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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锦遥望着村子末尾,每天那些人都会把四处搜刮的粮食放到地窖里,如果……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脑海中产生,随之而来的是一股席卷心神的戾气,他对夏眠道:“明天白天我们就带着花花离开这里。”
“嗯嗯!”夏眠自是非常赞同,这里实在太危险了:“我们明天天一亮就回泰安城,以后都别出来了。”
泰安城搜查严格,治安良好,里面肯定比这里安全,以后他们就在泰安城定居,安安稳稳等着小宝宝出生。
夏眠想得很好,池锦却摇摇头,他轻笑一声道:“不,我们不回城,从隔壁的山里走,绕远路回去,因为……”
“在走之前,我们得去送那些歹徒一个惊喜啊。”
夏眠一惊,拉着池锦道:“公子你要作甚?千万别冲动,我们先回城好不好?把消息告诉城主,等皇上来处置……”
“你别说了,我意已决。”池锦拂开她的手,坚定道:“明天一早,我就去放火把地窖里的东西烧了再走!火在地窖里要过一段时间才会烧出来,我们有足够的时间离开。”
“可是……”
“没有可是,我不会拿你们的性命开玩笑,相信我不会有事的。”村民们都是无辜的,要是这口恶气不出,他一辈子都会耿耿于怀!
可这听起来就很危险,夏眠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却拗不过一心想为村民出气的池锦,最后实在无法,只好无奈地叹息,祈祷明天一切顺利吧。
与此同时,燕庄泽和余安一行人也披星戴月地赶到了泰安城,让暗卫拿着令牌同城主交涉之后,紧闭的城门在漆黑的凌晨破例轰隆打开。
燕庄泽一行人悄声来到了城主府,城主连夜从床上爬起来面圣,燕庄泽沉着脸坐在首位,下方的人具是诚惶诚恐,唯怕哪里惹皇上不高兴。
燕庄泽看着人至中年也颇为精神的城主,心里满意地点点头,问:“最近泰安城可有哪里不对劲?”
城主如实交代:“泰安城最近来了很多难民,不过那些难民大多数都有暴力倾向,为了城中百姓安全微臣就没放他们进来,不过会定期布粥救济。”
“你做得对。”燕庄泽点点头,安全始终是第一位,且景迟还极有可能在城中……
思及此,他也不再多话,直接将景迟和锦妃的画像拿出来道:“你去城里给我找这两个人,其中那名男子叫景迟,大概是几天前抵达的泰安城。”
城主小心翼翼接过画像,领命道:“臣领命,现在就派人去找,如若这人在城内,明日便能找出来!”
“快去吧。”
屋里的人悉数离去之后,燕庄泽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这些天连夜赶路不停息,心里还惦记着庆国的军队和景迟的安危,实在有些撑不住。
一旁的余安也把这些都看在眼里,稍稍对燕庄泽有了改观,当然之前的事情不可能一笔勾销,他提议道:“皇上您先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守着。”
燕庄泽想想道:“也好,有消息第一时间告诉我。”
如果景迟在泰安城,明天,应该就找到吧,到时候他一定不会再让他离开,不允许离开他的视线。
还有锦妃,他会让其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五十八章 这是景迟的衣服!(捉虫
次日一早; 燕庄泽和余安正在用早饭; 此时外面下起了小雪; 并且有愈来愈大的趋势。
一阵寒风吹进来; 燕庄泽食不知味地放下筷子; 孟将军昨夜传来消息; 并没有发现庆国军队的踪迹; 他们如今分成了几队人沿着各个方向继续搜查。
雪越下越大,就像从天而降的白幕般逐渐模糊了人们的视线。
远远的; 院门外有几个黑点快步跑来,城主带着几个官差穿过雪幕进到燕庄泽的房门,行礼道:“启禀皇上; 泰安城前几日确实来了一名叫景迟的人。”
燕庄泽霍然起身道:“说!”
城主被这威严震了一下; 迅速道:“那人在四天前抵达的泰安城,并且在当日下午就买了一处宅子,只是臣带人去搜查之后,并没有找到人!”
“没找到人?”燕庄泽皱眉:“那你可打听到画中女子的消息?”
城主低下头; 自责道:“并无。”
难道景迟和锦妃分开了?可为什么要在这里买宅子呢?这些一时半会儿还想不通,便听那城主继续道:“不过臣找到了那住院子的原主人,他应该知道景迟的下落。”
余安也已经放下碗筷目光如炬地看着城主,燕庄泽重新落座,挥手让人把早饭撤了:“带上来,我亲自询问。”
“是。”城主侧身对一旁的官差低声道:“去带上来。”
今日一早,李壮刚从床上爬起来,正准备去外面吃个包子混肚子; 正准备开门出去,门就被敲响了。
谁这么早来找他?李壮一脸莫名地把门拉开,随后一群官兵鱼贯而入把他团团围住。
“你们做什么?”李壮看着他们不解道,他虽然看起来凶,但为人正直讲义气,从没犯过法!
打头的官差一手拿着腰间的刀柄,严肃道:“城主有话问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此时,他忐忑又兴奋的和几个看守他的官差等候在一处院子外,不停查看自己头发衣服有没有哪里不整齐,他自认没犯大错,可李壮毕竟是个平头百姓,对于城主这类官始终是敬畏的。
且他们泰安城城主为人坦荡,公正廉明,重要的是十分低调!城里见过城主的人不少,可知道谁是城主的却不多,李壮也没真正见过,但这不妨碍城主是他们心中的大好官。
今日虽不知为何能见,但也值得高兴啊,虽然来的过程不是很好,可能近距离一见城主真容,他也能拿出去吹一辈子。
没多久,从院子里面出来了两个官差,把李壮给带了进去。
一见坐在主位上那个衣着华贵气势不凡之人,李壮激动得当场跪下行礼道:“草民叩见城主。”
上首的燕庄泽抬眼看向一旁真正的城主,城主连忙让李壮起来,正经却又不失亲和地化解道:“我在这里。”
李壮闻声看去,随后一脸懵地在燕庄泽和城主两人间看了看,城主轻咳两声解释道:“这位是……上头下来的官员,此次叫你来是有事询问,你不用害怕。”
原来如此。
李壮了然,敬畏又崇拜地看着一旁的城主,眼神热切爱戴,那城主见此欣慰地笑了笑,虽然他秉持淡泊名利公正廉明,但能在皇上眼里留下个好印象,这也是千载难逢的机遇。
燕庄泽作为皇帝,洞悉一切的能力自然不弱,将这些细节收入眼底后,对李壮问道:“我们查到有一名叫景迟的人在你那里购买了一处院子,你可知他去哪儿了?”
“景迟?”李壮心中一惊,倒不是怕景兄给他惹什么事,而是惊奇景迟看起来那么干净透彻的人,怎么会招惹到上头的人呢?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犹豫了一下,在城主的眼神催促下纠结道:“景迟兄前几天的确在我这里购置了一处院子,可是他为人大方性情爽朗,看起来也不像是惹事之人,你们……是不是找错人了?”
闻此,燕庄泽黑沉了好几天的脸露出了淡淡一笑,能为刚认识几天的陌生人说出这番话,他也不知该说是景迟运气好遇到的人也好,还是说这个汉子单纯的善良了。
不过总归是好的,他态度缓和了些,继续问:“那他去哪儿了?为何找不到人?”
“他……”李壮挠了挠头发,突然一拍脑门道:“我想起来了,他昨天说是要去附近的山里打猎,我还给他推荐了离这里最近的村里,他们晚上就能在村子里借宿来着。”
景迟走的时候也只是和他打了个照顾,要不是现在有人问起,他可能都忘了。
“村子?哪个村子?他一个人吗?”大雪天出去打猎,就不怕踩进雪坑吗?!燕庄泽眉头一竖,厉声问道:“你仔细说他们去的是哪个方向!”
李壮被这突然变化的气氛吓了一跳,紧张地快速道:“就是离这里最近的一个村子,景迟是坐驴车去的,坐驴车的话大概一个多时辰就到了。”
燕庄泽从脑海中泰安城附近的详细地图,找到李壮口中的那个村子后问:“可是出城左转后直走的那个村落,村子后方是一座小山?”
李壮连忙点头:“是是是,就是那里!”
“来人看赏!” 随后燕庄泽就再也坐不住了,霍然起身对一旁的余安道:“我们立刻去找人,走!”
两人快步出去,随时待命的士兵和暗卫们也立刻跟上,留城主和李壮在房里面面相觑。
城主这才发现刚才一切都太着急了,以至于李壮还在跪着,连忙弯腰将其虚扶起来道:“快起来吧,你今天做得很好。”
正好皇上的赏赐也被人拿了进来,他接过之后亲自交给李壮道:“这是给你的,现在就可以回去了。”
李壮接过城主递来的托盘,掀开后一看原来是一托盘的白银!当即激动地感谢后小心翼翼将银子揣了两个进衣服里,剩下的地递回去道:“草民并没有做什么,收下这两个也就够了,受之有愧。”
城主和善地看着他,没有接,道:“拿着吧,这是贵人给你的,你不收,岂不是让我等为难?”
“那……我可就收了。”李壮喜滋滋地将银子全都收起来,内心十分激动,不是银子不银子的事,而是这可是城主亲自递给他的!
城外,燕庄泽带着余安和一众已经乔装成普通人的士兵们打马出城,空中的雪越下越大,却没能减缓他们前行的速度。
燕庄泽骑着马跑在前头,隔着风吹传来他的声音:“加快前进!一个时辰之内赶到!”
“是!”
话落,便再次用鞭子狠狠地抽着马屁股,以更快的速度突破风雪的阻隔,穿透那纷纷白幕朝着小村庄而去。
余安也“驾”的一声企图追上去,却同他的距离越来越远,可见燕庄泽此时有多么急切,心里对其又多了一些改观。
如果燕庄泽没有之前那个猜测的话,他相信自己会欣然赞同他和池锦在一起,可是……还是先观望一阵子吧,这可是关联着两条人命的大事。
时间往前推移些许。
天蒙蒙亮的时候,池锦便醒了,让夏眠把一些便于携带的干粮带上,还有安胎药也得带上以备不时之需,然后就让她抱着孩子在这里等他。
天上下起了鹅毛小雪,等池锦走到村子后方拿出地窖时,小雪已经下大了,且没有停息的意思。
雪越是大越能阻隔视线,供他们离开这里的时间也就更多,真是天助我也。
池锦并不确定这究竟是别国的人,还是因饥荒而起的山匪,但这种屠杀整个村子的人真的触及到了他的底线,骇人听闻。
如果这种行为不能被阻止的话,如今这个村子肯定不会是最后一个村子,池锦不光想给这个村子枉死之人出口气,还想要给那些凶徒一个教训,灭灭他们的风头,让他们短时间内不敢再到处屠杀村民。
这样在他回去泰安城此事禀报,到官兵们来解决此事的时间里,也许能少一些人遇害。
坚定了火烧地窖的想法,池锦不再犹豫,趴在雪地里摸索着推开地窖口的木板后,纵身一跃便进去,看到里面成堆的粮食布匹还有其他煤炭等御寒之物后,后更是咬牙切齿,究竟有多少村子遭到毒手了,这群禽兽!
手上动作也不再犹豫,心中的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