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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想到,这“仙人跳”的把戏居然不是针对自己,而是瞄准的晋王殿下。
房遗爱此刻什么都明白了。
就是不知道这背后之人是谁?!
还有,哑娘的反应……
也很奇怪。
房遗爱心中记住这事,一时倒不好在这云来酒楼上问询哑娘。
最后,果然晋王让人买下这小女孩,捎带着那大一些的女郎。
只是,李治为难地瞅着房遗爱,道:“我倒不方便带她们回去——”
他沉吟,话语未尽,显然里面的意思很明了。
李治等着房遗爱接话,房遗爱眼角余光瞥着哑娘一次,非常“好心”地同意道:“房家倒是缺了两个女仆……”
“那正好。”晋王笑眯眯,“这两人就当我送遗爱的。”
居然得了便宜还卖乖——
房遗爱撇撇嘴,若不是事有蹊跷,他才懒得做这“好人”。
……
*
韦贵妃宫中,韦贵妃脚下是一个炭火盆,她扔了几封信进去,炭盆里窜起火苗,瞬间纸张墨迹都变成灰烬,留下了点点灰尘。
“扫干净,再去给高阳传个话——”韦贵妃脸色很难看。
……
等高阳接到信儿后,她整个人都很暴躁。
“贞儿,你去唤张娘过来——”
张娘是高阳的乳母,一直跟着高阳公主在公主府荣养,吃喝不愁,还管着一些事情。
“公主。”张娘过来,笑面行礼。
高阳见了乳母,神色倒是缓了缓,让其坐下,两人打发了贞儿等人,密语了许久。
两个时辰后,张娘出了公主府邸,却带着礼物去了房府。
卢氏听得高阳公主不节不年的送礼过来“孝敬”他们翁姑,觉得很是奇怪。
她略去心中的怪异感,见了张娘等人。
张娘身后的侍女们手捧着礼盒,特意摆放好,卢氏瞥了一眼,尽是宫内上等的缎子衣料,还有一些香粉朱钗,竟是都给房府女眷送的,居然适合卢氏的年纪一半,另一半还周及到了大娘、二娘她们,正是适合她们的粉嫩新鲜颜色。
张娘趁机和卢氏寒暄了几句,然后不经意间提起了多年前房府进人的事情……
卢氏奇怪,回应了几句,打发了对方。
几年前,府内没进什么婆子啊?
卢氏忽然心下一紧,想到了哑娘。
……
房遗爱带着弟弟们回府,哑娘归置好郎君们买来的东西后,来卢氏这里复命。
卢氏深深地看了哑娘片刻,在她的比划下,知道了房遗爱还带回了两个人。
因为是晋王所赠,卢氏特意见了一见,倒是也和房遗义一样,十分喜欢那个小女孩。
卢氏便让哑娘好好教教规矩,以后好安排她去侍候四郎。
房遗爱只是让小七看管好那两个人,并不让买来的那卖身女郎侍候自己,直接分开她们“姐妹”俩,直接让卢氏把此人送到庄子里耕地。
“那里正缺个秋收的,做饭婆子也缺,阿娘你看着办。”房遗爱无所谓,直接都推到卢氏身上。
晋王做了这出善事,果然还没忘记送来点东西,都是给那个小女孩的。
房遗义还给她取了名字,叫“四女”。
“我是房府的四郎,她是我的侍女,叫‘四女’岂不合宜?”
房遗义理所当然的说道。
四女的名字就这样被定了下来,房遗爱想了想,特意去了信,告知了宫内的晋王。
李治收到信件后,默然半晌,并没有表示反对,但对四女的关注仍然不减。
四女和她那个姐姐的来历仍旧可疑,李治不是不知道,所以才放入房府中,但他还是忍不住脑海里想起四女的面貌——竟然像极了兕子幼时。
李治此时脸色有些不好,背后之人若是真千挑万选,必然是针对他,或者是针对皇帝的。
阿耶有多宠爱兕子,李治是知道的。
可若是阿耶见到了四女,会有什么反应,这即便是李治这个受宠的嫡幼子也估算不准的。
……
*
房遗爱献给东宫的印刷术,初始有了成效,太子主持命人印刷的书籍已经开始售卖在长安城内,价格十分公道便宜,稍微有几亩水田的家,积攒一下就能买几本书。
寒门子弟如果想进学,书籍不再是最艰难的一件事。
李世民听闻这事,在朝廷上大肆夸赞太子的能为和仁德,当然功劳最大的当然是当今陛下他自己。
房遗爱的奖励也下来了,太子这回提及房遗爱官职的事情,李世民并没有否定拒绝,不仅恢复了房遗爱在东宫的膳郎一职,还让房遗爱随时御前听用,更要他配合李淳风的研究,制造大量的炸|药|包——
只等明年开春,就要进行东征。
此刻开始朝廷动作不断,只是没有言明,上层的朝官和大将们都彼此心知肚明皇帝打算。
终于有一日,皇帝召见几位重臣,单独在甘露殿激辩讨论了一天一夜,定下了基调。
冬日里,房遗爱拿着李淳风新发明的镜子,美滋滋的。
他穿着狐狸裘皮,衬的他富贵无双,无比风流——当然是他认为的,房遗爱正站在穿衣镜前臭美。
他抬胳膊,镜子里的自己抬胳膊。
宛若真人啊。
房遗爱感叹,然后自然太子有,皇帝有,房家父母有,宫妃们有,宫内的贵主们都有——
公主府邸里,高阳看着铜镜中晕黄色的自己影像,恨恨地摔了镜子。
“长乐、城阳那两个贱人!”
这几回进宫,遇到长乐和城阳,每次她们在,见她去,就会从袖筒里掏出一面珐琅金丝小镜,故意在她面前整理妆容,而高阳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公主,不如让驸马呈送几面镜子来?”贞儿试探问道。
“他——”高阳撇嘴,休想让她求他。
不过——
“我是君,他是臣。镜子是他制作的,是不是他应该主动送过来,贞儿?”高阳睨着笑意。
贞儿低头,然后点头说“是”。
高阳唇角挑起,忽然又想起那件事情来。
“房府的那丫头周围有何迹象?”
“据淑儿传回来的消息,四女被派去侍候了房家四郎……还有,咱们的人说,女管家哑娘很是关照四女。”
“哑娘?”高阳皱眉。
淑儿偷偷来公主府时,高阳传唤,问起这事。
“哑娘也只是听卢夫人的吩咐,想必照料四女是因为这个原因。”
……
*
东宫,房遗爱这个不务正业的典膳郎仍旧时不时来此蹭吃蹭喝,还是太子这里的炒菜正宗,毕竟这里的厨子都是师出他手。
何况,他还惦记着称心的安危。
尤其是后来房遗爱知道了,太子居然调称心进了书房屋内侍候,他心里有点焦急。
房遗爱劝自己只是时候不到,不是咸吃萝卜淡操心,担忧太子和称心搞到一起,然后被皇帝一窝端,被谋反被废位——
绝不是担忧太子的前途。
房遗爱警告称心,小心侍候,但不要过分侍候。
总之,太子不好侍候——
弄得称心这个徒弟郁闷,太子有时对他的态度也很是奇怪。
一日,房遗爱在典膳局,突然收到了称心传来的一张纸条——上面写着约见时间。
第36章 浪里个浪房二
房遗爱看完纸条后; 攥紧它; 却没扔掉。
字迹是称心的。
称心虽然没什么学识,但也是个上进的和聪敏的,写封信还是会写的; 也会看得懂他给他的“武学秘籍”。
房遗爱避开赵德子,来到东宫的御花园里,只有这里才能适当避开太子宫内的耳目。
到了约定时间; 房遗爱却没有抵达指定地点,他稍微迟到一些——只不过他先前挑了一个视线良好又隐蔽的地方; 到了约定时间; 他特意观察了一下来人。
——但确实是称心本人来此; 身后也没有盯梢的尾巴。
房遗爱这才踱步出去。
“称心?”
“师父——”称心声音略微激动; 但还得压着嗓门。
“做甚么鬼鬼祟祟?”房遗爱没好气。
“……师父; 我——”称心吞吞吐吐; 犹犹豫豫。
最终,他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虑和担忧——
“师父; 我怀疑我被监视了。”
“被太子吗?”房遗爱沉吟,说出心中理所当然的怀疑对象。
太子难道是预备下手了; 这才派人整日里观察称心的一举一动; 好讨对方欢心?!
转即; 房遗爱摇了摇头否定; 太子想要什么; 直接就去要; 尤其是称心这么一个奴婢; 哪里敢反对,这也是房遗爱之前一直担忧的,不想让称心泰国接近太子,说不准两人哪一天擦起火花——
那可就万事休矣!
干柴遇到烈火,瞒是瞒不住的——有些人就是喜欢秀恩爱,太子却不行……
房遗爱卖着白菜,操着白/粉的心。
可称心下一句话却让他讶异了。
“你说什么,你怀疑是太子妃的人?”
称心点头。
房遗爱闻言讶异,他有些没想到。
“太子妃怀疑我和……太子——”称心艰难地说出那个词,“……有染!”
房遗爱脸颊一抽动,他眼皮跳了一下,心道太子妃直觉果然“准”,果然不能小看女人。
“跟踪你的人,你怎么知道她是太子妃的人,而不是太子的?”房遗爱试探问,虽然他不认为称心耍心眼忽悠自己,但鉴于史书,房遗爱还是不放心。
称心不疑,直接说了原因:“是太子妃院子里洒扫的婢女警告我的……”说着他还有点不好意思。
“哦!”房遗爱有点恍然,看来称心还是笔直笔直的,喜欢女的。
这很好。
他很赞同。
房遗爱很欣慰地拍了拍称心的肩膀,甚至伸出食指抬起对方的下巴。
称心的小脸蛋蓦地红了,呢喃喊一句:“师父你——”
“我只是看看我这个徒弟长得有多勾人,连太子妃院子里的人都能给你通风报信,可以呀称心!”房遗爱叹道。
果然是长得好就吃香。
称心听了房遗爱的这话,脸蛋更涨红了一片。
房遗爱却不知道他的举止有多么暧昧。
……
太子妃苏氏此时却是得了信报,不疾不徐地引着太子过来。
李承乾来到东宫花园的时候,正巧见到房遗爱挑着下巴“调戏”着称心,他脸色黑色如墨,阴沉沉地瞥了一眼太子妃苏氏。
太子妃不自在的一笑,随即意有所指,又十分“正义”地谏言道:“殿下,此宦带坏东宫风气,祸乱东宫,勾引房驸马……还应及早处置。”
太子妃就差没直接说是“淫/乱东宫”了。
李承乾嘴角泛着冷笑,眼里带着凉意:“你想怎么处置?”
太子妃喏喏了一下嘴巴,可还没等她真的说出什么,太子那边却冷然道:“人家师徒感情好,太子妃恐怕是多想了。”
“……所谓淫者见淫而已!”房遗爱耳尖,何况他从来不相信称心的一举一动没人关注,随便躲避一下,就真能躲开监视者太子妃手下的人。
称心还是太小太天真了。
称心白着一张脸跪下,他来此算是脱岗,虽说没甚么,总之还是不对的。
太子没空计较他,此时太子妃被房遗爱指桑骂槐的话气得愤怒,浑身微颤。
她眼冒怒火,没盯着房遗爱这个口不饶人的恶人,反而盯着底下跪着的“秀秀丽丽”的称心,恨声道:“我作为太子妃,自然要正肃东宫的风气。这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