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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出来的伤口刚刚好,不是很深却恰好能流出血,可见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咬得很熟练。
眼眶中迅速积蓄出泪花,又被小团子狠狠地憋回去,动作之快而熟练可见也不是头一次。
他再次恢复了变无表情的深沉样,紧紧地盯着流血的手指,看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的伤口,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手。
就在伤口快愈合时,他眼神一凛,暗沉又纯真猫瞳眯起,另一只手按住伤口旁侧,用力一挤,伤口愈合的趋势顿了顿,鲜血再次涌出。
燕南这下才满意地笑了,举着染满鲜血的手指,开开心心地跑出去,接着径直往养心殿方向颠颠儿而去。
证据有了,这次一定能告状成功!
手指伤口继续愈合,燕南眼神一凝脸僵住,加快了跑路的步伐,一定要在血干知道赶到给父后看,这就是长姐恶行的证据!
稚嫩的脸上不禁露出天真的笑容,还哪儿管什么储君的威严,马上就是他胜利的时刻了!
后方的宫人连忙快步跟上去,树上的暗卫露出身形,一脸复杂地跟上去。
他刚才在树上,可是全程目睹了燕南的行为。
他看着下方变脸比翻书还快的小团子,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直到燕南跑进了养心殿,刚跨进门就欢快地大声喊道:父后!长姐又打我!
其他宫人们候在外面,暗卫也藏身在外面的树冠中等候。
尽管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暗卫也不是首次看到了,但他依旧……心情复杂还隐隐有些佩服。
喉咙噎了噎,最后仰天暗叹:不愧是一国太子!未来的君王!小小年纪便有次计谋城府,他暗七佩服!
暗七肃然起敬。
并且暗自决定不能学燕南的做法,因为燕南做了那么多次,一次也没成功过。
还是实诚来得好啊,暗七摸了摸头笑了。
片刻之后,燕南被林永全带了出来,径直带去了御书房,理由是太子玩够了该去念书了。
燕南垂头丧气,面露悲愤,千算万算没算到父皇在父后这里!
告状大计又泡汤了。
不过没关系,他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看着食指上包缠着的锦帕,他得到了父后亲手包扎的伤口,今晚还能和父后一起睡!
燕南迈着欢快的步伐去了御书房,找出自己今日要看的书认真读起来,只要他努力饱读诗书,成为有德有才之人,相信父皇也会喜欢上他的!
看书看得美滋滋的燕南不知道的是,自己已经再次上了他父皇的黑名单。
此时的养心殿内,他心中的父皇正抱着他的父后哀求:“今晚让燕南自己睡吧,我想和你单独在一起。”
池锦一秒洞悉他的意图,冷漠拒绝:“不行,燕南需要关怀,说好的你负责严厉我负责宽慰。”
无话反驳的燕庄泽闭了嘴,看了看天色动了贼心,同时在心里又记了燕南一笔。
臭小子一出生就在和他抢人。
不对,他心中一哼,应该是还没出生就在和他抢人!
第八十八章 番外池锦和燕庄泽
今年初冬,燕城发生了两件大事。
先是锦仪宫失火; 由于救火不及时,等侍卫等人赶紧去的时候; 殿内只剩两幅焦黑的尸骨,而富丽堂皇的锦仪宫则成了一片乌黑的废墟。
所幸的是内殿中的地道口并没暴露; 而是被垮塌的房梁等物遮蔽住。
这一片区域都散发着浓烈的刺鼻的烟味。
燕庄泽看着这一片废墟,还有经鉴定为池锦及其宫女夏眠的尸骨一阵沉默,无法想象那样一个果决刚烈的女子; 就这么葬身火海。
死于非命。
他还记得视线触及那焦黑的尸骨时,心头猛的刺痛,莫名而来。
竟然影响他如此之深,不过池锦也的确是个特异独行敢做敢想的女子; 他很欣赏。
不知为何; 燕庄泽突然想起曾经在御花园里看到的,那熟悉的身影和双眸; 一道灵光从大脑中一闪而逝,却无法抓住。
大概是自己又想景迟了吧,也不知道景迟现在在哪儿; 这些日子不太平,他有些不放心。
庆国动作频繁,且愈发肆无忌惮,就像是有了什么必胜的底牌般,这样燕庄泽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江南一事已经被他破了,那庆国的底牌从何而来?
燕庄泽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更没往远离庆国的北方想,只能静观其变时刻紧盯,争取将一切损失都降到最低。
除此之外,景迟就是他最担心的了,景迟总喜欢在各种事里都掺和一脚,难免不会遇到庆国一事上也凑上去。
他看向一旁准备去清理的侍卫,眼眸微动道:“不用清理了,把这里封锁起来,任何人不得进入。”
就算是,对池锦的最后一点缅怀吧。
左右这后宫也无用,放着就放着,还能警告众人小心防火。
他回到养心殿,对暗卫吩咐道:“你去找景迟在哪儿,然后让人暗中保护,再汇报给我。”
“是。”
只是这一找就注定没有结果。
而第二件大事,依旧发生在后宫之中。
庆国提前放弃了娴嫔这颗棋子,半夜派人来暗杀封口,而娴嫔因被燕庄泽提前软禁以至于逃过一劫,但娴嫔也再无用处。
不久之后,便对外宣称娴嫔死于风寒,也让庆国安了心,熄了再次派人进宫灭口的念头。
先是独受圣宠的锦妃死了,接着又是娴嫔,一时间宫中气氛低迷,人人自危。
*
彼时池锦已经来到北方,顺利在泰安城定居,院子原主人是热心肠的壮汉李壮,买下院子便和夏眠决定次日去山村打猎。
只是在这之前,他们还要去街上买两把弓箭,还有背篓棉被脸盆等东西,由于不清楚这边的物价,他们要买的东西也挺多,池锦便把他们的家当都给带上。
两人在街上边走边看,顺便熟悉熟悉这里的商铺,买了点日用品后两人抱着东西走在街上,找哪里有卖弓箭背篓的,还得租一辆驴车。
突然,池锦感觉自己被谁撞了一下,因着肚子里有孩子,两人心惊胆颤地站稳后,转过身去却没看到人。
可能是有急事不小心吧,他们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知道他们找到买弓箭的地方,准备掏钱买东西的时候才发现钱袋子不见了。
买弓箭背篓之事只能无疾而终,明日的打猎计划也只得搁浅。
回到家中,夏眠苦着脸:“那可恶的小偷,怎么办啊主子,我们现在还有钱吗?”
池锦叹了口气,从包袱底层扣除一个小钱袋子,打开道:“有,还有些碎银子。”
两人相顾无言,愁云惨淡。
思及主子肚子里还有孩子,得保持心情舒畅,夏眠打起精神的道:“没关系!破财免灾,丢了钱说不定就是免了个灾呢。”
池锦想想也是,现在愁也不是个办法,当务之急是怎么赚钱怎么在这里好好过下去。
他也打起精神握拳道:“对,钱财丢了就丢了还能再挣,我们得想想有什么赚钱的营生。”
夏眠看了看袋子里为数不多的碎银子,沉吟片刻道:“要不做吃食吧,我也只会做做饭了。”
池锦眼睛一亮:“这个好,就这个了,现在我们就去街上瞧瞧,能做什么。”
他上辈子就喜欢吃各种小吃,一些简单的东西看得多了也大致会做,而且小吃成本低随便支个摊子就能成,于他们现在而言再适合不过了。
两人去街上看看,看别人做什么,想自己会什么,最后由池锦敲定做煎饼。
泰安城位于北方,以面食为主,各种面条不少,但大饼种类十分单一,煎的炸的烤的配上大葱和大酱,也没人听说过大饼里裹其他东西。
而池锦会的煎饼薄而脆,里面再裹上各种菜和肉,简单易做方便携带不说,还熟得特别快,两分钟就能做好一个,肯定能做起来。
等以后赚了钱,再买个店铺,把煎饼生意做大,他们也就能在这遥远的北方彻底定下来了。
剩下的碎银子用来找木匠定制了个木摊,炉子还有个铁的圆台,再买点面粉等食材,一切都准备就绪。
只差开张。
池锦离开的第二年,秋季。
泰安城多了很多煎饼摊子,也有各种各样的煎饼铺子,但要说味道最正宗的还是那第一家铺子:锦年煎饼。
据说这家煎饼店的老板是前两年搬来这里的,从一个小摊子做大做好到现在满城皆知的铺子,可是了不得。
且说那家做的煎饼也是香且管饱,要出门的时候就带上一两个,吃了能管一天。
其他门跟风效仿,但在众人心里依旧是锦年煎饼最好。
不管怎么说,池锦的煎饼店火了。
同年,庆国的阴谋爆发,北方陷入混乱,燕国的军队赶来驻扎,但庆国带来的损伤依旧严重,据说后来皇上都亲自出征了,北方的局面才被稳定住。
而泰安城由于城主在一开始就谨慎行事,泰安城在他的治理下固若金汤,受到的波及远比其他城镇小。
城内的百姓虽然因外面的战时而担忧,但大体上日子还过得去。
池锦背着一岁半的小锦年,脚边还跟着一条小狗,上了街道往自家店铺走。
狗是前不久捡到的,当时奄奄一息,池锦出力给救活后,那狗也知恩图报每天跟着池锦寸步不离。
大街上三三两两的行人,结伴而行说着悄悄话,听着路边人讨论外面的战事,池锦心头感叹:燕国……和他已经没关系了,希望燕庄泽一切顺利吧。
毕竟曾经他们还是合作对象,自己还在他的后宫里蹭吃蹭喝那么久。
现在想想,曾经在燕城的日子,竟然依旧那般清晰,恍若昨日,原来……自己已经离开三年了,三年不见余安余宁林颜,还有……庄年。
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池锦甩掉脑子里多余的想法,来到店里。
如今煎饼店雇了人打下手,煎饼手艺简单也用不着他亲自去做,便请了个做饼的师傅,他也就能闲下来带小锦年了。
小姑娘安安静静地趴在池锦背上,狭长的双眼努力睁大,滴溜溜地看向四周,对什么都很感兴趣。
锦年店铺就是以她来命名的,当然锦年这里面还包含了什么意思,就不得而知了,也只有池锦心里清楚。
有些事,有些人,就算是走得再远,时间过去再久,也忘不掉,不想忘。
不过好在如今他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相信庄年如今也是平平安安的,只要人都好好的那就是好事,池锦的目的也达到了知足了,至于其他……
另说吧,不能奢求太多。
池锦离开的第三年,依旧是秋季,北方战事初步平定,庆国终究不敌节节败退,过不了多久便能恢复往日的安稳。
只是这一战的损失惨重,今年秋的收成肉眼可见地减少,就连泰安城也受了些影响,人们脸上都多了些愁绪,战争可怕,战后重建更可怕。
连情况较好的泰安城都这样,其他受损严重的城镇就更不用说了。
泰安城外,燕庄泽打马走在前头,身后跟着孟将军和一方军队。
经过半个多月的恶战,庆国被他们打退,北方战事彻底结束,安排好留守和重建事宜后,燕庄泽便带着人连夜赶回燕城。
算起来他已经半个多月没好好休息了,此时骑着马头微微眩晕,但好在意志力强大才得以撑住。
出来这么久,朝堂事物堆积,回去还有得忙。
因此燕庄泽等人离开得十分匆忙,路过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