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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只要修复身体就好了。”
翁敬谦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又狐疑道:“你怎么知道的?我怎么不知道?”
如舟低笑出声:“你整天忙着发懒,忙着玩,哪有时间想这些东西?”
翁敬谦:“……”
他咆哮道:“我有一天真的会打死你,你信不信!”
如舟笑了一会儿,低沉的声音又响起:“睡觉吧,明早要早起。”
“好……”翁敬谦把蜡烛熄灭,刚要上床,才反应过来,指着床上的人恼道:“你给我滚回自己房间!不要在我这里啰嗦!”
如舟闭上眼睛,往床的里面靠了靠,再也不理他。
翁敬谦的胸口起伏起来:“我和你究竟谁才是主人!我可以压制你的你信不信!”
除了他粗重的喘息,房间里没有别的声音。过了许久,只听见床上人的呼吸越发平稳,翁敬谦呆呆地坐下,委屈起来:“这是我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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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轻轻踏进乌黑的房间,心中慌乱:“修修的气味呢,怎么没有了?”
他摸索着到了桌前,找到蜡烛,费了半天的功夫将它点上。他环绕四周,只见床上安静地躺了一个人,连忙走上前去,坐在他的身旁。
摇曳的烛光下,白承修的脸色惨白无比,胸前的一个大洞十分触目惊心。
流光把他的身体往里推了推,在他身边躺下来。过了好一会儿,他轻声道:“修修,我知道你还在。你把我丢下自己走了,我好难过啊……”
他紧紧握着白承修冰凉的手:“我尽快救你回来……”
冰冷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流光取出刀子,在自己的胳膊上深深地划出了一道血痕。他坐起来,将胳膊放在白承修的胸口上方。鲜血不断地滴下来,落到白承修胸前的伤口上,直到流光的胳膊自动止血。
流光舔了舔自己胳膊的伤口,再一次把胳膊完好的地方划开一道血痕,重复着同样的动作。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任何声音,烛光把倾身滴血的人的影子照在墙上,拉得长长的。
反反复复了许多次,流光的两条胳膊上已经多出了十几道伤口,直到他觉得头晕起来,才连忙停止。
他扶着额头,躺倒在白承修的身边,摸着他的手轻声道:“修修,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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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清晨,流光是被人叫醒的。他睁开惺忪的双眼,摸着还在发晕的头,立刻看到了翁敬谦满脸的惊悚和不信:“你……你身上……好多新的伤痕……”
流光:“……”这个人怎么老是这么惊讶?咋咋呼呼的……
翁敬谦眼中露出不忍:“你太拼了……”
如舟倒是点点头:“赞。”
流光:“……”这个人也在?他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朝身旁看去,只见白承修还是僵硬地躺着,胸前的伤口却似乎有些变化。
流光连忙拉开他胸前的衣服。过了不久,眼中露出惊喜:“竟然真的开始修复了……”
翁敬谦连忙也倾身查看,兴奋起来:“修复了将近一成……”
他又看着流光,忍不住劝道:“不过,你这样的流血法,实在不是长久之计,肯定不能天天这样……”
流光的眼睛还是盯着白承修:“嗯,我要好好活着,自己的身体也要好好的。他很喜欢和我做/爱,等他一醒来我就和他做。”
翁敬谦:“……”
如舟低声笑起来,身体有些颤抖:“很坦率,比有些人好多了。”
翁敬谦:“……”
流光从床上爬起来,把白承修的身体抱着:“我想给他洗个澡,换件干净的衣服。”他看着翁敬谦呆滞的目光,解释道:“修修爱干净,他不喜欢身体脏脏的。”
翁敬谦还是无法回神:“好……”流光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他的极限,幸亏白承修的身体不会腐烂,不然,他真的接受不了……
很快准备好了洗澡水,流光请二人到外面等着,把白承修的衣服脱下来,把他抱进澡盆里,想了想,自己也走了进去。
他抚摸着白承修身上的伤痕,眼睛又酸起来:“修修,我知道,那一天,你不必死的,该死的是我……”
泪珠不断地掉下来,流光的声音哽咽:“那个时候,你分明可以用瞬间移动躲开瘦高个子的攻击,但是,你没有……”
流光倾下头,细细舔着白承修身上的伤痕:“你看到我躲不过那个矮胖子了,所以,你用空间技法把我送走了,送到了皇兄身边……”
怀中的人了无生机,流光摸着他的嘴唇,把自己的轻轻印了上去:“修修……你若是走了,我必定会跟着你。你要是不想让我死,你就要活过来,知道吗?”
他摸着白承修的手,脸上忽然露出一个笑容:“你老是说我蠢,现在我才明白了,其实你比我更蠢。”他看着他,笑着补充道:“你蠢得要死。”
流光絮絮叨叨地说着话,把白承修的身体洗净擦干,终于给他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他又抱着他亲吻一会儿:“修修,你干净了,开心吗?我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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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光再一次带着白承修出现的时候,翁敬谦已经等得几乎要睡着了。如舟捏着他的脸:“该走了。”
“啊?哦……”翁敬谦清醒过来,晕头转向了一会儿,把自己的包袱背在身上,“我们要找一个没什么人的地方让你变身。”
流光:“……”这位老哥哥说的话,他听不太懂。
如舟道:“跟我来。”
三个人没有再用马车,反而兜兜转转地走了很久,来到城外一处人迹罕至之地。大雪还没有停,整个世间都是白茫茫的,让地方显得更加荒凉。
翁敬谦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倒出一粒药丸,递给流光:“剩下一粒了,你吃了吧。”
流光懵懂地接下,看看二人,把白承修小心地交给他们,将药丸放入口中。
接着,他感觉全身燥热起来,晕眩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正在发生极大的变化。
黑色的羽毛不断地在皮肤上生出,身体也在慢慢变高变大。终于,流光的衣服和鞋子被撑破,长势一发不可收拾。
流光仰天长鸣,浑身充斥着一种原始的,畅快淋漓的感觉。他想张开双臂,却看到自己丰满的黑色羽翼在风雪中伸展开来,有种难以言喻的力量。
他低头看去,只见二人的身形已经很小,正在仰面盯着自己。他看着翁敬谦满脸惊喜到几乎要晕过去的表情,心中讶异无比,却带着一种隐隐的激动:“我是怎么了?”
“你太帅了!太帅了啊!”翁敬谦高声呼喊,又扯着如舟的衣服,“卧槽!你看到没有!黑色的凤凰!黑色的凤凰!”
如舟:“……”
他吩咐道:“我在前面带路,让流光托着你和白承修跟在后面。”
翁敬谦激动地难以自持:“好啊!好!”
终于安排交代完毕,流光似懂非懂的点头承应:“简单来说,跟在你后面飞就可以了吧。”
如舟:“对。”
流光有点不敢肯定:“我……应该会飞吧……”
如舟:“……”
他肯定道:“那是你的本能,就和你撕裂人的本能是一样的。”
流光又道:“你不要走得太快,不然我跟不上。”
如舟:“……”
流光深吸口气:“只要修修安全就好。”
翁敬谦迫不及待道:“我会好好扶着你的修修的,绝对没有问题!”
终于,如舟把他和白承修的身体拖上黑色凤凰的背上,让他们坐稳:“我会随时注意你们,别担心。”
“嗯!嗯!”翁敬谦把白承修的身体好好抱在怀里,抚摸着流光身上光滑的黑色羽毛,“我们走吧。”
如舟低笑一声,化为一道黑影,向空中飞去。
流光伸展翅膀,在空中抖了抖羽毛,跟随着前面的人影,飞了起来,长长的黑色凤尾在迷茫的风雪中飘动,若隐若现。
☆、第49章 想我了吗
层层叠叠的群山之中;有几座常年积雪的高峰耸立,直入云端。山民说;那几座高峰;完全没有道路可行,有毒虫猛兽盘踞;是仙家修炼的地方,凡人不得入内。
“那是什么!快看!”空中传来一声悠扬的鸣声,几个山民抬头看去;只见一只黑色的大鸟荡过天际,如孔雀一样美丽的长尾在空中滑过;朝那几座高峰飞去。
“是仙家的神鸟吧!”山民望着已经远去的神鸟;惊叹不已;眼中露出无限的倾羡和爱慕;只见那神鸟往山峰飞了半天;又原路返回;在山民头顶的空中盘旋,嘴中发出焦急的声音。
山民们呆呆的望着神鸟在天空中转着圈圈;上面还隐隐传来人的呼喊:“我要吐了……不要再转了……”
神鸟倏的停下;在空中扑打着翅膀;长尾随着它的动作上下起落,优美之极,却焦躁地收紧了爪子:“如舟呢?看不到了啊……”
接着,一个黑色的人影如闪电般飞来,停在神鸟旁边,敲了敲正在四处乱看的黑色鸟头:“在这里。这么慢也能跟丢了……”
说完,他飞身离去。黑色神鸟发出一声长鸣,连忙跟上,再次向山峰挺进。
山民们一同望向逐渐变小的黑色身影,只见它飞了半天,想要停落在一座高峰的参天古树之上,却控制不住地直直撞向树枝,扑腾了几下,往下落去,终于隐没在高峰之中。
山民们默默低下头:好好一个仙家,挑选的座骑却看起来似乎……有点笨……
神鸟在地上扑腾了半天,终于站起来,抖了抖翅膀,蹲在地上,紧张兮兮地望着被他摔落在地上的两具身体。老哥哥的脾气有点不好,他觉得自己要被骂了。
只见其中一具身体从地上勉强爬起来,脸色青白,捂着嘴干呕不止。接着,他看了流光一眼,露出些许恐惧的表情,口中喃喃:“以后再也不敢坐了……再也不敢了……”
流光忍不住开口:“修修……怎么样?”礼貌上,他应该先问老哥哥怎么样,但是他实在担心白承修地很。
“除了飞到半路,你控制不住方向,把我们从高空中摔落的那几次,”翁敬谦面无表情地开口,“他一直很好,没活过来。我很羡慕他,可以不用经历那些刺激,还有棒到不行的呕吐感。”
流光紧张地在圆鼓鼓的肚子下磨着爪子:“不……不用谢……”
翁敬谦立刻对他怒目而视,接着向站在一边看戏的如舟叫起来:“你赶快教他把这个白承修治好啊!治好了赶快带这只笨鸟走啊!”
“好!好!”流光连忙激动地道谢:“谢谢……谢谢老哥哥!”他一愣,立刻用自己的翅膀捂住鸟嘴。刚才话说太快了,老哥哥最不喜欢别人说他老。
如舟大笑不止,翁敬谦的脸色果然更加难看起来。
翁敬谦从衣服里拿出一个小瓶,取出一粒丹药,来到流光跟前:“张开嘴巴!”
流光连忙低下头,把头伏在翁敬谦身旁,乖乖张开嘴巴,只见他一边把药丸送入自己口中,一边自言自语:“化形草最后一颗给你了,复形草最后一颗也给你。你知不知道这些药丸多么难做……”
药丸入口即化,流光感到一阵晕眩,身体以极快的速度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