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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的秘密-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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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安直接急出了泪。
  有意纵火,火势自是起得极快,眨眼间,不仅窗棂已全部燃着,东侧房门亦被火舌缠绕包裹,整个透出红光来。
  李逸直到此时,却还没醒。


第十九章 
  林太医给李逸配的药,是调了几味安神的药材在里头,故而往日极易惊醒的李逸,这些时日都睡得沉实。
  若不是木质屋子起烟极快,李逸只怕火烧到床边还醒不过来。
  他是直接被呛醒的。
  李逸睁眼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当即翻下床来,冲过去喊平安,拉扯间却发现人是醒着的,只是既出不了声,也根本动弹不得。
  灼热已挟着烟气滚滚向两人扑来,真真是火烧眉毛的时候,李逸也无暇去想平安这是怎么了。
  他看了眼四周,当机立断把平安用被子裹严实了,四角不露,抓下床钩和带子将被褥扎紧,转头又拿起屋里的凳子砸掉已经烧得脆软的窗棂,使足力气把平安滚出窗去。
  亏得平安生得瘦小,又还未长成,若是个成年男子,李逸这把子力气,还真不一定抱得动他。
  浓烟呛得人快睁不开眼,李逸猫低腰,转扑回去扯了自己的被褥下来,他原想走门,却听见外头吵杂,人声狗吠俱夹在里头。
  原是火光浓烟终于惊动了左邻右里,锣声瓢盆被敲得催命似得响起来,人人都被惊了夜。
  李逸只听外头有人在喊:“里头的人!跳窗!跳窗!”
  他人在屋内见不到外头情形,闻言立时不敢再走门,掉头踏着凳子上了桌。
  李逸把心横了横,裹紧整个上身往火窗里一跃,顿时拽着被子摔了个七零八落。
  旁的立马有人围上来,提着几桶凉水就往李逸身上劈头盖脑地浇,不慎擦着火星的衣衫被褥立刻冒出白烟来。
  李逸湿着衣发被搀起,来救火的邻里忙围住七嘴八舌问主家,可是无事。
  李逸又摇头,又称谢,喘着气道,无事。
  经了这一夜死里逃生,李逸只得暂寻了个客栈呆着。
  出了这么大的事,肃王府里也早得了消息,如今的王府长史孙祥玉明面上依旧是皇帝指来的人,实则早就是赵渊自己的人了。
  孙长史自然知晓此事非同小可,第二日就令人快马加鞭送书信去了蓟州。
  蓟州,崖关外。
  荒凉野夜,偶有逐魂鸟曳着长长的啼鸣,凄厉声划破空寂,扑掠上树梢枯枝。
  赵渊立在漠风中,凝望远处寒山黑沉,近处白霜满地,感到砂砾一阵阵卷来,想要将他埋在这亘古的苍凉里。
  他已经习惯了铠甲的冰冷,角声的呜咽,过多的鏖战杀戮与生死无常,本该早凉了他的血,虽倦意丛生,赵渊却还能觉出心的跳动。
  是年少恣意指点的江山依然在怀,是生就背负的家国不可轻弃,是他甘愿盟下的誓约一日不曾忘。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当年天子曾亲问,如何用兵。
  年少的李逸着十二团衮龙袍,于文华殿上,诸翰林锦衣面前,朗朗回答——
  止戈,兵恶不戢,武贵止戈。
  天子闻言,大赞,吾孙有古贤君之德。
  当年泮宫的后山里,涧草萋萋,赵渊曾问李逸,若是天下已显纷乱,他身为君王又要如何止戈呢。
  少年郎眉清目长,眸光似水波潺湲,直看着赵渊道:“其渊,可愿作孤的大将军?你我上下一心,君臣同力,必能平四方,绝甾害,永息戎兵!”
  赵渊才知李逸从未说笑,心中确和太子一般,心向天下,常怀仁德。且比之他父王,又多一份勇为,少一份迂腐。
  彼时立下的誓言凿凿,今犹在耳。
  “臣之身,唯死报君。”
  然,若君之今日,是臣一手造成,死又何足以报?
  赵渊捏碎孙长史送来的信笺,纸絮纷扬而下,他持鞭回马,喝道:“传令!夜袭阿鲁台!”
  明月正高升,辉光寒似白雪,上万轻骑涌动如海,连营拔寨向着胡虏而去。
  此秋霜凉夜,不得而眠的还有数家。
  周义是跟了赵渊随军出战,但仪卫司还留有副手,自李逸出事就开始暗地彻查。
  平安着火那日不能动弹,分明是中了毒的征兆。
  李逸这里才事发,那个灶上妈妈没过两日就得急病死了。定国公府忙着毁尸灭迹,仪卫司追查证据断了线索。
  周义看着传上来的情报,百思不得其解李逸为什么同样吃了饭菜,那日却活蹦乱跳还能救人。
  同样不解的还有沈家和太后,这李逸的命竟有天助不成,这都没叫他死成。
  诸家俱觉寝食难安。
  唯有赵喜看着他家王爷,心道,李家和赵家还真是因缘极深,终大庆一代,始于赵家先祖救了李家太祖,末了,还是一样的宿命。
  人人都知道太祖的故事,却无人曾想到李逸身上去。实在是,差得太远。
  且赵氏知道赵渊血脉觉醒的只有赵珩,即便是他亦不曾动过分毫心思。
  天底下那么多事儿,要不是韦徹提了一句,皇帝压根不会知道还有一栋民宅起火。
  “人没事?”
  “没事,主仆两个受了不少惊吓。”
  韦徹是来问皇帝意下的,“陛下需要臣彻查吗?”
  赵珩想了想,他已经做了他该做的,后头的,看李逸自个的命吧。
  皇帝摇了摇头,就此错过了李逸的不寻常处。
  至于李逸自己也不甚清楚那晚发生了什么,因灶上妈妈的死讯传来,他和平安多少也猜着可能是吃食里的问题。
  可为什么只李逸没事,许是因着李逸正在吃药,汤药冲撞了迷药的药效也是有的。
  自搬到了客栈,李逸夜里汤药仍旧照吃不误,只管睡得沉沉的。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他不想革命,可看着有人却要来革他的命,为了不让人给轻易革去小命,他可得好好喝药。
  于是李逸只好停了白日里作画,开始认真思索起自己的处境。
  此番是他大意了,狱中出来,因得了圣旨,他确实惊喜过望,此后又接连受肃王庇护。人不再担惊受怕了,多的那点心思都用在了应付赵渊带来的不适上。
  偏此事也是剪不断理还乱,一团糟。
  李逸只将这些零零总总想了一日,便想尽了许多事,竟生出个大胆的主意来,只觉说不准就能化了当下的危机,也能断了摄政王的念头。
  因想着平安大抵很难马上接受他的想法,要和他闹起来也颇为头疼,李逸才决定缓着些来。
  客栈不是久留之地,平安见李逸这两日想得多,他自个也不是没想过。
  房间只订了三天,考虑续不续房的时候,平安问李逸:“公子,您说不续房了。可也没见您要小的另寻去处啊?”
  李逸笑着逗他:“那你怎得不提醒我?”
  平安一本正经道:“我想着,大概是‘那位’安排了去处,公子才不曾和我说。”
  李逸不想听了这么个回答,一时无声了。
  这才几日,平安已经要倒向那人的庇佑了吗?
  平安觉出李逸的沉默不对劲,当即跪下认错。
  李逸叹了口气,让他起来道:“我知道你经了这些事也是怕的。照之前的情形,你这么想也算情有可原。”
  只是平安没弄清,被形势所迫是一回事,自个主动投靠上去,是另一回事。
  李逸这一辈子都是李氏王朝的嫡孙,皇祖与父王母后待他都很是不错。
  国破家亡,他一个现代人,哪怕能想通王朝起灭,想通他太子爹和老谋深算的皇祖父都搞不定的事,照他当时无兵无实权的处境,也实在无法可想。
  可就是这样,他都觉得十分不好受,心有愧疚。
  若还要为了苟且偷生,虚情假意,甘愿为奴伏人身下,他是如何也做不到。
  这些话,李逸与平安身份立场不同,他并不准备对他细说,他只想消了平安对赵渊的那点指望。
  “世间君臣,夫妻,主仆,或有名分,或有利益,或有子女,或兼而有之,我与那肃王之间有什么?一时新鲜,将来又如何收场?你是为了我着想,我知道。只我并不愿仰人鼻息过活,到头来还不得善终。”
  李逸说得平和,甚至语气还略带点戏谑。
  平安听了知道自己想岔了,重又跪地,再不敢起。
  李逸这才立起身来,把真正的打算说了,“明儿起,咱们去庙里住。”
  平安听得,呆了呆,怎得就想起去庙里住?
  哦,大牢出来又遭火灾,公子和他是该去庙里消消灾去。


第二十章 
  次日一早,平安收拾好了东西,跟着李逸往京郊的著名宝刹报恩寺去。
  临近寺院,望去殿宇寥寥,却建得极为雅致。
  因宝刹坐落于一片湖光山色的妙景中,雨后时可见彩虹映照金殿宝顶,民间又俗称其为霓光寺。
  报恩寺乃千年古刹,为当时的天子纪念母恩而建,是历代宫妃和上流命妇进香之所,且因对孤儿寡母的广施援济而闻名。
  寺中这一任的住持了尘,乃是李逸的皇祖母明德皇后在世时力荐上的位。
  当年了尘大和尚尚不满而立,却被立为皇家寺院住持,蒲一接任,明德皇后便仙逝了。
  若不是得了太子妃及晋国公府鼎立支持,大和尚不仅难保住持之位,更勿论有机会成为如今名满天下的高僧。
  平安扣过门,向知客报上名号后,小师父双掌合十,念了句佛号道:“住持方丈早客后曾嘱咐我等,说今日恐有贵客临门。”
  李逸笑着回礼,了尘方丈果然非常人,看样子还如旧日一般欢迎他这个麻烦。
  这就去了李逸最为忧心之事,为他后头想要谋的事,又添了一份把握。
  在寺院住了几日后,李逸终于寻着时机和了尘坐下来详谈。
  住持室内,不过丈许天地,三面净如雪洞,一面临窗山色,框住的恰是斑斓秋意最浓之时。
  方丈了尘已年近耳顺,仍眼明如炬,法相显出暖阳融融意。
  见了李逸笑问道:“李檀越(1)看我这窗景可还堪入画?”
  李逸趁此放下手中茶碗,执弟子礼道:“若得方丈不弃,逸愿以此残生画尽山中妙景。”
  了尘是何等敏慧之人,听得李逸话中有话,面上未露出惊异,反倒越发真诚对答:“李檀越愿留多久便是多久,能得青眼常住本寺,想是报恩寺与檀越因缘深厚之故,是求也求不来的好事。”
  “方丈,逸并非常住,乃是想修行于此。”
  李逸不愿来回试探,干脆直入点破了此行目的,只静待了尘的答复。
  方丈双手合十,念了一声佛号,终不忍叹息道:“太孙殿下,可是想清楚了。”
  竟直接称呼起了李逸的旧日尊号。
  李逸早已想得透彻,点头道:“多谢方丈挂碍,逸知道自个身份,也正是因着这个身份,才从不愿轻弃己身。”
  接着他把破城后的各种遭遇坦然告知了尘,从乱军,瘟疫,牢狱中几次逃得性命,到如今看似过了明路,仍差点死于纵火,再有赵渊在旁图谋不明,李逸亦隐晦地提了几句。
  了尘方丈因与太子妃和晋国公府往来熟稔,是当年就知李逸被赵深所害的前因后果的,经李逸补上这些时日的境遇后,对他的处境可说是甚为明了了。
  “佛家并非逃避之所,但眼下檀越的情况特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且我观檀越眼目,望之澹然,实已情灭心灰,想必是家国俱亡,连那牵怨纠缠之人,亦已死了。
  尘世既断得如此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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