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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措看着地上滚在一起的俩人,眨了眨眼,顿时笑开了。
“我道是谁,还以为我们阿喻脑袋瓜子开窍了,带了个姑娘回府里来,没想到是……”
“侯爷休得胡说,朕是因为查案子才在此留宿的。没事就告退吧。”
言措立马住嘴,看了一眼自家亲弟,又瞟了一眼慕容重华,憋着笑作了一个揖道:“是,臣告退。”
看着房间门关上,言喻才松了一口气。
“臣连累陛下了,只怕姐姐会到处同人说起此事,陛下这清誉恐怕难保了。”
“朕小时候还和你同床过呢,怎么没人提这事儿?言卿勿要多想,快些收拾完出去查案。”
慕容重华一边说,一边将言喻从地上拉了起来。
“嗯。”
慕容重华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裳,发现自己衣裳上面有一大股酒味,皱了皱眉头,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陛下,若是陛下愿意,那便委屈陛下先穿着臣的衣裳。过会儿臣派大理寺的人进宫去找万公公,拿几套陛下的常服过来。”
言喻将一套青兰色深衣从衣柜里拿了出来,放在床上,自己则随便拿了一套青色直缀换上。
“不委屈不委屈。”慕容重华边说边将衣裳换上。
俩人去饭厅用饭的时候,还看见言措坐在饭桌边一个劲儿笑,慕容重华走过去故意咳了几声,言措才收了笑意。
“臣参见吾皇。”
“刚也不见侯爷这么客气的,怎么这会儿想起行礼了?”
“回皇上,刚才臣被吓懵了,天子宿于寒舍,这是天大的荣幸,臣突然就被吓着了,请皇上勿怪。”
言措虽然是一女子,但自小被当做下一任冠军侯培养,说起官场上的话,也是一套一套的。
慕容重华想着这言措做侯爷的时间,比他做皇帝的时间还长,故他也多半说不过她。
“行了,用膳好了,言卿,过会儿去完大理寺之后,朕要去万福寺一趟,言卿是否要同行?”
“自然是要的,现下罗东还未回宫,不能陪伴陛下左右,臣怎能不陪着。”
言喻和往常一样,先跑大理寺一趟处理一些事情,到正午的时候,才带着慕容重华往外边去。
俩人到林园选了个雅间坐下,在此处用了午膳。
第一个被杀害的男婴的亲属住在他们去往万福寺的路上,是一对穷苦的年轻夫妇。
经过那对夫妇的住处时,两人进去询问了一下案情,这三起案子无非有这么几个共同点。
一是万福寺,二是和尚,三是长命锁,四是满月酒。
其实,凶手选在婴孩满月这一天将婴孩带走,总会让人联想出一些不大好的事情,譬如说――某种邪功。
至于是与不是,是哪种邪功,慕容重华也说不上来。
离开这对夫妇的住处之后,慕容重华一边骑马赶路,一边琢磨。
最后还是忍不住问起了言喻。
“言卿,江湖上有一门邪功需要用到满月婴孩的血吗?”
言喻勾起唇角笑了笑:“邪功?陛下怎么会想到这个上面去?”
“这三个被杀掉的孩子都是在满月那天失踪的,再者,一周就死一个孩子,所以朕总觉得有些邪门儿。”
言喻收起笑容,点点头道:“听陛下这么一说,还真有些邪门儿,说不定是与这个有关。”
来到万福山脚下,进了山门,已是申时。
和寺中的主持说了路上编好的来意之后,僧人就领着两人到寝堂住下了。
“两位施主若要沐浴,请叫小僧,小僧自会将热水送到两位施主房中。”
“有劳小师父了。”
“阿弥陀佛,小僧先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开始更新了,之前不太了解寺院,就去了解了一下,再加上一些私事给耽搁了,么么哒
第8章 胖和尚与俊和尚
在斋堂和一众僧人用过晚膳之后,见言喻还和已经长了白须的老主持论禅,慕容重华就自己悄悄离开了。
等言喻反应过来的时候,慕容重华已经穿过祖师殿,到了鼓楼。
晨钟暮鼓的习惯从古制定以来从未更改,即使朝代已经更替了一代又一代,但这种深入人们骨髓的习惯却并没有因为任何战争而改变。
只是寺院里敲钟击鼓的方式和城楼上有些不大一样。
站在地上往上望了望,一个长相敦厚的胖和尚才走上鼓楼,拿起放在鼓架子上的鼓槌就往鼓面上敲。
那鼓面直径约莫一人高,胖和尚举起鼓槌的时候,鼓槌正巧能够上鼓面中心。
浑厚的鼓声从鼓面传向四面八方,示意僧人,居士和施主们可以回各自的地方休息了。
敲完鼓之后,那胖和尚就往鼓楼下边来了。
慕容重华走上前去刚想叫住那胖和尚,却忘了随之响起来的撞钟声,倒是吓了一跳,赶紧抬手捂在耳边。
那胖和尚耳垂大大的,一脸喜相,见慕容重华此般作为,顿时就挺着大肚子哈哈大笑,笑完之后才上前来询问:“施主刚才可是吓到了?”
“朕……咳在下只是有些不习惯罢了,让师父见笑了。”
那胖和尚再次挺着肚子笑了起来,大耳垂一动一动的,两只眼睛眯得成了一条细细的缝,在慕容重华看来,这整个就是一活着的弥勒佛。
慕容重华看着这位动不动就大笑的和尚,顿时有一种无话可说之感:“师父可别再笑话在下了。”
“阿弥陀佛,贫僧才是让施主见笑了,施主这是要去往何处?”
见笑……是挺见笑的。
慕容重华看了一眼四周,这才发现自己似乎不怎么认得路,想起方才来的时候,是言喻带着他的,脸上顿时显露出尴尬的神色。
“师父可否带在下回寝堂?”
胖和尚眯了眯那双本来就没多大的眼睛,脸上满是笑意:“施主请随贫僧来。”
其实,慕容重华本来想找这看起来和蔼可亲的胖和尚打听一些事情的,等那胖和尚问起他的时候,他才发觉自己已经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了。
“请问师父如何称呼?”
“施主叫贫僧忘缘就好。”
“忘缘大师,我听说寺中有开了光的长命锁赠送。”
“长命锁?贫僧可不知道鄙寺还有这东西,鄙寺也就平时赠一些开了光的平安符或者佛珠与各位施主。”
胖和尚说到此处,明显皱了皱眉:“和尚当真未曾听说过还有哪间寺庙赠送长命锁的。”
慕容重华自然注意到了胖和尚的每一个表情,疑他可能知道些许事情,便继续诈他。
“不会吧,我听闻只要抱着孩子前来寺庙烧香,便能给孩子求得一个长命锁,若不是拙荆才生产,在下也是想带着拙荆和孩子前来的。”
慕容重华叹息一声,皱了皱眉,自认为自己将遗恨之色演绎到了极致:“莫不是这样,忘缘大师才不愿送在下长命锁?”
“非也非也,实在是贫僧不曾见过,施主,寝堂就在前方,贫僧还得回禅房打坐片刻,就不送施主了,阿弥陀佛。”
“阿弥陀佛。”慕容重华双手合十,微微低了低头。抬起头来时,忘缘已经转身离开了。
看着胖和尚忘缘的背影,慕容重华总觉得此事和这看起来和蔼可亲的和尚脱不了关系。
今儿已是发现那第三个婴孩尸体的第三天了,七天时间,他们能找到真正的凶手阻止他杀害第四个婴孩吗?
慕容重华皱了皱眉,抬头望了一眼挂在树梢头的明月,月亮已经挺圆了,是了,今日都十二月十六了。正准备往寝堂走,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慕公子,你怎么也不告知我一声就离开了,害我好找。”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言喻的话中似乎带着几分怒气。
慕容重华转过身,顺势将右手搭在言喻肩上,将人往自己身边带,笑容满面:“明之莫要生气,我只是觉着不好打扰明之和主持,明之这不是找着我了吗。”
“我怎敢生气,还不是怕你慕公子被谁拐了卖了去,那言喻还不得死个千百遍不够。”
“呸呸呸,尽说些胡话,我怎么也不会舍得明之死的。”
一边说着话,慕容重华一边将言喻带进了自己的房间。
慕容重华从门缝里看了看,发现并无可疑的人之后才放心将门关上。
转身的时候,也不再是刚才那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
见慕容重华一脸严肃,言喻倒是突然心情大好,倒了两杯茶,递了一杯给他,就自顾自饮下,这才笑问道:“慕公子这是怎么了?”
“刚才本公子和一个叫‘忘缘’的胖和尚打听事情,那胖和尚似是有所遮掩,我断定他定知道些什么,只是不好说出来,或者是想要包庇谁。”
“臣明白了,这就去看看。”
说完,言喻就起身要拉门离开,手刚拉开门,却又折了回来。
“慕公子还得跟我一块儿去,我怕我回来的时候,又见不着慕公子了。”
言喻笑了笑,拉起慕容重华的手就往外面走。
两人先去主持那里询问了一下忘缘的住处,得知忘缘是主持的师弟,就住在走廊尽头的禅房,便告辞去找忘缘了。
来到走廊尽头,慕容重华和言喻也没打算进去,刚走到门边就听到里面有些动静。
两人面对着面将耳朵贴在门上,里面传来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和刚才胖和尚说话的声音完全不一样。
“师父,弟子知道这般做是错的,但是却一点也不后悔。”
男子说话的声音中带着的全是坚毅,没有一份怯懦。
“戒怨,你……你糊涂啊!”
里面突然安静了下来,慕容重华和言喻对看了一眼,言喻示意他快离开,但两人刚转身,身后那道门便开了。
“什么人!”
这是那个叫做戒怨的年轻男子的声音。
“跑!”慕容重华说了这一个字,就要跑,奈何领子被身后人抓了去。
言喻见他被抓住,立刻和那年轻男子动起了手来。
那戒怨原来也是一个光头和尚,但是在月光下看来,长相也算是清秀,颇有几分得道高僧之相,只是年纪跟他们比起来,可能还尚小一些。
戒怨一手抓着慕容重华,一手成爪状朝言喻抓去,言喻将腰间的折扇一抽,将他伸来的手给狠狠打到一边去。
奈何此人也是个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主,见正面袭击不成功,便将慕容重华往边上一甩,整个人都朝言喻而去。
刚才那下,言喻挡得竟然有些吃力。
如若这戒怨真的是幕后真凶,那此人功力一定不凡,交手几招之后,言喻只觉得若是自己一人,尚且可能有几分把握从此人手中逃离。
只是,现下还有一个一点武功都不懂的慕容重华,此次……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快离开!”言喻趁着一个空挡朝刚缓过神来的慕容重华喊了一句,然慕容重华刚要跑,那边戒怨已经闪身过来将人给重新抓在了手上,若是没有内力的人,看着就是一阵风。
这样的好身手,要想让普通人看不见人影,也是有可能的。
难道这就是婴儿神秘消失的原因?
“你们刚才在外面听见了什么?!”
戒怨问话的声音虽低,但是却挺凶恶的,手还掐在了慕容重华脖子上,慕容重华只好抬手去扳那只卡住他脖子的手,然不管如何,都扳不开。
言喻皱了皱眉,道:“你先把人放开,我就告诉你。”
袖子中滑出泛着亮光的东西,藏在身后的右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