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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按太后那意思,她是觉得闻人夏这小子不是去养心殿就是去毓庆宫。所以老早就让人准备了轿辇,方向对准了前去养心殿和毓庆宫的方向,怎料等到人通报过来的时候,竟是发现闻人夏这小子先去了太医院!于是一群人又手忙脚乱地将轿辇的方向掉头,仪仗队的方向掉头。
东门萃如估计是看自己姑母这么着急,也觉得大事不好,于是小心跟着提议自己也想去看看,没准能帮个什么忙什么的。
太后当时估计是没心情理她,只当她是存了看热闹的心,于是就没好气儿地随便丢下句:自己看着办!然后匆匆忙忙出了门。
太后的那句话明显是带有些厌烦和拒绝的意味在里面的,但是也不知道东门萃如是听错了太后的语气还是怎么着竟是跟着喊人给她也备好轿辇,到时候抬着她和太子一起去。
这一来二去地一阵折腾,弄到最后,这东门萃如就这样跟着太后一起来了。但是因为她是皇后,轿辇自然是位于太后的后面地,而且因为她前几日刚在宫外的时候“受了些惊吓”、一路上闻人誉又不是很老实,是以她的轿辇走地很慢,最后竟是远远落后于太后很多。
等到顺如意吆喝一声“太后驾到”的时候,东门萃如的轿辇还离他们比较远。东门萃如身边的宦官张德顺更加来不及吆喝。而等到东门萃如的轿辇慢慢接近太医院地门口的时候,却是恰好撵上了里面的殿前司出来关门。这就造成了里面的人并不知道其实东门萃如也来了。
东门萃如一到太医院门口,就见里面的人将门给关了,脸色几乎是当时就绿了。只当是闻人夏知道她来了,不想见她,所以把她给堵在门外了。
直到耳听着那出来的殿前司小官解释,说什么:“就是借奴才多少个胆子,奴才也不敢阻拦两位娘娘,只不过里面皇上说了,若是太后敢进这太医院一步、皇上、皇上他就说要死给娘娘看,奴才不得已,只能得罪了。”
她这才轻轻吐了口气,知道了闻人夏不是在烦自己。不过她吐地那一口气未免有些太重,不偏不倚就落入了太后的耳中。
太后惊闻闻人夏居然以死相逼,当时只觉得满胸怒火没出爆发!恰好东门萃如就撞上了这个枪口!太后几乎是想也没想,立刻就甩给了东门萃如一记刀眼,咬牙恨恨来了一句:“你倒是松的哪门子气?觉得皇上同哀家这么母子相逼,你很欣慰么!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皇上的心都给外面的妖精给勾走了!亏你还松地出气来!堂堂的中宫,竟是连个男妓了比不上了!我东门家的脸都要给你丢尽了!”
东门萃如讶然看着太后竟是如同疯了一样当着众人的面斥责自己。
她自小在东门家是备受宠爱的嫡出的小姐,十岁同闻人夏定亲,人人都知道她是太子妃,将来就是皇后的不二人选。可以说她从小到大,一直是养尊处优,未曾见人在她面前如此颐指气使。便是她生下了闻人誉这样的痴儿,太后与闻人夏也只是在四下人少的时候挖苦几句,从未当着满大街的给她难看。
太后如今整出这么一着,这就让东门萃如有点没法接受了。
东门萃如眉头一皱,一双眼睛里更是跟着红了起来,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然而她还没等哭,那边怀里的闻人誉却是先哇地一声,被太后给吓地哭了起来。
东门萃如到底还是多疼惜自己儿子几分,满眼的泪水也顾不上擦了,忙将闻人誉搂了过来,抱在怀里好生安慰起来。
太后听着闻人誉的哭声,但觉自己的太阳穴一阵刺痛。有些疲倦地向那跪在地上的殿前司摆摆手,声音也跟着提高了几分,似乎是想要让太医院里面的人听见一样:“行了!你也不用在哪里干跪着,你只管将门给哀家弄开。你若是弄不开就趁早给哀家散开这个地方!哀家自己找人撞门进去!皇上不是说哀家若是敢进去,他就要死给哀家看么?那哀家今日不妨将话放在这里!皇上若是不让哀家进去的话!那哀家也只能死给他看了!虽然咱们太子是愚钝了些,但是只要咱们皇后娘娘在、孙相国也在!咱们北冥国也算后继有人!哀家与皇上都彼此相逼到这个份上了!都是哀家的过错!哀家将来只怕也没脸下去见先帝了!不如早早一头撞死在这太医院的门口,撞个血肉模糊!将来下了地,省的给列祖列宗认出来!”
太后的话说到这里,却是微微一顿,一双凤眸在那诚惶诚恐的殿前司身上扫过,最后问出了自己最后一个问题:“所以说你是让还是不让?”
那殿前司官员战战兢兢,一时间哆哆嗦嗦地抬起了自己的头,没能第一时间回答太后的话。
太后没给他说下去的机会,向着夏宁说出了两个字:“撞门!”
夏宁闻言到也不含糊,只上前一把将地上的殿前司小官给从地上揪了起来,然后提起拳头向着门上狠狠砸了几拳,高声叫唤道:“殿前司夏宁奉太后之命前来叫门,若是无人开门,皇上可要休怪夏宁冒、、、、、、”
夏宁口中冒犯两个字尚未出口,那边的夏宁突然就听到自己面前的那扇门竟是发出了一声沉闷的车门声,似乎是有人正要从里面打开门一样!
夏宁一惊,忙向后跳了一步,向一边退了去。
众人眼看着他们眼前的木门被缓缓拉开,里面的景象,也开始慢慢呈现在众人的面前。
太后眼看着太医院的门被拉开,于是忙将手抵到顺如意的手里,示意顺如意将自己从轿辇上搀扶下来。
身边的东门萃如眼看着太后下去了,一时间倒也来不及再安慰闻人誉,直接抱着闻人誉从轿辇上走了下去。
太后是第一个来到太医院门口的人,可是她刚来到太医院的门口,一种特殊的香味,却是慢慢地从院子里,向着她扑面而来。
那种香味,不可否认是种十分诱人的香味。那种味道仿佛是有一种魔力,一钻进人的鼻腔,就让人的整个身体跟着放松下来,紧跟着,凡是闻到那种味道的人就不由自主地跟着去搜寻那种味道。
直到那种味道越来越淡,越来越淡。最后一直淡到空气中再也搜寻不到那种气息。
当那种味道完全消失的时候,太后一直挺立的身形不由得跟着僵硬了几分。因为隔着一道门口,她已经无比清晰地看到了门内发生的一切。
正当太后眼睁睁地看着门里面发生的事情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一阵喧哗。
太后猛地回过头去,却是突然发现身后的东门萃如神色一片恍惚,紧跟着身形就是一软,整个人都歪到了一边的张德顺的身上。
第一百二十九章 毒瘾发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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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母后昏倒了!”东门萃如的身子一经倒下,她怀中一直抱着的闻人誉也跟着她滑落在了雪地上。
闻人誉一哭未止,另一哭又起。直搅得在场地每一个人的心情越发烦躁慌乱。好在夏七一直侍奉在身边,眼看着闻人誉摔在了地上,立刻就跑上去将闻人誉从地上抱了起来。闻人誉见到是夏七,哭声这才稍微停了一下。
张德顺第一个伸手探探东门萃如的鼻息,东门萃如鼻息还算是正常,只是比之刚才略有些急促,脸色也渐渐变得有些绯红。
太后身形微微一顿,回头瞪了张德顺一眼:“怎么回事?”
张德顺但抬头,微微泛黄的瘦削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紧张:“回太后娘娘,娘娘不知何故晕倒了。”
“不知何故?”太后的一双凤眸微微转动,她很快就联想到了方才的那股味道,眉头不由自主地就皱了起来。
但是她马上就意识到,那香味似乎只是对东门萃如产生了作用,所以说她又几乎是瞬间就松开了自己的眉头,并且尽量使自己的的声音保持平静,甚至是带着几分淡淡的不悦:“既然不知何故,那正好就到太医院里面,请太医瞧上一瞧,一群人围在哪里做什么,还不将皇后娘娘从地上扶起来!”
张德顺口中忙连连讨饶,皇后身边的贴身婢子、奴才也纷纷上来将她从地上扶起,送回到轿辇之上。
闻人誉早被夏七拉到了一边,他只懵懵懂懂地瞧着众人将自己的母后抬回了轿辇上,回头又眨巴眨巴眼睛看夏七,并摇摇夏七的手:“我母后为什么、为什么昏倒了?”
夏七听到他的问题略感头大,只得伸手摸摸闻人誉脑袋,顺手擦去他嘴角的一丝口水,压低声音安慰道:“你母后怕是累了、嗯、所以就不小心睡了。”
闻人誉闻言却是呜地一声哭地更加厉害起来,夏七只觉得头痛,只觉得不可理喻:“不是!你母后睡了你怎么还哭起来了?”
闻人誉抽抽噎噎道:“呜、上回小皇弟死的时候,白师傅也跟我说小皇弟是睡着了、嗯、可是淑妃娘娘却告诉我,小皇弟死了!呜、她跟我说完这个话不久,淑妃娘娘她自己也死了。现在你又跟我说这种话,是不是你在骗我、我母后她是不是死了啊?你跟我说了这种话,以后你会不会也和淑妃娘娘一样死了啊?呜、母后死了、你也死了、太后和父皇都不喜欢我,那我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夏七闻言只觉得一阵气结,无奈又擦了擦闻人誉新流出来的口水,叹息道:“这都哪跟哪的事!你母后要是死了,张公公还能那么老实站在哪里?再说了,我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会说死就死了,再说了,我还要那什么吗不是!”
“那什么是什么?”
夏七的话未及说完,一道颇具有磁性的嗓音却是在他的头顶响起。夏宁几乎是瞬间就感觉到自己面前出现了一道阴影,他下意识地抬头向上看去,结果映入他眼帘的却是自家小叔夏宁的脸。
夏七看见是自己小叔来了,下意识地就将自己下面要说的话吞进了肚子里,抬头有些心虚地冲夏宁眨巴眨巴眼睛,低声叫了声:“小、小叔。”
别看夏宁在旁人面前一直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样子,但是在夏七面前,他脸色却从来没有好过。毕竟夏七的父亲夏慧早死,夏七几乎是给夏宁给带大的,在几个叔叔中,夏七也最怕夏宁。
闻人誉听得身后有熟悉的声音响起,于是就将那张满是泪痕的团子脸往后扭去:“呜、夏师傅,那啥就是、、、、、、”
“就是没什么!”不等闻人誉说完,夏七忙一爪子捂紧了闻人誉的嘴巴,笃定地向夏宁点点头。
夏宁脸上阴霾一片,夏七低着头,不敢看他。
然而好在夏宁就是那么盯了夏七几眼,马上就开口转移了话题,“行了,最近宫中事情很多,你也别老带着太子闹来闹去的,叫你来宫里可不是叫你来玩的。要多多督促太子读书知道么?”
夏七见好就收,忙用力点点自己的脑袋,一手拉着闻人誉风风火火地向着远方去了。那赶忙的劲儿,就像是害怕叫夏宁再逮回去一样。
夏宁站在原地,面无表情地看着夏七逃也似地去,他在原地略站了一下,等到了夏七的身影渐渐远去了,他阴沉的脸上再次浮现出了一丝相当迷惑的表情,仿佛是在喃喃自语:“嗯、那什么究竟是什么呢?”
他只是略略停顿了一下,但是他马上就反应了回来,转头向着太医院的门口跑了过去。
就在刚才,太后同顺如意已经从太医院的门口走了进去。
此刻,出现在太后同顺如意面前的场景,可能是他们毕生不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