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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檀伏于地上,勉力支撑,从齿间挤出四字,「自然要讲……」
景夜道:「那我现下命你专心抵抗,不得轻生。男子汉大丈夫,这点苦都受不了,将来能有什么作为?枉你师父教你养你,就养出这么个窝囊废么?」
周檀被他大骂一通,眼前浮现出师父失望之状,心中又涌起一股求生的意念,吞了口唾沫,嘶声道,「我……不做窝囊废……」
景夜闻言大喜,「檀弟,我知道你是条汉子。」重新抱他回床,教他清净诀的心法。
这次周檀凝神以他所授法门导气归元,痛楚稍减。过了一个时辰,药性再度反扑,较前次更为猛烈。周檀被幻境所困,神志尽失,向他求欢,景夜使出擒拿手,将他死死钳制住,周檀不得解放,气急败坏,竟将双手关节挣脱臼了。这倒启发了景夜,喀啦两下,将他肩膀卸得错位。周檀上身失去反抗能力,只得任他箍在怀中,下腹仍旧挺动不停,模仿那苟合的动作凭空戳刺,阳物上下飞震,一忽儿马眼里竟甩出少许淫液。景夜知他这般也能获取一些快感,双腿自背后缠紧对方腰腹,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如一个秤砣绑在对方身上,只听哗啦一声,竹床被压得四分五裂,两人陷地三寸。
周檀身如茧缚,再不能移动分毫,浑身一阵阵发抖,双眼翻白,口角流涎,四肢垂软,唯有胯下孽根昂首挺翘,直指天际。
待他恢复意识,已是第二日午时,白晃晃的阳光自门窗照射进来,刺得他睁不开眼睛。过了一会,察觉到自己卧在一个温暖怀抱之中,不由得心中大骇。周檀只记得昨夜最后一次被幻境吞噬,身体贴上那女子,之后发生了什么便全无印象。景夜一直守在他身侧,万一他受药力驱使,做出什么逾矩行为……周檀不敢再想,欲转身察看,却是四肢僵硬,稍一挪动就疼得出了一身冷汗。
忽闻一声轻叹,抱着他的那人悠悠转醒过来。景夜以自己做绳,困住对方,到黎明之时,渐渐真气不继,却始终未敢松懈,保持这姿势,在疲劳之中昏迷过去。
两人虽是醒来,然而搏斗了一夜,身体脱力,索性躺在那陷坑之中,静静调息。微风和畅,阳光洒在身上,暖意融融,极是舒泰。
一只好奇的黄莺飞入窗口,站在断裂的竹床上,望着两人转动脑袋,啾啾鸣叫。此情此景甚是滑稽,景夜忍不住轻笑出声,将那鸟儿惊飞了。
周檀关切道:「景兄,你……可还好?」
景夜道:「我很好,你呢?」
药力似乎已经过去,不再复发,周檀答道:「我也很好。」垂下目光,见对方双臂双腿环着自己,大致猜到了昨晚情状,眼眶湿润,胸口涌起一阵感激的热流。
第3章
休息了一阵,景夜起来替周檀接回脱臼关节,烹了些清粥小菜,吹至温热,喂给他吃。
周檀见他神色憔悴,想到全是为自己所累,内疚自责,味同嚼蜡。一绺乱发自鬓边飞出,垂在景夜唇畔,他抬手想替对方整理,胳膊却全然提不起劲,把对方痴痴的瞧着,恨不得目光中能生出一只手来。
景夜察觉有异,放下碗勺,整了整仪容,说道,「匆忙之际,来不及梳洗,我这样,是不是很难看?」
周檀道,「景兄是神仙一般的人物,怎会难看?」
此言发自肺腑,毫无半点轻薄之意,景夜十分欢喜,眉如弯月,双目含笑,接着喂他吃食。
周檀道:「你不饿么?」
景夜正要说不饿,突然腹中大噪,替他答了,无奈道:「咱们一块吃吧。」舀起一勺菜粥喂入自己口中,又舀了一勺递至周檀唇边。
周檀没料到是这般一起吃,迟疑片刻,见他动作自然,神态坦荡,心想,景兄独自隐居在这深山之中,哪来多余碗筷,我可不要往龌龊处想,张口含下,望见对方润泽的嘴唇,或是心念作怪,总觉粥里多了一番奇妙的甘甜滋味。
饭罢,景夜敲敲打打,将竹床与地板修葺妥善。周檀背靠墙壁,看到他忙碌的身影,心中格外踏实,渐渐眯着了。
睁开眼睛,已是夕阳斜下,周檀不知何时被移至床上,景夜坐在他畔,换了一身石青色的交领衫,长发束于脑后,戴一根玉簪,沐浴在余晖之中,浑身被镀上一层金边,清俊非常,宛若竹仙幻化而成。
晚风微凉,轻轻翻动他衣袂。景夜见周檀醒来,忽然面露愁容,叹道:「檀弟,今晚恐怕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你要挺住。」
窗外残阳如血,缓缓沉落,投下一片广袤的阴翳,将远处的山峦和随风摇曳的竹林统统纳入其中,天地随即昏暗。
周檀想到昨夜经历又要重新来过,惶惑不安,声音带了哀求,「景兄,你要助我。」
景夜握住他手,坚定道,「你放心,我会守在你身侧。只要捱过这几日,药瘾消退,便就无碍。」
他数次提起那妖女,似乎对其极为熟悉,周檀按捺不住问道:「景兄可知那妖女究竟是何来历?」
景夜说,「那妖女叫做容媚,外号媚夫人,是莲花教教主座下右护法。」
周檀自幼拜入武当学艺,对江湖中事并不陌生,却从未听过有什么莲花教。
景夜读出他疑惑,解释道,「这莲花教源自西藏密宗,甚少在中原活动,不怪你没听说。教中上下皆修行一门叫做阴阳和合大法的邪功,吸人精元以为己用,杀生无数,罪行累累,实是一大魔教。」说着义愤填膺,拳头擂在大腿上。
周檀联想前事,恍然大悟。他奉师门之命下山游历,一天夜里,宿于客店,睡梦中忽然听见隔壁房间传出打斗呼喊之声,怕是有歹人行凶,提剑闯入,只见床榻边一男一女两个身影紧密相连,那女子衣衫不整,趴在床沿,男子浑身赤裸,从背后捉着她纤腰,下体不停耸动,撞得那女子浑身颤抖。
周檀撞破人家房事,顿时面红心跳,正要掩门而去,女子细声唤道,「哥哥别走,救救奴家……」极是惹人怜悯。
周檀只道那男子是采花贼,一剑刺去,对方毫无知觉一般竟不闪躲,当场长剑贯胸,倒地而亡。那女子被鲜血溅了一身,倒还镇定,央周檀留下陪她。周檀见她那楚楚可怜之状,心中不忍,便就答应。对方开始规矩守礼,过了片刻,以各种理由朝他贴拢。到了近处,周檀闻见那女子身上甜香,脑中昏昏糊糊,犹如醉酒,毫无反抗能力,反应过来之时,衣衫已被除去,那女子双手在他身上到处摸索,一忽儿将周檀的阳物弄得硬撅撅的,分开双腿,对准了朝下一坐。周檀初尝此道,浑身巨震,一股形容不出的潮水在下腹聚集。朦胧中又感到羞怯难堪,想推开那女子,从对方身体里退出来。然那女子的窄穴似有吸力,周檀的阳物在里面滑来滑去,每次都溜到穴口,只留半个龟头在里面,偏就是滑脱不出,又被她整根吃进,抵到深处。
那妖女夺了他童贞之后,将他与若干男子囚于一道,日日逼他行苟且之事。周檀恨其入骨,却不知中了什么邪术,每夜子时,男根奇痒难耐,非得肏屄泄火,直至无物可射方才消停,接连半月都是如此。那妖女把他榨了个干净,见他阳具成了一团烂泥,再也硬不起,便将他弃之荒野,幸而为景夜所救,否则早已殒命。近日经过调养,精气稍有恢复,那春药药瘾竟而卷土重来。
这些隐秘心事,周檀自己都不堪回首,此刻一五一十同景夜吐露了,追悔莫及,一声哀叹,「修道之人,讲究清心寡欲,我竟被那妖女迷惑,实在无颜面对师父。」
景夜道,「是人便有七情六欲,檀弟不必过于苛责自己。再说这容媚淫邪功夫了得,又擅用春药,你未经人事,如何抵挡得住?」
经他安慰,周檀心里好过了些,忽然又冒出一个疑问,「景兄,你怎知道这魔教许多内幕?」
景夜道:「我师父早年与这魔教有些瓜葛,是他老人家告诉我的。」
周檀问道:「那你师父现在何处?」
景夜神色一黯,抬头望向窗外,目光朝天际飘远,「我师父他……已殁了。」
周檀不意触到对方的伤心处,支支吾吾半天,说道,「景兄,我这个人口舌笨拙,不会说话,你别难过。」
他那窘态甚是可爱,景夜柔声道,「你很好,我不难过。」
周檀见他笑起,这才松了口气。
果如景夜所料,是夜药瘾又再发作,却较昨日好过一些,周檀死守清明,心中什么也不想,只默背景夜所授的清净诀,苦撑到黎明之际,实在熬不住,发狂暴走,景夜像前次那般压制住他,总算又度过一关。
如此数日,药瘾逐渐减退,终于偃旗息鼓。
第4章
周檀急于复仇,身体稍有起色,便心心念念想着习武,只是经此一劫,他仿佛死过一回,内力尽失,每每打坐调息,丹田空荡,经脉滞塞,练起剑法也是打上两招就要停下喘歇,比个门外汉都不如,内心苦闷,想自己莫不是从此成了一个废人,终日在竹林中游荡徘徊。
这天他折了一根竹枝,坐在林间空地的石鼓上,随手在地比划,浑然不觉有人来到他身后。
景夜站着观望片刻,只见竹枝随他手腕翻动,行云流水,点刺劈削,画的乃是一套剑法,洞悉了他心思。
周檀正自出神,听到一声轻咳,这才发现景夜,起身礼道,「景兄,你几时来的,怎不叫我?」
景夜打个手势请他坐下,长袖一挥,拂去他身侧石鼓上的落叶,陪他入座。
「檀弟,你最近感觉如何?」
周檀想他已为自己做了太多,不欲再令他麻烦,说道:「多谢景兄关心,我能捡回一条性命,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至于其他,不敢奢望。」
景夜又问:「那你今后作何打算?」
周檀略略一算,他前后在早竹林已耽了月余,吃穿用度全是景夜所供,十分过意不去,心里想,虽然景兄古道热肠,不拘小节,但他也不能总是赖着不走,只是一时间还真想不到有什么好的去处,回到武当,师父问起下山经历,他如何解释?据实相告,必然牵出他与那妖女之间的丑事,他身为首席弟子,乃是武当下一辈的代表,传将出去,岂不是给师门抹黑?要说隐瞒作伪,却也不是他的性格。再说他武功尽失,师父一试便知,怎么瞒得过去?踌躇不定道,「我父亲去世得早,母亲年事已高,无人照料,我想回家去,以尽孝道。」
景夜听他言语中有自暴自弃的意思,劝道,「檀弟,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生活中处处皆有转机,你还年轻,往后日子还长,切忌悲观气馁。」
周檀知他一片好心,对他所言却并不尽信,叹道,「多谢景兄相慰,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只求以后能做个寻常人,聊度此生,也就满足了。」他身上的药瘾虽不再发作,却落下一个难言之隐,每夜子时腰痛难忍,整个下半身如浸冰河。以前将醒之时,阳具自然勃起,一柱擎天。现下那坨软肉像非是他自己的一般,触之毫无反应,只在小解时才感到麻痒刺痛,淋漓不尽。他对房中事本来没甚兴趣,尤其被那妖女强取了童贞,耿耿于怀,想起来更觉得厌恶,然而他到底是个男子,自己雄风不振,便像矮了人一截,不复从前那般意气风发。
其实景夜言出有因,不想周檀消沉至此,压根没听出他弦外之音,颇为无奈,心想,檀弟实在太过憨厚,只好坦白讲,「檀弟,我问你今后打算,并非要赶你走,其实我有法子医好你,只是这偏方太过离经叛道,怕你未肯。」
周檀对这位救命恩人极是敬仰,听他这样说,瞬间重新燃起希望,起来深深一拜道,「景兄对我有再造之恩,即使叫我赴汤蹈火,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