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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回答。
“你明知他是我所爱,多年前便知,为何还要对他下手!”
韩风依旧没有回答,也没有动。
忽而,似乎意识到什么,韩栈衣快步走到韩风前面,他猛地睁大了眼睛。
韩风,早已不再面容俊美,他脸上攀爬着可怖的沟壑,老皮皱皱巴巴的搭在一起。
他低着头,枯槁的手中握着笔,面前的画布上,是两位少年。
一位白衣蹁跹,笑若朝阳,单纯美好不似凡人,蹲在地上回头望向树下乘凉的另一人。
一位衣衫褴褛,有着莫名的自傲,一头蓬乱的短发却挡不住他眼底的光,嘴角扬起不羁的笑,一脸嫌弃又宠溺的望着地上的少年。
栈衣认出,这是无厌和韩风。
这画的墨汁已干,许是画好多时,而父皇……他伸手附在韩风鼻下,再无呼吸。
尚好,省了我亲手夺命的麻烦。
“来人!”韩栈衣吩咐:“将这画,送去麟国水镜村,亲手交给一个叫无厌的人。”
“是!”
而栈衣,终是打开了尘封已久的无邪秘典。
找寻着什么……
自此,他去哪儿,白骨去哪儿。
夜夜交颈而眠,深夜低语辗转。
“骨头……骨头……”
***
记忆在脑海中叫嚣,片段在脑海中翻腾。
声音与眼前人相互融合,就连那面容,都相似的可怕,不,不是相似……就是他!
韩栈衣焦急的面容在眼前浮现,执骨睁大着眼睛,失去的焦距渐渐回拢。
他半张着嘴。
眼角的泪没命的流着。擦拭掉,又流下,再用力的抹掉,还是流下……
心脏剧烈的收缩,五脏都恨不得绞在一起。
上一世的记忆在脑海中汹涌的挣扎,那一刻,执骨几乎分不清自己是谁,他在哪里。
躺在沙发上,视线好容易聚焦,脑袋也不再针扎似的疼。执骨缓缓移下目光,他看着韩栈衣,然后伸出了手。
冰凉的指尖从额头落到鼻尖,再到栈衣的唇。
一寸一寸,缓缓而至。
可是眼泪一点也不听话,拼命的往下流。
心底的震撼不下于再见他时的喜悦。
笨蛋……你是吃了多少苦才找到我。
我不是要你等我的吗,你怎么那么不听话!
执骨猛地从沙发上坐起身体,他扑向韩栈衣,用力的抱着他。
身体都在抖,他用尽了力气去拥抱。
有多害怕,多高兴,多想念……约莫只有他自己知道吧。
“栈衣……”
执骨的声音也在颤抖,他埋在韩栈衣的颈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是他的味道,还是他的味道。
“我想起来了……全部,全部都想起来了。”
韩栈衣身体攸地僵硬,然后将执骨从怀中扯了出来:“你,说什么?”
“你想起什么了!”
执骨望着他,栈衣的手放在他的肩上,无意识的用力掐住。执骨疼的往后缩了缩,栈衣猛地回神:“抱歉。”
“对不起。是我鲁莽了。”
笨蛋。执骨想笑又想哭。他看见韩栈衣忍耐和隐藏的情绪,那指尖极力控制的颤抖,和胸膛的起伏。这一切的一切,皆表示着他内心的激动。
他也是不知道的吧……
他不知道自己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那么这样的话……执骨扑向栈衣,用力的咬住他的下唇,硬生生的咬出了口子。
便听眼前人抽噎着道:“这是你不乖的惩罚,我说在黄泉下等你,你为何没有来。”
听闻这一句,韩栈衣眼睛骤然睁大,他不可思议的看向执骨。
便见执骨泪眼中藏不住的埋怨:“我在地下等了你好久!等的我都变成石头了!你可恶!”
栈衣用力的抱紧他,抱在怀中,深深的呼吸。
那胸膛跳动的心跳,哀怨的语调,和鲜活的生命。
这一切昭示着真实,不再是梦中的虚无,亦不再是那几千年的等待。
他的付出终究是值得的,等待终究会有结果。
不负你,你亦不负我。
***
二人回到放映厅,看见主角回来,人们纷纷紧张的问:“没事吧。”
“没事。”执骨摆摆手,然后拉着栈衣坐下。
他的眼眶红红,这时才后知后觉的感到丢人……
这么大人了,还哭。
偷摸的看栈衣,发现他也没好到哪儿去。
这边首映礼结束后,栈衣和执骨便偷偷独自溜了。
二人躺在准备好的酒店套房里,你盯着我,我盯着你的做思想斗争。
准确说,是执骨一个人在做思想斗争。
他双臂抵住栈衣,涨红了脸,一脸欲言又止。
方才二人从客厅一路连滚带爬啃到床上,该亲的都亲了,该脱的都脱了,快到上垒时,执骨一脚踹开韩栈衣不让他碰他。
栈衣莫名:“骨头,怎么了。”
执骨红了脸,咬紧牙关不说话。
栈衣好耐心,摸摸他的脑袋:“不舒服吗?没事,你不喜欢我就不碰你了。”
执骨翻身过去拿杯子蒙住自己的头,在里面裹成了一团糯米糍。
好容易压住身体里的火,韩栈衣深呼吸了好些口,一把将执骨整个人连被子抱在了腿上。
执骨无处可遁,只能面对面的坐着。
“如果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栈衣总是很担心他,执骨头低的死死地。
“没有。”执骨埋在他的胸前,小声道:“没有不舒服。”
“我只是……”他实在是说不出口。
栈衣担忧的看他,耐心等他继续。
“我只是……”
“只是……”
执骨声音越来越小,丢人丢到家了:“怕……怕疼。”
“恩?”栈衣有些懵:“怕疼?”
“哎呀!”执骨一声嚎叫,从栈衣身上蹦了出去,又把被子拖了回去盖住身体露出俩眼睛来,脸上涨得通红,恼羞成怒的吼道:“我就怕疼!怕疼!你上次弄的疼死我了,那个身体没了,这个身体岂不是还要再疼一遍!”
这话吼出,执骨气的往被子里钻。
想他堂堂镇国大将军!死都不怕,现在怎么这么怂,这么娇气了!
但,那晚的感觉此时想来,当真终身难忘。
可是听到这话后,韩栈衣突然没了声。
执骨掀开被子一小块,偷看他。发现栈衣侧着头,不知望向哪里在沉思。
表情很不对,似乎压抑着什么。
执骨心道:呃,难道我方才这么说,打击到他自信心了,怪他技术不好?
他小心的又爬了回去,戳戳栈衣的腰,却没想到猛地被栈衣捉住,抱在怀中险些断了气。
“你怎么了?”执骨察觉到栈衣的情绪不对,就算快断气,也忍着……
“骨头。”
“我在。”
“对不起。”
“……你又道什么歉。”
“我没有保护好你。”
执骨感觉到滴在背后的温热液体,心头一软,拍着栈衣的背:“别瞎说。不怪你,那是我自己的选择。那样做,对谁都好。”
“你那么怕疼……”栈衣的声音在颤抖:“却被凌迟……”
抱住执骨的双手愈加用力,像要把他刻入骨血。
韩栈衣骤然想起了那时怀抱白骨的日子,此时真实的人在怀中,他要如何放开。
“骨头,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再也不会。”
“笨蛋。”往日总是栈衣说他笨,执骨终于扳回一局,他笑对栈衣道:“不疼的。”
“你父皇封了我五感,一点也不疼。”
他似乎想到什么,红着脸,又忍不住笑:“还不如那晚你要了我疼。”
栈衣被他引去话题,面容也微微红着:“那般疼吗。”
“恩!”执骨用力的点头:“疼的我嗓子都喊哑了。”
栈衣面色又红了些:“……我以为,是你舒爽的。”栈衣望着他,道:“我记得,那晚明明是你主动为多,不停的缠着我,一次又一次。你当真疼?”
“咳。”执骨尴尬的转过头,心虚的摸着鼻子:“虽然后来……是有那么点点爽啦。”
“有一点点?”
“有一点点。”
“是吗?可是你明明要我不要停,抓着我不让我下去。”
“……”
“一次不够,两次也不够,次次让我挥汗如雨,恨不得将我吃干抹净。”
“……”执骨莫过头去闭着眼睛,咬牙切齿:“好吧,不是一点点,是非常,很爽……成了吧!”
栈衣想了想,起身去打了个电话。
执骨也没听见他说什么,就见他不一会儿拎了个袋子回来。
“什么东西?”
之后,便见韩栈衣变戏法儿似的从袋子里掏出一样又一样红的黄的蓝的绿的银的金的方块盒子……
除此之外,还有各种长的,圆的,奇形怪状的东西……
再然后,又是各种质地和颜色的膏状液体状物品……
执骨目瞪口呆。
他想拔腿就逃,奈何韩栈衣捉住他的脚踝就拖了回来。
“这一次,你好好回忆回忆,是疼着叫的,还是爽着叫的。”
“放开,放开我!”
“啊——韩栈衣!——”
作者有话要说: 我已经想好番外要写什么辣。
嘿嘿。
地狱篇(有神秘嘉宾),闹洞房篇,穿越回古代篇,开车篇(喂!!!
第54章 衣骨
这一日; 春风和煦,暖阳当空。
栈衣下车后,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在执骨出来前,弯腰亲了他一口。
嘴上轻柔的触感; 惹的执骨脸一红。然而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 对栈衣道:“还不拉我起来。”
见执骨那歪曲的姿势; 揉着腰从车里艰难的爬了出来。栈衣无奈,一伸手,抄过膝盖就将他抱了起来。
“喂!放下,这是我家门口!被爷爷看见我怎么说!”
执骨急的想往下跳; 奈何栈衣将他抱的稳稳的 ,眼底笑意浓浓; 就是不撒手。
“今日来不就是见爷爷的吗,即使被看见也没什么。”栈衣还将他向上颠了颠,带着些恶趣味:“夫人今日身体不适,栈衣理应好好照料。”话毕; 轻笑出声。
“韩栈衣!你找打吗!”执骨怒气冲冲,又将话憋在嗓子眼儿里不敢喊的大声。
栈衣全当没听着,绕去后备箱,将执骨移去左手单手抱着,右手掀开后备箱的门; 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执骨反抗无效,他悲哀于目前身上一点儿功夫也没有。哪里是眼前人对手!
他突然小声骂道:“你这只千年老王八!”
栈衣挑眉看他,然后啪的一声关上后备箱。
“看我干吗; 我说的不对吗。”执骨让也不让。
“……”栈衣危险的眯了眯眼睛:“你叫我什么?恩?”
被栈衣的眼神看的有些缩,但执骨是会退缩的人吗?不是!于是,他不怕死的铿锵道:“老王八!”
栈衣本是一只手抱着他,另一只手拿着东西。
现在忽然放下右手里的东西,挪到了执骨身上。
执骨身体本能的一抖:“你又想干什么!”
“栈衣思前想后,想必是昨夜没教育好你,现在时辰尚早,不如我们再讨教讨教?”
想起昨晚,执骨彻底认怂,他举起双手:“我认输,快走!小王八。”
栈衣眯眼看他。
执骨认真道:“我是在夸你,你延年益寿啊!几千年也,为什么用神龟比喻人长寿?不就是活得久吗,我说你王八哪里不对,很对呀!”
栈衣点点头:“很好。”本公子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