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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魂生-第10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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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子别说判定最终攻击落点了,就是跟上她刀锋的转换速度都无比艰难。在这种情况之下,留着这双眼睛纯属就是鸡肋,半点儿忙帮不上不说,还净给他脑子里灌输些错误信息,好不混乱。
  旋身撤步,随手撕下一块长布条蒙上双眼。在视力被全线阻隔的情况之下,听力变得格外清晰分明起来,一呼一吸间,抬手便精准对上了那汹涌而来的刀锋,吃住力道,正要反身回击时,却听那人浅薄呼吸蓦然间靠近数步,肩上重力顿时一轻,转而不过半刻,手腕处竟是轻轻一痛,知是那人的手笔,倒也懒得躲。任由那针尖带着些泄愤的气力狠狠捣进了穴道,着实耐不住疼痛,闷哼一声,却已被楚翛借力打力往后推了半步:“少来碍事。”
  秋笙也不知怎得,猛然间就从这句半阴冷半埋怨的轻叹中听出了无限缱绻深情来,嘿嘿轻笑几声,却到底没拿这话当回事,转眼间竟是再度横过承影剑劈去,堪堪扫过楚翛与那女人相交在一处的刀锋,瞎巴着一双眼睛,透过层层叠叠的白布看向身侧人,玩笑道:“放任你跟这妙龄佳人胡作非为么?倒真是嫌弃我碍事了不成?”
  他这副尊容掺和到这战局中来,幸亏早些年岁在京城中有过一段眼神不好借耳力衣食住行的经验,否则除了给满头大包的阁主大人添乱之外,可谓是有百害而无一利。
  寨主冷冷盯紧了眼前的半瞎,凉薄地倒吸一口冷气,借助体内沸腾的热血微微暖化,复又轻巧吐出,顺着唇角缓缓蜿蜒而下,竟是条遍体赤金色泽的小手指蛇,鲜红妖异的蛇信一伸一缩间,稚嫩却致命的毒牙隐约可见。
  “大越朝廷逼人太甚,我南疆已做出历朝历代以来最大让步,却仍是未能让秋家猖狂子孙略有收手,想来陛下欠在鄙人头上的数笔债务,当是再不清算了罢?”那小蛇晃晃悠悠地沿衣领而下,姿态优雅清丽至极。眼瞅着就要磨蹭着浑身冰冷鳞片接触到地面,楚翛轻轻皱眉,不落痕迹地挡在了秋笙前头。
  他自以为这番小动作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那瞎子早练就顺风听万里的本事,这鬼地方虽说无风可顺,却好在秋笙早对他身上那略可琢磨的清浅气息再熟悉不过,加上这距离离得着实太过接近,阁主只略微挪动脚步,一动一静间便俱在他手掌心之中。
  秋笙心知此番行径着实是自己做得太过分了些,楚翛隐晦却难以掩藏的怒火他全然感受得到,眼下却更是明白,这人终归还是护着他的。
  他脑子分两半,一边斟酌体味着这人别扭而细腻的温柔,半点不舍错过漏掉,另一边却在细细思索寨主方才这话中深意,琢磨片刻,反应过不对劲来:“都多少年前的陈谷子烂芝麻的小破事儿?那债务虽说拖欠的时间长些,寨主深明大义还是要体谅体谅,这大打仗的,哪有工夫攒钱还债呢?若没记错,该是去年八月十六刚刚清完最后一笔?寨主贵人多忘事,莫不是记不得了?”
  楚翛半挡在他身前,极轻极浅地皱了下眉。
  不知有意无意,方才秋笙言至“八月十六”之时,竟是刚刚好做了那么暧昧而万分正人君子的半刻停顿。
  他回头看去,却见那衣冠禽兽正满面正儿八经地拿双瞎眼瞪着寨主,正感慨原是自己多虑,岂料那瞎子竟仿佛受感应一般,直勾勾转过头,抓紧片刻时间,挤出一对深深的笑涡,冲他讨好般地一笑。
  顿时哑然,这么个生死祸福一线间的攸关时刻,这崽子居然还在处心积虑哄他高兴。
  八月十六还完债务?
  多半放屁。
  目光相接也不过刹那之间,秋笙转而看向寨主,却极其敏锐地感知到对方方向气流的微小变化,并非是轻功使然,却是数道气息同时不同向速速变动,不过因转身一笑错了半瞬,已迫近至再难全身而退的距离。
  暗器!
  却不是全然冲着自己的方向来的,临得近了,大概能听得出起码是有一半以上的数目,目标显而易见是自家媳妇儿。
  叮叮当当一阵乱响,冷汗已是不知不觉间浸透了单衣,后脊背近乎以肉身与轻甲服相贴合,冻得秋笙头皮微微发麻,缓了口气,知是楚翛为他截了至少三分之一的暗器。
  两人相距极近,凌乱呼吸紧贴耳畔,秋笙终决然狠狠抽剑出鞘,厉声喝道:“你南疆终亏欠大越锦衣卫千百条人命,我在此处且懒得与你这等冷血魔头算账,你倒是毫不客气地漫天遍野乱扣屎盆子…”
  牢骚放了一半,却是再难抑制杀心,啰嗦鬼左手轻搭了下楚翛的右肩,低声道一句:“攻她下盘,留她性命。守得住么?”
  未得回应,一边分心与寨主草率过了两招,半拖着那人右臂向后退了三五步站定,颇有些心慌意乱地去抓他的脉象。手指刚一搭上去,却蓦然想到自己也是个对医术狗屁不通的门外汉,心焦不已,低唤道:“阿翛?”
  两人于匆忙间都乱了神智,楚翛竟一时半会没反应过来秋笙压根儿不懂半分医术,心跳顿时一停,蓄意用力将手腕从那人手下抽了出来,力道之大,已足以让对方察觉到不对劲。
  “阿翛?”
  一人终难分神于两处,便是阁主这般灵巧身手的人物,替秋笙挡过了半数以上的带毒暗器,终究是无法将自身全然而退。本以为那条阴毒邪气小蛇是那人直冲着秋笙而去,谁知毒物径直逼到眼前之时,才了然,这玩意儿竟是通的人性,直勾勾地朝着防守不力的自己而来。
  护得了身后人,却是防不胜防,直觉半边身子浑然一麻,头晕目眩之感铺天盖地倾倒过来,已近再站不稳,血管之中隐隐约约曾有那东西作恶时隐秘而清晰的痛感,双眼一眯,却见自细细密密眼睫间,竟是看到那女人阴冷邪佞的笑意。
  “阁主?这滋味较之崔嵬楚氏的毒骨之痛不知如何?若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望阁主大人多多海涵,毕竟论起制毒水准,南疆巫蛊寨终究是比不上昆仑崔嵬阁的。”寨主轻笑下,晃晃手中长刀,渐渐逼近颇有些心慌意乱的秋笙,“小巫见大巫…可据密探来报,阁主毒骨该是已除了大半去,逍遥了这两年,也该是重新尝尝这味道的时候了…”
  “你…”那小蛇不知在何处血管之中周游一圈,竟是施施然再度退了出去,却是在五脏六腑间烙下一连串灼痛,大半个身子倚靠在秋笙臂弯中,他几乎站不住脚,连舌根处都微微泛着甜腻的血腥气,浸淫在麻痛间,只得颤声道,“休想…”
  寨主冷笑一声,横刀劈来,楚翛将尚未沾染到毒意的右半边身体极力翻转过,蹭了把寨主刀锋,只听那半瞎自身后阴恻恻一笑,心下一惊,转而却见秋笙蹲身而下,单手撑地,似乎是集中注意力感受地面震颤,片刻后,抬头扬眉嗤笑道:“我大越死士军已到…还要负隅顽抗么?”
  出乎意料,寨主竟是并无半分惊慌,被楚翛挡回的刀锋略微调转个方向横在肩头,瘦削脊背冷不丁扛上个这般硕大弯刀,整个人显得极为不协调,面容细细看去亦是扭曲不已:“不过一死而已,且让我将锦衣卫千万人性命皆做了陪葬伴我下地狱便是。你又奈我何?”
  寨主对于秋笙的印象尚且停留在数年之前的少年相貌,一厢情愿自当这番直戳着痛楚扎进去的冷刀能将他防卫尽数摧毁,那头楚翛吊着半昏沉的脑子也多多少少有些忧心,正要将自家委托天渊寺寻古籍去蛊一事和盘托出,却见秋笙不过将围着他腰杆的右臂略紧了紧,只冷冷道:“人命官司算在你头上,回头九泉幽冥之间下油锅走刀子的是你不是我。你算的过他人天命几何,可曾点点数数自身背负几多血债深仇?从疯子手里讨蜜,还不如去拱猪食,多少还稳妥些不是?”
  寨主冷着一张白面皮,但见远方尘土渐渐飞扬,自知穷途末路,却仍是不能免俗,提刀在手,向那心不甘情不愿的陪葬品直冲而去。
  秋笙借着吃招的力度猛一深蹲,将怀中人轻轻一放,承影剑便转瞬带风声而出,猛然与那毒人胶着在一处,一时间难分高下。
  长期饲养各式毒虫的身体是经不得这般长时间激烈的单打独斗的,这也是方才冗长的战斗中寨主为何使尽手段投机取巧的缘故。而那些鬼把戏单独拿出来或许称得上是锦上添花,然而寨主自身气力功夫却不过是块难以差强人意的破抹布,强撑半刻后便有些力不从心,狠狠倒抽一口凉气,眼角含泪,低吼一声,劈刀砍去。
  当今大越朝廷的实质当权者不知通过何种手段,竟几乎调动了全天下有所势力的三教九流,这些随随便便拿出来一个便能轻而易举将南疆铲平的门派,居然各自选派出个人物,拉帮结派地堵在巫蛊寨前头要银子。不过三两回,已近乎将整个南疆继续全数撬走,好端端南疆沃土之地,区区数月过去竟已是饿殍遍野,白骨处处可见,其骇人程度丝毫不亚于地狱中刀山火海。
  死便死!她堂堂巫蛊寨寨主,守着那大小毒虫过了一辈子缩头缩尾的清苦日子,临至终了,难不成还不兴她走得轰轰烈烈些么!
  热泪滚滚流下,却是报仇寻错了对象,这番由银票演变成血肉躯体赴死惨剧的罪魁祸首,正全须全尾地端坐京都皇城之中安然品茶,陶清林与江辰立侍左右,丝毫不敢怠慢。
  议政殿大门紧闭,正中央便是那个面色苍白似有病容的黑衣人,仍是把似是揉着沙土的公鸭嗓:“王爷,南疆状况着实令人堪忧,那些派去的江湖门派似乎在秉公办事之余,还强行征要了不少私钱,眼下南疆已是近乎空城一个。黎民百姓死的死伤的伤,甚至易子而食的景象亦是遍地可见…至于那寨主,坊间流传之言,似乎是动身前往江南战场去讨饭食去了,至今已有大半年没见着人影儿。”
  江南?
  秋维气定神闲抬手品茶的动作微微一顿,陶清林却是先行问出他心中忧虑:“陛下难道不是身陷江南战场正难以脱身么?此人若是心怀不轨意图不利于陛下该如何是好?”
  江辰多少还算冷静些,转眼看向一旁将茶杯缓缓搁下的清安王爷:“王爷,不知我大越究竟是何时与巫蛊寨寨主结下仇怨的?”
  秋维冷冷递个眼神过去,那边黑衣人便顺手接过话头道:“南疆本就不甚富裕,这些年来战火频频也不可避免地殃及。近来江南战局一度军械甲胄物资吃紧,免不得要向寨主那头讨要些,从中借助的各种江湖力量,只怕是又从中间捞了不少好处…南疆此时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江辰一惊,虽说向来称道巫蛊寨乃是大越手中三大利剑之一,双方却从不掺和到过多的银票交易之中牵扯彼此,谁知如今竟是被这个初回朝堂不久的王爷破了戒。
  “王爷,这恐怕不妥…”
  秋维静静斜过一眼,面无表情答道:“不然江大人以为呢?这江南究竟是靠着什么当后盾打下来的?”
  这人态度太过冷硬,江辰不敢贸然在眼下二对二的局势下明目张胆反对他,只好凭着方才黑衣人说出的只言片语兀自思索一番,好歹是分辨出了这事大致的轮廓。
  自从江南开战以来些许年头,秋笙本人倒是连京城都懒得回来一趟,外界人士却不见得都是这般以为。清安王爷当朝已是一把手的事实也应他本人的要求对外封锁,前太子眼下恐怕尸骨已寒,对于任何一个对皇城内情并不了解的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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