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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日子,还有十几天就是下个月的初四。
在这之前,杀了聂冰,了断恩怨。
“我陪你去。”
扬漠寒抓紧了月辰的手,眼底有些担忧,聂冰的武功之高,就算是他,也没有十成的把握。
月辰低声道:“你放心,我不会去白白送死的,杀他,必须的从长计议。”
“嗯。”
“扬漠寒,能遇见你,真好。”
“傻。”
扬漠寒抱住月辰,暖着他微凉的指尖,叹息道:“有时候,我觉得你绷的很紧,有种疲于奔命的感觉,为什么要做那么多呢?放下一切的话,其实可以轻松很多吧?”
月辰认真主动吻了吻他的唇,轻声道:“我不为别的,我只想给我自己一个交代。”
人活一口气,佛争一柱香。
他月辰,绝不会一直委曲求全,就算是要背负杀孽,也有一定要做的事,是冤冤相报,也是快意恩仇。
扬漠寒目光灼灼的看着月辰,不说话了。
月辰勾唇笑了笑道:“我心里面很清楚,你一直都很喜欢我,对吧?其实,我也不是木头,你对我的好,我心里面也很欢喜,我感激你,依赖你,在乎你,也很——喜欢你。”
他说着,微微的挪动身体,爬到了扬漠寒的身上,轻声暧昧道:“你若是不嫌弃的话,就让我放纵一次吧,作为我们两情相悦的庆祝。”
扬漠寒自然不会拒绝,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太久。
月辰说的如此动情,也叫扬漠寒热血沸腾。
他回吻月辰道:“我对你好,没有其他的心思,只是希望你开心而已,月辰,我们这辈子都在一起,好吗?等你报仇雪恨,解了毒蛊后,我们就隐居山林,做一对逍遥仙侣。”
“扬漠寒,你可是四皇子,说不定以后还能当皇帝呢,真舍得放下一起,陪我过清寒日子吗?”
“就算是放下一切,我也能把你养的舒舒服服……”
“啧,大言不惭。”
扬漠寒重复道:“我是认真的,月辰,这一生,我可以终身不娶,只陪着你。”
月辰心中感动,眼眶酸涩,深吸一口气道:“谁要你陪了,我又不是女子,你乱说什么情话。”
“只说给你一个人听。”
当夜,两人滚在一起,情话缠绵,海誓山盟,共赴巫山。
次日清晨,扬漠寒醒来的时候,身边那人已经不见踪影,他一摸那边的褥子,早就凉透了。
房间之中,唯有暗香残留。
第54章 复仇(2)
平城。
街道上有着血迹,城墙的边角处也略有破损。
夏天的风,沉闷压抑,天边乌云汇聚,酝酿着一场可怕的暴风雨。
面黄肌瘦的人们,用浑浊的眼球瞪着天空,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这是来源于心底的冰冷和绝望。
大家已经精疲力竭、退无可退,都觉得大梁要完了。
曾经的巨人会倒下,昔日的辉煌会覆灭,不可一世的帝国走向末路,天翻地覆,只在数月之间。
啊,六月里竟也会觉得冷呢。
北堂烈脸色凝重,身披重甲,看着外面的燕国大军道:“这一次,决不能输。”
王可以亡,国不能灭。
大梁已经到了穷途末路的境地,岌岌可危。
他的臣民山穷水尽,太过于凄惨了,在这样的情况下,若不能来一场大胜,来鼓励大家、激励人心,那么,就真的完蛋了。
北堂烈看着远方军旗上面的‘聂’字,已经下定了决心。
自己可以死。
但是,梁国必须赢!
这千秋基业,决不能败在自己的手上。
梁国可以没有北堂家,但不能就此灭绝,这天下,承载着父辈的心血和梦想,也是自己应该守护的疆土……这片土地,是一切的开端,也是身死后的归处。
所以,就算是马革裹尸还,也没什么好怕的。
他是王,国将不保,要王何用?
很快,战鼓声响,风沙狂舞,开始了残酷的攻城战。
北堂烈跨上战马道:“儿郎们!敢不敢随朕杀出去!”
“陛下!陛下!陛下!”
北堂烈抽出象征着皇权的宝剑,往前一直,城门大开,狂风涌入,带着强烈的血腥味,他狂吼一声“杀!”,就带人冲了出去。
三军齐发,杀声震天。
外面的聂冰也挥舞银枪,一夹马腹,发动最为猛烈的重逢。
箭雨如林,刀枪染血。
高大的骏马践踏地上的伤卒,北堂烈的宝剑被聂冰一枪挑开。
他们两个人,一个穿着帝王金甲,一个紧裹黑色玄甲,长剑银枪,互相角力。
聂冰沉声道:“北堂烈,投降吧!”
“做梦!”
北堂烈一勒缰绳,掉头往北方而去。
聂冰单手持银枪,另外一只手高高抬起,做出了指挥的手势,然后拍马赶上,追击北堂烈。
他们已经胶着多日,这一次平城决战,便就是分出胜负的时刻。
每个人都明白,除了杀和被杀外,没有第二个选择了。
这是一场残酷至极的战争。
聂冰围城,北堂烈突围,混战之中,柔然大军悄然而至。
北堂烈和柔然的关系很好,早已经联络求援,这一战以自己为诱饵,吸引燕国大军倾巢而出,再断其后路,以求背水一战,险中求胜。
聂冰本以为胜券在握,却未想到北堂烈会有这样的胆识,顿时陷入了苦战之中。
他看着那个金色的身影还在浴血奋战,马上张弓搭箭,瞄准了北堂烈的心脏。
柔然来了又如何?只要能杀了北堂烈,他便可有所交代。
一只冷箭飞射而来,狠狠地刺入了北堂烈的肩膀。
四周有人在呼喊着:“保护陛下!”
也有人在大叫着:“援军,援军到了!大家杀啊!”
很快,一切就变得混乱起来,聂冰的阵势,被柔然骑兵冲乱,不得不往后败退,暂避其锋芒。
从平城到函谷关,大战持续了三天三夜,梁国绝地求生,惨胜燕国。
聂冰带着残兵败将后退三十里,驻扎在蔚州,以求重整旗鼓。
蔚州多山脉,地势险峻,夏季有果实泉水,以及各种蔬菜和农作物,山中多野味,山下也便于征收粮食,除了缺少药物外,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更是燕云十六州的关口,兵家必争之地。
北堂烈的残部,和柔然大军汇合,士气大增,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反攻回来。
战局变得凶险而微妙了起来。
聂冰马上写信求援,同时认罪,说自己做事冲动,急于求成,指挥失误,愿一力承担罪责。
这一战,到底是他大意了,低估了北堂烈,也太想尽快回去了。
毕竟,他只有一个月的时间,如何能不焦急?
急于求胜,便就中了北堂烈的圈套。
梁军第一次挫了燕军的气势,顿时欢欣鼓舞,兴奋无比,大家都说北堂烈身先士卒,是一位真正的‘王’,是北堂烈带领他们走向了胜利,带来了希望的曙光。
北堂烈,是大梁真正的王,是天下无双的强者。
大家跟着他,一定会重整河山,过上好日子的。
一时之间,北堂烈的声望达到了巅峰,再也没有人风言风语了。
面对赞美,北堂烈晕了过去——他拼死一战,受伤不轻。
箭伤,刀伤,淤青黑痕,血流湿衣。
特别是聂冰的那一箭,夹带内劲,伤了骨头,危及性命。
昏沉的那一刻,听闻大家高呼‘赢了,赢了!我们赢了!!!’心里面就涌起了无限的自豪感,骄傲、满足,一点儿都不觉得疼了。
即便是死了,也是值得的。
梁平脸色发白,带着人急救北堂烈,把自己的内功输入到北堂烈的身体之中,护住了他的心脉。
北堂烈的意识迷迷糊糊的,自觉到了弥留之际。
他看见了残酷的战争,也看见了那被鲜血染红的大地,到处都是烽火和烟沙,剑刃在永无止境的砍杀之中,磨损卷刃。
浑身浴血,却不觉得痛,站在高处,目睹那万里河山,都染上了战争的血色,变成了一片迷人的烟霞。
幸好,幸好……他们赢了,他们终于赢了!
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扬出去,那些观望局势的军阀们会明白,大梁还没有完,大梁的百姓也会知道,他们的君主还在浴血奋战,收复失地,重建秩序,并不是痴人说梦。
最后的最后,北堂烈看见了月辰。
他一身白衣,出尘如仙,站在远处发呆,那样子和很多年前一样,眼眸之中秋水盈盈,含情脉脉的回眸,纯洁而又美丽。
“月辰,月辰……”
你是来接我走了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和父皇一样,强迫你的,月辰,月辰!你等等我啊。
飘逸的身影逐渐远去,空留悲伤的残念。
“陛下,陛下,我是梁平啊!”
北堂烈缓缓地睁眼,看见了担忧不已的梁平,他顿时,就失去了清醒过来的欲望,又闭上眼睛睡了。
梁平,这次也多亏他了……
唉,月辰,你究竟魂归何处了?为何我都梦不到你。
千里之外。
月辰骑马急行。
他一个人,什么都没有带,只背着轻尘剑。
官道空荡,没有任何的同路人。
马儿很好,是扬漠寒府邸的名驹。
衣服贴身柔软,便于飞檐走壁,手腕上还套着蝴蝶针,在衣袖间时隐时现,闪闪发光。
“驾——!”
复仇之事,月辰只想自己面对。
故而不告而别,一夜温情之后,离开了扬漠寒。
冷诗菁说的对,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苦修多年,理应独自担当,面对挑战了,扬漠寒是个好人,不能因为他的好,就什么事都要靠着他、赖着他,被当成是女子一样照顾,老实说,心里面也挺难受的。
月辰的想法很简单。
自己有好的,以后都给他,这份情,用余生来偿还。
复仇,自己亲自来。
月辰离开,是思索多日的决定。
那一夜的主动献身,风情万种,就是他内心纠结的写照,只可惜,扬漠寒这方面经验不足,没有觉察到月辰的离别之意。
月辰缓缓地爬到了他的身上,展现着自己的迷人风采,身为男子,却主动用女子一样的手段,令他欢喜,这是喜欢,亦是一种奉献。
那一夜,扬漠寒非常的快乐……
次日早上,他发现月辰不见了,遍寻不得,有些失魂落魄。
事发突然,扬漠寒想不通这前因后果,就只能入宫求见母亲冷诗菁了。
冷诗菁正在喝茶,看见他以后,只是笑了笑,听扬漠寒询问月辰之事,她摇头叹息道:“你喜欢他,是想占有他,还是希望他幸福?”
扬漠寒单膝跪下道:“母妃,我这一生,已经认定他了。”
冷诗菁放下茶杯道:“你还年轻,不懂人心易变。”
扬漠寒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冷诗菁。
他的母亲,永远都是那么的年轻,也那么的‘人心易变’。
冷诗菁微微颌首,垂眸对上扬漠寒的目光道:“不管是你的心,还是他的心,以后都会随着时间和环境的改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