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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看房遗爱手掌一直恋恋不舍的贴着那些不堪入目的**画作; 挑眉伸手,他不经意地也上前拂过他的手; 他十分嫌弃李祐弄的“东西”,好心提点房遗爱道:“既然是作品,还是别动手摸,小心脏了你的手。”
他这话说的奇怪——房遗爱不解的“咦”了一声; 终于眼睛有空闲瞟向了太子殿下。
李承乾嘲讽的一笑; 解释道:“你知道这寝殿本来这壁画浮雕……原是做甚么的吗?”
房遗爱“呃”了一声; 抬头看太子脸上那淡淡的奇怪的表情,再扭头看墙上的画内容,虽然在他严重这都是“艺术”,但在普通人严重,在齐王李祐眼中,李祐的初衷可不是欣赏画作,而是供他和宫人王府妃妾们淫乐玩耍之用。
因为这些作品内容核心都在围绕着一个主题,也就是雕刻和放大版的各色春宫画……
在房遗爱脑中记忆里,他对这些事情印象很深刻,早在后世就出土了不少汉代宫廷王府里的“性文化”作品,有壁画、春宫图、浮雕,乃至玉器作品——也就是助兴用的玉势,甚至一些瓷器上,都刻画有男欢女爱、男男欢爱等等,以后世人的眼光,都相当开放的画作。
只是听了太子说了这话,房遗爱这么一琢磨,也嫌弃起了。
说不得齐王那家伙跟着一帮人这样那样,就在这壁画暖炉地毯上,做了某些不可言喻的事情嗯。
唉,太子可真是戳中了他的痛点。
房遗爱收回了自己触摸壁画、浮雕的双手,只是望着那些画的眼神非常的遗憾。
“我不知道你还迷恋这等‘淫|秽’的东西——”李承乾摇摇头,目光上下打量着房遗爱,他嗤笑的望了望墙壁,转身毫不留恋的走到另一边的榻上坐下。
寝殿内早就被从新布置,铺上了一些心的软垫和被褥和帐幔,只是一些期望的旧物品还没被挪走,房遗爱磨蹭的跟过去,经过博古架的时候,还瞥了一眼上面的羊脂暖玉“饰品”。
李承乾皱了下眉头,喊人进来,把博古架上的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都移走。
“殿下,没别的意思。在我眼里,那都是艺术,艺术。”房遗爱收回望着抬着东西走的齐王旧宫人。
这些甄别出来的都是不想跟齐王造反的,暂时先用着,但此刻大殿外就有兵卒把守,以防万一。
听了房遗爱的话,李承乾嘴角肉动了动,但始终没说什么责怪的话,房遗爱这贪恋花色的爱好倒是没变,与他从前和记忆中所知的没甚么区别,但最大的疑点也就是这个。
在李承乾眼里,房遗爱应该还是房遗爱本人,但正是因为如此,那么房遗爱为何懂得很多东西,还“才华天赋”、“文韬武略”,这让李承乾很是好奇,但此时也不到摊牌的时候。
太子殿下半低下眼,端起茶碗,吹了吹还冒着热气的茶汤,他早晚会一点一点掏出房遗爱的秘密来。
“殿下可是足踝痛了?”房遗爱还记得太子找他来何事。
李承乾啜了一口茶,撂下茶碗,道:“并无。”
房遗爱纳闷,那找他来做甚么。
李承乾手指叩了叩桌面,说道:“你给我法子确实好使,近日来已康复,只是可能劳累,偶尔酸痛,行走却是没问题。”
房遗爱早就注意到太子走到榻上这小段路,确实看不出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疾步行走还能看出是否跛脚的问题。
他也还不好直接问,还是李承乾又说了两句,他才知道太子殿下这是彻底好了。
“但,我亦觉得疲乏,还请房卿今晚沐浴之后,给我按按。”李承乾轻飘飘的说道。
太子这是丝毫不想放过他啊!房遗爱哑口无言,没法拒绝领导命令。
自从那回之后,房遗爱就很少给太子按摩了,甚至把技法都教给了赵德子和称心,虽然时不时需要他的内力刺激,但就是没有内力,其实也是有微微疗效,加上太子勤加复建,算算时间此时太子确实应该是好的差不多了。
本着一颗医者仁心,房遗爱还是给太子殿下检查了一下足踝,倒是这回太子没什么特别的反应,甚至在房遗爱最后一次按摩之时,脸上表情纹丝不动,房遗爱当时就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并没有发现李承乾的瞳仁变得更幽暗森森,在他抬起头来的时候,太子却唤了一副比较温和的面孔,还特意伸手给劳累一番的房遗爱斟茶倒水。
房遗爱受宠若惊,但他擎受了。
太子殿下的足疾一好,这对太子本人是多大的助攻啊。
李承乾对自己的看重,那也是应该的。
房遗爱一琢磨明白,神情也就坦然受了,他其实心里还等着太子的赏赐呢。
“你既然喜欢这屋子里的画,晚上便住在这里罢。”太子冷不丁的说道。
房遗爱点点头,这个赏赐好,好好好,非常好。
他只有一晚上空闲时间研究齐王寝殿墙壁上的这画,太子说完这话,房遗爱听后心里还觉得挺美,他脑子里还沉浸在那些艺术当中,心里还琢磨起,他还应该找旧宫人问问,到底是哪个画师所作,这可是艺术瑰宝。
只是可叹明日他还有其他事情处理,虽然齐地的军民上下都投降了,但总有一些趁乱起哄的土匪山贼们还没剿灭,后续战情还需要扫尾,老薛应该还会交给房遗爱一些小任务。
房遗爱也想跟着薛万彻多学一些本事,虽然记忆里有很多知识点和行军作战的本事,但总归是隔着一层面纱,大唐兵制和汉朝和后世并不一样,他还需要适应。
何况,还有一个李敬业在挑衅,房遗爱他觉得他要尽快超越李敬业的官职。
毕竟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可不愿意平白就矮了那小子一头,回去说给杜荷听也丢面子。
李承乾见房遗爱听了他的话后居然点头,唇角微微扬起,这人好像还没反应过来,或是又走神儿了。
他让人准备了一床新被褥,放置在了殿内的西屋里。
太子身份尊贵,便住在东屋。
房遗爱等宫人纷纷来回一趟,然后他才反应过来。
他急忙推辞道:“殿下,刚刚我恍惚了。我还是跟着薛将军住其他院子或者军营中罢,对,军营好。晚上还得巡夜呐嘿嘿。”
“……你立了大功,此事我跟薛将军说了,他放了你几天假,后续扫尾的功劳也得分润给其他人点罢。”
太子一副你怎么没想明白、很不懂事的眼神看向他,房遗爱一哽,无话可说。
“那齐王府院子多得是,我随便住下,就不和殿下挤着了。”房遗爱坚持道,他可是有上下尊卑的人。
“遗爱,孤需要你的保护——”太子边说边手掌轻覆在他的手背上,吓得房遗爱浑身一哆嗦,被抓的那只手的手臂上的肌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这是吓得不行!
“太子……”
“叫我高明。”李承乾轻笑,“不是把我的字告诉你了么。”
“呵呵……”房遗爱动了动手,太子殿下手掌心太灼热,他受不住哇。
李承乾却没松手,若不是不用巧劲儿内里,房遗爱并不能挣脱太子殿下。
“这里毕竟是齐王府,说不准夜里就会有什么刺客来袭——薛将军也很担心孤的安全呐。”李承乾语气很是信重房遗爱,诚恳的对着房遗爱说道。
但太子的话在房遗爱看来就是在装大尾巴狼。
房遗爱恨恨,干脆使了三分气力内劲儿,却不妨还是没挣脱出太子的手掌。
他顿时感到很惊讶,抬眸盯着李承乾。
李承乾好神自在,微微一笑,说道:“行军之前我就请教过陈太史,他教了我一些功夫。”
房遗爱一怔,陈太史?
呃,那不就是阴沉沉的陈慕之那个家伙么。
其人,人美阴森,看样子就是心狠手辣帮皇帝干脏活的,房遗爱一向离他很远。
若是他教导太子内功,房遗爱倒是不奇怪,大唐的能人异士也很多,宫内的陈慕之就是其中一位,就连李淳风和他师父袁天罡都神神道道的。
只是,现在房遗爱为难的是,太子怎么抓着自己的手不放,这是几个意思?
他这是要恩将仇报,贪图自己的美色呐!!
房遗爱心里着急,面色上却维持着镇定,他一定不能太过刺激太子了。
毕竟常人言,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至于太子为何盯上自己,房遗爱还是检讨了一下,可能是因为他把称心这个绝色美人太子的蓝颜知己给整得“变形”了。
……好像是自作孽。
“不过殿下你看你都会功夫了……”
你可以保护你自己的,自信点!
房遗爱眼神示意太子,言下之意不言而喻。“要不然,殿下,我让我徒弟称心来罢,他功夫深得我的真传,会伺候人,长得还好看。”
“称心,他?”李承乾微微摇了摇头,道:“房遗爱,你真觉得你徒弟称心长得好吗?”
房遗爱不知道说啥,点头应是。“称心是长得好看啊,五官精致。”
“那是原来。”闻言李承乾哼笑一声,房遗爱就是从中听出点讽刺的意味来。
太子眼睛盯着他,笑着说道:“就算他原本的底子再好,如今也不堪入目了。”
说罢,李承乾还意有所指地瞥着房遗爱,缓缓说道:“反而,我觉得遗爱你的长相一直很入孤的眼——”
“……”
房遗爱想发出一声惊呼,但张了嘴巴,嗓子都惊讶的哑了。
太子说啥?!
他……入了他的眼?!
——苍天啊,大地啊!
房遗爱一蹦老高,手终于挣脱了李承乾。
李承乾此时好整以暇,面色温润,眼神却温柔的瞅着房遗爱。
越是这样,房遗爱越是胆颤心惊。
“殿下,你顽笑我呢。呵呵!”房遗爱干笑。
李承乾站起身,掸了掸身上不存在的灰尘,逼近房遗爱,房遗爱后退两步。
——再过来,他就要像那天似的,推倒他啊!
可太子殿下此时丝毫不顾及这个,好似忘记了他吃过的暗亏,仍旧靠近过来……
第72章
房遗爱见对方得寸进尺; 越发的靠近; 他就是那种越关键时刻越冷静越沉着的人。
所以; 他面上虽有慌张; 但心底却逐渐静了下来,其实并不怎样怕。
房遗爱正要准备对太子殿下“下狠手”的时候,却见此时已经紧贴他身子的太子蓦地一笑,并且直了身子; 忽然说道:“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消息; 长安城内发生了一件事情; 与你有关。”
李承乾说罢,眉眼微微上挑; 眼中的眸色幽深; 冷淡并且森然; 显然这条消息很重要,并不是无的放矢。
闻言; 房遗爱一怔。
“什么消息?”他不由一问; 心下直觉是出了什么问题。
李承乾深深瞅着他,语气玩味的说:“……会昌寺那边,有贼盗人偷了某个大师的枕头——”
“……”
“一个和尚寝居里……居然有一枚金枕头。”
“呵呵,那这事可真稀奇。”房遗爱强笑。
他一听就心知肚明,脸色倒是没变,但心里也并不好受。
任谁知道自己绿帽绯闻即将传扬满天下满大唐的时候; 谁心里都不是个滋味; 虽然他已经不拿高阳公主当妻子; 也没和高阳有什么孩子,彼此根本不算“一家人”,但在外人眼中,高阳公主毕竟名义上还是他房遗爱之妻。
金枕事件的爆发,会彻底牵连出高阳公主和辩机和尚偷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