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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他怀了龙种-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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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此,当楚淮引看见季炀庄重跪下的那一刻,他心里空了一下,忽然听见满园花落的声音。
  季炀左右为难,尸体那副样子,用语言描述都是一种残忍,更别说亲眼看见。
  “殿下节哀,尸体损毁严重……就别看了。”
  楚淮引从鳄鱼出现的那一刻就有所预感,他很轻地问:“他走的时候……”
  季炀就知道楚淮引会问,“溺水。”
  “确定是他吗?”楚淮引最后问。
  季炀犹豫了一下,“陛下可以派遣亲属前去辨认。”
  楚淮引记不清死在自己手里的人有多少,尸体就像家常便饭,血腥味习以为常。
  面对孟侜的尸体,他却不敢去看,仿佛不看,就可以自欺欺人。
  他命令孟甫善去看,是孟侜。
  命令奶娘去看,是孟侜。
  命令姜信去看,还是孟侜。
  于是楚淮引失去了所有希望。
  姜信哭肿了眼睛,尸体挪动时看见从袖子里调出荷包,骤然崩溃。他本来认不出这个尸体,但是荷包是他送给孟侜的,这下想不认都难。他抠出泥烂的平安符,死命地用脚踩:“骗子!根本就不是平安符呜呜呜……”
  奶娘差点哭昏厥过去,幸好礼文乐私下告诉她,那具尸体不是孟侜。他看小腹那里不太对,孟侜应该是离京了。奶娘再三确认,礼文乐坚定点头,不知道是真有把握,还是安慰他娘。
  奶娘擦了擦眼泪,对官差说:“是他。”
  孟家和姜家同时挂起白绫。灵堂设在哪家,姜信跟孟甫善吵得不可开交。
  最后楚淮引做主赐一座宅子给孟侜。
  他早想这样干了,孟小猫每次不想回孟家只好借宿将军府的委屈样,他怎么会忽略。可是,楚淮引又忍不住想把小猫拐进淮王府去住,时时刻刻在眼皮底下看着,一犹豫,就没有迟迟没有提。
  其实淮王府设灵堂也未尝不可,但楚淮引没有立场。
  ***
  孟侜这一路还算顺利。
  除了他一个人赶路心里没数,经常错过客栈。就算有客栈,他穿着寒酸,看起来连个馒头都买不起,小二没耐心地随手一指:“客官,马房大通铺?”
  孟侜:“不,我要一间房。”
  到现在为止,他一共在山上过夜了三次。
  前三次都没遇见什么,除了一个奇怪的老头,头发打结,非要给他塞一本书,医书。
  他看起来很有从医天分吗?
  孟侜觉得没有。
  “为什么?”
  老头吹胡子瞪眼:“问那么多干什么!拿着就好了!”
  孟侜苦着脸:“可我看不懂啊。”
  “无知小儿!你不识字?那你帮我转交给皇帝吧。”老头相当随便,“现在是谁当皇帝?”
  孟侜告诉他天元帝的名号,并且有些炫耀地说:“下一任就是楚淮引了。楚淮引你知道吗,当今太子,文治武功,玉树临风……”
  “不认识。”老头不满孟侜话比他还多,打断他,“朝廷下过一个诏书,诚邀天下郎中交流医术典籍,由朝廷出钱买下,广而推之。更会专门请史官纪传,出书者载入史册,荫蔽子孙。”
  载入正史,一听就很威风。
  老头换了只脚翘二郎腿,“老头我赶路累了,不想去京城,你帮我拿去吧。”
  开国初,疾病肆虐,太宗皇帝怜惜百姓,故出此政策,卓有成效。
  可是,现在都过了一百年,这个政策早就作古。
  孟侜张了张嘴,不可置信,这是活在桃源吗?
  不等他说什么,老头飞快地起身,诊了一下他的脉,“嘿,你怀孕了,胎儿不太稳,最近赶了不少路吧?”
  然后收回手,施施然离开,“诊金我就不收你了,当跑路费吧。”
  孟侜心一慌,“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你别赶路就行。”老头边说边走,孟侜叫住他。
  “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神医。”声音越来越远。
  “哪个神医?”
  “就是神医!”有些气急败坏。
  ……
  突然来了一场大雨,孟侜的马车有些漏水,他在赶路与淋湿间犹豫了一下,选择了前者。
  淋病了后果更严重。
  山间的车道崎岖,大雨覆盖了夜色,孟侜睁大眼睛四处寻找洞穴,终于让他看见了一处火光。
  是个破庙!
  庙外也停着一辆马车,孟侜摸不清里面是歹人还是过路人,正踌躇着,里面的人估计听见动静也出来看。
  和孟侜打了个照面。
  两人俱是一惊。
  孟侜脱口而出:“管嘉笙?”
  话音刚落,对方眼里闪过警戒,没有他乡遇故知的欣喜,反而唰一下抽出腰间佩剑,寒光直指孟侜:“你是谁?”


第25章 
  孟侜侧身避过剑锋,不卑不亢道:“京城人士; 前往江南; 错过山头; 因此想在破庙借宿一晚,天黑雨大,不知阁下是否介意多一个人。”
  “京城?”管嘉笙眼波一动,把剑收回; “请进。”
  门一开风雨裹挟而进,火苗摇摇晃晃将要熄灭。孟侜这才发现原来庙里不止管嘉笙一人,还有一名女子躺在地上已经睡着; 小厮抱着包袱倚在柱子上昏昏欲睡。
  看来是管嘉笙的家眷。
  不说京城管府家大业大,就是管嘉笙任职苏州刺史; 代天巡牧; 如何能是这样一副狼狈的样子。山中夜深,风雨如晦,妻子和小厮都已熟睡; 唯有管嘉笙一听动静便出来,是辗转难眠还是和心有戒备?
  孟侜找了个离管夫人最远的角落坐下,这一举动让管嘉笙多看了两眼; 他终于忍不住问:“你认识我?”
  孟侜嘴角一弯:“探花郎谁能不识,有位朋友说我和你长得七八分像; 方才我一见; 冒犯了大人; 还请见谅。”
  “我离京五年; 没想到还有人记得。”管嘉笙压低声音,“现在京城局势如何?”
  这话一出,孟侜更加肯定管嘉笙定然是有什么急事匆忙回京。
  孟侜很有话说,上次那个老头都不让他说完:“太子辅国,励精图治,朝野上下一致赞誉,管大人若是回京,便是明主贤臣,大魏之福。”
  这话他说的真心实意,毕竟曾经是他的梦想,谁知道会因为怀孕而半路夭折呢。
  管嘉笙来回踱步,问孟侜到底是何人。
  孟侜想他失踪楚淮引肯定大张旗鼓寻人,搞不好京城上下皆知,等管嘉笙一到京城,好事者对管嘉笙提一嘴,他的身份不就瞒不住了。万一这个人是楚淮引,那管嘉笙还不把在破庙遇见他的事和盘托出?
  不如直接告诉他,请他保密。
  “孟侜……”管嘉笙有些遗憾道,“姜家的事我倒有听说一些。素来仰慕姜老将军风采,如今一见你,有几分风骨。”
  “唔。”孟侜捂住小腹,觉得有些心虚,他一个欠债跑路之人,哪来的风骨。
  敞开了身份,管嘉笙说得多了一些,比如他在苏州的任职经历,京城的亲人,提的比较多的是管老夫人,说以后他出来当官时答应回京要给母亲带琼岭的桂花糕。
  孟侜静静地听着,他大约明白这些都不是管嘉笙真正想说的。
  就在孟侜觉得管嘉笙不会透露真正心事时,对方话锋一转,问孟侜有没有听说过花石纲。
  “花石纲?梁朝末代皇帝沉溺花鸟山石,不理朝事,举全国之力搜索奇石假山,想在京城打造一座最大的皇家园林。花石中有如太湖石,高达数丈,运往京城劳民伤财,所过之处,拆桥毁城,民不聊生,以至亡国。花石运输就叫花石纲。”这题孟侜会答。
  “不错,当时图纸已经画出,皇帝派出数百支队伍前去江南按图索石。如今江南那些大园,祖上大都是索石队伍的首领,梁朝灭亡后,他们收集到的奇石便没有运往京城的必要,于是就地建园,安家落业。”
  管嘉笙说到这,看了一眼睡着的妻子和两个仆从,比了个“嘘”,“吵到阿兰了,我们到后堂去说。”
  孟侜往两个仆从看了一眼,跟着管嘉笙到后头。
  “千人千相,唯独我与孟兄相似,又是同朝为官,姜管祖上颇有私交,今日一见,果然有缘。如此,我便直说了,若是我将来出了意外,也有人知道一二。”
  管嘉笙今年苏州刺史第五年任,按理明年就要回京述职。但就在今年,苏州连续发生了几起园林血案。
  看似仇家寻仇,但管嘉笙实地勘察之后,发现发生命案的几个园林,无不假山倾倒,木石移位,动静之大不像打架斗殴,他命仆役复原了几个园林后,发现少了好几块太湖石。
  好像专门来抢劫奇石,因为遭到主人阻拦,痛下杀手。
  也有几家园林安然无恙,但管嘉笙一一看过,主人支支吾吾说几年前有人出高价买走了几块石头,具体不知。这几个发生血案的,像是不愿意卖,而被强行清洗。
  “太湖石虽有观赏价值,但因为几块石头就伤人性命,岂不丧心病狂。”孟侜难以理解。
  太湖石之大,运输之难,带走它不是暴露自己,除非他有专门的运输途径,孟侜脑海里闪过什么,他没有抓住。
  管嘉笙点点头:“起初我也不理解。后来离刺史府最近的一座园林也发生了命案。此前主人与我交好,他联系最近屡屡发生的血案,惊恐难安,便告诉我他小时候听太祖父说的一个故事,请求庇佑。”
  原来梁朝皇帝搜刮民脂民膏,征收大量税银,全用来打造皇家园林,后来各地经常爆发起义,皇帝深感江山不保,便把国库里的财产全部转移封存,留给有野心的后人复国。而藏宝图就在当时未建成的园林里。
  具体哪里不知,当时园林占地千亩,哪能挖到一张小小的藏宝图。
  负责设计园林的匠人鬼斧神工,据说只要严格按图纸建成园林的核心区域——庆苑,藏宝图便能现身。而庆苑的图纸被分为十几份,由不同人携带,分别前往江南寻石,互不相通。
  “所以,有人企图建出庆苑,贪图这笔巨额财宝,甚至,谋反?”孟侜猜测,怎么天天有人谋反,不能安生过日子吗?
  管嘉笙十分忧虑:“我将此事上书朝廷,久久没有回音。甚至有黑衣人来到家中,威胁我不要再查。可是江南园林被毁大半,想必庆苑所需的太湖石已经全部寻找完毕。我继续上书,甚至托朋友带信给朝中同僚,都石沉入海,没有水花。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己进京。这一路可不太安稳。”
  孟侜忧心忡忡,他以为楚淮引接下来等着登基就行,结果还有一大批人伺机谋反。他知道了,就不能当无事发生。
  管嘉笙建议他明日一早便就此分别。
  孟侜含着担忧入睡,不过一个时辰就被小腹的绞痛惊醒。那老头跟他说不要赶路,孟侜没听,现世报来了。
  他不敢轻视,打算立即下山找大夫。
  管嘉笙也被他吓醒,“外面雨停了,这座山道下去便是一个小镇。你现在驾不了马车,我让仆役送你。”
  孟侜也不推辞,他捂着肚子,随意指了其中一个较为身材较为瘦削的,“那就借管大哥的人一用。”
  管嘉笙有要事在身,一早便要启程。吩咐仆役送孟侜到小镇之后,待孟侜安然无恙后再追赶大部队。
  山道崎岖黑暗,孟侜额头冒着冷汗,脸色苍白,一双眼睛却像野猫子一样明亮,他盯着车夫的背影,手掌不经意地搭在靴子上。
  他想去江南看看,但是石头到手,反贼大概已经转移阵地。可若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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