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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重华听到有熟悉的声音叫他,先是有些懵,过了一会儿便清醒了,这才想起刚才叫他的声音与言喻的颇为相似。
果然,转过头就看到了身旁憋着笑的言喻,赶紧抓住他的手,握得紧紧的,生怕这人下一刻就消失了一般。
“明之,你还在就好。”
听到慕容重华这般说,言喻愣了一下,嘴角的笑意也没了,脸上是一派严肃的神情,反手将他的手握住:“陛下,臣自然是在的,陛下在哪儿,臣就在哪儿。”
慕容重华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看样子像是没有睡醒:“甚好甚好……”
“不对,刚才我们不是被绑在佛像那个洞里吗,怎么现在在马车上?”
“戒怨离开不久之后,罗东便找来了,然后臣就叫罗东去曾府抓戒怨了。”
慕容重华再次点了点头:“没想到这么快。”
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的话,每天十二点之前就能有一章。
第10章 陛下心怀天下
慕容重华和言喻到曾府的时候,罗东已经带着一众御林军将人给绑住,押在了院子里。
只是天色尚暗,不怎么看得清人。
罗东见慕容重华进了曾府大门,赶紧上前迎驾:“臣参见皇上。”
“免礼,罗东,这恶僧连言卿都没办法,没想到最后倒是被你给捉拿了。”慕容重华走到被绑在柱子上的戒怨旁边,检查了一下有没有绑好。
戒怨此时正紧闭着双眼,似是昏迷了过去一般。
罗东走到他身边,看了一眼戒怨,又看了一眼言喻,才笑道:“回皇上,臣只是按照言大人说的做了而已,所以最后将这凶手捉拿归案,也不全是臣的功劳。”
听了罗东的话,慕容重华转头看向走在一边的言喻,嘴角含笑:“哦?这样说来,还是言卿功劳最大啊。”
“陛下谬赞了,若非陛下英明神武,臣又怎么会有此机会创下这等功劳?”
言喻第一次这样吹捧他,慕容重华感觉有些飘飘然了,然而,皇帝总要有一个皇帝的样子。
即使心中再如何欣喜,表面也要装得不像是那么一回事儿一样。
“罗东,刑部没来人吗?”
“回皇上,臣已经派人去叫曹大人了,只是……已过去一个时辰,人还没到。”罗东说完,将头低下。
曹大人就是曹益,刑部尚书。
慕容重华忍住冷笑,“没事,再派个人去告诉曹大人,朕在曾府等他。”
“皇上,皇上!”
这声音在慕容重华话音刚落的时候,突然发出,他才注意到被绑在另外一边的曾国安。
此时的曾国安只穿了一身里衣里裤,脸上还挂着汗,不知是被这戒怨给吓出来的,还是从戒怨手中逃走的时候跑出来的,发丝凌乱,有几分颓然之色。
“臣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上,臣就知道皇上爱民如子,不会弃臣不顾的,皇上,臣是被冤枉的……”
“得了得了,收起你那套,朕也活不到一万岁,冤不冤枉这件事还能是你说了算的?”慕容重华见曾国安是这样一副样子,皱了皱眉。
要是现在他没有被绑着,慕容重华都怀疑他会不会立刻扑过来抱住他大腿喊冤。
“皇上,臣……臣……言大人……”
“曾大人还是莫要多言,让陛下坏了心情。”说完,言喻就上前拿出袖中的丝帕堵住了曾国安的嘴。
这时,吩咐好人去找曹益的罗东已经回来了,见慕容重华站在曾国安面前,这才想起一件事情来。
“皇上,曾国安的家眷已经控制在了后院,稍后是否带去刑部一同审问?”
曾国安的家眷……慕容重华看着曾府中的白梅思索了一番,最终点了点头。
“一并押入刑部。”
说不定可以从曾国安的家眷中知道些什么。
慕容重华坐在曾府的茶厅里等了大概有半个时辰,曹益才悠哉悠哉地进了曾府。
“曹大人。”
“哎哟,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臣来迟了,还望皇上恕罪。”
曹益装模作样地跪在慕容重华脚边,慕容重华觉着,要是现在他已经实权在握,一定将这曹益踢得往后翻至少一圈不可!
然而,现下他不能,他还要看看冠军侯府的脸色。
自古以来不就有句俗话――“打狗还得看主人”,这曹益和曾国安一样,是言家人的一条狗。
只是曾国安不是直接依附于冠军侯府,而是依附于和他同乡的张太保张远,曹益则是直接依附于冠军侯府。
早晚有一天,他会将言家人的狗处理干净,然后……便是言家人,这个案子,只是个不怎么精彩的开始。
“曹大人起来罢,将人带回刑部,好好的给朕审,不准弄死就好。”
“臣遵旨。”
曹益有些敷衍地行了一个礼往外退。
言喻站在一边看着这一幕,嘴角笑意难掩。
“言卿,这案子算是破了,朕该回宫处理奏折了。”
“臣送送陛下。”
“走吧。”
慕容重华转身朝着曾府大门走去,罗东和言喻跟在身旁,御林军跟在身后。
坐在马车上没多久,身旁突然传来笑声。
慕容重华转过头看向坐在一旁的言喻,道:“言卿在笑什么??”
言喻这才敛了笑:“陛下,臣想起了昔日的趣事而已。”
“什么趣事,不妨说来听听。”
慕容重华觉着,能让言喻笑成这样的,一定是挺有趣的一件事,不禁想要听听看。
“昔日陛下还是太子之时,臣与臣长姐陪伴陛下与长公主读书论理,有一次李太傅让陛下与臣就‘安居乐业’论。”
“最后陛下被臣噎得没话说,那场论理臣倒是赢了,之后的那段时间,却被陛下给‘记恨’上了,只要一得空,便拉上臣,不论什么,非要一较高下不可。”
“是么?为何朕不记得了?”
“陛下心怀天下,怎么可能还记得这般琐碎之事,只要臣记得便好。”说完,言喻继续笑了笑。
慕容重华也跟着笑了,却觉着心中五味杂陈,言喻说起这件事情,是想告诉他,有些事情不要较真儿吗?
如果是的话,那他是指的曾国安,还是曹益?
天刚亮的时候,一队人刚好走到长安街的尽头,白虎门下。
“陛下,臣就送到此处了,陛下一切小心。”言喻对着慕容重华行了一个礼,然后撩开帘子跳下马车。
慕容重华揭开刚放下的帘子,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总觉得心中有些空落落的:“言卿。”
他这声“言卿”喊得极为小声,只有驾车的罗东听到了。
“皇上,要不要臣去将言大人……”
“不了,进宫。”说罢,慕容重华将帘子放下,马车穿过宫门,悠哉悠哉,朝清秋殿而去。
万淳早已在清秋殿等候多时,身后站着几个小太监,小太监的手中都拿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放着换洗的衣裳鞋袜。
慕容重华进了清秋殿之后,直接绕到了绣有苍翠山林的屏风之后,那是一处人工的温泉池。
那些小太监将东西放在旁边之后,本来已经伸过手想要像往常那样伺候他沐浴更衣,却被他给拍开了。
“朕自个儿来,你们都退下。”
“是,奴才遵命。”
等到没再听见什么动静了之后,慕容重华才看向了还站在一旁岿然不动的万淳。
“万淳,你也出去。”
“可是,皇上,您这之前可都是要人服侍的……”
“万公公,您都老了,朕也不是小孩儿了,你出去。”
万淳虽还是有些担忧,看着慕容重华的眼睛里都是思绪万千,最后还是不得不答了一声:“是。”
然后退了出去,将门拉好。
慕容重华将身上的青兰色衣裳褪下,有些犹疑地嗅了嗅上面的气味。
前几日言卿说他身上有龙涎香,他才发现言卿身上自有一股子比龙涎香还要好闻的香味,这香味似雨后的青竹,慕容重华叹息一声,将衣裳叠好置于一旁。
靠在浴池壁上的时候,缥缈的雾气在眼前翻腾,他却看到了言喻那张脸,或笑,或皱眉,或无可奈何……
他这是……怎么了。
之前再如何觊觎言卿,也没有到这般地步过,难道是这几日与言卿相处的时间太长了?
慕容重华深吸一口气,闭上双眼,将脑袋埋进温热的水中。
本来想着这样可以清醒一下,让胸中的郁闷得以纾解,没想到,还没一刻钟,脑袋中就全是言喻了。
慕容重华在浴池中站直身子,走出浴池,换了衣裳,直接往东宫去了。
年老的万淳跟不上他的脚步,一边喘着气儿,一边叫他手下带着的小太监德安跟上去。
看着大门牌匾上的“东宫”二字,心中顿时百感交集。
各种好的坏的,有趣的无趣的事情,就像是昨日才发生过一般。
虽此处有宫人日日清扫,但是也免不了无人居住的荒凉。
慕容重华推开东宫的大门,首先便看到了一片红梅,往红梅深处去,就可见衡鸢殿――这是他治学的地方,也是他第一次见到言家两姐弟的地方,还是――冬青护主,血溅当场的地方。
幸好,幸好那时候罗东带着人及时赶来。
然他与皇长姐,终究是亏欠了罗东一个好妻子。
先皇驾崩的时候,他唯一的皇叔禹王就带着人以清君侧的名号进宫了。
先皇身边除了言家这一连串势力,倒还真没什么逆臣,所以他也不知道一向疼他的皇叔这是要做什么。
只知道禹王身边的人守在衡鸢殿之外,不让他和皇长姐还有李太傅出去。
那日,言家姐弟没有来东宫,不知是去了何处,也不知,这场宫变,言家有没有参与。
被困在里面的时候,冬青尚且在外面,她见着形势不对,便去找了罗东。
没想到罗东那边也在奋力拼杀,罗东让她先回东宫保护好太子等人,于是她便回来了。
禹王再来衡鸢殿的时候,以为自己基本上已经逼宫成功了,便想着怎样处死这个威胁到他登大宝的侄儿。
禹王派手下杀他的时候,刚回到东宫的冬青就扑了过来,和那个拿着刀奉命行事的男子纠缠,结果被那男子活生生乱刀砍死,事后殓尸的时候,太医看了冬青的伤口,足足三十六个口子,或大或小。
等那男子想起来对慕容重华下手的时候,满身血迹的罗东已经赶来了。
衡鸢殿前,有刚烧完的纸钱,蜡烛才刚燃了没多久。
自冬青死后,慕容重华便特许罗东到衡鸢殿祭奠冬青。
慕容重华朝四周看的时候,果然看到了和之前不一样的罗东。
罗东靠着柱子坐在地上,全身上下都透着颓废的气息。
“皇上怎么到此处来了?”
“朕本想来跟冬青说说话,忘了今日你也会来此处,罗东……朕对不住你和冬青。”
“当初的事情又不是皇上的错,怪只怪禹王太狠,臣与青儿无缘此生。”说罢,罗东苦笑一声,便移开了目光,不再往衡鸢殿看了。
慕容重华往天上望去,那里已经有了一圈光晕,想是太阳要出来了。
这太阳能否让清冷的东宫暖和一些?
第11章 明之,你别晃啊
从东宫出来的时候,竟然在不知不觉中逛到了风波亭。
德安跟在慕容重华身后,让他有些烦心。
“你去命人拿些酒来。”
“皇上,万公公说,皇上过会儿还得批阅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