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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江凛之将话说到这个程度之后,裴丞哪里还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
“二爷这意思难不成是后悔了,觉得那楚二小姐除了未婚先孕这一点不足以外,还是可以胜任东院的二夫人。”裴丞斜睨江凛之。
江凛之伸手,用手指轻轻的敲了敲裴丞的额头,说:“胡说。
裴丞那颗刚开始泛起酸意的心,瞬间就被江凛之这句话给抚平。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裴丞的心卡达一声,心道自己完了。
见裴丞的神色逐渐冷下来,江凛之心里划过一丝不知名的意味,他道:“裴丞在这个关头找我们,估计就是因为退婚的事,若是夫人愿意的话,我让下人送点东西去裴家,堵了裴家的嘴。”
“我们可没做什么让裴家不满意的事,为什么却要我……”裴丞烦躁的绕着屋子转了几圈,最后看着江凛之悠闲的喝茶的模样,最后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沉声道:“以后关于他们的事情少跟我说。”
“现在我们还在江家,裴家即便对我真的有意见,他们也不能闯进江家对我怎么样。”裴丞垂下眼眸,松口气,说:“现在能躲一时就躲一时吧。”
“可年后搬进城北后,你觉得还能再躲多久。”江凛之并不赞同裴丞像个缩头乌龟一样的处理方法,“裴丞,你已经离开裴家了,不需要再害怕什么。”
裴丞看向江凛之,神色难掩疲惫,说:“江凛之,你不就是担心年后我去斗鸡场的事情传出去之后,等裴家找上门了,我会一时心软对他们许诺什么吗。”
“我还以为你不懂我的意思。”江凛之一怔,随后就笑了,他并不担心裴家会对裴丞做什么。他只担心年后等裴丞真的接手了斗鸡场后,裴家会找上裴丞。
江凛之一开始并不打算将自己的意思说的太明显,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裴丞居然会主动将这层窗户纸挑明。
“我与裴家早就没了情义。”裴丞知道自己现在说什么对方都不会信,毕竟自己几年前被赶去偏院的原因是因为在暗地里偷偷帮了裴家拿走江家的一些东西。
其实别说江凛之,若不是因为自己接二连三被裴家伤了心,裴丞也不会觉得自己真的就对裴家绝情了。
“明晚之后就要搬走了,可是新宅子里面的家用都买好了吗。”裴丞突然想起这个重要的事。
城北那套新宅子可能从此之后就是裴丞的家了,所以他并不想将东院的家用搬到城北那边去一一既然是新家,那就全部买新的,他不想搬进新家之后,那个新家还留有江家东院的影子江凛之低声的嗯了一声。
满脸愁容的裴丞看过来。
江凛之说:“我已经让人都布置好了,等元宵之后直接搬进去即可。”
裴丞没反应过来,然后才哦了一声。
只要弄好了就行。
第097章 赶紧离开吧
裴丞的病好了,但江凛之还是住在他的屋子里,裴丞没开口赶人离开,江凛之也不主动搬走,所以两人用一个特别诡异的状态度过了一晚。
江言知对此意见很大,他很喜欢跟裴丞一起睡觉,但是江凛之现在却占着原本属于他的位置不说,还总是霸占他的爹爹,这让小家伙感到极大的不满。
最让江言知不满的是,明明父亲一开始留在爹爹的房里,只是因为要陪着生病的爹爹,所以江言知只能忍着,但现在爹爹的病都好了,为什么父亲还没有离开?
江言知这两天的心情都很低落,看谁的眼神中都带着哀怨。
裴丞跟江凛之连他们自己的问题都没搞懂,哪有心思看懂小家伙的烦恼,所以江言知每天盯着两位父亲的眼神也更加哀怨。
第二天晚上,裴丞换下白衫,换上了浅色的青衫,又披着一个厚厚的衣袍,这才跟着江凛之一起朝着前厅走去。
老夫人除了大年初二那两天跟裴丞见过,之后就再也没见过裴丞。老夫人知道裴丞的身子一向不好,但是却不觉得他能一口气病这么久。
上了年纪总爱胡思乱想的老夫人觉得裴丞这是在装病躲着自己。
所以老夫人一看到裴丞就阴阳怪气的,“病了这么久,整天窝在房里不出门,结果一到元宵就病好,也不知道是真这么凑巧,还是装模作样。”
胡夏云附和着老夫人:“这人呐,若是从小就没教好,长大就原形毕露。嗤,没规没矩的。”
老夫人冷冷的看了一眼胡夏云,横竖看她不顺眼,冷哼一声,对胡夏云的附和不屑一顾。胡夏云尴尬的干笑两声,见没人理会自己,胡夏云的神色不由得带上了委屈,抿着唇半天说不出话。
胡夏云这几日也不好过,因为江大爷一直没去她房里,若是江大爷是因为每日忙着公事,那胡夏云还不觉得有什么。但江大爷不来见自己,反而经常跑到那些小妖精的屋里风流快活。
其实有眼睛的人都看的出来江大爷这是故意在刺激她,胡夏云也看出来了,但她依旧没出息的差点被气出病。
因为那些被江大爷在这几天宠幸的小妾们已经大胆到得意洋洋的跑来胡夏云的房里耀武扬威。
胡夏云快被气疯了,但她前几天已经惹得江大爷跟老夫人对自己不满了,所以她也只能将自己的满腔愤怒压下,每天强颜欢笑的伺候老夫人,甚至还时常热脸贴江大爷的冷屁股。
可即便如此,江大爷的态度也还是没对她好转一分半点,尤其是老夫人,老夫人打算年后收回胡夏云管后院的权利,所以更不会跟胡夏云亲近到哪去。
“这人可以装傻,却不能装病。”裴丞并不畏惧,坐下来,朝着胡夏云微微一笑,嘴角挂着笑意,但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
裴丞看向胡夏云的眼神伸出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杀意。
江凛之敏感的察觉到裴丞的不对劲,但是当他看过去的时候,裴丞已经恢复了原样,并没有什么不对。
胡夏云见没人搭理自己,只觉得无趣,讪讪的闭上嘴巴。
老夫人厌烦的看了一眼胡夏云。
这场元宵的家宴有点太过于冷淡了。
老夫人突然想起一件事,说:“不是说老三今晚会回来?怎么到现在我也没看到他。”“三叔衙门里刚派了人来说,说是衙门里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等处理好之后再回来。”胡夏云这才想起来,说:“三叔派回来传话的人还说了,三叔会尽快忙完手里头的时间回来的。”
老夫人没说话,应该是生气了,胡夏云神色讪讪。
没人注意到,坐在江大爷身边的江麒儿看向江言知的眼神带着杀气。而江言知也冷冷的看着江麒儿,眼里不仅带着杀气还有冷漠。自从那天跟江麒儿在雪地中打了一架之后,江言知就彻底的确定自己的敌人并不是那个倒霉的柳松武,而是江麒儿。
坐在江言知身边的江凛之眉头一皱,不着痕迹的将两个小家伙对视中产生的敌视的火花全部收入眼底,江凛之抿着唇不说话了。
这江麒儿不知道是随了他的母亲还是随了他的父亲,说话做事中都带着这个年级的幼儿并不会存在的毒辣。
而江言知……
江凛之一直以为小家伙的性子一定是随了裴丞,这两人都是表面上看着温顺,其实内里固执又倔,认定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但现在看来,这江言知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执着。
不过仔细想想也是,一个敢跟比自己还要强大的敌人打架,甚至在打架结束之后还能忍着一身的伤痛不哭不叫的跑回来的江言知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任人欺负的小白羊?
江凛之将茶杯举起来,轻轻的抿了一口,他年轻的时候不爱喝茶,但现在却早就习惯了茶水的滋味,若是一天不喝还觉得难受。
最重要的是,喝酒会误事,而喝茶只会让他的大脑更加清楚。
江凛之垂下眼眸,眼里闪过一抹精光。
这场元宵的家宴在胡夏云的无限期待中开始,却又在众人的沉默中即将结束。
老夫人吃饱了,却不打算像往常那样率先离开,她留下来,说:“元宵之后,凛之就要离开了吧。这院子里的东西都归置好了吧。若是现在还没有开始归置,那还是早点开始归置吧,免得明天离开的时候手忙脚乱的收拾。”
“娘,这刚刚出了年,总得给人缓一缓的时间,别急着提分家的事情。”江大爷蹙眉,淡淡道。
老夫人并不将江大爷的话放在心上,她心里其实是恨不得现在就将东院的人全部给赶出去,然后让东院从此就变成一个马房!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老夫人这堵了大半辈子的气顺了。
江大爷是被老夫人一手带大的,哪里会不知道老夫人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江大爷却不愿意赞同老夫人的做法,毕竟真的将东院改成了马房或者下人休息的院子,这传出去之后,他们江家这么多年来好容易建起的好名声可不全被这件事给毁了吗。
其实按照江大爷的想法,他是最不赞同分家的。毕竟都养着东院的人这么久了,也不缺这一时半会。可是住在西苑的那两个女人都不愿意,他也只能顺着她们。
裴丞抬头,看了一眼老夫人,没说话。这老夫人不愿意他们继续留在这里,难不成他们也会愿意?真是笑话。
眸色一闪,江凛之淡淡道:“该拿的东西前几日就让下人归置好了,等明日一早,我们就能直接离开了。”
老夫人得到了准确的回复之后,立即就开心了,老夫人保持着脸上的微笑,装模作样的说,“哎,其实你们也用不着这么着急的,毕竟你们也在江家待了这么久,一说分家就让你们现在搬出去,这传出去确实不好听,不过这家都分了,你们早点离开江家,这也是可以的。”“呵。”江凛之轻笑,却不言语。
裴丞闻言,似笑非笑的看着老夫人,心道这人的脸皮可真是够厚的。
老夫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担心江凛之突然反悔,等得到江凛之的确定答复之后,立即从椅子上站起来,直言说要回去休息了。
胡夏云咬了晈下唇,见状赶紧走上去,搀扶着老夫人,腆着笑的看着老夫人,说:“娘,我前两日闲着无事,给您专门缝了褂子,我刚刚让丫环回去拿了,您待会试试看,若是不合适我再给您改改。”
老夫人听着这话是挺舒心的,但她这个人就是习惯性的喜欢打压胡夏云,闻言,嘴上就说:“我的衣服每年多到穿不完,你若是真的有空,也别给我这个老太婆做什么褂子,我穿不着这么多,你多去柳家找找松武娘,多联络感情。”
胡夏云闻言委屈巴巴的看着老夫人,也不敢说自己这些天去过几次柳家了,但每一次都被拒之门外。
任谁都能看看的出来,柳家这次估计是铁了心不愿意轻易跟江家和好如初,不过胡夏云仔细想想也是,若是有人敢将她的儿子推入冷水中,她指定会跟那个人老死不相往来。
不过,老话说的好,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现在被推到冷水中泡了一段时间还差点把身子给泡坏的人不是江麒儿,不是她胡夏云的儿子,所以胡夏云在理解对方的同时也在怨着柳家的不通情达理。
老夫人自顾自的朝着前面走,刚走了一段路,见不远处走过一道熟悉的身影,老夫人眼睛一定。
是江三爷。
老夫人甩开了胡夏云的手,指使她:“去前厅把老三叫来。”
胡夏云以为老夫人有什么要紧的事要跟江三爷说,也不敢有所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