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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活的还不错。”他盯着我上下扫几眼,得出结论。
我懒得跟他计较,“你说不错就不错吧。”
向他打听道,“你们门主近来在忙什么?他为什么不亲自来?”
燕绥道,“门主忙于处理门内事务,你若是有事相告,我可代为转达。”
“不必了,我和他没话说。”顿了一会,又问他,“他,有没有让你带什么话给我?”我不耐烦的转着桌上的孔明锁,“比方说,注意保暖多喝水……”
他打断我,“你问的是门主可有口信给你?”
多日不见,燕绥变聪明了。
“就是,可有?”
“没有。”他回答的一点都不拖泥带水。
我拍桌,“那你还待在这里干嘛!”
他木着脸道,“我说了我马上就走。既然你活的好好的,我也没必要久待,就此别过。”
“你啊你,还真不解风情。”我说他,又把天聊死了。
“为何要解风情?”他手不自觉的按上腰间的暗器囊,“我只要会杀人就行。”
“你们青衣门不是自诩搜集情报天下第一,怎么也要打打杀杀?”
“江湖如此,避免不了。你不是江湖中人,多问无益。”
看来他也不想我知道了,本来想从他嘴里撬出点有用的消息,没想到嘴巴也这么严实。
“行,我不问了,反正你们都不拿我当一条船上的。”
他嘴巴刚张开,似乎想告诉我什么。屋外响起鹧鸪鸟的叫声,嘎嘎两三句,急促短暂。燕绥听完脸色没有异样,却道:“要走了。有人正在靠近。”
“燕大护法走好。”没想到他不是一个人来,院子里还有人替他望风。
他不为所动,走前眼神怪怪,“劝你一句,小心身边人。”
“什么意思?”
他指指桌,“你闻不出来,香炉里加了其他东西。”
我一听乐了,“那是叶神医加进去的,说是能让我睡个好觉。”
他点头道,“信不信在你。”
当下昂首阔步打开大门,剁足轻点飞上枝头。
外面重归寂静,只有我对着空无一人的回廊空喊,“你又不关门!”
两扇门大敞,此时此景无比熟悉,还真有那么点想念韩世琤的掌风,嘭的一下门就关了。
我随手抽了头上的定冠簪,拨撩香料。大多被烧得辨认不出原型,我更没信心靠闻味道来识别。
叶神医会是黑手?不会,他不会费尽周折的让人去怀疑他下黑手。而且依目前局势,二王爷也不会让我死,叶神医既然听命于他,自然不会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小心身边的人?
我的目光回到香炉上。香炉从选料到送到屋里,经手的只有月绸。连月绸都变得不可信了吗?
我默默沉思。
燕绥没有告知我香料被掺了什么,他能淡定的站这么久,证明加入的东西问题不大,不至于马上毙命。
兴许不是毒。
我侥幸的想。然而心里早有数这种侥幸委实是空穴来风,燕绥这样的江湖人,对什么味道能这么敏感,一毒二迷三□□……
我实在不忍再继续想下去了,再想脑瓜子疼。就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好了,最多以后不燃香了。
刚关上香炉盖,火急火燎进来一人,我怕她踢到门槛,“慢点,莫摔了。”
月绸和见到怪物似的,结结巴巴道,“公……公子,宫里,宫里来人了!”
她话音刚落,妖里妖气的嗓音从廊下传来,接着为首一人先踏进屋,后面跟着老王和四个小太监。
我腾的站起来迎上去,我还没那个胆挑战皇帝的龙威。
曹弘士来的目的很简单,皇上召我入宫了,想听我弹的曲子了,让我叩谢皇恩然后麻溜洗刷一下赶紧入宫别误了时辰。
旁边的小太监道,知道我身体欠安,曹公公还特地多走几步来偏院,旁人哪享得来这际遇,还不快谢谢曹公公。
嗯,我谢谢他全家。宫里小太监巴结的手段无孔不入,阿谀奉承的现状令人痛心疾首。
我旁击侧敲的询问曹弘士见过二王爷了没?他道,“见过了,王爷让你随意。”
见我脸色不好,老王忙插嘴道,“月绸,还不赶紧伺候公子更衣,耽误了入宫拿你是问。”
月绸回过神,点头如捣鼓。
老王引他们去大堂吃茶,回身悄声对我说道,“公子,王爷让你放心去,他等你回来共用晚膳。”
一行人来的快去的快,快马快鞭入宫,只为了给皇帝拨弄一曲。
再次见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他一手握着朱笔,一手捂着额头,眼神略微疲惫,但仍然阴鸷着。
我跟在曹弘士身后等他通报。皇上扔下笔,兴致勃勃的从奏折里抬头,“朕的御前琴师来了。朕近来专心批阅奏折,等想起要听你抚一曲,才听起曹弘士说你又是坠崖又是落水……哦?朕赏你的瑶琴还在呢。”
我才不会给自己挖坑,装傻称是。
他道,“朕今日烦闷,你就给朕抚曲解解闷,就弹几首勾栏小曲吧。”
勾栏曲……我偷偷抬眼,在宫里弹勾栏小曲,我会不会被当成奸佞之徒,败坏宫廷风气小命不保?
然而皇帝想听,容不得我拒绝。我只好坐下,上手,弹奏。
奢靡到极致的调在我耳里如催命符。皇上重新提笔批阅,不知他听得进几分,他时而蹙眉,时而愠怒,笑着的时候才是最可怖的,因为根本猜不到在打什么主意。
这时我便有些担心,他是不是在计划着怎么赐死我。
出宫时月亮已上树梢,曹弘士跟着我回来的。他不是受了皇上的旨意护送我出宫,而是携了圣旨给二王爷。
最近淮北闹饥荒,原本挺富饶的一个地方现在颗粒无收。皇上派二王爷前去赈灾并调查事因。
二王爷听了不动声色,好似一早就料到了。他淡漠的接旨,谢过恩之后让人送曹弘士。曹弘士推托了一番,领着那四个小太监走了。
他从容转身,对我道,“在宫里这么久,饿了吧?”
我说“还好”,其实早就吃过了,皇帝赏的。
“备晚膳吧。”他对下人说。
王爷府晚膳的规格不小,只有两人却上了九菜一汤,我第一次在后厅和他一起用膳,肚子还饱着,但又不好拂了他的美意。
只是吃惊问他,“你还没用晚膳?”
他恩道,“等你回来再吃也不迟。”
我愕然无语。我还以为是老王说来哄我安心的,没想到是真话。
倒叫我寝食难安,逼着自己多吃几口,还不能让二王爷看出破绽。
他的面纱换成面具,方便吃饭,夹菜嚼饭透出一股贵气。我分神心想,难道他们皇族人吃饭都这么讲究仪态?累不累啊?
“心不在焉的,饭菜不合胃口?”
“不是。”我下意识脱口而出。“我是在想,你这次去淮北要几日。”
“不好说,少则三五日,多则一个月也有。”
我皱眉,“这件事很棘手?”
他道,“皇上把最会得罪人的差事给了我啊。这是个烫手山芋。”
我说:“赈灾不难,难在调查。淮北原本是富庶之地,就算淮北干旱,短时间内也不应该闹饥荒,各城内应都有存粮才对。”
“不错,所以皇上才需要派一人去替他唱黑脸,若果真有人贪赃枉法,徇私舞弊,我不秉公处理,他有的是理由治我的罪。”
我说,“皇上打的算盘响当当,你要小心了,这可是赌上你性命的差事。”别有命去没命回来。
他道,“可惜无法带你一同前去,我会尽快赶回来。”
我这个御前琴师没皇帝的命令不能随意出远门,甚至连告假的权利都没有。我没有官阶,说白了就是个奴才,只不过我是被掳来的,所以又和普通乐师不一样。
“不必着急,办好差事才是首要。”我心里盘算着,趁这个空隙偷跑,几成机会成功,多久会被找到藏匿点。
推算了半天,觉得这一计行不通。前路渺茫,后头还有青衣门这座大山压着,无路可跑。
他眼神悠悠好似看出了我的想法,无情道,“在我回府前,除了皇上传召,你不得出门。”
我勉强维持着唇边的笑,“为,为什么?”
“不为什么,听话。不要太相信宫里人,必要时,亲卫队的话也不要相信。”
我翻眼皮小声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你说什么?”
我否认,“没什么。对了,你几时去淮北。”
“明天一早。”
“巧了,明早我还要入宫,就不送你了。”我逮到机会,故意道。
他夹了一筷子素菜在我碗中,道,“饭不言。”
我冷哼一句,也不知是谁先搭话的。
作者有话要说:
我的男主每次都让人记不住名字(捂脸),真不是故意要起生僻字的,起名字好难,起一个容易记的名字更难。
关于韩世琤(cheng第一声)的身份嘛,哈哈我还是不剧透好了。
最近工作实在忙,想向小可爱们请一周假,小可爱们会答应吗?我会努力爬上来更新哒,要等我哦!!
第28章 第28章
天没亮二王爷就启程了。
我从床上爬起来,眯着眼让月绸替我更衣,听到她说二王爷走了。睡意一下跑了。
走的真匆忙。
我说不送他就真的不等我去送他?一根筋!
皇帝宣我每日早朝后去为他弹几曲。早几日晨早到殿门口待命,等皇上下了早朝,不管早朝拖了多久,不管他心情好不好,我都要缩着脑袋冒着被迁怒的危险进去抚琴。弹完之后自行出宫回王爷府。不过这种日子没持续几天。
皇上开心的时候召我进宫,不欢喜的时候也召我前去,一天要跑三四回。曹弘士没拿捏出皇上召见的时间,恐皇上一时兴起,我却远在宫外,磨磨蹭蹭的惹怒皇帝,便和我说了让我住在宫里方便传召,还是上次那院子,已经给我收拾好了。
我有选择的机会吗?曹弘士是皇帝的跟班,他的意思十有八九是皇帝陛下的意思。
反正二王爷去淮北还没回京,月绸他们有吃有住,用不着我担心。我住哪儿都一样。
住在宫里倒是听到一个有趣的小道消息,宫里的小太监们私下里喜欢互通他们看或没看到的事情,上到皇帝本人,下到洗浣宫的奴才,那些消息成了宫里太监宫女们消遣度日的一种乐趣。
那天我吃完午膳,出来赏花顺便消消食,挨着旁边的院子是太监们住的地方,隔着墙角听到此起彼伏的嗑瓜子声,两个太监尖细又刻意压低的声音一丝不落传进我耳朵里。
实在不是故意要听,但听他二人说得很起劲,我便不由自主的停住脚步。
太监们说的不是别人,正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和那位‘柯大人’。此事还要从几天前说起。宫里对食风气糜烂,太监和宫女偷偷摸摸干此事的没有十对也有八对。不知哪一对时运不济,按耐不住竟大白天约好干这等羞人的事情,趁着主子午后歇息跑出来,裤子刚脱,被人撞个现行。那两人吓破了胆,千求万求求那位大人开恩别把他们的事说出去。那位大人也就是‘柯墨延’见他们磕头磕的头破血流,一时不忍,告诫他们下不为例,便替他们隐瞒下来。没成想这事让人捅了出去,皇上欲将二人杖毙庭下,‘柯大人’听闻此事匆匆赶来,为这对食二人求情。皇上一听冷了眼,以包庇罪杖打‘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