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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丝爽脆顺滑,酸辣可口,那丝丝缕缕的酸和延绵不断的辣刺激着味蕾,让人欲罢不能。
“好吃。”顾长封仔细体会舌尖那种与众不同的味道。不同于葱姜蒜的辛辣,这种味道纯正而直达人心底,十分刺激!
看师傅都吃了,周煜犹豫了下夹了块小炒肉。那肥厚适中的五花肉切得薄薄的,有些焦黄,闻一闻焦辣咸香。周煜咽了咽口水,把那肉小心地塞嘴里……
“好……”周煜瞪大眼,快速地扒了两口饭,“好好吃!”
眼睛红红的苏青泽:“……”
所有人都把菜尝过一遍后,沈砚北发现苏青泽和明安两人不太能吃辣,周煜喜欢吃辣,他媳妇能吃辣,他自己则是无辣不欢。
不太能吃辣的对酸辣土豆丝和酸菜鱼比较喜爱,沈砚北也算是对这里人对辣味的接受程度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味道太辣不太能接受,可对酸酸辣辣倒是挺喜欢的。沈砚北挑眉,觉得又有事情可以做了!
现在家里的活都有人在做,田边的鸭子交给村里的徐老伯看护。徐老伯养了一只大黑狗,晚上就把狗栓在那看门,加上上回整治偷鸭贼一事,现在没人敢打他的鸭子的主意。竹林里也开始养鸡,雇了吴三哥的媳妇金花嫂子和双儿沈秋葵来帮忙。家里的活除了做饭全都给他媳妇包了,他每日的任务就是读书,累了就去后园看看种的瓜菜,要不就是去厨房做个菜……
他不是读死书的人,认真做学问之余,也想找点别的事做做调剂一下心情,现在可是给他找着了!
晚上的时候,沈砚北早早就把自己洗干净塞被子里等着。顾长封洗好一出来就对上一双火热的眼睛。
“长封……”
趴在床头的沈砚北直勾勾地盯着刚沐浴过后满身清爽的他,轻轻笑着唤了声。
“还看书吗?”房里的油灯豆大点的灯火在摇曳,太过昏暗易伤眼,顾长封准备挑亮些。
“不看了,明天再看吧。我有事和你说。”沈砚北朝他招了招手。
顾长封嗯了声走过去,沈砚北把人按坐在床上给他擦干头发。
头上的伤早就好了,只留下一道浅白的疤痕,而手里的发丝乌黑浓密就像它主人身上的肤色一样健康,沈砚北看着那落满黑发的肩头开始心猿意马。
昏黄的灯光落在顾长封刚毅的脸庞上,柔和了他的棱角却模糊不了他深邃的眼眸里闪耀的光芒。
……其实他可以用内力把头发弄干的,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因为每一次只要他不擦头发,青年都会一边叮嘱他一要把头发擦干才能睡觉一边给他擦头发。
他能明显地感觉到青年落在他身后的灼人的目光和逐渐变得粗重急促的呼吸,就和此刻一样……
“长封……”沈砚北揽住他的肩,侧头在他耳边道:
“做吧?做完再说?”
那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烧起来。
沈砚北低笑了声亲吻他耳朵,正襟危坐的顾长封身体一僵,放在膝上的手不由收紧。
一只手从里衣下摆钻了进去,在他的腹肌上来回抚摸。
顾长封的呼吸霎时缭乱起来。
一根坚硬的火热正抵在他敏感的腰后……
沈砚北不安分的手往下探,耳边传来的声音暗哑而情、欲盎然:
“流水了。”
脑袋“轰”地一声炸开,顾长封眼中闪过羞窘、难堪……,最后在沈砚北的手下全部化为汹涌而压抑的情潮。
“砚北……”难耐地叫了声,顾长封侧头去寻沈砚北的唇。
沈砚北笑着和他接吻:“舒服吗?”
顾长封诚实地点头,沈砚北拉住他的手带到自己身下:“不用觉得不好意思的,长封。爱一个人就会想和他做、爱,想狠狠地侵占他身体的每一寸……”
他话还没说完 ,顾长封忽然转过身来,揽着他滚到了床上。
男人蜜色的肌肤中透着微红,漆黑的眼眸中是毫不掩饰的浓烈的爱意。
“砚北……”顾长封学着沈砚北的样子,低头顺着他的脖颈朝下边亲边舔。沈砚北深吸了口气,目光扫过那完美的胸肌、腹肌,最后落在那鼓起的湿了一小块的布料上。
“砚北……”顾长封把头埋在他脖颈不敢看他,手往枕头底下一抹,摸出一盒软膏塞他手里。
沈砚北眸光闪动,又是愧疚又是感动。
“是我疏忽了。”顾长封顾忌他的身体,不让他乱来,可他却没留意他的需求。
顾长封面色潮红。他是想要的,可是沈砚北不主动开口,他也开不了口去求欢。
“是我不好,”沈砚北抱着人转了个身,自责道,“把我夫郎饿坏了都不知道。”
“别说了……”顾长封脸色红得快要滴血。
“好,不说,咱们开饭!”沈砚北笑着吻上他的胸膛。
……
吃饱喝足后,两人躺在床上细细温存。
“长封,我想泡些酸豆角酸萝卜。”沈砚北抱着人,手指在那触感极佳的肌肤上流连,“很快就到夏天了,这些小菜酸脆可口正好下饭。”这里的人们只会做酸菜,还没人弄过这些小菜。这些小菜成本低,大批量腌制也不怕,还能拿去酒楼增加菜色。
“等明年辣椒有收成,还能腌制酸辣的,那个更好吃!”
“嗯……”顾长封轻轻回了声,被沈砚北摸得昏昏欲睡。刚才被沈砚北弄了三次,现在还觉得轻飘飘的。
看他半合着眸子,眉眼柔和乖顺的样子,沈砚北心头发软,在他额头吻了吻:“睡吧。”便搂着人合眼睡去。
第46章 野炊
“滴答滴答……”
夜半时分; 有细微的声响从窗外传来; 顾长封睫毛颤了颤,眼睛睁开一条缝。
微凉的夜风夹杂着湿润清爽的水汽从窗口飘进来,原来是下雨了。
身边的青年手搭着他的腰睡得香甜; 顾长封轻轻把青年的手放下来,起身去关窗。
窗外一片漆黑但并不寂静; 除了雨水打在窗户上啪啪的声音; 还有虫子叽叽的鸣叫; 隐隐约约还能听到远处山里的蝉鸣。
入夏了。
顾长封把支着窗户的叉杆取下来,床上的青年翻了个身; 潜意识地伸手想要搂住身旁的躯体; 可身边空空如也; 他摸了两把没摸着人,眉头皱了皱。眼看他就要睁开眼; 顾长封急忙走回去,往床上一躺。
温热的躯体挨了过来,睡得迷迷糊糊的沈砚北手一捞,把人捞过来紧搂着继续睡。
青年温热的鼻息喷在肩胛; 顾长封觉得心中十分安宁; 也重新合上眼。
翌日清晨; 天空瓦蓝,阳光明媚; 太阳一下子就把地上的水分晒干了。
沈砚北起身后就去院子里打拳。昨晚下了一场雨; 后院的蔬果叶子绿得发亮。长长的豆角精神抖擞地悬挂在架子上; 番茄青瓜被雨水冲刷得更加水灵,刚长出来的玉米发须飘扬,一派生机勃勃。
“沈大哥早!”苏青泽带着明安过来吃早饭,瞧见院子里喜人的蔬果,饶有兴味地问:“这些瓜果什么时候才能采摘?”
“豆角青瓜青菜都可以吃了,番茄得变红了才行,玉米还得再长一个月。”沈砚北收拳,呼出一口浊气。
苏青泽点点头,看了看天:“今日天气这么好,不若我们上山去走走?”那天在牛车上听周煜说山里的野趣,他心里就一直惦记着这事。
“行啊,吃完早饭就去。”这会山上的空气清新得很,去山里走走挺不错的。再往后天气就炎热了,山上的蚊虫也多,不好再去。
“嗯嗯!”苏青泽应道,快步进屋吃早饭。
得知今日不用练基本功而是去山里玩,周煜拔腿跑回家取了自制的弓箭,带了把小刀便兴致勃勃地上山。一路上眉飞色舞地给几人介绍山里各种好玩的,还给他们传授逮鸟的经验。
三个戴着草帽的少年一路上叽叽喳喳地像个快乐的小麻雀,沈砚北和顾长峰两人各背着个柳条筐慢慢跟在后面。
柳条筐里面除了有砍刀绳子等工具,还有调料和锅。今日午饭得在山上解决,难得出来玩,沈砚北想着来个野炊好了,于是带上了调味品和炊具,打算就地取材,做一顿别开生面的午餐。
刚下过雨不久,山上满是泥土和草木的香气,鸟雀在树间蹦跳,热闹得不得了。
苏青泽学着周煜的样子,捡了根长长的树枝,边走边用树枝挥打路边的草丛。忽然他听到草丛中传来一阵奇怪的声音,像奶猫叫似的十分虚弱。
咦,是什么东西?苏青泽眼神疑惑,停下脚步,转身扒开草丛……
“啊——”苏青泽脸色一白,大叫着往后退。
“怎么了?”顾长封上前护住他。
苏青泽眼里满是嫌恶,急忙抱住他健壮有力的臂膀,手指着路边的草丛道:“有蛇!”
几人一愣,周煜笑嘻嘻地上前把草丛扒开:“不怕啦,是草花蛇!没毒也不咬人。”
“好恶心!”苏青泽抖了抖身上的鸡皮疙瘩,“它在吃青蛙!”那奶猫叫就是青蛙在蛇嘴里垂死挣扎时发出来的!
沈砚北哭笑不得:“好了好了,蛇吃青蛙是天性,别管它。”
顾长封拍拍苏青泽的肩膀,无声安慰。可蛇吃青蛙那画面冲击性太强,苏青泽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忘掉,不由有些恹恹,直到周煜两眼放光地朝一团灰影追过去。
“是野鸡!!!”
苏青泽低落的心情一下子高涨,张头四顾:“在哪里在哪里?”
周煜把自己的弓箭从背后取下来,拉弓上箭:“就在那边!”说着朝对面半米来高的茅草堆走去。
“咕咕……”一只羽毛艳丽的野鸡骤然从草丛中飞起,周煜眼疾手快地瞄准放箭。可惜那箭没有射中,而是擦着野鸡飞了过去,野鸡落入草丛中消失不见了!
“嗷!”周煜懊恼地底叫。
顾长封淡声道:“臂力不够,弓拉不满,准头差,需得多加练习。”
“是!”周煜立马端正态度。
“弓借我!”苏青泽跃跃欲试,眼睛紧紧盯着那茅草从:“帮我把鸡赶出来!”
明安跑过去,胡乱地在草丛中奔跑挥打,片刻,另一只灰色的野鸡惊叫地飞起。
“咻——”苏青泽眼睛一眯,手上一松,箭疾射出去。
“咕!”野鸡惨叫一声,挥着翅膀挣扎着掉落在地。
“少爷好厉害!”明安欢呼一声,去把还在地上扑棱的野鸡捡起来。
沈砚北和顾长封都惊讶地看着苏青泽,少年不好意思地笑笑:“阿珩教我射箭的,他的箭术才叫厉害!”
“你也很不错啊。”沈砚北笑道,拉着顾长封走进茅草从去寻宝。眼下正是野鸡□□繁衍的季节,那灰色野鸡是雌鸡,他估摸这草丛里可能会有鸡窝。果然找了好一会,两人找到了两窝野鸡蛋。
“好多蛋!”苏青泽看着那圆溜溜的野鸡蛋,满心欢喜。
“再努力努力,咱们的午饭就有着落了。”沈砚北小心地把野鸡蛋放进箩筐里。他们今天出行挺顺利的,刚上山没多久就有收获。
周煜指着对面一片茂密的松树林道:“昨晚下了雨,那林子里定会有蘑菇,我们去摘些蘑菇?”
“走走走!”苏青泽迫不及待地小跑过去。少年一日比一日瘦,步伐也轻快了不少。
沈砚北笑着摇摇头,和顾长封慢悠悠地走。
“媳妇,待会给你做叫花鸡吃!”那野鸡挺肥的,有个三四斤!待会找几片野芭蕉叶一裹,往地里一埋,再在上头生堆火一烤,想想都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