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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臣扶良-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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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辛在这时抬起手来,朝着莫青略一示意,“莫青,务必将丹阳公主保护周全。”
  王宫里的事,断不能牵涉到公主府邸。纵使他已经派遣了暗中戍卫的侍卫,但他还是放心不下。
  丹阳,是祁辛唯一的亲王妹。
  傅望之迈开步子进了候在甬道里的马车中,乔装改扮的祁辛就坐在他的对面。
  “王上,为何要让臣下跟随?”
  祁辛此次出行,秘而不宣,既未带侍卫,亦未带宫人。
  他就不怕,身边留着一个不知底细的人,会在不经意间要了他的命?
  傅望之转眸看他,不禁露出一丝打量。
  冷不防傅望之有此一问,仿佛话中有话。
  祁辛的目光有些阴翳,须臾,歪坐在马车壁上,“因为,你是三苗人。正好,孤也想看看三苗是否当真如传闻所言那般,难以探寻。”
  祁辛将心中所想缓缓道来,弯起唇角,眼眸却不由自主地眯起,瞳仁中闪过一丝细究之意。
  听罢,傅望之随即将车帘关上,然后垂眸不言。
  祁辛,是打算在去三苗与攸廿聚首的途中,戳穿他的身份。
  一石二鸟之计——
  或许,祁辛派遣攸廿攻打三苗的意图,不止是攻城略地。

  ☆、推心置腹

  马车踏上了山道,穿过一片树林的时候,远处的狼啼正由远及近又愈来愈低。
  傅望之撩开布帘一角,子夜已至,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进入了庭界山。
  “孤有好些日子未见徐子了。傅爱卿,徐子近来可好?”
  靠坐在对侧的祁辛原本瞌着眼眸小憩,听他一言,傅望之想到了云雾盘绕的山顶上,向来忧思难忘的老师。
  傅望之凝眸,朝高处望去,“感念王上记挂。家师一向放不下天下苍生,想必此时定彻夜未眠,苦思平息烽火硝烟的方法。”
  傅望之一瞬不瞬地眺望那团云雾之气,祁辛从光晕中看过来,对上的是男子脸上的笑,那笑容,分明是尊崇和神往。
  安邦定国——这又何尝不是他的胸中抱负?
  祁辛抬眸,目光有些幽深,“徐子本为相才,却退隐山林不问朝堂,着实可惜。”
  他口中有喟叹之意,但内里蕴意却见些许凌厉。
  “不为良相,当为良师。家师曾言,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自古以来,多的是将相之才,然成就一番霸业者不过寥寥。家师的夙愿,并非宦海浮沉数十载,白首罔顾来兮处。”
  傅望之转眸看向整个周饶最尊贵的男子,此时此刻,他听见祁辛略一颔首,又朗笑出声,他的笑声,不知是赞许,还是其他。
  “那么,桃李满天下的徐子,教导出来的三个弟子倒是足以左右天下大势了?”
  很久之前,祁辛曾听闻些许捕风捉影的传闻,听说,徐庄门下弟子有三,武能力拔山兮气盖世,文能惊风逸才辅明君。
  尚昀、仓镜,还有他面前的傅望之……
  祁辛寒蕴的目光扫视而来,而傅望之知晓祁辛的目光已然直接越过他,投射到另一端,那是庭界山上的山门。
  “高处不胜寒,”傅望之丝毫没有惧意,“家师常说,人间诸事,变幻无常。追名逐利,不如逍遥江湖来得快意。王上若不信任家师,何必以书信往来,推心置腹?”
  正如老师所言,但凡拥名得利者,位居高位,自当生性多疑。历代君王如是,祁辛更是不例外,毕竟,王权,原本就炙手可热。
  仰首,马车外山林雾雨,几经蜿蜒,马车竟奔到了庭界山的那头。
  不消片刻,他们就该到了周饶的边境。
  一片沉寂。
  傅望之的话,祁辛没有回答。
  傅望之以为他性子自负,应当不会继续搭理他。却不料,待到天光微明,祁辛突然颔首说道:“傅望之,你也觉得孤……我贪恋王权么?”
  翠鸟声声,傅望之隔空望来,此刻的祁辛好似褪下了一身龙袍,只是个无助的稚童。他现在的模样,正是当年的纪国济婴。
  傅望之哑然,不知所措。
  祁辛见傅望之对他这副模样无所适从,不禁摇首嗤笑,“看来,世人还是习惯我乖戾无道的样子,这样,那些藏匿于暗处的蝇营狗苟也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说话间,祁辛似笑非笑,傅望之敛眸低眉,心思不知飘往了何处。
  这个千夫所指的暴君祁辛,其野心与谋略,远胜楚睿,亦或是,远胜五国之君……
  他回过神来,再看向对侧的男子,却见祁辛正窝在长榻上看卷轴。
  柔弱的光线投射在上面的字句间,连纸面上都泛起了一层蒙蒙的白雾,祁辛眯着眼睛,似乎有些困倦。
  傅望之想来,祁辛一夜未眠,马车也有些顿了。
  傅望之蜷着腰走到晃晃悠悠的马车边上,驾马的车夫正瞪着眼睛辨别前行的岔路,那神色丝毫都不敢怠慢。
  “停下吧,天色渐明,我们正好找点东西果腹。赵大哥,请问近处哪里有溪流?”
  傅望之轻声道来,马车外的莽汉听他一声“赵大哥”顿时猛地勒了马,一双眼不敢跟他照面,“不不不!小的哪儿能当公子的大哥,公子真是折煞小的了!”
  赵阿牛是头一次见到生得如此好看的人,纵使面前人是个男子,说了一句无关痛痒的话,也能够令他手脚慌乱。
  赵阿牛本是宫外负责给尚食房送菜的长工,前些日子,忽然得了宫里张公公的照拂,说是深夜到宫门口接一趟贵人,到了周饶边境就折回,他想来,马车里的两位贵人,一个像天上仙人,一个面无表情似罗刹,都有着他不能招惹的尊贵身份。
  想到这儿,赵阿牛更是躬身下车,低眉顺眼地为傅望之指了一条小径。傅望之抬眸道谢,然后顺着山边古道往里走。
  马车里,听了半晌两人寒暄的祁辛了无睡意,走下马车时,不忘用凌厉的眼神威慑身旁摸着脑袋腆笑的麻衣糙汉。
  一炷香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祁辛靠在树干上盯着傅望之在草地里摆弄好火堆,倍显殷勤的赵阿牛正不停地往火堆里捡柴火,很快,火堆便烧旺了。
  此时,几根木棍贯穿的鱼身泛出层层的鲜香,一夜未吃到熟食的祁辛面上有些挂不住。
  赵阿牛将烤熟的鱼递到傅望之的眼前,方才溅了一身水珠的傅望之耳际似飘逸着一丝乌发,看得人目不转睛。
  “傅望之,我饿了,我要吃鱼。”祁辛恶狠狠地看着他接过的烤鱼,不知怎的,这句话,令傅望之心底含笑:祁辛怎么变得跟顽童一样计较了?
  他颔首喟叹,无可奈何地将手里的烤鱼放到他的面前,“喏,你的鱼。虽说你什么也没做,但是我也不能大逆不道的弑君吧!”
  最后的“弑君”二字他吐字极轻,靠近他的耳畔,温热的气息撩拨着祁辛的侧脸,心底轻轻痒痒的。
  祁辛面上难堪,抻着脸抓过他面前的烤鱼狠咬了一口,便不再言语。
  傅望之见他莫名受挫,也不敢再挑他的逆鳞,旋即席地而坐,跟赵阿牛围在火堆旁说说笑笑,谈论起了周饶边境的云雾奇景。

  ☆、境至无启

  勉强果腹之后,马车又走了一段山路,虫鸣燥热,出了林子,临近晌午的烈日当空投射,烙下车轱辘的印记,一节一节地向去路蜿蜒。
  到了周饶边境,马车停在了驿站外的栈桥下。
  赵阿牛从遮阳的阴影里抬起头来,利索地跳下马车,撩开车帘朝里望,“两位公子,驿站到了。”
  经他一唤,傅望之侧身下车,其后紧跟着一脸不快的祁辛。
  “赵大哥,这一路有劳你了。咱们后会有期,珍重。”傅望之朝他敛身抱拳,说得十分客气,本是文绉绉的一句话,赵阿牛却觉得他比那些迂腐的文人更重情意。
  赵阿牛摸了摸脑袋,也学着傅望之躬身抱拳,“公子,珍重。两位公子,都珍重。”他说的话有些语无伦次,逗得傅望之脸上浮起淡笑。
  祁辛却知晓赵阿牛是顺带向他道别,于是脸色愈来愈沉,“你可以走了。”
  赵阿牛被他深寒的目光吓了一跳,只得吞声咽气,再跳上马车,调转马头,然后扬鞭而去。
  傅望之与祁辛并未抬脚进入驿站,栈桥头,有小厮模样的少年牵着马走近,看方向,正是从驿站的马厩那边过来的。
  “小的见过齐大人。大人,这是上头定下的马,请大人过目。”
  小厮移身到了另一边,恰好让出了位置令两人审视,面前的这匹马,毛色润泽,躯体健硕,不出所料的话,乃是柔利人养出的汗血宝马,万中挑一。
  祁辛收回视线,倒是对这匹马十分满意,此马,一看就知道擅于长途跋涉,且速度惊风。
  祁辛走过去抚了抚马头,在他面前,充满烈性的马儿倒是一反常态,极为温顺。驿站送马的小厮终于相信面前这位齐大人正是上头讳莫如深的大人物。
  祁辛将马缰绳攥在手里,察看了马肚上挂着的干粮和预备的银两,转身说道:“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你退下吧。记住,不要告诉任何人我来过。”
  “是,大人所言,小的自当铭记于心。大人一路好走,这是过境的腰牌。”
  小厮从腰间摸出一块墨绿图章腰牌交到祁辛的手上,然后躬身退了下去。
  待到小厮走进了驿站,满腹疑窦的傅望之才开口道:“齐大人?原来王上一早就谋划好了一切,准备化名进入三苗。王上,当真好谋略。”
  傅望之倏尔上前,祁辛嘴角上翘,不可置否的道:“盛世顺苍生,乱世自当谋天下。”
  的确,祁辛的野心不过是其余五国野心的汇聚。
  傅望之眸光一滞,尔后又道:“只是,为何只有一匹马?”
  墨玉锦袍的男子正一瞬不瞬地注视过来,隔着树荫,栈桥下的景致在河流中被折射成几道光影,其间,倒映成剪影的傅望之笼罩于白尘倾洒中,恍若谪仙。
  其实,他最初谋划的时候,也没有打算将傅望之牵连进这场漩涡,他现在的决定,是从攸廿的那封密信开始改变的。
  “走吧,上马。”祁辛突然跃起,跨坐于马背上,向他伸出手。
  傅望之蹙眉,略微迟疑,站在原处没有动作。
  “怎么?怕我吃了你?”他戏谑的目光俯瞰而来,不知傅望之是介怀“君臣有别”,还是在意与男子太过亲密。
  祁辛拽着马缰绳左右晃荡,马蹄悠悠转转地转了几个圈,让傅望之想起了前些日子与攸廿并肩策马啸西风的畅然之景。
  “王上多虑了。”他脚尖轻点,倏忽间翻身上马,“只是,不知王上的骑术如何?”
  祁辛转眸,傅望之虽上了马背,却刻意离他较远,他对上傅望之那双漆色眼眸,即刻上提马镫,“放心吧,孤的骑术,自是比攸廿更胜一筹。”
  他仰首挑眉,但见烈马如风,穿过栈桥,绝尘而去。
  颠簸的古道,身前恣意纵马的祁辛好似向他挑衅般,故意快马加鞭。
  眼看着与祁辛的距离愈来愈近,傅望之妄图倾身往后,却被一只手牢牢的抓住。
  祁辛单手扣住他的双手,另一只手却依旧打马前行,“你躲什么?抱住孤的腰,孤自今日起就化名齐辛,不是王宫里的周慧王了。”
  祁辛极其霸道的将他的手搭在腰上。傅望之暗暗叹了一口气,不再做任何挣扎,认命的将手放在他的腰际,眼神微滞的瞬间,身下的骏马就开始撒丫子狂奔而去,逼得始料未及的傅望之猛地圈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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