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裴丞只觉得好笑,他站起来,走到程一的面前,毫不留情的反击,“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程少爷,你对江凛之有什么企图?程少爷,你是帝都名门出来的富家少爷,即便真的有龙阳之好,也不改沦落到跟我抢男人吧?”
裴丞是故意说这番话来刺激程一的。
他怀疑程一跟江凛之之间的关系并不是朋友这么简单。因为在裴丞看来,不会有哪个富家少爷会随便的待在朋友的家中商讨斗鸡场的事情,更不会随便将付出很多心血建成的斗鸡场交给朋友的男妻管理。
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一一尤其是这程一看起来很在意那个斗鸡场。
裴丞怀疑程一的用心,所以才会故意说出这番话来刺激程一。
程一本来就嫉妒裴丞,所以被裴丞这么一刺激,立即就黑脸,说:“你以为我愿意?若不是二……江兄要将斗鸡场给你,你以为我会随便将斗鸡场交给你管着?”
裴丞笑着看程一,“程少爷对朋友可真是够尽心尽力的,只是因为二爷要,你就肯将斗鸡场让我管理。这番话若是传出去,怕是谁都会说程少爷是真的有龙阳之好吧。”
“即便真的有龙阳之好,那也不是对你。”程一的理智很快就回笼,他知道自己刚刚一怒之下说的太多了,“裴丞,你若是识相点,就自己跟江兄说,你主动放弃斗鸡场,不然将来斗鸡场若是在你手里毁了,我是绝对不会饶过你。”
说完,程一便头也不回的走了,连个眼神也懒得给裴丞。
裴丞嗤笑一声,抬脚走人。
他的直觉对了,程一不喜欢自己,对方甚至不想将斗鸡场交到自己的手上管着,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裴丞不在乎。
反正他只在乎自己在乎的人。
可当裴丞准备走进自己院子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裴丞转身一看,拎着灯笼的管事一路跑到自己的面前,气喘吁吁的停下,说:“夫人,江家早上派人来了。”
裴丞看着管事,直觉江家派来的人说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管事下一句话就是:“派来的人说是西苑的老夫人说的,老夫人说,言知少爷的学堂她已经安排好了,等后天一早,言知少爷直接去城西的学堂就成。”
裴丞抿着唇不说话,江言知开春后上什么学堂的事情早就在分家前就说好了,当时说的是江言知跟江麒儿上一家学堂,裴丞当时为了能顺利分家便答应了,但现在裴丞却想拒绝。
江麒儿跟江言知本来就不对付,尤其是裴丞还记得前段时间这两人还在雪地里打了一架的事情。江麒儿今年也快七岁了,长的高高壮壮的,若是在学堂里联合其他学子欺负江言知的话,裴丞可不觉得自家小崽子能打的过。
管事见裴丞的脸色不好看,知道他这不是情愿,可江家老夫人都发话了,裴丞在不愿意,此时也成定局了,一时间也有些着急,说:“夫人?”
裴丞说:“此事二爷怎么说。”边说裴丞边朝着院子里面走进去。
管事跟着裴丞的脚步,闻言,赶忙道:“今早江家的人来的时候,二爷知道了,二爷没说什么,只是吩咐奴才去准备好言知少爷上学堂时要用的纸笔。”
“按照二爷的吩咐做好就行。”裴丞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放弃派人去江家回绝老夫人的打算,他对江家不满,对江老夫人不满,但现在却不是他直面跟江家对抗的时候。
管事犹疑的看着裴丞,他还以为裴丞会让自己去跟江家拒绝这件事,结果却没想到裴丞会默许了。
见管事还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裴丞皱着眉,站在门口的阶梯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地面上的管事,冷声道:“怎么,还有事?”
管事尴尬的摆摆手,行礼,目送裴丞转身进屋之后,才松口气,顺着来时的路走回去,不过他并没有走太远,就在裴丞院子的隔壁,也就是江凛之道院门口停下脚步。
家仆将院子的小门打开,让管事进来。
管事径直走进去,见屋内点燃了烛火,而江凛之正靠在矮榻上看书,走过去,说:“二爷。”
江凛之连头也不抬,“说。”
“言知少爷进学堂的事情已经办好了,夫人也知道了。”管事说。
江凛之翻了一页,“夫人怎么说。”
“夫人并没有不同意。”只是脸色不好看。管事在心底补上这一句。
江凛之淡淡的嗯了一声,示意管事出去。
管事总算是舒口气,他赶忙退出去,将屋门关上。
第二天一早。
裴丞还没起床,躺在床上,被隔壁院子响起的嘈杂的声音吵醒,他从床上起来,打开木窗,刚好看到程一跟江凛之并肩走出去的背影。
裴丞的眼神一暗。
第106章 程一的下场②
亲眼目送了江凛之跟程一离开,等到隔壁院子那嘈杂的声音恢复了原来的安静之后,裴丞才沉默着将木窗关上,裴丞的脸上满是冰霜。
如果他刚刚没看错的话,程一在离开之前还特意转头看了自己一眼,对方的眼神里满是挑衅跟得意。
裴丞冷笑着转身走进里屋,换上了新的衣衫,月牙白色的长袍将面容偏阴柔的裴丞衬得更是是俊秀。
家仆帮裴丞系上腰带,夸赞道:“夫人今天这身很好看。”
裴丞一贯爱穿青衫,很少穿白色的,所以当他今日换上一袭月牙白衫之后,倒是让人眼前一亮。
“二爷刚刚跟程少爷去哪了?”裴丞低头整了整衣摆,装作不在意。
家仆脸上挂着笑,呵呵道:“程少爷今日一大早就来找二爷了,说是要出去看看。”
语气停顿了一下,家仆想起刚刚管事交代自己的事,说:“二爷出门前说了,今天他们可能会回来的比较晚,所以晚饭就不必等他们了。”
江凛之这段时间都在跟程少爷忙着斗鸡场的事情,这两人这段时间不是待在书房里讨论一整天,就是跑到斗鸡场转悠,要不就是出去走关系,将两道关系都打通,免得开业之后有不长眼的过来捣乱。
家仆不知道江凛之跟程少爷每天在忙着什么,而管事刚刚吩咐家仆时说的话也是含含糊糊的,所以家仆转达裴丞时,说的有些不太清楚。
裴丞却听明白了,他伸手,将摆在圆桌上的茶壶拿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一口喝掉,这茶水是一早就摆上来的,等到现在已经是温茶了,不烫嘴。
“知道了。”裴丞的语气淡淡的,仔细听还带着一丝怒气。
程一对自己有很大的敌意,裴丞不信江凛之察觉不出来,可对方却还总是当着自己的面跟程一同进同出的……裴丞觉得很难堪。
家仆不知道裴丞为什么突然就冷脸了,心下一颤,以为是自己的伺候让裴丞不满意,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裴丞不耐烦道赶他出去,“出去。”
家仆踌躇,“厨房有早饭,夫人可要吃点东西?”
“不必了。”裴丞沉默着站起来,心里挂着事,所以也不知道家仆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本本本本本本斗鸡场。
程一满脸喜气的跟在江凛之的身后,说:“爷,这斗鸡场的事情都处理好了,想必过两天就能顺利开业了。”
江凛之神情淡淡的,细看之下,却能看得出男人眼下的青黑,这是他这段时间为了能顺利让斗鸡场开业而熬夜的结果。
“不过,”程一故作犹豫,“夫人这段时间一直对斗鸡场不闻不问的。再加上夫人也没有经验,所以属下有些担心夫人怕是不能胜任斗鸡场账面掌柜。”
说完,程一还小心翼翼的看着江凛之,有些担心江凛之会生气,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说了自己的想法。
其实程一是真的挺看不起裴丞的。这斗鸡场是二爷这一年来的心血,若是这样随便让裴丞管理的话……不管怎么样,程一都不希望接受管理斗鸡场的人是裴丞。
“程一”江凛之的脚步一顿,深邃的眼眸满是冷酷,“清楚你的身份。”
程一眼里满是受伤的看着江凛之,但见江凛之丝毫没有动容后,他便知道男人这是生气了,程一低下头,说:“二爷,是我逾越了。”
江凛之却并不打算就这样放过程一,他说:“是谁给你的勇气跟裴丞说那种话的?”
程一刷的一下抬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凛之,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昨日单独找裴丞的?
“程一,我给了你几次机会。”江凛之的语气中带着遗憾跟冷漠,“你太令我失望了。”程一脸色惨败,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眼里满是绝望,他一直以为自己昨日偷偷跟裴丞说的那番话不会有人知道的,可是却没想到还是没有瞒得过江凛之的眼睛。
江凛之垂下眼帘,神情淡淡的,仿佛并没有要责怪程一的意思,但在江凛之身边伺候了几年的程一却清楚的知道,江凛之生气了。
很清楚江凛之责罚下属的手段的程一浑身发抖,他怕了。
“二爷,求二爷饶过属下。”程一跪在地上,伸出手,死死地抱着江凛之的双腿,绝望道:“属下知道错了,求二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斗鸡场内的打手路过,刚好看到这一幕,连眼睛都没眨一下,大踏步的离开。
仿佛没看到程一跪在地上向江凛之求饶的一幕。
又或者是习惯了这一幕,所以习以为常,不会在乎。
江凛之低声一笑,他蹲下来,看着程一眼里那快要溢出来的绝望,说:“若是我没给你机会,你觉得你还会站在这里跟我求饶?”
程一的涕泪流了一脸,狼狈不堪,“二爷,属下知道错了,往后不会再犯!”
江凛之垂下眼眸,从怀中掏出一张干净的帕子,随手丟在程一的脸上,“机会我给过了,是你不珍惜。”
程一心如死灰,“二爷就不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饶过属下?”
江凛之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程一,气极反笑,“按你的意思,我怎么做才算是饶过你。”
可能是要被抛弃的恐惧冲刷了惹怒江凛之后的下场的恐惧,程一抬起头,红着眼眶,“这斗鸡场是属下陪着二爷一点一点的建起来的,这斗鸡场的大事小事皆是过了我的手再过二爷的手,我们付出了这么多的心血,凭什么到最后却要拱手让人?裴丞他不过是个男妻,什么也不会的废物,他根本就不能掌控斗鸡场!他又有什么资格接手斗鸡场!”
江凛之说:“这斗鸡场确实花费了我不少时间,可若是说心血,它还算不上。”
“而且。”江凛之的眼眸深处逐渐浮现出杀意,“我本想饶你一命的,现在看来,你不值得。”
“我陪着二爷走了这么多年,难道二爷就这么不顾往年情分!我才是对二爷情根深种的那个,二爷不能因为裴丞给您生了个少爷就将属下忘得一干二净!”程一怕了,慌了,他知道江凛之对自己动了杀意。
江凛之失望彻底,“裴丞是我的妻。而你,身为属下却以下犯上,罪不可赦。”
支撑着程一的最后一点力气瞬间就因为江凛之这句话被抽的干干净净,程一趴在地上,绝望的看着江凛之的鞋子,看着原本还停在自己面前的鞋子,转身,然后越走越远。
没一会,身穿黑衣的两个打手从暗处中走出来,面无表情的将程一从地上拖起来,见程一开始挣扎,便不耐烦地点住他的穴道,然后又堵住他的嘴巴。
程一满脸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