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闰旻点了点头,维持着那一脸温柔的笑,目光却有意无意地看向某一个方向——那里,什么都没有!
潼长老觉得这一路就如同汇报工作一样,将闰晗这三年的改变和修炼进程都与闰旻说了一遍。而闰旻也做一个十足安静的倾听者,安静到连纯回复性的“嗯”都没有。
肆长老在思考着今天该烧什么样的饭菜,直觉告诉他闰晗不日就要离开,这样差不多是最后几顿了,至少做得美味难忘一些嘛!
阿青来的时候,肆长老纯属把他当空气。
毕竟就算某人地位再超然,见惯了某人平日的死不要脸,原有的尊敬也早已被磨得消失殆尽了。
“好香啊,肆儿,你是我见过最完美的人了。”来了,又是这个套路,肆长老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阿青自然是选择性无视,继续说着自己的,“如果我以后能天天来穆园吃饭,那就更完美了。亲爱的肆儿,你不会拒绝我的,对吧!”
肆长老真的很不想理他,但是若是他选择沉默,某人肯定会以“我就当你默认了”做总结,所以他正眼对上他,先给他来了一个纯纯的白眼,然后道:“我、拒、绝。”
这三个字说得那叫一个铿锵有力。
“肆儿,你怎么能这样呢?我对你可是真心的。”阿青满脸悲戚,那双眼瞬间注满了忧愁,好像真的被什么人残忍地抛弃了一样。
肆长老看着他这一副表情,暗自捏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心中暗念自己不能又被他骗了,而后又是感叹他这一招真的是少有人能敌。最后,他把头一扭,自己做自己的事,不想再和他多说什么。
阿青幽幽叹了一口气,“如果这是肆儿所愿的,我走就是。”说完就要走。
肆长老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他一眼,单影形只,很是落寞。他不由得皱了皱眉,阿青这样的时候其实很少,他以往开玩笑都是一副痞子流氓的态度,但是今天这个版本以前没演过,难道他真的伤心了?
“等等……”话不由得出了口,但是后面该说什么?
“肆儿还想说什么?”阿青的声音很沉,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磁性之感,很是好听,也很是忧愁。
“你……”
肆长老看见阿青的肩膀开始颤抖起来……
“走那么慢干什么,快走,别脏了我的地!”潼长老哼了一声,又不看他了。
“为什么啊?”阿青一转身,本来难以抑制的笑容一下子有耷拉了下来——剧本不是这样的啊,这绝对是临时变卦。
这怎么能临时变卦呢!
肆长老绝对不会承认刚刚他差点被骗了,若不是看到阿青那憋笑而不由自主轻微颤抖的肩膀,他差点就同意了。
“滚远点,滚远点!”
肆长老完全炸毛了!
阿青却是笑了笑,伸手摸了摸肆长老的头,轻声说了一句,“好了,好了,别气了,大不了以后不骗你了。你真忍心让我滚啊?”
富有磁性的声音此时分外温柔,听了都怕耳朵怀孕。
肆长老抬眼看向阿青,满脸的委屈。
阿青的眼眸很深邃,一看就要陷进去一般,肆长老有些仓皇地移开眼,随即皱了皱眉头。
刚刚那个感觉——怎么可能?!
阿青却伸手捏住他的下巴,让他不得不看着他的眼。
四目相对,什么该有的不该有的都在里面了。
“肆,你知道晗儿去了哪里吗?”突然响起的声音从房外传来,说完的时候,潼长老也走进了房间。
潼长老看见阿青也在,当时有些诧异,“你……也在?”
阿青一笑,起身就要离开,但是去路却又被走在后面一些的闰旻挡住。
肆长老一看是闰旻,一脸惊喜,“玘焱,你出关啦?”
闰旻对肆长老一笑,算是打招呼了,随后目光落在阿青身上,笑意一下子就变得意味深长。
“晗儿近日劳烦您照顾了,只是算计孩子偷酒喝的行为实在是有辱您大能的身份。为了以身作则,您是不是应该下定决心戒酒呢?”
“旻旻,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阿青一下子哭丧了脸。
“我可都是为您好啊,不是吗,师父。”
☆、第十四章
“旻旻,你这样会让我死的。”
“哦?”闰旻挑了挑眉,“当初我给您下‘醉梦生’的时候,您可是将近一年没有碰酒啊。如此说来,我着实不该担心您的性命安危。”
“旻旻,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徒儿还会害了师父不成?”闰旻又忽然一笑,“反正‘醉梦生’已经下下了,师父正确答复吧!”
阿青一凝眉,刚刚他根本就没有碰到过闰旻,他怎么可能下毒,但是看着一脸志在必得笑容的闰旻,阿青还是伸手给自己探了一下脉,一瞬间,他便灰了一张脸。
“怎么可能?不对,毒是在……”阿青回头看向肆长老。
肆长老此时嘿嘿一笑,“这个……‘醉梦生’对你们嗜酒之人是□□,只要吃下,碰到酒就会疼痛欲死,但是对寻常人来说,不过是一味香料罢了。”
所以刚刚如果阿青不碰他,他就不会中毒,但是阿青自己作死。
等等,碰,这个会不会被误会?
肆长老下意识地瞅了瞅潼长老和闰旻。突然想起刚刚潼长老进来时的话,“玘焱,你和潼是在找晗儿?”
阿青这时轻嗤一声,“那小子天赋是不错,可惜脾气真不小,坏毛病还不是一般多。今天还迟到,让我在后山等了那么久。”想起来就是不开心。
闰旻微微沉了脸,“本来就是一个‘目无尊长’,不懂得尊师重道的毛孩,师父莫要在意。”说着,就转身离去。
潼长老皱了一下眉,看向肆长老。
肆长老摇了摇头,让他不要阻止闰旻。
闰晗的离开是大家始料未及又是意料之中的事。除却去宗门后务堂领了一点奉钱外闰晗什么都没有带走,而他要走的时他也没有告诉任何人。
就好像凭空消失一样。
肆长老是有些伤心的,虽说闰晗的性子真的不讨喜,但是这么久了,他是真心喜欢上了这个孩子。闰晗这回什么都不说就走了,着实是让他伤心。
潼长老则表现得有些内敛,但他总是会下意识地向炜明居走去,走到半路却忽然反应过来闰晗走了,中途又折返回来。
穆园,穆凌居
穆凌居位于一处湖水瀑布的前面,所以整座房子的后面设计着一个露台,露台上陈列着软榻以及桌椅,边上还有一个雕花书架,放满了书。
闰旻躺在软榻上看天,双手交叉捧着后脑勺,沉默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不该中止你的突破,那样你就能成为有史以来最年轻的漫心修士。”
闰旻知道这事瞒不过他,但是对方没有在肆长老和潼长老在的时候说出来已经算是很给他面子了。
“就算中止了突破,我一样可以成为最年轻的漫心修士,只要我想。”闰旻没有看他一眼,应道。
“那个小孩就真的那么重要?”他皱起了眉。
闰旻没有说话,似乎这是一个很难解的题。
“闰旻,我跟你说过你有一劫在皇家,你说这劫是闰泽翰,还是闰晗?”他一笑,是那种皮笑肉不笑的笑。
“青穹,你有多少年没有进尘世了?”
闰旻没有叫他师父,也是,平日里他们都不是拘泥于身份的人。就算阿青的真实身份是当代修灵界的大能之一——青穹上仙,而闰旻清渊真人的身份在修灵界也不容人轻视。
“你别拿你的那一套来说服我。”阿青不为所动。
“我欠我父亲一份天下清明,而闰晗可以成为一代明君。若是欠下这一份因果,落下心魔对修灵不仅无利还有害。”闰旻语速平缓,在客观地交代一件事,“这是修灵界的因果——用的是你的那一套。”
阿青冷笑,不知道该不该赞赏自己的徒弟如此听话与睿智。
“但是这一劫极有可能斩断你的仙途,你真当愿意?”
“青穹啊,你当上仙太久了。”久到连情是何物都忘记了。
“那是我的荣耀。”阿青不为所动。
知道每次说这件事都不会有个完美的终结,闰旻觉得还是换一个话题好。
“这几日你和闰晗接触了那么久,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闰旻转头看向他。
“嗯?能有什么异样?和你一样的空灵根,和你一样可以剑灵双修?还是和你一样讨厌?”阿青满不在乎地说着,然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哦!我知道了,他是你的……”儿子!
闰旻眸光瞬间变冷,阿青也适时停了话,最后呵呵笑了笑。
“怪就怪在他本身——他是闰泽翰的儿子。”
阿青微微沉了眼眸,他之前完全没有在意这件事,但是如今闰旻一提,他便明白对方是什么心思了。
“你的意思是……不可能,近百年并没有大能陨落,闰晗不可能是……”
闰旻看着阿青,忽然轻笑了一声,“宣榕凝又有了,是闰泽翰的种。”
“这个孩子……看来你选定的帝王很危险呐。”阿青一脸趣味黯然。
“所以这几日就劳烦您了。”
“弟子莳琦见过肆长老。”
“莳琦啊?来陪晗儿的?晗儿在……”话到一半,肆长老就突然停住了,脸上的笑容一瞬间消失。
莳琦自然察觉了异样,问道:“长老,小师叔怎么了?”说不紧张是假的。
“他离开无尘楼了。”
温润的声音划过耳际,莳琦下意识看过去,脸上有些许诧异,最后反应过来时立刻谦卑地垂下了头。
“弟子莳琦见过师叔祖。”
闰旻点了点头,“你是灵玄子的徒弟?果然有你师父的衣钵。”
“莳琦不敢当。”如果这放在三年前,他怕是激动得晚上都睡不着觉了,但是和闰晗相处的三年,他忽然明白能成为闰旻的弟子也未必是件好事。所以当初的想法如今已经渐渐淡却,虽然见到闰旻时还是难以抑制内心的喜悦之情,但终究不再那么强烈。
“来找子晗?可惜他几天前就下山了他没有告诉你吗?”
莳琦皱了下眉,摇了摇头,“没有,或许是怕耽误了时辰,没来得及和弟子说吧!”
“是吗?”闰旻温柔笑着,“害你多跑一趟了,回头我定然好好与子晗说说。”
莳琦一时间不知该如何作答,最后只好说道:“既然小师叔不在,莳琦就先告辞了,还望师叔祖和肆长老莫要怪罪莳琦的无礼。”
闰旻摇了摇头,“你这孩子还真是老实。”说着就看了肆长老一眼,转身而去。
肆长老连忙跟上,目光后瞥确认莳琦真的走了才道:“你怀疑这个孩子?”
“就是随口试探几句。”
“他和晗儿有将近三年的交情了,虽然这孩子最初有私心,但是渐渐也是真心待晗儿的,你大可放心。”
“他可知闰晗的真名?”
当初为了避免麻烦,自入了无尘山以后,闰旻便把闰晗的名字改成了子晗。
“怕是不知,晗儿自己也鬼,应该不会自己说出去。”
闰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我将要下山一趟,穆园交给你和潼了。”
肆长老很想问一句“去哪儿”,但是话到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口。
闰晗觉得自己没有告诉任何人离开是明智之举。因为他现在连回无尘楼的心思都没有了。
随便找了一间旅店,要了一间不大不小的房间,如果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