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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权相想从良[重生]-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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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疏三郎向来是忙碌的,戴文良也知道他心在社稷,故而不常叨扰他。那些同僚纨绔与他看起来玩得开心,但不过聚会时候图个热闹,若真说是交心的朋友,是算不上的。
  但是那个他在疏三郎府门口遇见的、那个穿着简朴而风骨天成的公子,却不一样。
  平日里他做自己文书时,可谓巨细无遗,滴水不漏。若他侍卫营里出了什么粮饷、人员问题,一问他肯定知道。而那些打架斗殴的、人情往来的,戴文良都记不清了,那个人却记得清。
  而私底下,他除了有时去忙自己的事情外,总和自己在一处。这人脾气好又爱笑,对他这种神经大条的人也是无微不至,相处起来可谓合拍极了。
  但是……到后来戴文良才知道,那个人去忙的“自己的事”,是什么事。
  他没想到,赵朗之居然能一边同自己言笑晏晏,一边在暗中谋划了几年,要去陷害疏长喻。
  他隐约还记得,那日赵朗之要吃他的鸽子、同他说了不少交代的话之前,问过他,如果疏三郎出事了,他会如何。
  原来……他向来是打算好了的,从一开始接近自己,就是为了疏长喻。而和他做这几年朋友,也一直不是真心的。
  在疏长喻将事实全都摆在他面前的时候,戴文良心里闷闷地难受。他说不上来这种难受是因为朋友的背叛还是什么,但他隐约觉得,不是那么简单便能够解释的。
  “这个人,我一定是要杀的。”当时,疏长喻这么告诉他。“念在他给你做了三年文书,我便先通知你一声。”
  疏长喻那个“杀”字刚落下来,戴文良便觉得脑内轰然一声。
  顿时,他们二人往日相处的那些细节,全都出现在了他的脑中。原本那些发生过他便忘了的事情,此时居然清清楚楚地纷纷涌现。
  戴文良心道,他怎么是那样的人呢?
  他虽做了那么多错事,但事发之前居然全都告知于他,分明就是想将代价降到最低;他一门心思地要害疏长喻,但是……完全没有理由啊?
  他就这么一边同他亲密无间地做朋友,一边背地里将罪大恶极的事情都做了。戴文良觉得脑子晕晕乎乎的,像是在梦里一般。
  赵朗之……这便要死了?
  戴文良本能地,就算他欺瞒了自己那么多,他都不想让对方死。但是,那个人分明又是要害疏长喻,现在疏长喻要杀他,自己有什么立场要让疏长喻放过一个要杀他的人。
  ……赵朗之就要死了。
  “……文良?你怎么了?”
  这个时候,他听到疏长喻出声叫他。他抬眼看过去,却看不清疏长喻的脸。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视线被泪水模糊了。
  疏长喻抬手替他擦了擦眼睛,眉头担忧地皱起来。
  “光亭他……不像是那种人。”戴文良的声音微不可闻。
  “……光亭是谁?”
  “……赵朗之。”
  疏长喻皱眉道:“我们之间的恩怨,你不知道。”
  戴文良此时脑子里乱成一团,只道赵朗之要死了。
  他唐唐七尺男儿,羞于落泪,此时又颤抖着嘴唇说不出话来。他攥紧拳头,站在疏长喻面前,咬紧了牙齿,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他要死了,而且摆在自己面前的证据告诉自己——他该死。
  疏长喻叹了口气,到:“我早说让你帮我小心盯着他,怎么便和他情谊如此深厚了?见他第一面我就已经怀疑了,他分明是……”说到这儿,疏长喻停了下来。
  之后重生之类的话,他是不能告诉戴文良的。
  但是,他却看着戴文良半天没说话,最终颤抖着嘴唇问他:“能有什么恩怨,让他非要杀你呢?”
  戴文良不说,疏长喻也能看出来,他不希望赵朗之死。
  方才疏长喻将事实告诉戴文良时,便见戴文良表情越来越不对劲。听到自己要杀他,戴文良更是眼睛一下就红了起来。
  疏长喻在心中叹了口气——赵朗之不无辜,但戴文良终究是无辜的。
  说来说去,也都是前世的恩怨了。赵朗之做那些事情,说来也是前世的因果。
  疏长喻本来早就狠下了心,但看着戴文良这幅模样,又犹豫了起来。
  从小到大,他很少见戴文良掉眼泪。上一次他掉眼泪,还是他六岁时气走了翰林院的先生,被父亲吊在屋里打的时候。
  就在这时,他听见戴文良颤声问道:“敬臣……我知道我不该这么求你,但是,他能不能不死?”
  疏长喻:“……。”
  行了,没办法。毕竟这人是自己半个哥哥,那赵朗之如今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在他手下翻不出花来,便就这样吧。
  ——
  于是,自从上次疏长喻告诉他,能留赵朗之一命,但是赵朗之再不许出现在他面前后,戴文良自己也没再见过赵朗之。
  他那天去军帐里领赵朗之时,人已经不在了。
  戴文良再想到那天的场景,都觉得心里针扎一般,绵绵密密地难受。
  果真。他要做的事情做完了,便连自己这个朋友也不想要了。
  戴文良这么想着走着,迷迷糊糊之间居然走到了春水巷的那家青楼门前。那家青楼的杏花酒最是好喝的,他三年前同疏长喻来过一次。
  彼时他还心系着谢家姑娘,瞻前顾后地不敢进去,而今谢二姑娘膝下孩子都两个了,他又孑然一人地站在这家青楼前。
  但是,他此时脑中想起的竟不是谢家姑娘,而是——赵朗之。
  戴文良被自己脑中的这个想法下了一条。震惊了一瞬过后,他原本便被赵朗之的往事搅得阴郁不堪的心情,便更加阴郁了。
  此情此景,就是要买醉的。
  戴文良便干脆进了青楼,还坐上次他和疏长喻来时坐的那间雅座。他连弹琴唱曲儿的姑娘都没要,眼看着老鸨神情不悦,便多点了好几坛杏花酒,又给老鸨添了些打赏的银两。
  老鸨这才满意离去,留下他和一坛酒。
  窗外丝竹嬉戏声绵绵地透过窗户漫进来,听起来旖旎又热闹。而戴文良却是孑然一身,连个对影成三人都月亮都没有。
  他心道,若是赵朗之在,情况自然是不一样了。他若提出要来青楼中喝酒,赵朗之虽肯定要不乐意地念叨他几句,但是一定会……
  怎么又想起他了。
  戴文良不悦地抿唇,接着抬手揭开了其中一坛酒的泥封,满满地给自己倒了一杯。
  果不其然,之后心中郁结的戴文良便这般喝多了。
  而喝多了的他,自然是没有听见门外的窃窃私语。
  “这位爷孤身一人过来,出手又阔绰,如今一个人喝酒,怎能没人作陪?”
  “嬷嬷说的是。这男人嘛,嘴上说着不要人陪,真有人去陪了,便就是另一番光景了。”
  “你晓得便好。这位爷衣着华贵又年轻英俊,你可好好伺候着,定然少不了你的好处。”
  “妈妈放心吧……嘶!”
  就在这时,门口的那个姑娘被人一把扯去了一边。那老鸨定睛一看,扯人的这个竟是个身材高挑的青衣公子。
  那公子方才在前一位爷来了没多久便也来了,没进包房,坐在大厅里,正面对着这间屋子。这位爷喝的也是杏花酿,并未点姑娘,也只说等一等。
  如今看来——这公子居然是来蹲人的?
  他们家青楼消费不高,少见达官贵人,倒是那秘制的杏花酿,总引来不少人品尝。一般冲着这酒来的,老鸨向来留个心眼,更是不敢招惹的。
  她只好诺诺地行了个礼,拽着那个姑娘退下了。
  这人神情冷淡,垂眼看着她们二人退下,才推门走了进去。
  这身姿眉眼,竟就是那消失了数月的赵朗之。
  他推门进去,迎面便是那窗外吹进来的和风,裹着一股酿出酒香了的桂花清甜。戴文良已然是醉眼朦胧地,坐在桌前,手里握着酒杯,人却已经晕得要往下倒。
  这三年相处下来,赵朗之自然是知道他的习惯。他平素虽嗜酒,却不贪杯,最多同人喝到兴起时多喝几杯,微醺即止。但是到了心情不好的时候,便惯常借酒消愁,谁都拦不住。
  此时,便是要人事不省了。
  赵朗之不知道他究竟为什么难过。
  他当初作了承诺,不再出现在疏长喻面前。而他对戴文良的那点隐秘的情绪以及浓重的愧疚,却让他不敢再见戴文良的面。戴文良自然是最无辜而又最纯善的,当他做积液的事情被疏长喻揭露出来后,他下意识地便不想再让戴文良看到他。
  他头一次害怕,害怕戴文良会对他露出失望的神情。
  而疏长喻那句“看在戴文良的面子上”,更是狠狠地击溃了他。
  看在戴文良的面子上……他何德何能,能靠着戴文良的面子捡回一条命?
  他本就不想活了,苟且偷生,更不愿意面对戴文良。于是,当时疏长喻一走,他便也擅自离开了。
  他没走远,隐居在兆京城之中。故而赵朗之一直找兆京城防将领探听消息,却从没打听到他的消息。
  赵朗之便就这般在暗中,隐秘地窥探着戴文良的动向和生活。他在京中仍然留有些人脉,如今都用在了戴文良身上。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做。
  而知道真相的戴文良,除了初时找兆京城防将领留意出城人员外,居然生活再没什么特别的变化。他该养鸽子养鸽子,该同人喝酒吃肉便同人喝酒吃肉,该去将军府串门便去将军府串门。
  他这个人,来了又走了,像是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一般。
  赵朗之心中闷闷地疼,只觉得是自己一厢情愿了。又或者,他所做的错事本就是没办法弥补的,如今,正是咎由自取。
  他自然是没想到,这不过是经历过无法言说的痛苦之后,戴文良小心地将自己的情绪都藏起来了而已。
  他自知不该再这般,如影随形地窥伺戴文良,但今日却又习惯性地跟来春水巷,盯着他那扇紧闭的门扉。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恰好阻止了那个动了小心思的老鸨。
  如今看着醉倒在桌上的戴文良,他心里叹道——他在难过什么呢?
  如今尘埃落定,他又即将领兵出征,前途无量。他所担忧的……恐怕就是那一笼宝贝的鸽子吧。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戴文良的呓语。
  “赵光亭……混/蛋。”
  赵朗之瞳孔骤缩,一瞬间还以为戴文良发现了他的踪迹。紧接着,他才反应过来——戴文良在说醉话。
  他心底一缩。
  “……文良?”他自知不该,却控制不住地唤道。
  戴文良隐约听到了有人在叫他,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正看向赵朗之。
  赵朗之骤然慌乱,正要躲开,却定定地对上了戴文良的视线。
  没有他想象之中的厌恶、质疑,反倒是浓重的疲惫和委屈。
  几个月来,他看到的都是戴文良挺拔的背影和远远的笑脸,从没正面看他的眼睛。
  他居然……
  “赵朗之?!”戴文良猛然一惊,腾地就要站起身来。他喝得腿有些不利索,起身时一下拌在了桌子上,接着便朝旁边一摔——
  赵朗之冲上前去便接住了他。
  将戴文良收入怀中的那一刹那,赵朗之心中那不知从何时起便朦胧地纠结在一起的情感,顿时明朗了起来。
  他当时的犹豫、之后的妥协,再到后来的躲避,都是因为——他对面前这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产生了那样非朋友、非兄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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