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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见欢_非天夜翔-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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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个化雪的、孤寂的夜,武独仿佛感觉到了段岭的郁闷,说:“我去买点宵夜给你吃,想吃什么?”
    段岭又觉得有点对不起武独,勉强打起精神,答道:“不要去了,外头太冷。”
    “怎么了?”武独认真地问,“累了?”
    段岭深吸一口气,想朝武独倒一倒这些郁闷,想想却终究觉得不妥,毕竟他是发誓这一生守护自己的人,自己不能说这种懦夫一样的话。
    段岭笑笑,说:“有点紧张,快科考了。”
    “不必太费神。”武独明白过来,说,“考得如何便如何,到时再与你想办法去。”
    段岭想起自己辟雍馆入学之时,父亲说的话。
    武独出去给段岭买吃的,段岭对着万籁俱寂的深夜,长长叹了一口气。
    外头响起了笛子的声音。
    相见欢!
    那是他久违了的感觉,是谁?
    笛声时而柔和时而飞扬,就在门外,一瞬间温柔地袭入了段岭的内心深处。
    那是武独的笛声,段岭只觉措手不及,几乎沦陷在这笛声之中。
    每次当他觉得孤独而惶恐之时,这曲子的出现都安抚了他的心神,仿佛给予他强大的力量,一曲终了,武独的木屐之声方逐渐远去。
    段岭呆呆坐在桌前,想起郎俊侠的笛声、父亲的笛声,甚至上京陷落之前,寻春的笛声,无数景象在他面前走马灯一般地闪过,催促着他继续向前。
    武独回来之时,段岭已趴在案前,睡着了。
    江州人不耐冬寒,一到深夜全城尽睡,武独走了半天,什么也没买到,只好两手空空回来,先把手焐了又搓,及至暖和了,才把段岭抱上床去,在他身边躺下。
    翌日起来时,段岭一切照常,夫子已没什么可教的了,勒令他们各自回去温故而知新,段岭便终日在丞相府的书阁内翻阅堆积如山的奏折,学习牧旷达的治国之道,只觉牧旷达满腹诗书,却尽为己用,不知不觉,行文之中,竟是带着牧旷达的风格。
    看到他的折子之时,段岭几乎能理解父亲为何不杀他了,牧家坐大,乃是无可避免之事,陈国皇室入川十年,在牧旷达用尽手腕之后,税收翻了将近三倍,方能支持源源不绝的大军开往北疆,驻守玉璧关前。
    脚步声响,段岭忙抬起头,见昌流君朝他走来,四下无人,阳光从书阁外照进来,昌流君解下面罩,朝段岭说:“计划已安排妥当。”
    段岭毫无防备地看到昌流君的脸,马上满脸惊慌,正要喊武独,而武独仍在楼下,昌流君却诧异道:“你慌什么?”
    “你……你要杀我么?”段岭惊惧道。
    “什么?”昌流君一怔,继而反应过来,说,“你不是见过我的脸么?”
    对哦,段岭端详昌流君,确实是上次在群芳阁中看到的模样,只是脸上多了刺青,在嘴角一侧,非但没有破相,反而显得愈发冷酷了。
    昌流君手里拿着蒙面巾,甩来甩去地玩,另一手撑着书架,困住段岭,不怀好意地朝段岭一笑,露出犬齿。
    “我喊了啊。”段岭马上又满脸防备地说。
    昌流君只好收回手,说:“那俩元人去四处贿赂了。”
    过了这么久,段岭都差点把自己安排的计谋给忘了,线埋得太长也是不妥的,武独的药还未用,郑彦与昌流君却已分头行动完毕,昌流君摸出一张名单,交给段岭,说:“给你们的,轮到武独出手了。”
    段岭接过名单,见上头是昌流君歪歪扭扭的字,看来读书认字几个月,还是很有用的。
    “辛苦了。”段岭说,“牧相怎么说?”
    “他说,他什么也没听见。”昌流君又是一笑。
    段岭心想这老狐狸,当真心照不宣。
    “那就按原计划进行。”段岭说,“轮到我们上场了。”说着折好了名单,准备将昌流君的墨宝交给武独。
    “等等。”
    段岭离开前,昌流君又叫住了他,说:“待你考上进士,能当我师父么?”
    段岭:“……”
    段岭傻眼,问:“师……师父?”
    昌流君说:“是啊,教我读书识字,这府上有学问的没空,闲着没事做的又不学无术。”
    段岭登时受宠若惊,说:“你怎么不找牧……少爷?”
    “我……”昌流君犹豫片刻,说,“他的学问没你好。”
    段岭奇怪地打量昌流君,昌流君又说:“你的字也写得好看,就这么说定了!”
    段岭只得点头,昌流君又问:“你背诗背得多么?教我写诗吧。”
    段岭只会写点附庸风雅的打油诗,说:“不……不大会,但写点文章是可以的。”
    突然段岭灵光一闪,仿佛明白了什么,问:“你要写什么诗?”
    “也没有什么诗啦。”昌流君说,“就是随便说说,晚上我去提腊肉过来。”
    “不用不用。”段岭道,昌流君又要下跪行拜师礼,段岭登时震惊了,忙道:“没有这么多规矩,先这么说定了,这几日要预备下考试,待过了再慢慢教你,好了先这样。”
    段岭勉励几句昌流君,让他先回去继续念他的《千字文》,便匆匆下楼,武独正在池塘边上看鱼。
    “正想上去看看。”武独说,“那熊瞎子又鬼鬼祟祟地搞什么玄虚,要与你密谈。”
    段岭哭笑不得,示意回去再说,沿途想起昌流君的拜师念头,马上就懂了。因为只要会试一开始,自己与牧磬就不必再上课,夫子的任务也就此结束,可以回家,昌流君当然再也蹭不到课堂,长聘运筹帷幄,不会来教个刺客读书,牧旷达满腹经纶,操持国家大事,更顾不上他,只得自己请个兼职的先生。
    名堂三年,辟雍馆两年半,相府中又读了半载,十年寒窗断断续续,到此时已全部结束,从今往后,就要告别他的读书生涯了。
    段岭有点唏嘘,仿佛在做梦一般,想起郎俊侠送他去上学的那天,还被夫子一通数落。
    这就结束了么?段岭真切地感觉到,自己仿佛什么也没学到,光阴俱虚度了。
    “这是什么鬼画符?”武独拿着那张“名单”,一脸抽搐地问段岭。
    段岭:“……”
    “这应当是个‘林’字。”段岭凑在桌前,与武独脑袋碰在一起研究,艰难地花了大半天时间,才把名单勉强还原,武独又拿着名单去问昌流君这是什么字,还被昌流君鄙视了,连“谢”字都不认识么?
    武独与段岭商量半日,还有三天便是二月初二,会试之日,武独去看看段岭的考场,顺便进宫,朝李衍秋请一封密旨。
    “我也……”
    “你哪里也不要去。”武独说,“在家读书。”
    段岭只得作罢,武独换上正装,一身黑色武袍,天气还是很冷,段岭便给他加了一件蓝色反绒的大氅,武独站在一地化雪后的水里发了会儿呆。
    “考好了带你玩去。”武独回过头,朝段岭笑了笑,摸摸他的头,骑上奔霄,踏出小巷后扬起沿途泥水而去。
    武独的大氅飞扬,腰畔还佩着烈光剑,段岭多看了几眼,直到武独消失在巷子拐角,段岭方回到院中,伸了个懒腰,百无聊赖地转了数圈,挨棵检查院子里头的桃树。
    江州多桃树,这是第一年在江州过春,不知何时才会开出桃花,段岭动了下花芽,见里头隐隐约约有一抹淡粉,春天快来了。
    
    第103章 抗旨
    
    初春之时,江州皇宫内最后一波落叶飞扬,嫩黄色的芽壳被风轻轻一抖,便落了满地,乍暖还寒时候,春景中带着几分惆怅之意。
    “这位大人,请卸剑。”黑甲军侍卫拦住武独的去路。
    武独说:“我有先帝与当今太子特许,可佩剑入宫。”
    两人僵持不下,侍卫答道:“接谢将军命令,除非当今陛下御赐,否则任何人进入后宫俱不得佩剑,上次见元使乃是特例。”
    “让他进去。”谢宥的声音道。
    侍卫免了一桩上吐下泻的罪,将武独放了进去,谢宥看着武独,皮笑肉不笑。武独嘴角略略一牵,知道谢宥已看出先前段岭设下的计谋,元使一定也去拜访了谢宥。
    “去见陛下?”谢宥问。
    “刚从陛下处回来?”武独冷冷道。
    两人俱是问句,谁也不回答谁,错身而过,武独大氅扣到领口,烈光剑隐在氅下,一路到得御书房外,郑彦已通报过,内里的李衍秋便道:“是武独?进来吧。”
    李衍秋正在翻阅开春农耕的折子,案前放着已写好的御旨。
    “镇山河未有下落。”李衍秋说,“你便不能持剑如朕亲至,调查此事,但有亲笔的御旨,也差不多。”
    “是。”武独答道,接了御旨就要走,李衍秋却道:“稍候,有话问你。”
    郑彦便自觉出去,在外头看门,武独看了眼郑彦,正在奇怪,怎么一会儿守在皇帝身边,一会儿去东宫的,该不会是被太子嫌弃了?
    果然,李衍秋开口便说:“办完这桩事后,你便进宫来,你跟过先帝,予你一个四品职衔,可佩剑入宫,随侍太子身边。督促太子,不可荒废时日,过得几年考察孝廉无过,便任命你为太子少保。”
    太子少保虽是空衔,却也官居二品,瞬间就凌驾于大部分官员之上,与谢宥平齐了。
    难怪谢宥见着自己时那副表情。
    李衍秋等了半天,不见武独战栗发抖,或是泪流满面地谢恩,抬眼一瞥他,以为他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了,孰料武独却犹豫片刻,抱拳,躬身。
    “臣有愧于先帝临终所托。”武独答道,“不敢领旨。”
    李衍秋:“……”
    “是太子要求你入东宫。”李衍秋淡淡道,若郑彦在,定知李衍秋已有怒意,让武独先答应再说,不要执拗了。
    “臣脾性乖戾,恐怕适得其反。”武独答道,“不敢领旨。”
    李衍秋放下笔,看着武独,窗外日光投入,一缕光线投在武独脸上。李衍秋倒是十分诧异,究竟是什么给了他这么大的胆量?
    李衍秋突然笑了起来,说:“武卿吶武卿。”
    武独答道:“是。”
    李衍秋端详武独,亲切地说:“你们四个里头,朕唯独看不透你。”
    “臣一片忠心。”武独说,“不擅言辞,待陛下绝无二心。”
    “正二品太屈就你了。”李衍秋认真道,“以你的武艺谋略,本该是太子太保,可惜那是乌洛侯穆的位置,既执意不入东宫,便回去自由自在,当只飞鸟吧。”
    紧接着,一物飞来,打在了武独的头上,墨水溅了他满头,却是墨砚,以武独身手,早在李衍秋动手之时便可闪避,武独却不避不让,挨了那一下。
    “回去办事吧。”李衍秋笑道,“武卿这等定力,来日当是我大陈的振国将军。”
    武独伸手,抹了把脸,脖子上也全是墨水,顺着衣服领子淌了下去。武独躬身拾起砚台,双手奉上御案,规规矩矩地放好,这才退出了御书房。
    郑彦看到武独半边脸上全是墨,像戴了个面具,哈哈哈地捧腹大笑,李衍秋却在里头道:“郑彦。”
    郑彦脸色一僵,忙快步进了御书房去。
    武独先是到御花园里,捧了点水,把脸洗了,不多时,背后脚步声响。
    “计划先停几日。”郎俊侠的声音在武独背后响起,“还有些事,未曾查清。”
    “你说停就停?”武独冷冷道。
    郎俊侠眯起眼,打量武独,不明白为何他脸上全是墨,也不明白为何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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