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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仪箫看着小孩两腿间的小鸟,早已在风中凌乱,莫骄气急败坏,盯着那只伸向他的手。
“你干什么?”
钟仪箫呆滞地摸了摸小孩的小鸟,口中喃喃着这是真的吗……
并未注意到莫骄满眼写着你死定了,他深吸一口气,一掌呼到钟仪箫那张引以为傲的俊脸上去。
房间里顿时响起了一连串乒铃乓啷的声响,似是什么东西破碎了,随即传来一阵哗啦啦的水声,以及钟仪箫又惊又喜的哀嚎。
常神医和何芸师太在饭桌前等到了钟仪箫和莫骄的出现。
莫骄当然不会穿那么羞耻的粉红小裙子,还穿着自己那身雪白的小衣服,钟仪箫脸上顶着一个红肿而清晰的小手印,居然还一脸兴奋的冲进饭厅里,冲到何芸师太面前。
“师父!原来娇娇他不是女孩子啊!”
何芸师太沉默一阵,看了看臭着脸的莫骄,明显见到对方眼底的杀气,随后回过头来看向她的傻徒弟。
“你是开心不必负责了,还是开心你又可以断袖了?”
莫骄的目光也变得很危险了,半眯着眼睛看着钟仪箫,这家伙果然是个断袖!而且本教主哪里像个女孩子了?这个人渣眼瘸吧?
钟仪箫仿佛被泼了一大盘冷水,面上笑意很快消失,随后抱头懊悔,一面自暴自弃起来。
“嗷,我真的是个人渣!”
一年前居然对一个不到八岁的小男孩做出那样的事情!
钟仪箫绝对没办法原谅这样的自己。
何芸师太养了很多年的傻徒弟,对他这股傻劲早已是见怪不怪,抿了口茶,训斥一句。
“自己造下的孽,自己去赎罪。”
钟仪箫恹恹垂首,“徒儿知错了,徒儿会负责的。”
完全搞不懂这两个人在说什么的莫骄和常神医面面相觑,常神医憋笑半晌,但常见着莫骄脸上的杀气,浑身一哆嗦,往后退去,在莫骄无声的提醒下向何芸师太开了口。
“何芸师太,听钟少侠说,你明日就要走了吗?”
何芸师太放下茶盏,点头道:“是啊,多日来叨扰常神医了。”
莫骄已经坐下,就在常神医身边,目光直勾勾地盯着他看,叫他快些说下去,而钟仪箫早已唉声叹气的不能振作,站在何芸师太身后在内心谴责自己。
“实不相瞒,我有一个朋友恰巧姓莫,他家侄子也丢了,我先前未曾注意,与你们家娇娇交谈过后才知道他就是我那朋友的侄子。何芸师太明日就要走,这般匆忙,要不就将这孩子留下,让他叔叔来这里接他回家,您看如何?”
何芸师太到底是个老江湖,常神医虽然平时嚣张,但看在钟仪箫大方给的诊金与她的资历上,还是挺敬重这位前辈的。
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多月前在轩辕台上决战的两位高手,如今都聚在他这小医馆里头。
何芸师太倒是不晓得这件事,只是回头看向钟仪箫,钟仪箫也才回神,义正言辞道:“常神医,我之前已经说过了,我会带娇娇走,就算他是个男孩子,我也得负责的!”
……负责你大爷!
莫骄平日里都不骂脏话的,除了遇到钟仪箫之后。
常神医:“……我觉得你们应该征询一下娇娇的意见,他或许更想留在这里呢?”
他也是搞不定钟仪箫,就怕钟仪箫再度扒出来他拿人试药这事,再让人顺藤摸瓜查出来他跟魔教有勾结,断了白道上的财路,那可不妙。
何芸师太有心帮着钟仪箫,但也赞同常神医的意见。
“我们还是问问这孩子吧。”
莫骄终于松了口气,总算碰到一个讲道理的人了,其实他真的不是他们想象的那么惨那么可怜的……
莫骄正要开口,钟仪箫已经一脸反对的开了口。
“师父,不能让娇娇任性啊!他先前就被魔教妖人给骗了,小孩子容易被骗,更何况他现在很讨厌我,肯定不会愿意跟我走的。可他留在这里也很危险,他离家出走就已经证明了他家人对他不好啊!我不能让他留在这里。”
莫骄几乎气炸了,我可去你大爷的任性!
常神医也是抽抽嘴角。
何芸师太听了后也是皱起眉头,点头道:“我觉得箫儿说的也对,常神医,麻烦你给这孩子的家人捎个信,让他们来闲云庄接人,这阵子就让箫儿好好照顾着这孩子吧。”
反正钟仪箫有心弥补过错,而这孩子跟着他也安全。
常神医:“……”
常神医完败,钟仪箫在莫骄几乎要吃人的目光下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吃完饭后钟仪箫特别后怕的将莫骄带回了房间去,避免有拿人试药这种怪癖的常神医太过靠近他眼里单纯的娇娇。
钟仪箫被莫骄的性别搞得昏头晕脑,先前见他长得漂亮,先入为主便以为他是个女孩子,没想到对方居然只是个漂亮的男孩子……
也是震惊极了,他居然对一个小男孩都下得了手,钟仪箫开始对自己的酒品开始深沉的唾弃,并且向莫骄保证他以后再也不喝酒了。
莫骄:“……关我屁事?”
钟仪箫铺好了柔软的被褥,委婉的提出自己的意见。
“我觉得你以后说话可以文明一点,而且不要这么冷漠,会让人不喜欢的。”
莫骄嗤了一声,大有不喜欢就不喜欢呗,本教主也不喜欢他们喜欢本教主的意思。
钟仪箫头一次碰到这么傲娇的小孩子,一想到这人以后也许就是他一生伴侣了,谁叫他这个人渣在醉酒后对人家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导致人家整个童年开始崩坏……
钟仪箫觉得自己有莫大的责任,必须要对莫骄负责到底!
气了一天都气饱了的教主现在满脸阴郁,还在想着方才洗浴前的事。
他活了这么久,还从未有人胆敢扒开他的衣物,还伸手弹了他的小鸟的……
而且这个傻狗最后还解释说他只是试试真假而已!
莫骄已经在心里问候了钟仪箫的祖宗十八代,此仇不报,他做鬼都不会放过钟仪箫的,既然他非要缠着自己,莫骄是个很有耐心的人,认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慢慢来亦可。
钟仪箫铺好了床,默默看向坐在一旁生闷气,神色愈发恐怖的莫骄,莫名心虚起来。
“……娇娇,床铺好了,咱们明早就要走了,你先睡觉吧?”
莫骄这才分一点视线给他,却也不动。
钟仪箫自以为是的以为对方是在害怕自己这个禽兽会乱来,急忙摆手以证清白:“你放心,我什么都不做,你睡床上,我睡地下,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事情的!”
莫骄哼了一声,小小身板跳下凳子走到床边,还是忍不住啐了一句。
“人渣。”
敢动他的小鸟,钟仪箫这个人渣以后都别想好过!
钟仪箫闻言也不反驳,以手掩面:“我是人渣,我禽兽不如……”
莫骄:“……”
钟仪箫又是幽幽叹气,一回头便看到了莫骄眼里明晃晃的写着人渣、禽兽的目光,钟仪箫立马板正了脸,让自己看上去更加正派一点。
第7章
临走时莫骄暗地里跟常神医中断了交易,谁叫常神医什么都没做成,但好歹在莫骄的威逼利诱下,常神医答应帮他联络魔教分坛的属下。
本来是打算骑马的,但是多了个小孩,钟仪箫特别体贴的租了一架马车,打算将何芸师太送到玄女峰山脚下后再回闲云庄去。
马车里就只有莫骄和何芸师太二人,一人手持拂尘,闭着双眼盘腿调戏运功,莫骄虽然功力还在,但却不想惊扰何芸师太,若让她认出来自己,那他就很麻烦了。
因此马车里头安静极了,而钟仪箫睡了一夜地板后还要在外头赶马车,整个人看起来特别萎靡,时时刻刻都在懊悔自己做过的错事。
入夜后,马车停下来时,钟仪箫将何芸师太送到玄女峰山脚下,与之辞别后,又回头去找莫骄。
那小孩刚在马车里睡着了,钟仪箫才没有叫醒他。
今夜恐怕要在野外将就一夜了,可钟仪箫掀开马车帘子却没见到小孩,急忙叫着名字跑去找人,最后在竹林里找到了正在小解的莫骄。
莫骄听到脚步声回头瞥他一眼,毫不在意的继续干自己的事。
钟仪箫凑上去看了看,颇为尴尬的干笑道:“娇娇在这里呢,哥哥找你好久了,咦,你怎么站着嘘嘘呢?”
“不然呢?倒立着嘘嘘吗?”
钟仪箫:“……对不起我又忘了……”
关键是小孩长得太漂亮了,太具有欺骗性了,这么漂亮的小孩一看就是个女孩子嘛。
莫骄嗤了一声,抖了抖小鸟后立马拉好裤子,系好了腰带,神色自若出了小竹林,月色下隐约可见耳尖有些微红。
钟仪箫屁颠屁颠的跟上,略有些讨好道:“我师父上山去了,山上不方便留男客,天夜已晚,不好赶路,你我在这里将就一夜,如何?”
莫骄喔了一声,蹲在小河边洗手。
钟仪箫这才露出笑容,心想这小孩这么乖,还长这么漂亮,他要听师父话好好对人家才是,之后生了火烤了鱼给莫骄吃。
还好他不似左护法那样欠揍,莫骄就没打他,虽说还是有些啰嗦,一面跟他道歉,一面跟他保证到了闲云庄就好了,就不用吃苦了。
莫骄吐出了鱼骨头,匆忙烤的鱼,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听着钟仪箫的话,他很想像对左护法那样一条鱼塞到钟仪箫嘴里,可听这人声音好听,还跟他保证会对他好……
……花言巧语,尽会骗人的人渣!
可听起来还是挺好听的,莫骄就着对方的絮絮叨叨慢条斯理的吃完了一整条烤鱼,很快手边有人递过来一条干净的手帕,莫骄默默接过,心道这人比左护法上道一些。
钟仪箫接着认真道:“你放心,等你叔父来接你的时候,我会向他提亲,让你我的婚事尽早定下来的……”
“噗!”
莫骄倏然大惊:“你说什么婚事?”
对方的眼神太可怕了,钟仪箫不知道为何对方会有这么可怕的气势,只认为小孩是被自己祸害了,导致性情古怪,他咽了咽口水,莫名紧张的说:“我忘了告诉你,一年前的事,都是我的错,是我害了你,我会对你负责,然后我娶你,你看怎么样?”
“不可能!”
莫骄几乎崩溃了,他堂堂一个魔教教主,被一个正道的小子逼婚,什么事啊这是!
虽说他还没想好怎么报自己被夺去初吻,还被弹了小鸟的仇,但就为这个负责,这小子未免也太过古板了吧?
钟仪箫道:“我是认真的,去年你还那么小,我就对你作出那么禽兽的事情,你没弄死我就算我运气很好了,是我作孽,我跟师父说了,我是一定会负责到底的。”
莫骄:“……你是不是太古板了,做了就做了,那又怎么样?非得要成亲吗?我才不会跟你成亲,更不可能嫁给你!”
……开什么玩笑,亲一口就要托付终身了?
钟仪箫露出不赞同的神色,反驳道:“话可不是这么说,虽说你不是女子,但你也是被我强迫,你我早已有了夫妻之实,是我不好,我是禽兽,我不是人,我害了一个还不到九岁的小孩子,我连禽兽都不如……“
一说起这茬,钟仪箫再度开始自暴自弃,可莫骄听的糊涂,沉着脸死死盯着他的脸看,咬牙道:“你说什么,夫妻之实?”
莫骄的手都在发抖了,他何时说过钟仪箫同他有了夫妻之实了?
钟仪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