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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千年如一日。
怎的,五千年说散就散了呢……?
“呀!这是哪里来的一只猫,好生可爱!”
“像是刚才上楼去哪位公子的宠物。”
霓虹楼里人来人往,众人见到糖球不过在它耳边议论几句,却无人上前去抱它。
它失魂落魄出了霓虹楼,往祥宁侯府走着,远远听见似乎有人在叫嚷,念起灵力去感应,不由心下大骇!
糟了,它注给胎儿的一丝灵念此刻正如风雨飘摇中的浮萍一般游移不定,这孩子可不容有失!
此刻唐逸已然被刘昭抱回祥宁侯府独属于世子的院落,大鹏生生拦着,硬是让刘昭飞檐走壁带了自家世子进府,自己则悄没声息溜了回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田城一早就在院里候着,唐逸那次在暖春阁动了一回胎气,胎儿一直不算稳固,他日日小心诊治,今夜到了吃药时辰院里居然没有人,而唐彪一向放心儿子,从来不派人管着。
谁能想,唐逸出去一趟再回来,竟是下体流血不止,人也气息奄奄。
刘昭将唐逸放在床上,借着屋里灯光一看,自己满掌鲜血淋漓,再去瞧床上唐逸的脸色,白纸一张,眉头紧皱,质问大鹏:“不甜这究竟患的是何毛病?!他病成这样,你也不知劝他别到处乱跑吗?!”
大鹏心一横,事到如今,他也不打算再替世子瞒着了,这孩子眼看是保不住了,世子的命要紧,噗通一声跪在刘昭脚前:“王爷可还记得去年初冬,我家世子在王爷府上留宿一宿,后头又发了高烧回来侯府的事吗?”
刘昭点头,这件事他当然记得,更记得唐逸就是从那时候起开始接触刘烈,故意让外人以为寒王府和祥宁侯府生了嫌隙,以至如今数月过去,外人仍旧有所误会。
就听大鹏又道:“那日小的本在王府伺候,忽闻家母病重,世子便叫大鹏回家探母,跟前没留服侍的人,这才没人拦着王爷闯入世子房间……”
刘昭脑中嗡的一声!无需大鹏说完,他也知道那夜自己可能对着唐逸做了什么。
“住口!”唐逸挣扎醒来,但到底没赶上堵住大鹏的嘴,他一时羞愤,腹下疼痛难忍,脸上青白交错,重重喘息几声望向已然傻住的刘昭:“王爷既已知道真相,就请回吧!不甜实在不愿再面对王爷。”
刘昭回神,对唐逸赶人的话充耳不闻,踱步跪在他床边,沾满血的手紧紧握住唐逸的手,冷声问田城:“可是本王那晚没有节制,伤了阿甜?”
刘昭显然没把唐逸下身流血和怀孕扯上关系,毕竟男子怀孕实在匪夷所思,他到了此刻,也不过以为是自己伤了唐逸□□,又回想自己之前询问田城唐逸病情,田城那支支吾吾的样子,不由更加确信心中猜测。
还有徐少卿每每岔开话题……徐少卿定然也知道真相,竟然敢瞒他?!
这误会显然让唐逸心下放松,可怜田城本来就是有苦难言,被迫替唐逸保胎,眼下又冷不丁知晓了这孩子的另一位父亲居然是寒王,一颗心消化不良地狂跳,回答刘昭的话音都带着颤儿:“王爷,现在不是纠察病因的时候,世子体弱,流了不少血,得赶紧止血才成!还请王爷回避。”
刘昭却是一摇头,拒绝地彻底,“人都是本王伤的,还回避什么?!”
那边大鹏还跪在地上,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刘昭要对自家世子干嘛。
唐逸则惊惧大骇,捂着肚子往床里头躲,田城冷汗直冒,挡住刘昭要脱唐逸衣服的手。
唐逸脸色不能再白,紧咬下唇,话里竟是带了恨意:“还请王爷给不甜留点最后的脸面……”若是肚子给刘昭看到,就彻底露馅了。
刘昭的手僵在半空,也反应过来自己情急之下失态,伤了对方自尊,神色难堪,还有深深歉意,显得有点手足无措:“我不记得那夜自己做了什么,真有冒犯你的地方,我……我……”
唐逸话语艰难:“王爷不需要对我负责,我不是柔弱不堪的女子。徐少卿隐瞒王爷真相,也是不想王爷和不甜有今日此种尴尬,还请王爷不要恼他。”
这人竟是猜到他会去找徐少卿麻烦?刘昭有一瞬疑惑,自己的心思为何唐逸总能这么了解?
田城见唐逸居然还和刘昭“闲扯”,不由着急插话:“世子,不能再拖了!”他这是提醒唐逸,再拖下去孩子必定不保。
那边灵狐跑回侯府,一路窜来唐逸的屋子,一进屋一股血气扑来,它也管不上其他许多,跳上床,就把庞离给它的药丸塞了一颗到唐逸嘴里。
唐逸虚弱望它一眼,抬手揉揉它的绒毛,心知有灵狐在孩子必定不会有事,终于闭眼安然陷入昏迷。
“喵~~~”灵狐伸舌去舔唐逸的手。
蓦然地想,这个人会不会是青燃转世?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更新三章,本来我可以定时更新,但我一向不存稿,写多少放多少
╮(╯▽╰)╭
希望留言活跃些,这三章可是分量很足的哇!还有就是,到周四换榜前都没有更新了,我只等榜单。
期待能上吧~
☆、算命
庞离的药只管保胎,不管治病,唐逸失血昏迷,昏昏沉沉许多天,直到春猎的前一天清晨人才算是彻底醒过来。
世子大病,不可能不惊动府里的人。
唐逸醒来时,屋里围满了人,除了伺候他病中起居的小厮、婢女,王茹和唐茉也在一旁守着,却是不见唐彪身影。
男女有别,即便是亲母、亲姐,唐逸倒也不怕被人发现他的肚子,说到底,近身伺候他的只有大鹏和田城两人罢了,对于大鹏的处事能力,唐逸还是信得过的。
“世子,您醒了?”大鹏见唐逸睁眼,赶忙上前去扶。
“恩。”唐逸在大鹏的搀扶下起身,那边王茹拉过儿子的手,默默不言,似有哽咽,唐逸心中自责,回握道:“母亲日日这样守着儿子,憔悴了许多,是儿子不孝。儿子身体已经好了,母亲不必再担忧!”然后又望向唐茉道:“阿姊有孕在身,当心过了病气对胎儿不利,母亲也累了,阿姊陪母亲快些去休息吧。”
唐逸说话不似前些天昏昏沉沉中那般软绵无力、神志不清,王茹和唐茉见状也都心下放宽,唐逸时常生病,一病就十天半月,母女两也算经历的多了,当下嘱咐大鹏两句,并没有强留,携手离去。
见人走了,唐逸又散了仆从,只留大鹏一个,将大鹏递来的水杯在手里揉了又揉,才开口道:“王爷……”
“他自然是没脸来看世子的!”大鹏从鼻子里冷哼一声,言语间对刘昭多有不屑,不等唐逸把话问完就插嘴道。
唐逸脸色依旧苍白,握着水杯的手也唯有指尖才淡淡泛些血色,大鹏瞧着自家世子受了这般大罪,心里不仅恨上了刘烈,更是恨上了刘昭,会有霓虹楼的变故,究其原因世子是为了刘昭才与那洛王刘烈结交,如今更要忍辱负重、欺上瞒下的给刘昭生孩子,不禁越发气愤:“就算是为了大小姐,世子也犯不着如此作践自己。”他说着眼睛一亮,盯住唐逸:“大小姐根本就没与您商议好假怀孕的事,对不对?”
唐逸无奈笑笑,点了头:“早知瞒你不过。”
真正有孕在身的弟弟昏迷这么多日,一向疼爱弟弟的姐姐却没有私下里问过一句有关胎儿的话,由不得大鹏不怀疑。
当然,唐逸本来也没想特别瞒着大鹏,不然不会撒这么拙劣的慌。
大鹏微愣,没想到自己主子这么轻易就承认了,又问:“世子既然没与大小姐商议好,看大小姐的形容是当真怀孕了?”
唐逸摇头,却是不能透露灵狐的事,“你只替我瞒着就行,其他的事不需要知道。”
大鹏眼见世子连个谎话都再懒得编给自己听,居然就这样直接命令下来,不由语重心长道:“世子,大小姐又不是不能怀孕,您这样到处瞒着,非铤而走险保住这孩子不可,恕小的才疏学浅,不懂您这心里到底怎么想的。何苦来着?”
“喵~~”正说着,糖球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跳上床。
唐逸抬手抱过被众人冷落了多日的灵狐,轻声道:“很小的时候,我大约不到三岁,你还没进府,有一次上元节,母亲为了逗我开心,带姐姐与我去集市上玩,遇到一位修仙得道之人,那时母亲一心希望我身体康健,生怕我早夭,便让那道人给我看相算命。道人言我太小,面相不定,看了也不准,却是主动替姐姐相了面。他说姐姐是大富大贵之命,但一生无子,若非要生子,那便只有香消玉殒。”
大鹏听完不屑一顾道:“嗨!我当什么缘由呢!世子管那些骗人的牛鼻子老道说什么胡言乱语?他们说的话,十句里,有九句都不准!”
唐逸揉揉灵狐的毛儿,想说自己本来也不信,然而最终也只叹道:“可万一撞上那准的一句呢?”
大鹏哑然,难怪自从大小姐有孕,夫人除了高兴,就总有些心事重重的样子,烧香拜佛也比以往更勤了。
而大鹏不知道的是,重生的上一世,唐逸就是用这个原因告诉唐茉,自己要留下刘昭的孩子,要保住姐姐的大富大贵,不要姐姐香消玉殒。所以这一次,唐逸不敢再这样做,最终他死了,留下孩子和唯一知晓真相的姐姐,阿姊该有多难过?
他死得看起来无私,实则多么自私!
唐逸收拾好思绪,问道:“父亲呢?”
大鹏答:“明儿个皇帝就要起驾去春猎猎场,整个京城现下都戒严着呢,侯爷在军中已有几天未归了。”
唐逸一惊,连忙起身:“服侍我穿衣,我要出府。”
“世子,您身体刚好些,咱别闹了行不?”大鹏苦着脸,劝了半天却是拗不过唐逸坚持,只好伺候唐逸穿衣,嘴里又不断感慨道:“您那天可把小的吓坏了!流了那么多血,小的真以为孩子要没。”
“田城倒还算有些本事,不晓得用了什么办法,血止住后,孩子竟然安然无恙,反倒如今更稳固了。”
“您是不知道,您彻底晕过去之后,寒王殿下便往院子里一杵,大有您不醒就不走的架势,小的赶他不走,不巧天又下了大雨,他淋了一夜,后来还是寒王府的徐少卿寻来将人给绑走的。要说也是,他堂堂王爷,在自己小叔子院里头守个什么劲儿?被外人知道了,真以为他和世子您有什么呢!回头他再淋病了,少不得大小姐忧虑完您的身体又要跟着担心他。”
唐逸脸色越听越有点难看,第一次觉得大鹏的一张叨叨嘴特别欠抽,淡淡打断道:“王爷身份贵重,也是你能妄议的?”
大鹏立即噤声,但凡世子爷如此面无表情的冷淡说话,必是动了真怒。
唐逸穿戴整齐,先是往王茹和唐茉院中问安,再次安抚过母亲和姐姐,三人一同用过早饭这才出了府去见刘烈。
他没想自己能睡这么久,身体还真是越来越差了,一场意外,将他原本的计划全部打乱,本来他是想在春猎前探出刘烈陷害刘昭的阴谋,再秘密告知刘昭,自己则趁着春猎皇宫守卫松懈时,依着刘烈的承诺,进宫去看望一趟被关禁闭的太子刘祁。
然而现在,他病了一大场,直接病到春猎,刘烈的阴谋他至今一无所知,眼下唯有先去看望太子,再跟着父亲一起往春猎场,之后再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了。
横竖,只要刘昭不再射伤皇帝,就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