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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他可能是舒亲王的孩子?为父帮你排除这个可能,你再往其他方面猜猜看。”张谢仪嘿嘿一笑,竟然是想卖个关子。
也是,张华若自小就聪明,很多事都不需要张谢仪教,甚至有些事还能比张谢仪都早知道,明明大部分时间都安分待在家里不出去,也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
张谢仪每每想跟张华若分享一件刚听到的趣事,跟张华若讲的时候都发现张华若一副早就知道的模样,让张谢仪郁闷好久。
现在终于有一次能让张华若过来问,而他正好知道内情,可不得好好卖个关子。
既然不是舒亲王的儿子……张华若仔细回想那天看到的情况,加上最近了解的内容,加在一起好好想了想,然后问张谢仪:“他虽然不是舒亲王的孩子,但肯定跟舒亲王或者皇室子嗣有关,莫非是他有一个同母异父的哥哥,那个哥哥是舒亲王的子嗣?”
张谢仪脸上洋洋得意以为张华若猜不到的笑容瞬间垮掉,他吸了吸鼻子,苦恼于自己为什么有个这么聪明的儿子,既是很有成就感,又很没有成就感,好开心又好痛苦哟。
张华若已经猜出一点苗头,张谢仪也就不再卖关子,直接说了:“情况跟你猜的差不多,只不过那琴师跟舒亲王孩子,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
舒亲王年少的时候也是一位能迷倒万千少女的美男子,放荡不羁爱四处游玩,顺道会体察民情,不是什么只会享乐的纨绔子弟。
在一次出游中,舒亲王结识了一位乔装改扮来本朝游玩的邻国女子,双双坠入爱河,只可惜那时候两国的邦交并不融洽,加上那位姑娘的父亲正是邻国当时的铁帽将军,邻国当时求战派的主推者,所以两人到最后并没有在一起。
只是铁帽将军不知道的是,他的闺女早就怀上舒亲王的血脉,虽然先跟着铁帽将军回到邻国的家中,但其实她已经和舒亲王约好,一有机会就逃出家跟舒亲王汇合。
可是谁也预料不到之后的事情发展,邻国政权变动,主张求和的一派推着三皇子上位,登上皇位的三皇子与铁帽将军有私仇旧怨,在政权上又有争执,直接就夺了铁帽将军的兵权,利用陈年往事里铁帽将军犯下的错添油加醋一把。
铁帽将军下狱,他的家人也都遭了秧。
只是好巧不巧,铁帽将军的闺女正好在那天之前偷偷离了家,还没等她走出邻国边土,就听到家里发生那么大的变故,又赶紧返回家中去。
至此,舒亲王就和她断了联络。
直到后来晚年相遇,舒亲王才知道她为自己生下了一个孩子,只是这孩子去了哪里她也不知道。
她死前的心愿,就是让舒亲王把这个孩子找回来,替她补偿这个孩子,是她没看好才会导致那孩子走丢,心里一直觉得愧疚,很怕这个孩子在外面吃了苦。
舒亲王一直在私下秘密派人寻找这个孩子,一直无果,直到最近无意间救下从邻国逃难来的琴师,发现琴师身上带着的一块铁帽家族的家徽,上面刻着的名字正是舒亲王那位恋人的名字。
舒亲王下意识以为琴师就是自己的孩子,可是冷静过来后就知道不是,因为他的孩子如果还活着,活到现在应该已有二十五六,怎么可能会是琴师这样一个乳臭未干的十五六岁孩童。
小小的琴师不善撒谎,他也没打算撒谎冒认身份,便将这块家徽的由来告诉舒亲王。
“唉。”张谢仪悠悠长叹一口气,这种爱而不能在一起的戏码听上去老套,但的确是无时无刻不在这个世上发生,他颇有感触,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张华若听着故事的走向就觉得接下来的剧情估计更不好,他想到那小琴师在邻国犯下的可是杀人罪,杀的还是某个有权有势的皇家外戚:“那琴师当真杀了人?”
张谢仪点头:“他承认是他亲手杀了人,更不后悔自己杀了人。”
“为什么?”
张谢仪又是一叹气:“这位小琴师有个亲如手足的哥哥,那个哥哥就是舒亲王的孩子,三个月前被邻国一位皇家外戚折磨死了。”
张华若有些发愣,他是猜到舒亲王的孩子已经死了,却没想到会是这个死法,被折磨而死……
小琴师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也就是舒亲王的那个孩子,走丢后会一家四处巡游卖艺的戏班子收留养大,因为那时候他的衣服上绣着一个“意”字,领班的班主就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适意。
无从知道他姓什么,就没有加姓,只有一个名,适意。
适意学得一手好琴艺,小琴师的琴艺基本就是跟着他学来的,加上适意为人谦和友善,小琴师从小就爱黏着他,所以两人之间的感情非同一般,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
戏班子被邀请到邻国皇城表演的时候,居于幕后演奏琴声的适意还是被那皇家外戚一眼相中,非是要将适意买回府中去,戏班的班主不是一个见钱眼开的人,他以适意并不卖身在他家为由,拒绝了那人的无理要求。
奈何一个小小的戏班子怎么跟人家飞扬跋扈惯了的皇室外戚斗,为了不让戏班子因自己受牵连,适意答应去那皇室外戚家演奏三天,三天后不许他们再纠缠。
适意以为无非是被占点小便宜,忍一忍也就过去了,却是没想到等他再被送回戏班子,竖着走出去,横着送回来。
那时候的适意并没有断气,只是离断气也就只是差那么一口气了,他心里放心不下和他一样是从小被收留在戏班子里的小琴师,在跟小琴师交待完要好好活着,可以把他的东西全部拿走后,这才彻底咽下气。
小琴师看着适意身上大大小小的伤,泣不成声,最终还是没听适意的话,小琴师在适意的琴里藏了匕首,抱着适意的这把琴主动上门去找那个皇室外戚,花了好几天时间降低了那人的防备,趁着那人睡觉的时候从琴里拿出匕首,一刀扎在那人胸口。
等着确定人凉透了,他才慌忙换掉身上的血衣,穿着府里下人的衣服混在一早出去的下人当中,从邻国一路逃到了本朝。
戏班子早在小琴师不见的时候就猜到小琴师要做什么,所以早早就离开了皇城,换了个戏班名字继续在小地方唱戏谋生。
小琴师之所以还要逃,就是因为他还记着适意哥哥要他好好活着,他就想着要是自己此番逃亡能活下来,就不算违背哥哥的嘱咐,若是不幸被抓回去处死,那也正好下去陪哥哥。
就这么一不小心碰上了舒亲王,因为小琴师身上带着适意从小珍藏的物件,所以也就让舒亲王知道,适意就是自己那个流落在外的孩子。
舒亲王那天邀请路止游按照小琴师描述画出适意的模样,就是为了做最后的确定,确定适意是不是他的孩子。
就算小琴师想撒谎蒙骗舒亲王,他最多也只能让路止游画出的人像与舒亲王相似,怎么也不可能画出与适意生母相似的眼眸,所以那幅画一完成,舒亲王就明白小琴师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了解完整件事情,像是有一片阴沉的乌云笼罩在张华若和张谢仪之间,压的两人有些胸闷喘不过气。
张谢仪原本以为自己能够很淡然地将这件事说与张华若听,却发现自己还是觉得难受,为舒亲王觉得难受,也为适意这个可怜的孩子。
张华若张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只要这件事是真的,不管邻国怎么施压让他们把小琴师交出去,他们绝不会照做。
张谢仪突然伸手拍了拍张华若的背,将他从阴郁中拉回来:“世事无常,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幸运,适意身上的事已经发生,无法挽回。”
张华若看着张谢仪,傍晚的夕阳光挂在身后,掩住了他眼里的情绪,是啊,不是每个人都能像他这么幸运,能遇上张谢仪,被这么宠着呵护着长大,任谁也不敢随意动他。
正是因为明白这份不易,他才这么珍惜现在的生活,珍惜自己所能拥有的幸福。
张华若微微抽泣了下鼻翼,一如只是个孩子般把头埋进张谢仪的怀里,真情实意地唤了一声:“爹爹。”
“干嘛干嘛,搞的这么伤感做什么!”张谢仪努力让气氛回归之前的状态,故意嘻嘻哈哈道,“走了,时间也不早了,你该和大宝他们回去了,估计他们都等急了,还以为我们爷俩跑哪去玩了哈哈哈。”
这大概就是大家口中所谓的尬笑了。
张华若被弄的哭笑不得,赶紧收起自己有些伤感的情绪,无奈地叹口气:“爹爹要是永远都能这么乐观,这么开心就好了。”
张谢仪带着张华若往回走,走的虎虎生风展示他老当益壮的身体:“当年发生那么多事,一般人早垮了!你爹我要不是正好有着天生乐观的性子,哪还能撑到现在,所以你就尽管放心吧!”
第54章
第54章
“哦对了,华若,还有一件事为父可以跟你说一下,月国已经派了使臣来我朝商议讨回琴师,来的那个人是洛思图,为父听人说他对你一直很感兴趣,为了避免麻烦,这几日你可要乖一点。”
张谢仪说这番话既是让张华若有个准备,也是为了不挑起两国的事端。
小琴师一事已经颇为棘手,要是洛思图来找张华若的时候又被张华若下手伤了,原本尚可避免的战祸估计就平息不了了。
是的,张谢仪并不怎么担心张华若会吃亏,他反而担心洛思图会在张华若面前吃个不小的苦头,张华若看上去人畜无害,文文弱弱一副风吹就倒的样子,却是一次都没在登徒子面前吃过亏。
张华若笑了笑:“华若一直都很乖啊,放心吧爹爹,只要他不主动来找事,华若不会惹出麻烦的。”
张谢仪又轻咳一声:“当然了,为父刚才只是说让你在一般的情况下手下留情,要是真到了危急时刻,他胆敢对你有任何不轨之心,尽管下死手,出了事有为父替你罩着,不用怕!”
“华若自有分寸。”
走过一个拐角,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张华若面前,很快又消失不见,只是单纯路过而已。
张华若却是有些在意这个身影,身旁的张谢仪明显也看到了那个人,所以张华若直接问张谢仪:“爹爹,他怎么还在府里?”
这个他,指的就是刚刚在不远处走过的人影,按理说应该早就搬出丞相府的何撩,也就是那个何半仙。
张谢仪脸上明显闪过异样的神色,有一点心虚,有一点无奈,有一点尴尬,但总结而言就是不太想让张华若知道真实情况,含糊解释:“他的伤还没好,就暂时还住在府里。”
事关张谢仪,张华若不得不在意,但现下只能装作不在意好让张谢仪安心。
张华若看着何撩消失的位置,眼里有着一探究竟的认真。
杨大宝等在院门口多时,终于瞧见张华若的身影,张华若一见到他脸上就带上了笑容,看的张谢仪心里止不住嫉妒自己的儿婿。
拐跑了,彻彻底底拐跑了。
跟张谢仪稍稍寒暄几句,杨大宝就领着张华若还有枸杞子回家了,张谢仪瞧着这三人离去的样子,越看越像一家三口。
“夫人,我刚刚跟你家里的厨子学了一道菜,据说是你平日里最喜欢的一道菜,以后你要是想家了,我就给你做。”
“真的啊?这么点时间就学会了,好厉害。”
“嘿嘿,也不是特别难的菜式,主要是记下你喜欢的味道,也好尽量做出一模一样的味道来。”
“怎么会一样呢,只要是你做的,就一定跟他们做的菜不一样。”
杨大宝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反应过来,张华若这是在夸他做的菜独一无二,开心地笑了笑。
枸杞子在一旁默默低头玩着自己的指甲,唉,习惯了,他已经习惯少爷和姑爷这么秀恩爱,秀来秀去,哼,生气,他也要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