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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你想通就好。也再别说什么赔罪原谅的话了,把话说开了就好。这样一个族里和和气气的才好,不然像什么话。”
“小子……”
赵和安还待再说,老人却不耐烦了,“行了,这事就这么过去了,证婚人这事,等你阳叔回来我跟他说。酒我这老家伙也会去吃上两杯。莫要再多话,赶紧走。”
“那小子这便告辞了。”老人这般不客气的态度,赵和安心里还欢喜些。他这三叔爷爷脾性直,对着亲近的人尤如此,这番表现说明他心里真不怪罪赵和安了,赵和安本就想修复关系,如今自然只有高兴的份。
成亲前几天,要蒸馍馍,一来给帮忙的人垫肚子,二来是给来吃酒的人做回礼。文婶带着来帮忙的婶子夫郎们忙的热火朝天,整整忙了两天才做好,拿大筲箕装了放在西侧的空屋里。
迎亲前一天,赵向荣家那边来人布置新房,床单被罩全换了自家绣的红色鸳鸯的铺面。当天晚上赵和安没能进去自己的房间,反倒是几个还穿开裆裤的小娃娃在上面闹了一阵。
第二日,文婶还担心着,准备叫他,不想赵和安早早便醒了。这一日事情多,忙不过来,见他醒来,文婶立刻喊人来与他梳洗打扮。别以为只有新娘需要,新郎也需要有个好的精神面貌。梳洗好,换上新衣,用点早饭,等到那边的送嫁酒吃的差不多了,就可以往那边赶了。
大华国礼俗,女子出嫁一般是坐花轿,而哥儿则可以骑马。农人家规矩更少,主要是穷,好一些的赶个牛车,更差的还有新娘自己走去夫家的。赵和安家自然是没有马的,好在有一只骡子。
领着接亲的人,牵着骡子便往于乐心家里赶。都在一个村,也没多少路,不消多少时辰便到了。
到了于乐心家,大门紧闭。自然而然地,这是要给他设些障碍。打头闹的就是于乐心的几个表哥表弟。
赵永康和赵永言两个小,好搞定,给些糖果糕点或几个铜板便松口了。而赵永元和赵永怡那一关就不好过了,一个鬼灵精怪的,惯会出鬼点子,一个有意为难赵和安。可惜赵永辉已经成亲,没来参与,不然以他的性子总会压着两个弟弟,不让他们闹太过。
钱撒了,丑出了,诗赵和安也做了。闹了好一阵,总算可以进门。不过这还没完。到进了院子,要去接人时,于乐心的房门外又闹了一次。
这些个哥儿们比外面那些小子的点子还要更多,各种各样的要求层出不穷,听外面的人为难出丑了,就笑得格外开心。
“各位小哥,便放我进去吧,再晚要耽误吉时了!”赵和安无奈,只能认怂,伏低做小。
里面悉悉索索的,讨论了一阵,这才有一个小哥道,“要放你进来也不是不行,不过先前都是我们的要求,新哥儿还没表示。这样,你说些好话,若新哥儿听得满意了,要我们开口放人,我们也不能拦着不是。”
“行。”赵和安爽快应了。
他今日准备充足,忙取出先前买的那对彩饰雕雁,“这是给乐哥儿的,劳烦小哥开个缝。”
“你说的是真的?”里面的人尚有几分迟疑,就怕赵和安耍诈。
“自然是真的。小哥不放心的话可以先开一点缝看一眼。”
“好,那我们就先确认。”考虑一阵,几人决定听赵和安的,先开一点看一看,若是真的,就把东西拿进来,若他们耍诈,那就再给他们多出几道难题。
取下门栓,一堆人站在门后顶着,就另一个小哥从门缝里看了看,确认过后便向大家点头,“是真的。”于是几个人就将门又往后拉了一些。站在门口的小哥快速拿了东西,而后门又迅速关上。
小哥将东西交给于乐心,于乐心看了一阵,只道,“他倒有心了。”
“这东西你给了,但我们新哥儿可还没满意呢!新郎总得再说几句吧!”先时拿东西的小哥又朝外面喊道。
“我……”于乐心本是恍惚了一阵,忘了这话,听到小哥的话回神,正想说自己满意了,就被另一个小哥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话赵和安也有的说,倒不慌,“乐哥儿,这对雕雁你可喜欢。据说大雁雌雄成对,一生仅有一个配偶。今日送此雕雁,以证我心,你可愿与我夫郎。”
“一生一个吗?”于乐心低语念了一句,旁边的小哥儿没听清,问道,“什么?”
“没什么。我说别为难他了,就放他进来吧。”
“行吧,新哥儿迫不及待了,那就放过你们了。”话说完,其他人打开门,外头等着的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赵永怡进门,将于乐心抱起,先到堂屋与于氏他们告别,而后才把人抱到院外,放在骡背上,由赵和安带着。除了几个送亲的人,其他人到这里就该止步。
临走时,于氏又追了出来,一声一声地叫,“乐哥儿,我的乐哥儿……”
比起于氏,于乐心倒好一点,但也仍止不住伤心,百般滋味涌上心头,终是狠了狠心,“姑姑,回去吧。等过两日,乐儿就回来看你。”
“哎。姑姑等我的乐哥儿回来。姑姑的乐哥儿,要好好地,别哭了。”于氏抹了把眼泪,对于乐心做最后的嘱咐。
“姑姑,乐哥儿走了。”
送亲的队伍渐行渐远。从此,她的乐哥儿就是别人家的人了。
到了地儿,赵和安也没让于乐心下地,将人抱着,一路到了堂屋前,这才把人放下来。放下来之前,还在于乐心耳边小声说了句“别怕”。
他哪里怕了,于乐心心里闪过一丝笑意,同时更为赵和安的这句话感到心中一暖,至于那分因忆及往事而泛起的若有若无的苦意倒不值一提了。
“新人进。”司仪喊了一声,赵和安这才牵着人进屋。
“新人拜堂。”
二人上前,上座是赵和安父母的灵位。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成,送入洞房。”
作者有话要说:
头秃。感觉自己好像写的太平淡了,而且节奏好慢的样子
第9章 啊啊啊
入了洞房,媒人赶紧招呼人将吃食和合卺酒端上来。
食盘中分了四块。有猪肝、肉片、无味蘸酱、米饭。
二人吃一口猪肝,媒人便喊一句,“新人食肺脏,祖先福德延。”
夹起肉片分别咬一口,“新人同食肉,从此福寿连。”
在食蘸酱,媒人又喊,“新人食五味,人生百味尝。”
最后是米饭,赵和安和于乐心各吃了一小勺,“新人同食粟米,衣食丰且足。”
这一环节完,端盘的人退下,后面拿酒的人上前。酒是青瓜酒,入口味苦,之后唇齿间会生出一股甘甜,正如同夫妻之间同甘共苦,相互扶持。
“新人交杯,饮合卺酒。”
媒人说完,一旁偷偷看热闹的小孩子就跟着起哄,“喝交杯酒咯,喝交杯酒咯。”
交杯酒喝完,婚礼的流程才算是完成。接下来赵和安要出去招待吃酒的宾客,喝酒这事是免不了的。好在于乐心不用出去,他也乐得躲清闲。
看人都走完了,就剩于乐心一人,文婶这才从厨房端了些饭菜给于乐心。
“夫郎可饿了,这一天的也没吃什么,真个是受罪的。”文婶看似抱怨,实则心里高兴着呢。
一边布置碗筷,一边还不忘捡些好听的说给于乐心听,以缓解他的不安,“我们老爷怕夫郎饿了,特特吩咐了我拿些吃食给夫郎,可见是个疼人的,夫郎日后可有福了。”
“他……”于乐心一时没转过来,顿了下才又道,“夫君自然是好的。”
文婶听了,面上的笑不由又扩大了几分。欢声道,“哎,夫郎和老爷都好。这日后呀,两个人定然是和和美美的。”
“应您的吉言。”
“使不得,使不得,我就一个下人。夫郎不若便同老爷一般唤我一声文婶?”
“那我便同夫君一样称呼。”于乐心顺势道、
“好好好。”文婶连声应好。
“文婶若有事可先下去忙,不用管我。”
“哎,外面确实还有些事要看着。夫郎不怪罪就好。我就先下去,过会儿再来收拾碗筷,晚点我再叫几个人来陪夫郎,省得夫郎一个人闷得慌。”
于乐心拒绝,“不用叫人了,我一个人待着就行。文婶您忙去吧。”
“哎。”文婶有些迟疑,不知是不是听于乐心的,“夫郎别怕麻烦人,大家都乐得沾沾喜气呢!”
“文婶,真的不用了。今天我有点累了,正好一个安静,歇歇神。”于乐心找了个借口再度拒绝了文婶的好意。
“唉,那行。夫郎歇着,我先下去了。”说完便出去了。
文婶走后,于乐心吃了点东西,倒也没真歇下,坐在床上,心里想了好多事情。从前的、现在的、以后的,他面上虽看着淡定,实际心里仍是忐忑的。
一面想着他未来的夫君的好处,一面又止不住怕那些都是假象,反反复复的,没个完。直到宾客散去,赵和安回来,他的思绪仍兀自纷乱着。
赵和安靠在门上,酒喝得多了,头脑有些昏沉,盯着于乐心看了又看,面上带着笑,也不说话,半晌才极温柔地喊了一句,“夫郎。”
“夫君。”顾不得心里的想法,于乐心上前将人扶到床边坐下。
“可是醉了?我去叫人给你端碗醒酒汤喝。”说着起身就要出去。
“夫郎。”赵和安一把将人拉住,手劲稍微大了点,于乐心不妨,往后一撞,跌坐进赵和安怀里,赵和安便顺手将人抱住,“刚刚进来前已经喝过了。”
“那便好。”于乐心听完道,察觉两人的姿势,颇有些不自在,挣扎了几次,没挣开,羞恼道,“你先放开我。”
“头还有些晕,夫郎陪我坐会儿。”人,赵和安自然是不想放的。
闻言,于乐心也不再挣扎,看在赵和安还醉着的份上,不与他计较,安静靠在他怀里。感受到后背的温度,耳边还带着酒气的气息,渐渐地,于乐心竟有了一丝安心。
这般抱了一会儿,赵和安酒醒了些,就放开了于乐心。起身往桌边走去,四处看了一会儿,也不知在找什么。
于乐心看他那幅茫然的模样,出声问道,“夫君找什么?”
“剪刀。”不知真的,于乐心竟从中听出了委屈。
于乐心心道果然还醉着,嘴角弯了弯,从旁侧的柜架上的一个小箩筐里摸出一把剪子,“在这。”
找着东西,赵和安就开心了,从于乐心手里接过来,揪起自己的头发就要剪,于乐心一瞧可不得了,这一剪子下去,赵和安的头发可不得没了大半,忙一把抓住,把剪子夺过来,“夫君,我来。”
“好吧。”赵和安思考了一下,同意了。
“夫君想做什么?”于乐心又问了一句,先前光想着阻止了,倒不知道赵和安用意何在。
“结发。”说完还不够,又念了一句,“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于乐心跟着重复了一句,不知想到什么,眼眶里泛起些湿意,“夫君,希望你永远记得今日所言。”说完便剪了自己和赵和安各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