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小球心中一凛,心道自己这衣服白穿啦,但还是将自己的胳膊伸出来不动声色道,“有劳大夫给把个脉?!”
瘦老头抬起眼瞥了张小球几眼,奇奇怪怪的人他见多了,也不以为然,伸出三根枯瘦的手指,搭在了张小球胳膊上,不一会脸上显出些疑惑的脸色来,又让张小球将另一只胳膊伸出来把了把脉,脸上顿时显出精光来,就像看着他的小药炉的精光一样,“公子,你这是有喜啦!”
再次被这瘦老头确认他是怀了孩子了,张小球还是有些不可置信,“大夫,你也知道我可是个男的!”
“男的又如何!这普天之下老头我看过的怪事多了去了,男子生子也不只你一个!”
虽说这瘦老头看着不靠谱,但就这股子看过世面、不以为然的淡定劲,不知咋就让张小球挺心服的。
张小球掏出诊金放在桌上准备离开,那老头不慌不忙道,“唉、唉、唉,我说你们年轻人咋就这心急呢!我给你说啊,你啊,这苦头还在后头呢!怀着的时候可能没啥影响,等要分娩时可是个老大难了!我这啊,有一瓶丹药,你发作时吃一颗,帮助你扩张甬道,等你生完再吃一颗,帮你排净恢复元气,只收你一两银子,童叟无欺!”
毛鸡在一旁怀疑道,“小球啊,这老头不会就是个江湖骗子吧?!”
那瘦老头一双精光眼射到毛鸡身上,枯瘦的手指敲了敲面前的案几不耐烦道,“哎!我说你这个黄毛畜牲咋说话呢!世面见少了就不要乱说话!你才是江湖骗子呢!”
毛鸡一个激灵躲在张小球后面,委委屈屈道,“小球,这老头咋又能听懂我说话呢!”半晌反应过来又哼哼唧唧道,“他、他还骂我黄毛畜牲!”
张小球敷衍地摸了摸它毛茸茸的脑袋,从怀里掏出银子放在案几上,“一两银子,成交!”
瘦老头两眼精光拿起银子,还放在嘴边啃了啃,满意地点了点头,才慢悠悠起身在自己那些墙上乱七八糟的东西里到处翻了翻,翻了好久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白色瓶子交给了张小球,末了还不忘交代一句道,“若是小公子生产时还能找到老朽,不妨请老朽为您接生,老朽好歹也是有过经验的人。不过到时候诊金啦,可就另算喽。”
张小球恭敬施了礼,道,“谢谢前辈。”转身便离开了这家小医馆。
这下张小球对自己肚子里怀了个球是没啥怀疑的了。常言道,一孕傻三年,他如今知道自己怀了三皇子的孩子,简直整颗心都放在肚子里的球上面去了,很多蹊跷的事也没脑容量去想。
这时候他也不能还在台子上表演了,天青阁里训练量大,以前他身子骨年轻没啥,现在可是还揣着一个,上次侧式转七个圈都受不了,更别说腾空翻那些别的了。
他找兰师傅直接说他要歇个一年,把兰师傅气个跳脚。他刚刚接了青衣的台子不久,现在说歇一年,不是砸天青阁的场子嘛!兰师傅忍了又忍,让自己尝试平心静气道,“你给我说说原因。”
张小球抿着嘴,硬着个膀子道,“身体原因。”然后显出一副有暗疾不好说的神情。
兰师傅表情像便秘一样,拍了拍张小球肩膀,最后道,“这事我不能作主,你亲自与阁主说吧!”
张小球长这么大还未见过一次阁主,疑惑道,“阁主?!”
“嗯,到时候我引你去。”
又是天青阁五层那间神秘的房间内,天南阁主这回坐在案几前,摆弄着茶杯,脸上戴着副银色的面具,背着光,看不出啥。
张小球向阁主行了礼,天南阁主摆摆手,低沉浑厚的声音道,“不必多礼!来坐。”
张小球战战兢兢坐在阁主对面,心里还有些忐忑,心道阁主定会漫天要价。
“小兰说你想要歇一年,你确定吗?”
张小球点了点头。
“你才接青衣的台子没多久,这样会给阁里带来很大的损失。”
张小球又点了点头,然后咬咬牙道,“我会赔偿的。”
天南阁主不以为然地笑了笑,“赔偿?!柳芽是给阁里做账的,对这个是再清楚不过的,你歇一年,就算上次你卖身的钱全赔给我们也不够啊!”
上次三皇子出了千两黄金,阁里抽了一成,还有九百两。张小球本想将剩下的黄金还与三皇子,可那几天两人基本都在云雨,偶尔提了一嘴,三皇子只道是作他的聘礼,全京城都知道他花了一千两黄金买他这个人,他是断断不会再收回去了。
后来张小球想用这个钱将院子置办得大一点,然后找几个靠谱的人打理一下家务,他爹也不会那么辛苦了。但还没来得及又出了这档子事。现在他要歇一年,天南阁主说这九百两黄金都不够赔的,顿时吃惊得嘴里都能塞下一个鸡蛋,哼哼哧哧道,“阁主大人大量,定是不会让我赔偿这么多的吧?人有生老病死,谁家每个意外啥的,我也不是成心。”
天南阁主手指轻轻瞧着案几,房间里回荡着沉闷的咚咚声,张小球心里直打鼓。
良久天南阁主道,“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以前你是为了替你爹抵债才来天青阁训练登台子的,一直都是自由身,来去自由。只是你爹债还没还清,你要走一年,也不是不可以,在我这抵上一百两黄金,我也不是要你的,等你回来时这一百两黄金再还你。”
“一百两黄金?!”张小球想想都肉疼。这可是他心上人给他的聘礼啊,哎,早知道当初他就不这么作了,他闹这么一出,他心上人出的钱全都进别人口袋里了!要说他心上人的那些家底,可都是他肚子里的孩子的啊!
可是事到如今,轮不到他肉疼,咬咬牙道,“行。”
待张小球走后,房间里屏风后转出个三四十岁身形儒雅的人,对天南阁主道,“阁主,就这样纵容小公子好么?”
天南阁主摆了摆手,“此事事关重大,柳芽交待是定要应了的。只是不要再闹出别的幺蛾子才好。”
第14章 。千里寻夫
日子一天天过去,张小球的肚子也日渐显怀。他心底还没拿定主意,整日除了吃和睡,最关切的便是从北方战场传来的消息。他一直没敢告诉他爹他怀了孩子的事,不是信不过他爹,而是心底总是少了那么点安全感,孩子他爹不在身边,他身为男子怀了孩子,要诉诸于口是件不容易的事。
日子长了瞒着也不是个办法,而且那是养了他十多年的爹,他爹对他咋样他是信得过的,想着找个合适的机会还是向他爹坦白才好。只是磨磨唧唧,每次到了说的时候又被他生硬转了话题。
这时不料北方战场传来三皇子失踪的消息。
初时三皇子带三万士兵北上,从北境九郡集结了五万驻边将士,分三路收复北地失地。胡人在北地失地没有大规模驻军,初时几场战役告捷,未久胡人骑兵南下,苍玄将士与胡人骑兵陷入苦战。等到三皇子失踪的消息传回京城之时,已是五月下旬。
这下张小球慌了神,给他爹留了张字条,带着毛鸡和干粮趁着他爹出去的时候便离家出走千里寻夫了。
这下就算是毛鸡也不淡定了,在马车软垫跳来跳去道,“你说你,如今都是三个月的身子了!还这么任性!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要是你肚子里的孩子有个啥闪失,你肠子都悔青!”
张小球坐在宽敞舒适的马车里,一手撑着下巴,一手轻柔地摸着自己肚子道,“三皇子失踪,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早知道当初我就应该从军跟着北上的,省得天天提心吊胆。这孩子乖得很,也不闹人,应该没啥问题。”他说着轻轻摸着肚子像是对肚子里的孩子道,“我知道宝宝很乖的,宝宝也想早点找到父亲是吧?!”
“而且等到肚子大了,京城里人多眼杂,始终也不太方便。我心里也是早就想离开京城的,只是恰好遇到这档事。”
毛鸡像个泄了气的气球一样靠在马车上,蔫蔫道,“你真就跟头倔驴一样!心底生了啥主意,八匹马都拉不回来,也不考虑后果。哎,我现在就是愿力不够,要不然我们何必这样麻烦。”
张小球不以为然地瞥了毛鸡一眼,道,“得了,别老想着靠别个了,靠山山倒,靠水水流。能在这个世界上安安生生呆着你就知足吧。”
毛鸡鼓瞪着自己的小眼睛哼哧哼哧拿鼻孔出气,不满道,“你这是瞧不起我!”
张小球瞧他那模样不厚道地笑了出来,揉了揉它露出的毛茸茸的肚子道,“你如今越长越大,我咋能瞧不起你?简直随便瞧哪哪都是你。”
毛鸡憋着气,心底打算一路上都不理张小球,除非他向它认错示好。他跳到一边用爪子将张小球的包袱打开,在里面找吃的,没想到看到一个巴掌大的檀木盒子,用尖嘴啄了啄,又好奇地凑到张小球身边道,“小球,这是啥?”
张小球看了一眼,“上次老和尚给的玉。”
毛鸡嚎了一嗓子立马扑了上去,用自己的尖嘴啄了好几下想打开盒子,但木盒子的机关很是精巧,它不得要领怎么也打不开。毛鸡心急地跳到张小球脖子上,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谄媚地蹭了蹭他,“小球,你打开给我看看好不好?”
“这个可是用来救三皇子的!你可别乱动。”
毛鸡像个小孩子一样缠着,“就一眼!就给看一眼!”
“说好的就一眼啊!你可别给我整啥幺蛾子!”
张小球拿起盒子,在盒子的机关上扭了几下,木盒盖子一下弹开,在毛鸡眼里看到的便是一股浓厚的愿力在玉上环绕流动,在寻常人眼里看到的便是这玉如何莹润。
毛鸡刚想凑上前,盒子却“啪”地一声盖上了,张小球毫不留情道,“你可说只看一眼的啊!”
毛鸡哀嚎道,“你就让俺摸摸吗!就摸一下!你说你把玉就这么放在盒子里,能有啥作用?!你放在盒子里能救三皇子就怪了!这愿力本就只能改善人之气运,但对这个世界的人是没有实质影响的。如今三皇子没将这玉带在身边,要是他受伤或是咋了,这玉也没啥用。所以老和尚的意思肯定不是就让你这么暴殄天物的!”
张小球疑惑的看着毛鸡,他虽然觉得毛鸡不靠谱,但有点至少还是让张小球动摇了,当初三皇子将玉留给了他,他将这玉就这么放在盒子里,能发挥啥大作用他也是觉得不靠谱的。他又一下将盒子打开,交代道,“就一下,你可说就摸一下的哦!”
毛鸡凑上前,小心翼翼地将爪子凑上去,这时异状发生了,只见那环绕着玉的莹白色愿力像被毛鸡的爪子牵引着一样,慢慢汇聚到毛鸡身上,只是那速度很缓慢,像慢慢流动的气流一样。毛鸡爪子往东,那股莹白色的愿力便跟着往东,毛鸡爪子往西,它就跟着往西。
但玉上的愿力并没有急速减少,反倒像是与毛鸡形成了一个微循环系统一样,毛鸡身上慢慢散发出微微的光晕来,张小球看到光晕之中毛鸡的身形好像也在慢慢发生变化,羽毛也变得多彩华丽起来,身上的光晕也越来越纯净,眼看毛鸡好像要发生啥实质性变化时,只见那玉身上的光晕一下子与毛鸡断开了,毛鸡身上的光晕也一下子消散了,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毛鸡迷迷瞪瞪地看着张小球,又看看那玉,疑惑道,“发生什么啦?”
张小球手指点着下巴思索道,“你看看你有啥变化没?”
毛鸡坐在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