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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辰低头吃饭,趁机恢复着自己的力量。
等他吃饱喝足了,街上的人也多了——大部分都是收拾东西,准备搬家的,还有趁机做生意,发战争财的商贩。
月辰留下了银子,放下斗笠上的黑纱,走入了人流之中。
他这身衣衫普通,头戴斗笠,像个风尘仆仆的江湖人,任谁也想不到,这就是搅乱天下的辰王殿下。
后面的扬漠寒也买了东西吃,不过他吃的很少,只是水煮蛋和白水而已。
另外一个跟踪者始终待在暗处,不吃东西,也不和人交流。
扬漠寒几次设法去探寻那个人,想一睹他的真面目,却被避开了。
——是个真正的高手。
人群之中的月辰突然跑了起来,七拐八绕的进入了一个暗巷之中,他没有停顿,而是一个百鸟朝凤,往身后打出了六点寒芒。
那个神秘跟踪者,不得不后退一避。
——这一瞬间,月辰飞身而起,不知道哪里去了,而扬漠寒也看清楚了那个神秘人,他一身灰袍子,脸上蒙着黑巾,虽然打扮的严实,却穿着一双特殊的军靴,上面银光闪闪,甚是漂亮。
那个人自然也发现了扬漠寒,他和月辰一样,猛地发出了几点寒芒,迫扬漠寒后退,然后脱身离开。
扬漠寒抬手,用衣袖迎向寒芒,一罩一兜,就把那劲力十足的暗器收入了袖中。
神秘人也跑了。
扬漠寒看着袖中的银色暗器,皱了皱眉,走入了暗香之中,捡起了地上的六点寒芒——那月辰发出的暗器,居然和神秘跟踪者的暗器一模一样。
一共十二枚银色的星星镖,小巧精美,漂亮犹如饰品,却是边缘锋利无比,淬有剧毒。
扬漠寒行走江湖多年,从未见过这样特殊的暗器,想必那神秘人和月辰关系匪浅,很可能是师出同门……他们这是同门内斗?同室操戈?
阳光下的星星镖折射ヘ出耀眼的光芒,在另外一面居然还刻有浅浅的花纹。
扬漠寒查看了一下四周,青石板上有浅浅的印子——那月辰的内劲儿不小,招式古怪刁钻,这星星镖若是打在人的身上,不死也残。
只是,他都这样死而复生了,不远走天涯,避祸潜逃,还返回皇城,想要干什么?
越是仔细推敲,越觉得其中曲折蹊跷,扬漠寒暗暗称奇,把那星星镖用牛皮纸一包,收入了囊中。
对于月辰,他越来越有兴趣了。
只是,眼下又失去了他的踪迹呢……
月辰甩掉了跟踪者,马上去了聂冰的府邸。
他很熟悉这儿——以前,很多个深夜里,母亲带着他来这儿偷偷练武。
这个时间,聂冰应该上朝去了,他的亲信在宫外等候,仆役在准备午饭,后院书房不会有人。
月辰看看四周,然后提气跺脚,拔地而起,几个纵身,轻飘飘地落在了他书房的后面,然后避开仆人,推窗而入,再把后窗关好。
聂冰这个人,不会无缘无故的背叛自己。
月辰想来调查一下,他的真实目的。
书房的东西很多,外面那间还有两排兵器架子。
月辰轻车熟路的摸到他的书案之前,翻看最近的书案信件等等。
然后,在房间之中寻找着蛛丝马迹。
记得母亲说过,聂冰的书房之中有一间密室。
或许,自己想要的答案,就在密室之中。
书柜后面?书桌附近?书画后面?
都没有,全部是实心的砖墙。
月辰叹口气,坐在了主位的椅子上,拍着扶手思考着一切。
现在的这种局面,绝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而聂冰就是一个关键……
月辰皱着眉,手掌无意识的摩挲着红木椅子的扶手,突然,他灵机一动,站了起来,抬脚往后一踢椅子。
咯支咯支——
只见椅子下面的地砖有些与众不同,他俯下身来,寻找着机关,就在关键时刻,那地砖居然自己动了起来,月辰猛地站起来,看不及后退就看见了地砖下面的聂冰。
他正在抬头看着上面,手中紧紧地握着一把刀,准备随时出手——然而看清上面的人是月辰后,他就把刀插回了刀鞘。
月辰心中五味杂陈,转身欲走。
聂冰却是跳了上来道:“月辰,别走!”
“我不是月辰。”压低声音的回答,反而显得欲盖弥彰。
聂冰一身灰袍,军靴上带着寒雾,他走向月辰,用脚一跺什么地方关住了密道的机关,有些难以启齿道:“我以为跟丢你了……”
月辰闻言捏紧了拳头,转回身来看着聂冰。
隔着斗笠的薄薄黑纱,视线多少受到了影响,不过仔细想想,聂冰的打扮和暗巷之中的那个人真的很像。
聂冰感觉月辰的情绪不对劲,马上道:“你不要生气,我没能救你,实属无奈,月辰,都是我的错,我没想到北堂烈会那么的狠心,居然真的想要赐死你,还那么突然的就动手了……幸好,你还活着。”
他走向月辰的道:“身上可有受伤?”
“聂冰,为什么要出卖同伴?”
月辰后退一步道:“少说什么‘良禽择木而栖’的废话,你根本就不会因为这个而背叛,到底是为了什么?”
当日,他被聂冰出卖,惊怒交加,失了理智,之后,仔细的一想,越发觉得此事很不简单。
然而,李浩等人的死,让月辰心中有恨,如今他看着聂冰,眼神冰冷而又戒备,还带有淡淡的杀意。
聂冰明白,自己已经惹恼了月辰。
如若今日,不能说出叫他满意的答案来,那么,以后便就没有解释的机会了。
只是,有些事始终是不能说的。
第32章 危险的尤物(3)
将军的书房清幽雅致,门口的吊兰叶似珍珠,饱满翠绿,充满了活力。
风从窗口吹进来,楼角的银铃轻响,充满清寒之意。
面对月辰的质问,聂冰深吸一口气,单膝跪下,诚恳道:“月辰,如果我说,针对李浩,是因为谢苍鸿,你会怎么想?”
“我爹他当初救过你的命!你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月辰捏捏拳头,有些咬牙切齿道:“李浩更是忠心耿耿,从未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我真的不懂,你若是想要上位,大可随便抓几个人来,何必非要他死呢!”
聂冰叹口气道:“月辰,救我性命的人并不是谢苍鸿,而是你的母亲,我的师父,她才是我真正的救命恩人……”
“这有区别吗?”
月辰皱眉,回想起母亲的事儿,有些心痛。
就在他分神的瞬间,聂冰猛地站起来,抬手扬出一种白色的粉末,直扑月辰门面而来。
月辰连忙抽身后退,运功屏息。
然而,这种白色的药粉被聂冰的掌风推来,带有奇怪的气味,扩散极快,月辰仓促之间,还是吸入了几口,产生了恍惚之感。
那聂冰更是乘胜追击,偷袭得手之后,马上猱身而上,施展了小擒拿手,去抓月辰的手腕。
月辰抬手格挡,却被聂冰一拍小臂,震退一步,露出了破绽。
他又惊又怒道:“聂冰,你敢!”
聂冰不言不语,出手入电,一下子就重重地点了月辰的昏睡穴,又封住了他的周身大穴。
月辰眼前一黑,身子软了下来。
“不要怕,我不会伤害你的……”
聂冰伸手,搂住了月辰瘫软的身体,感受着肌肤相贴的悸动,定了定神,马上把他打横抱起。
紧接着,他脚下一转,踢开了刚才的机关,抱着人小心翼翼的往地道里面钻去。
——失去意识的瞬间,月辰心道:下一次遇见聂冰,定要先废了他的武功,再询问那些旧事。
聂冰却觉得,月辰轻飘飘的,冰肌玉骨,身上带有特殊的暗香,发丝蹭在自己的手腕子上,痒痒的。
地道下面,有着很大的空间,青砖堆砌,长明灯照明。
收拾的还算干净,往前走去,就能看见几条四通八达的岔道。
聂冰抱着月辰,往其中一处岔道走去,也不知道在地下走了多久,终于来到了一处上爬的地方。
阶梯粗陋,聂冰运起轻功,抱着月辰轻飘飘的飞了上去。
出口是老树下的一口枯井。
四周都是杂草乱石,隐蔽的很。
前面是一个古老陈旧的破祠堂,供奉了不少的牌位,还有一个老人在门口坐着。
老人看见聂冰以后,微微点头。
聂冰沉声道:“照顾好他……不,不要搭理他,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是,老朽明白的。”
聂冰点点头,抱着月辰进入祠堂后面的房间。
这祠堂的外面破旧不堪,后面的房间,居然是精美舒适的雅室,被褥柔软,明窗净几,吃穿度用皆精良。
聂冰把月辰放在床ヘ上,帮他脱下了外袍和靴子,取了一床新的被子。
月辰的脚很漂亮,脚心粉红,脚趾莹白,不像是大老爷们的粗野,也不比女人的娇ヘ嫩小巧,而是特殊的白ヘ皙柔美,弧线漂亮,用手仔细去摸的话,就能感受到那种习武之人才有的薄茧。
聂冰捏着他的脚腕,轻抚了几下,帮他换了一双轻柔干净的绸袜,还塞了个汤捂子为他暖着,帮他盖好了被子。
随后,聂冰打了一壶热水进来,泡茶。
——把随身携带的软筋散,全部都加了进去,轻轻地摇晃一下,扶着月辰的头,设法喂给他喝。
月辰昏昏沉沉的,口干舌燥,完全不知道那是毒ヘ药。
临走的时候,聂冰还准备了月辰的换洗衣服,以及沐浴更衣等日常所需的东西……最后,从外面锁好了门窗,再三叮嘱这儿的看门人。
月辰睡了三个时辰,下午才模模糊糊的醒来。
他一睁眼就看见了陌生的床褥,马上就翻身爬了起来,却是手脚发软,险些跌倒。
“聂冰!”
月辰怒骂聂冰,想把他给喊出来,外面却是没有半点声音。
月辰推了推门窗,打不开。
他生气的锤了锤门框道:“开门,老子饿了!”
身体无力,内息不继。
该死的聂冰,居然给他吃了化功散!
月辰眼底蛰伏着杀气,语气柔软的请人开门,他后悔自己的冲动行事,反复默念着‘谋而后动’几个字……
外面有个苍老的声音道:“公子看看偏房,那儿放着食物,还温热呢。”
“我不想吃了,我要洗澡沐浴出恭!”
“偏房的屏风后面,可以洗澡沐浴出恭,公子需要的换洗衣服也都在那边。”
月辰道:“你是聂冰的什么人?”
老人不吱声了,开始装哑巴。
月辰讥讽道:“怎么,连自己的名号都不敢说吗?这是什么地方?”
外面一阵死寂。
无论月辰说什么,就是不放他。
月辰手脚发软,弄了半天门窗也出不去,又饥肠辘辘的,只好先吃饭。
从这间房走入隔壁,可以看见许多他需要的东西,桌子上就是食物,有火锅有烤肉,还有米饭和糕点,甚至有两种不同的酒,还有热水和清茶。
月辰随便吃了一点点东西,怕里面有软筋散,不敢多吃,只是喝了些茶,准备沐浴。
屏风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