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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神断-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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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过饭,穆清彦泡了脚,抱着暖炉听高春说话。
  “裁缝铺就在客栈右边第三家,我们来时铺子门还开着,有个穿褐色棉袄的人站在柜台后面,二十四五的样子,应该就是甘裁缝。”高春想着又道:“等我们安顿好客栈,顺着这间客房的窗户看裁缝家的院子,见有个人去了他家。高冬在客栈门前盯着,没多久裁缝铺出来个婆子,客栈伙计见了就说那是街头茶棚的孙婆子,也管保媒拉纤,但她接触的都是鳏夫寡妇之流,保的也是再娶再嫁。那甘裁缝死了老婆,孙婆子就盯上了。”
  当朝对寡妇再嫁较为宽容,只要夫家娘家同意即可。富贵人家讲究脸面,罕少有此事,倒是在民间很常见。
  “甘裁缝可应了?”尽管古时有守丧的规矩,如夫妻守一年的,但实际上并不平等,多是女子谨守,且多是一守一辈子,男子别说一辈子,便是能守一年再娶的都要赞一句情深义重。
  高春摇头:“没有,据说孙婆子找了他好几回,说得人家也不差,但甘裁缝一直没应,只说云氏刚死,无心婚娶,待孝期满后再说。”
  穆清彦嗤笑:“这甘裁缝……”
  对亡妻情深义重就是个笑话,否则也做不出卖奸的事,如今不应孙媒婆,不过是另有为难之处罢了。
  这回的事情对于穆清彦而言很简单,若是衙门中人,少不得各种排查摸索,但他只需要去裁缝铺走一趟。但凡看见凶手的脸,在镇子上按图索骥,再逆推一番,自然就能明白凶手的杀人动机。
  打发高春等人去睡,见闻寂雪还留着:“还不去睡?”
  到底是在外面,两人各有一间房。
  闻寂雪把人捞在怀里,足足闻了片刻钟的功夫才退开,唇边还带着餍足的笑:“睡吧。”
  穆清彦被吻的嘴唇又麻又热,却莫名被逗笑:“晚安,寂雪。”
  一夜安眠。
  早起客栈送来米粥咸菜、白面馒头,穆清彦喝了一碗粥,和闻寂雪一块儿下楼。
  包大贵守在柜台后面,嘴里指挥着伙计干活,还时不时打个哈兮,一副没睡好的样子。听见楼梯响,抬眼见了他们,连忙满脸堆笑:“二位公子要退房吗?”
  早先高春两个来订房,说了是要去小玉矿买玉石。
  “不忙,再住一天。”穆清彦摆摆手,却也没给包大贵解释。尽管对方会疑惑,可作为住店的客人,不可能将行踪都告知。
  包大贵顺口问了一句,见他们不说,识趣的没说话。
  “走吧,去街上看看,也算打发时间了。”闻寂雪看似对着穆清彦说话,实际上是故意说给包大贵听。
  穆清彦笑笑,两人一起出门。


第149章 谁是猎物
  镇子虽小,行当齐全。
  两人随意逛了逛,进了裁缝铺。裁缝铺也是祖传的手艺,甘裁缝爹娘都没了,又没兄弟姐妹,就他一个。他有铺子,有手艺,有一定的家底儿,人也周正,且因是个裁缝的缘故,不似旁人日晒雨淋,细看还有斯文。也正因此,他才娶到云氏。云氏家境虽寻常,但摸样儿出挑,性子柔顺,云家也是瞧着甘裁缝样貌脾气家私都不差,这做了这门亲。
  可惜这两个婚后虽和睦,却无子女,云氏在时就有人打甘裁缝的主意,如今自然更热切。
  这会儿还早,穆清彦两人来到裁缝铺的时候,里面站着两个大娘,正跟甘裁缝说话。甘裁缝撑着笑作陪,但神色已有些不耐,只碍着都是街坊邻里,不好摆冷脸。
  抬眼见有客人,甘裁缝如同得救,立刻迎上来:“二位客人,想做衣裳还是买料子?这边有新来的几匹上等棉布,颜色好,又细密厚实,正适合冬天裁衣裳。”
  甘裁缝一面说,一面拿眼睛不住的打量二人。
  无疑二人相貌出众,气质绝佳,但相对于俊美到危险的闻寂雪,甘裁缝在看到穆清彦时眼中神采难以掩饰。
  闻寂雪眼中闪过一抹冷色。
  穆清彦不动声色的碰了他一下,自己朝后退一步。
  闻寂雪会意,默契上前:“我看看料子。”
  甘裁缝毫无觉察,忙招呼他看各色布料。
  穆清彦放开异能,时光倒回云氏死亡哪一天——
  半下午的时候,甘裁缝离开了裁缝铺,顺着镇子大街往南边去了。甘裁缝离家时手里提个竹篮,篮子上盖着布,看不清装着什么东西,但走在街上不少街坊邻里打招呼,问起来,甘裁缝说去姑妈家送衣裳。
  甘裁缝爹娘早没了,姑妈是最亲的了,两家走动亲密,年节往来。镇上人没起疑,连声夸赞甘裁缝孝顺,比亲儿子都不差,口气别提多酸。
  各家铺子都是老街坊邻里,没事儿就在门口相互说话。
  甘裁缝从中路过,引发一拨儿话题。在小地方便是如此,随便看见一个人,逮着就问,人走了就说,说得过瘾了才会换话题,所以各家各户基本没什么秘密。凶手若不是乔嘉禾,也难锁定,知道甘裁缝当晚不在家的太多了。
  再者,云氏是被砍死的,什么人会带凶器上门?蓄谋犯罪吗?是图财还是图色?若图色,云氏衣裳完好,就倒在铺子正中的地上。若图财,裁缝铺里财物却没有损失。
  倒像个跟云氏有仇的,直奔云氏而来。
  天色擦黑,云氏从后院出来,站在铺子门口朝外张望。屋内放了一盏油灯,光亮虽浅,但隔着几家就是客栈,挂着大灯笼,对面街上是家食肆,也是灯火明亮。灯光照在她身上,蓝色交襟夹衣,下缀着条桃红百褶裙,露出一双蓝绣鞋,身段儿窈窕多姿,头发细细梳理,簪花配金,细腻的瓜子脸,眉眼都仔细描画过,更添是站在夜色的灯火下,七分美貌也能衬出十分来。
  这便是云氏了,果然是好姿色,怨不得能让乔嘉禾牵肠挂肚。
  云氏朝客栈的方向张望了几眼,眉间轻蹙,略有焦急。
  正当她打算返身回后屋时,听得有脚步声过来,回头一看,脸上极快的闪过厌恶,因为光线不足,不仔细难以发现:“吴大哥啊,有事么?”
  这位吴大哥是个三十来岁的汉子,个头儿不算高,却很精壮。他穿着一身半旧的羊皮袄子,头上套着皮帽子,满脸堆笑,可那张脸坑坑洼洼,本就不好看,又带着一股子匪气,瞧着就让人害怕。
  “弟妹,夜里漫长,我来陪你坐坐。”吴大哥说着,越发凑近。
  云氏面色一沉,一面后退一面呵斥:“你休得胡说!姓吴的,赶紧离开这里,否则我家男人回来要你好看!”
  见她这般不给脸色,吴大哥面上也冷了:“你男人?你男人那身板还不够我一个手指头戳的!再说了,谁不知道你男人去他姑妈家了,今晚上你家可只剩你一个独守空房呢!我好心过来陪你过夜,你可别不识抬举!”
  “你!你敢胡来,我喊人啦!”云氏心里害怕,嘴上却不落下风,就不信他敢杀人。这里可是大街,不是什么无人小巷。
  “敬酒不吃吃罚酒!以为我不知道,你勾搭了客栈里那位有钱少爷,今晚特地打扮,是在等他吧?”
  “胡说!”云氏一慌,没料到竟被他看破,却打定主意死不承认。
  这姓吴的没了耐性,凶悍的一把抓住云氏衣襟:“你到底从是不从?若不从,我杀了你!”
  云氏张口要喊:“来人——”
  话刚出口,一把刀就砍了过来。
  这一刀又凶又狠,云氏倒在地上,脖子处汩汩淌血,大张着嘴发不出声,不多时就死了。
  姓吴的男人攥紧了手里砍柴刀,似乎是在安抚自己:“臭娘们儿!不识抬举!这是你自找的!”
  说着不敢多待,探头朝街面上张望,快速窜出裁缝铺钻进一条巷子里不见了。
  从裁缝铺里回来,穆清彦描述,闻寂雪画像,将凶手的模样画出来。尽管跟着闻寂雪学了一阵子,但他的画技离出师还远得很。一遍遍的调整,连画了好几张,终于定稿。
  “就这样了,有七八分的样子,足够了。”
  将画像交给高春,命他们在镇子里找一找。
  “时间太久了,恐怕凶器已经被处理掉了,对方死咬不认,会很麻烦。需要更多证据,或是人证。”穆清彦很清楚,他用异能的确可以回溯案发经过,但若要别人相信,尤其是衙门公断,必须有实打实的证据。
  按理,最好的证人就是客栈老板娘潘氏,但潘氏为了名声和安稳,死也不会承认。
  穆清彦回忆着回溯中的那个夜晚,当时离亥时尚早,但因着冬日里寒冷,天又黑的早,人们习惯早早吃过饭守在家里烤烤火,早早就睡下。镇子大街两侧都是商铺,人们倒是睡得晚,但没事谁也不会站在铺子门口吹冷风。
  毕竟是小镇子,不似城里人多热闹。
  高天突然敲门进来,脸色略有古怪:“公子,有人去了甘裁缝家。”
  “什么人?”
  “是个叫付茂才的年轻人,他喊甘裁缝‘姐夫’,应该是云氏的表弟。不过……”高天吭哧着说道:“那两人一起去了后屋卧房,一进门就抱在一起,滚到床上去了。”
  闻寂雪露出惊讶,扭头看穆清彦,却见他并不意外。
  “你知道?”
  穆清彦笑道:“乔嘉树私下跟我说的。你以为甘裁缝为什么短短几天就跟乔嘉禾那样好?乔嘉禾打着云氏的主意,殊不知,甘裁缝也暗中打着他的主意。我甚至能猜测到,若乔嘉禾真跟云氏有了云雨,等于被甘裁缝拿住了把柄,若被要挟,说不得会如何。乔嘉树说,云氏刚死,甘裁缝找过乔嘉禾,若乔嘉禾肯应他的心意,他就作证给他脱罪,结果乔嘉禾大惊失色,把甘裁缝痛骂一顿,连夜跑回县城去了。”
  “这事儿瞒的很严实啊。”
  “当然,乔嘉禾他好意思张口说?说了也没人信啊。”穆清彦还觉得乔嘉禾是自作孽。
  甚至,乔嘉树未必把事情都说了,或者说,乔嘉禾已经吃了亏,可他没脸说,再恨也只能咬牙和血吞。
  “查一查这个付茂才,若真是云氏表弟,那他跟甘裁缝的关系绝非一两日。或许,能从他身上得到点儿线索。”在穆清彦看来,那个吴姓男人不可能是凑巧得知甘裁缝不在家,应该早就垂涎云氏容貌,暗中盯着,正好那天甘裁缝出门,让他认为得了机会。
  既然此人会因云氏紧盯着裁缝铺,那么付茂才呢?
  付茂才跟甘裁缝维持着一段见不得光的关系,对裁缝铺的事必然很上心,加上云氏是他表姐,明面上也有由头。是否会知道吴姓男子的存在?
  突然楼下传来喧闹,桌椅翻倒,夹杂着女人的哭喊。
  几人从房里出来,走到楼梯口声音更清晰。
  哭喊的女人是潘氏,一边哭一边辩解:“这日子没法儿过了,不用你动手,给我跟绳子,我自己吊死了干净!”
  “哎哟娘子啊,气性怎么这样大,夫妻间哪能不拌嘴呢,寻死可不值当。”已有街坊邻居前来劝架,女的劝潘氏,男人们拦着包大贵。
  包大贵满头火气,可见着这么多邻居,只能将手里凳子丢在地上,尤不解气的骂了一句:“晦气娘们儿!”
  “什么事值得这样大的火气?消消气,女人嘛,骂几句就行,你娘子这样好,舍得动手打啊。”
  包大贵脸上青白交加,最终只憋出一句:“她只知花钱,不知挣钱难,我攒点儿银子容易嘛,她一会儿要衣裳,一会儿要首饰,还敢跟我歪缠,打一顿才能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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