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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囊是当初图界死前留给乔霁彧的。后来一直交给煞宫保管。
“师傅说若有一日,我出现与他相同的病症,就打开锦囊,如今看来,我与师傅命运相似。”乔霁彧苦笑一声,声音无力又苍白。
打开锦囊,里面有一张纸条,只写着:雪山。
煞宫突然急切道:“公子,莫不是雪山有药?”
乔霁彧一点也没有开心的样子,他收好锦囊,交给煞宫,“若雪山有药,师傅便不会死。如今我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侯止苑为了我甚至将计划一拖再拖,我怎忍心离开。”
煞宫跪地道:“公子!雪山定有玄机,不妨一探究竟!”
乔霁彧深吸一口气,道:“若寻不到解药,只怕不能活着回来。到时,侯止苑该如何……”
煞宫久久不语。如今侯止苑正是用人之际,公子的离开无疑是打击。再者以侯止苑对公子的在乎,一旦知晓公子身体的秘密,定无心作战,这样一来,天都不攻自破……
“煞宫,收拾一下,明日启辰去西域。”乔霁彧打破这压抑的气氛道。
“是……公子……”煞宫的身影消散了,乔霁彧突然发现,煞宫的背影,那么惆怅……
乔霁彧笑了。
他想:看来这世上,不仅仅是侯止苑在乎着自己的生死……
……
侯止苑谈好事情后,已经是下午了。乔霁彧午睡醒来,就见侯止苑坐在床边看《商》。
夏季少雨,太阳的光芒总是刺眼,此刻坐在身边的侯止苑沐浴在这火辣的阳光中,似乎变成了那束光——刺眼。
侯止苑看得入神,时而点头时而摇头,时而眼睛飞转思考什么……
乔霁彧醒来也不动,就默默看着他这安静的样子。看着看着,觉得心里发痛,好像有无数悲苦侵袭在全身每一处。
痛到窒息时,乔霁彧抓住侯止苑正要翻页的手!
“霁彧,怎么了?”侯止苑见到他眼里的凝重,呼吸一下焦急起来。那双眼里饱含太多未知的恐惧,他躺在床上,只有几寸的距离,可那一瞬,侯止苑却觉得两人隔着的是无法跨越的距离。
乔霁彧眼里的情绪褪去,只余下清寒明澈,“侯止苑,若我不在你身边,你定要好好活着。”
侯止苑眼里慌乱,扯开嘴角,声音微颤道:“霁彧,你什么意思?”
“从西域回来后,你要去天都,而我留在乔国。到时我不在你身边,你要好好备战。”
乔霁彧闭上眼,藏住眼里的哀伤:侯止苑,若我先你一步而去,你要好好活着。这话,终有一天你会明白。
侯止苑听他这么解释,涌出的慌乱瞬间没了。
“当然了,霁彧还在等我,我怎么可能不活着呢。”他抚上君子兰,轻轻摩挲,温柔道:“霁彧还记得我说‘如果你说担心我,那么我会活着。’这句话吗?”
乔霁彧看着他,点头。
侯止苑道:“这句话,永远有效的哦。只要你好好的,侯止苑就不会死。”
“若我不是好好的呢?”
“嗯……那我就不知道了……”
乔霁彧避开他的眸子,道:“明日去西域,等会我们去趟皇宫见见廓儿。”
“见廓儿做什么?”侯止苑不是不想见蝴廓,只是他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去皇宫。
乔霁彧道:“布置作业。”
……
乔什御死后,皇宫只剩下悦太后、皇后和几位妃嫔,其余妃嫔都拿了一大笔钱离开皇宫。如今连太监、宫女都少得可怜。
再次来到这里,已是物是人非。侯止苑偷偷看他的脸色,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霁彧,以后不要来皇宫了,我们把廓儿接到侯府吧。”侯止苑觉得这是一个不错的提议,因为自己去天都后,霁彧一定天天忙着各种事,有蝴廓在旁边玩闹一番,是好事。
乔霁彧平淡道:“不必。”
侯止苑不死心道:“可是你答应要教育廓儿,总不能不监督着吧。”
乔霁彧道:“廓儿自觉,交给她的任务,她自会完成。”
于是,某人没有借口了。
自乔什御去世后,蝴廓不再如以前那般顽劣。她时常一人沉默的走在御花园,一呆就是半天。她对任何人都保持原先的态度,故不曾有人发现她内心的转变。
“廓儿。”乔霁彧在御花园找到蝴廓,见她一个人坐在石凳上。
蝴廓听见熟悉的声音,立刻回过神来,“彧师傅、侯爹爹!”
她欢快的迈着步子跑来,原本想跑向乔霁彧,可见到侯止苑意味深长的眼神就自觉转了个方向——奔向侯止苑!
侯止苑熟稔的把她抱起来。
蝴廓笑呵呵的抱着侯止苑,故作委屈道:“侯爹爹,你许久不曾来见我了。”
侯止苑看着乔霁彧,撒谎道:“是霁彧不让我来。”边说边对乔霁彧眨眼,乔霁彧便沉默不语。
蝴廓看了眼乔霁彧,只是撇撇嘴,没敢说什么。
不久,乔霁彧发话了。
“廓儿,四书五经可读完了?”
蝴廓眼睛一转,道:“读完了读完了。”
“可懂?”
“额……”蝴廓拽侯止苑的衣领,想让他回话。侯止苑无奈的摇摇头,表示他不敢。
第192章 第一百九十一章
第一百九十一章
蝴廓的作业
蝴廓只好道:“彧师傅,有些不是很懂……”
“嗯。明日我与侯止苑去西域,这段时间你背完《贞观政要》,待归来一并与你讲解。”
蝴廓一听,立刻来了兴趣,“彧师傅,《贞观政要》我也能看吗?”
“为何不能?”
“之前父皇说女孩子不能看。”
“男子、女子皆平等,不存在这些。你只管背就是。”
蝴廓开心的直点头。
……
乔霁彧在宫中教蝴廓礼仪,侯止苑就站在一旁看着。他自小也学习礼仪,可从没学的这么复杂。仿佛乔霁彧不仅仅在教宫中礼仪……
蝴廓学完后,乔霁彧检查她的功课,蝴廓便拿来琴,有模有样的弹奏起来。侯止苑听出是在弹《梵衍音》,不禁大叹乔霁彧的狠辣。
《梵衍音》这么难弹的乐曲,霁彧居然教蝴廓。然而蝴廓还弹得不错!
侯止苑不明白,为何乔霁彧教的东西面面俱到,多且不说,就是这难度,也足够令人惊讶。
蝴廓弹奏完,就开始背书。她背的很好,几乎没有缺漏。于是乔霁彧夸赞她冰雪聪明,然后蝴廓就高兴得飘飘然了……
侯止苑和乔霁彧离开皇宫时,天已经黑透,蝴廓不舍的和两人告别。
走在民街,风儿缓缓吹来,夹杂着些许温热吹拂到脸颊上。侯止苑牵着乔霁彧的手,紧紧地不放开……
“霁彧,你近来油腻的食物一点都不能沾,我们去了西域,你可怎么办……”侯止苑关切的眸子看得乔霁彧窒息。
“无妨。”乔霁彧撇开眼去。
远处聚集了一群人,有熟悉的声音飘入耳中。
“当今天下,一分为二。叶国的叶耀圣占据北方,南方的天都和乔国由侯止苑一人占据。若说这位侯止苑,来头可不小……”
侯止苑道:“哎,霁彧,这是那个说书人。分析‘四大怪才’的那个人。”
乔霁彧也觉得眼熟,而后听到“四大怪才”便记起来了。
“此人对时局了解颇深……”乔霁彧见此人年纪已过三十,气色温和,衣着虽旧但十分干净。说起话来眼中放光,语速平缓又不失激昂。于是若有所思。
“确实。这么个人当说书人——可惜了。”
“你意如何?”
“嘿嘿,还是霁彧懂我。”侯止苑狡黠一笑,“无才便算,有才就挖。明日派人盯着他。”
乔霁彧不置可否。
回到侯府,侯止苑拿来枫叶木簪。
“霁彧,你帮我保管好。”
侯止苑把木簪放在一个精致的铁盒里,乔霁彧接过,问道:“你不带走?”
侯止苑恨恨道:“你不知这西域女子有多可怕。今日和她们谈出行的计划,她们见我这木簪,立刻就出口向我要。以防万一,这木簪还是留在你这里的好。”
听此,乔霁彧把自己发间的麒麟木簪抽下来,于是一头墨色长发铺散在身后,“既然如此,都存起来。”
说到存起来,侯止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个转身跑了出去,不一会儿带着一幅画回来。
“霁彧你猜,这是什么?”他扬着手里的画,献宝似的给乔霁彧。
乔霁彧早就听侯云响说过这幅画,便道:“初遇时的我。”
侯止苑“咦”了一声,“云儿说的?”
“嗯。”
乔霁彧将它展开,一个清华如月的少年呈现在眼前。他一袭白衣,眉目如画,眼里忧郁,使得周身寂静。
看到这样的自己,乔霁彧唇角露出笑容,他手指摩梭着这个早已远去的小少年,启唇轻言:“原来,是这般……”
侯止苑道:“霁彧,那时的你在我眼中就是这样,如今看来,一点都没变。”
“没变?”乔霁彧觉得好笑,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十八了,何来“没变”二字?
侯止苑“嗯”一声,凝视着他道:“霁彧一直都是这样,让我心疼。以前是,现在也是。”
乔霁彧再看一眼画上的十八,合上画,才问:“侯止苑,你想说什么?”
侯止苑直接说:“霁彧,我愿意所有的事与你一同分担。那些不好的事你瞒我,我越伤心;你独自忍受,我越心疼。我等你,等你想清楚再告诉我。”
乔霁彧拉扯出一丝笑意,“侯止苑,我近来确实食不下咽,但已经好转,你不必担忧……”
……
翌日一早,侯止苑和乔霁彧骑马进入郊外,两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停在路边。
“侯爷、乔相。”四个异族男子抱拳打招呼,他们身材魁梧,眼窝略陷,鼻梁尖挺,看上去就像边塞人。
侯止苑点头,嘴角露出儒雅的笑意,“使臣久等。”
“侯爷客气,请上马车。”一辆马车留给两位异族女子,另一辆留给侯止苑和乔霁彧,四位使臣两人赶一辆马车,随后分道而走。
……
马车内,侯止苑见乔霁彧状态不佳,担忧问:“霁彧可是困了?”
马车虽透气,但温度还是熏烤着乔霁彧,加上中午疲乏,乔霁彧便有些昏昏欲睡。
“是有些困意。”
侯止苑替他擦去额上的汗珠,他记得之前大暑来临,乔霁彧也没有现在这么怕热的。
“霁彧,你靠我身上睡会吧。到客栈还有些时辰。”
乔霁彧困得眼皮沉重,于是点头靠上侯止苑的肩。不一会儿,侯止苑就感受到肩上的湿热,竟是乔霁彧的汗湿了他的锦衣。
“霁彧……霁彧……”侯止苑唤他几声,乔霁彧都未醒来。于是侯止苑只好小心的脱去他的外衣。
第193章 第一百九十二章
第一百九十二章
西茴
刚过天都,就见许多叶国将士拦在城门下。两列将士手执长矛,一字排开。灼热的阳光烘烤着他们的铠甲,里面的人仿佛置身蒸笼。汗珠聚拢不时滚落,在这炎热的八月,他们成了不会热的雕像。
百姓来来往往,来到铁质栅栏下都要详细检查一番。只有这时,雕像才动了动。
官道上,一辆马车疾驰而来,赶马的是两个异族男子,说着一口晦涩的汉语:“让让!让让!”
几个将士对视一眼,立刻将其拦住!
那异族人面露慌张道:“病人!传染……”
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