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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宛的身份的时候,他见燕宛居然还对赵家有愧疚感,倒是对燕宛的看法有了些改变。如今再看燕宛的脸,他竟是觉得燕宛那张脸不是单纯的好看,反而看他一皱眉一凝神之间,皆有风姿,也难怪闻人夏明知这是自己小叔叔,还敢染指了。
燕宛抬着头,愣愣坐在床上,丝毫不知道对面正有个人在看着他。他侧耳凝神听着四周地动静。
忽然,申恩听到燕宛自言自语道:“奇怪……那是什么声音?是在清扫院子么?”
申恩诧异地咦了一声,扭过头去看向门外,果真看到门外有那么几个执金吾的小官正在那里清扫庭院里的积雪,擦洗对面的门窗。
“这是……”申恩略一想,旋即反应过来,“今日是腊月二十五,二十五扫房子,他们正在外面打扫。”
燕宛听到申恩在那里说话,这才反应过来,附近有人。
“原来,已经二十五了?”燕宛喃喃自语着。低头又动了动自己的两只脚,不知道在想什么。
申恩看了一会儿门外,突然像是想到过来了什么一样,回眸又看向燕宛:
“以前王爷在王府,怎么过二十五?也会扫房子么?”
“嗯?”燕宛十分奇怪地面向申恩那边,“你在说什么?”
申恩听到燕宛这样回答,只道燕宛是在跟他打马虎眼。根本不知道燕宛发疯后直接将上回的事忘了个干净。
申恩跟他无奈一笑:“算了,王爷不想说就算了。”
申恩的那声王爷,叫的燕宛一阵迷迷糊糊,燕宛不由得问道:“对了,还没请教这位大人的姓名。不知大人叫什么名字?”
“啊?”申恩以为自己听错了,“王爷说什么?”
燕宛有些不太舒服地扭过头:“燕宛自半渚而来,并不知道什么王爷,大人想必是认错人了。”
申恩几乎是立刻站直了身体,有些惊讶道:“你不记得我了?”
“我们……之前见过么?”燕宛试图通过他的声音来分辨,但是结果却根本无法从记忆中搜索出这个人。
申恩有点抓瞎,他上次可是直接将燕宛给逼问地昏过去的。按理说燕宛对他应该印象深刻才对,怎么会记不得他。
“下官申恩,是执金吾左丞。你真的不记得了?”
燕宛脸色凝重地摇摇头。
申恩一时间不知道应该怎么跟他解释,他无法判断燕宛这话究竟是真是假,也许燕宛只是跟他装糊涂,这就让他有些琢磨不清了。燕宛更加不知道应该怎么跟申恩说,毕竟他感觉这个人一上来就称自己为王爷,只怕是早就认出了自己的身份,他实在是想不出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一眼就肯定自己是闻人司。
两个人各自怀揣着各自的想法,一时间竟是默默无言。
然而世间之事大抵是越到了安静之处,越有不同寻常的事情爆发。
两个人这样沉默了还不到一炷香的时间,那边忽听门外穿来一阵噼里啪啦的乱跑声。
申恩和燕宛惊觉,同时将脸转向门口,眼见地却是一个执金吾的某个在门口当值的千人啪啪地往燕宛住那处厢房跑。
申恩一脸懵逼得看着对方跑地上气不接下气,他认得这个人:“不是叫你去宫里说燕宛先生病了么?怎么跑回来了!”
那千人直跑地舌头都合不回去了,抬起一张汗津津的脸来对着申恩结结巴巴地解释啊:“大……大人……大人宫里……宫里来人了!”
“宫里来人了?”申恩乍一听到这个消息,差点没闪了舌头,但是他心理素质到底是强点,几乎是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跑上去止住那人前进的步伐,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宫里来人你激动什么!你头回见宫里来人么?找人跟他说燕宛先生病了啊!打发回去!”
“这……这没法打发……”
“怎么就没法打发了!”
“来……来的……来的是皇上!”
尖锐的声音,瞬间穿透了整个执金吾,原本端坐于室内的燕宛没由来感觉一阵窒息……手足无措。
此刻,位于东门家的白尹和孙坚,全然不知道执金吾这边发生的事情。
两个人是刚到东门家,东门家的宅子,远比人家东门坤家的宅子要大,如果说东门坤的宅子是宅子,那东门家的房子就是豪宅!
整个盛京城,除了无可比拟的北冥皇宫,只有东门家和安国侯家的宅子有这么大的规模。
孙坚来东门家的次数不是很多,但是每次他看见东门家的这个宅子,他都忍不住想到“奢侈”这两个字,毕竟他们家如今虽然也是北冥的大户人家,但是孙伏休到底是后起之秀,早年颠沛流离,没什么积蓄,所以他们家的宅子只能勉强算个宅子,实则比人家东门坤的还不如。
孙坚兀自在内心感叹着东门哲奢侈,但是跟孙坚同时站在东门家外的白尹,却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兴趣起伏……第一是因为他几乎每到重大的节日,都会跟着闻人夏来东门家逛逛第二是因为他们白家的宅子,比眼前这个大多了!
白家的祖宅在小长白山脚下,离得盛京城不是很远,但是并不在盛京城里。所以总是会城里的人给遗忘。
而且在白尹心里,无论是东门家的宅子还是安国侯家的宅子,其实都不如当年闻人司成婚的时候用的那座宅子阔气,只不过,那座宅子在东门颖如死后,已经被废弃了,很久,不再有人用它。
第一百一十三章 得遇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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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怀心事的两个人,终是相互对视了一眼。
白尹和孙坚发现彼此的眼睛相对,几乎是没有犹豫,立刻又移开。
两个人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东门家的大门口,以及出来迎接他们的管家东门翎和身后的一众家仆。
四只眼睛直看地东门翎一阵炸毛。到嘴的客套话,说出来的时候却成了:“两位大人……那啥……搁门口都站了不少时候了,要不咱进来坐坐?”
孙坚抬头扫了东门翎一眼,又瞥瞥身边的白尹,果断选择了不跟白尹一起走,提前一步迈进了东门家的大门。
白尹看孙坚的动作,知道他是余怒未消,他站在原地,等孙坚和他后面领着的一队执金吾官员走出一段距离去了,白尹这才抬脚就向里进。
东门翎搁门口等了这两尊神将近一炷香了,眼见两位神终于拔腿向里走了,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那张带着无数褶子的脸欣慰地笑出了一朵菊花。
不过,等会……怎么就来了这么两位?
东门翎一个笑没收回来,那边却已经一伸手拦住了孙坚的去路,呵呵了两声:
“哎……孙大人?怎么就你们两位来了?怎么不见燕宛先生啊?”
不跟孙坚提这事还好,孙坚一听到燕宛的名字,一张脸都成韭菜包子色的了,白里透着翠绿:
“病……了。”
孙坚拖着长腔,说起话来,比往日不知冰冷了多少分。
“病了?”东门翎脸上的褶子抖动着,“不是……做个儿还听说燕宛先生跟白大人出去了不是?怎么今天就病了?”
“这你问白大人……问我管什么用。”孙坚说出一这话,就差再补上个白眼了。
他低眸又看看东门翎伸出来的,横在自己腰前的胳膊:“拿开。”
声音冰冷,在场的人皆闻之变色。要知道,东门家的东门翎,虽然只是个管家,而且性子自来洒脱随和。然而他对于东门家来说,就如同宫里的顺如意,江如意一样。甚至在东门家眼里,他地位比顺如意之流地位要高的多,因为顺如意他们在厉害,也不过是权盛一时的阉人,可人家东门翎却是姓东门的,是正儿八经的东门家的人!
因为这两个身份,东门翎深受东门家子弟家仆们的尊重,平日里还是真难见孙坚这么不吝的主!
东门翎平日里虽是大度的人,但是如今被孙坚当众嫌弃了,脸色也微微一变。
然而东门翎到底是东门翎,他马上就反应了回来,手也跟着抽了回来。而且再面向孙坚的时候,脸上居然没有半点尴尬,反而向着门里做了个请的手势:“老朽得罪。”
孙坚眉头微蹙,那声老朽得罪,讲真的,仿佛是种讽刺。他虽然在气头上,但是东门翎到底是大他很多的长辈,他这样当众呵斥东门翎,未免太过于无理,而且间接地给孙伏休抹黑。
不过好在孙坚知错能改。
他脚下不停,但是还是在越过东门翎的时候,停顿了下,向着他低头赔了声抱歉:“谦仁得罪。”
东门但笑:“大人在引觞河等候。”
孙坚带着自己的人进了门,浩浩荡荡。
执金吾的人一进去,最后全场就只剩下了白尹一个人。
东门翎觑了呆站在原地的白尹一眼,不同于孙坚,他看着白尹的时候,笑的不是很明显,说话似乎也没那么客气:“白大人站那里作甚,快进来,大人在那里等着呢!”
说完这话,他也不等白尹回答他,竟是径直转身领着一群家仆向着门里面去了!
全场再次剩白尹一个人风中凌乱,不过好在白尹知道自己向来不受东门家的欢迎,所以到没什么尴尬的。
毕竟当年是他一巴掌把东门颖如给拍死了,东门家没让他偿命,已经是莫大的恩惠了!以礼相待?白尹压根就没这个想法。
白尹在原地眨巴了下眼睛,只好自己走了进去。他长来东门家,所以要自己去找引觞河,其实并不困难。
不过,可能是他太了解东门家内部的路了,以至于白尹竟然很自信地低着头往里走着,没仔细注意前面的人是怎么走的,等到他反应过来抬头的时候,他却突然发现前面已经没有人了。白尹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跟人家走散的!
白尹突然跟前面的人走散了,顿时有些懵。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走错了那条路,以至于他不得不停下来看看四周,凭着自己记忆,判断自己这是走到了什么地方。
然而,正当白尹在原地停顿下来,慢慢看着四周的景物的时候,忽听一个十分稚嫩的声音在自己的附近响起来:
“姨娘……姨娘……我想出门去买西街上的山楂糕……姨娘……姨娘去嘛……”
“好好好……我们这就偷偷出去买,趁叔祖不知道……”
熟悉而温柔的声音跟在那稚嫩的声音之后响起,白尹一愣,寻着声音向着自己身后看去。
身后街道的拐角处,赫然出现了一道曼妙的白色身影,跟在那白色身影手边的是个穿着一身黑色孝服的小孩子。
小孩子一张苹果脸,双颊红润,就是那双大眼睛微微有些红肿。
白尹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这两个人。
“姨娘……你看那个人。”穿着黑色孝服的东门远也似乎认出了白尹,他停下了自己的小脚步,车扯扯舒窈的袖子。
穿着一身白衣的舒窈一愣,跟着停下了两步,抬头看见了白尹。
两个人就这么见面……颇为尴尬。
“你……”两个人同时开口。
“那个……你先说……”白尹迅速反应过来,将发言权给了舒窈。
舒窈眸子低垂,声音有些清冷:“算了,其实我们没什么可说的……”
白尹有些尴尬,但是他可能觉得不两个人就这样不说话,未免有些不自在,于是不由得轻咳了一声:“那个……你怎么会在这里?”
舒窈抬眸,却是看了对面的白尹一眼,那一眼,真是不知包含了多少哀怨:“我原来就是东门家的人,小姐死了,我仍旧是东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