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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华若停下修剪移栽小苗枝叶的手,淡漠道:“让大宝花五百两去赎当年才给五十两的店铺,我可吃不下这亏。”
“少爷的意思是?”
“让人去跟他谈,谈谈而已,又不是一定要买下那店铺,地契不在陈老板手里,价钱谈到差不多的时候,陈老板就会主动去请大宝那家亲戚来长安城,地契在场他们才能做最后的敲定和交接,到时候我们再以他们并不是完全拥有地契使用权为由,暂且搁置买铺子一事。”
枸杞子明白了:“少爷好主意!姑爷那家亲戚根本不肯来长安城,上次少爷和姑爷成亲,姑爷派人去请他们来参加,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们都没来。”
“他们怎么有脸来,这些年他们靠出租大宝家的店铺,赚的钱可不止五百两了。”如果他们那一家安守本分,不做掉包收据欠条这种事,这些年出租店铺得来的收益是他们应得的。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杨大宝本该在好几年前就能把店铺赎回来,凭白让他们又多占了这么多年的时间。
“大宝心善,就算明知他们使了计谋,也会想着私下里解决,这事拖的越长,他们那边的准备就越充分,到时候假的也要变成真的了,只有出其不意,利用其他事先把他们引来长安。”
枸杞子认真记下,待张华若讲完这件事后,枸杞子将自己打听到的其他事告诉张华若:“少爷,你以后可别再去那个画师那里了,他可真的不是什么好人,我都打听清楚了,他呀,就是一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张华若被勾起兴趣:“此话怎讲?”
光从那天路止游的谈吐来看,张华若觉得路止游这人还不错,只是有一点画师的怪癖行径罢了。
枸杞子将从薄雾先生那里打听到的事情津津乐道地讲给张华若听。
“少爷您听过秦不易吗?”
张华若摇摇头。
“秦不易也是个画师,在二十年前啊很有名,不过已经很久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了,也不知现在是生是死。”
张华若侧过脸看他,似乎在问这个秦不易和路止游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提到这个人。
枸杞子舔舔唇,继续讲下去:“秦不易就是路止游的师父!路止游年幼丧父,是秦不易将他这个故人之子带在身边照顾抚养,教他书法画技,可以说路止游之所以有现在的成就,绝大部分都是秦不易的功劳,秦不易将自己的绘画技巧倾囊相授,一点都没委屈自己这个徒弟,从来都舍不得责骂。”
张华若算是有点猜到枸杞子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枸杞子前面说过路止游是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现在提到路止游的师父,前后一联想,不难猜出应该是路止游后来对秦不易恩将仇报了。
“大概十八年前,秦不易外出远行了一段时间,那时候路止游留在长安城接管了秦不易的画馆,等秦不易回来后不久,两人之间不知因何事起了争执,据说经常能听到两人在画馆里动手摔凳子摔画具,到后来,路止游直接把秦不易赶出了画馆,秦不易气愤离去,留下路止游将他的画馆据为己有。之后画馆经营不善,路止游直接将它卖了,是一点都不念师徒情分,养育之恩。”
张华若听的若有所思,枸杞子忙再接再厉地劝他:“少爷,这样的人您可不能跟他成为朋友,他对自己亦师亦友的师父都能如此绝情,更何况其他人,天性凉薄,招惹不得。”
张华若笑笑,并不是十分在意:“耳听为虚,薄雾能打听到的消息,大抵不过从外人口中探听故事,这师徒两之间的事只有他们自己最清楚实际发生了什么,外人仅仅只能管中窥豹。再说了,我也就只想让他给我画张画,除此之外,我对他并无其他兴趣。”
枸杞子想到路止游的画技,虽不情不愿但还是忍不住夸了一下:“他的画技是真的好,也就不知道他师父比他画的更好,还是路止游早已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因为记挂着张华若,杨大宝今天比以往都更早地收摊回家,回来时看到张华若正坐在窗台上,倚着窗框看着书,一条腿曲起,一条腿随意垂挂着,微微晃荡,一派好不悠闲的样子。
杨大宝那七上八下悬挂着的心啊,在看到这一幕后算是彻底放下来了,赶紧先去井边打水洗手洗脸,脱掉最外层的外衣,待一身清爽后再走向张华若。
张华若从书中抬起头往他这边一瞥,眉眼如画俏皮可爱,杨大宝的心猛地砰砰跳,脸上挂着笑来到张华若身边。
窗台的位置不低,坐在上面的张华若要比杨大宝高出一个头来,由上而下瞧着他。
杨大宝很想开门见山直接问那件事处理的如何,又很不好意思开口,这副欲言又止,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尽数落在张华若微脸的眉眼中,让他止不住微微上扬了唇角。
他就喜欢杨大宝这个样子,温柔、善良,总是能顾及别人的感受,看上去有一点呆呆傻傻的样子,其实心里一片明清。
拿着书的左手垂了下去,张华若背抵着窗框看着杨大宝,轻轻出声:“我累了,想进去休息。”
杨大宝看了一下窗台的高度,果断朝张华若伸出手,张华若也不扭捏,直接倾身落向杨大宝怀里,轻轻松松地被一把抱住。
原以为杨大宝很快就会将自己放下,然后自己就能走回屋里,没想到杨大宝却是没想过要放手,轻轻再那么一颠,直接横抱着张华若一路走进屋。
杨大宝的双臂是真的稳,张华若虽然瘦了点,好歹也算是个成年男子,体重并不是轻若孩童,但杨大宝这样抱着他却是一点压力都没有,很是轻松。
张华若抬眼往上一瞧,某人的耳朵根早就红透了,硬是装作一副镇定的模样,在抱他进屋后问:“你想坐在哪?”
突然起了逗弄杨大宝的心思,反正这里现在又没有外人。
张华若双手勾住杨大宝的脖颈,抬起上身努力凑到杨大宝耳边,低声呢喃道:“坐你身上。”
第49章
第49章
独属于张华若的温热气息从耳旁拂过,凑在耳边呢喃就意味着张华若的唇瓣要靠的非常近,随着他说话,若有若无的触碰到原本冰凉的耳垂,有意无意在撩拨着杨大宝的心弦。
末尾,还轻飘飘加上一句从喉间轻轻溢出的——“嗯?”
年轻气盛的小伙子哪经得住这样明晃晃的调戏,想起昨天怀里抱着张华若时那细腻的触感,脑子里瞬间就炸开了烟花,噼里啪啦盛开绽放。
红色的热流缓缓流下,滴在张华若白皙的手背上。
张华若连忙从杨大宝怀里跳下,推着杨大宝坐下,让杨大宝保持着身体前倾低头的姿势,手捏住杨大宝鼻侧中间位置轻轻按压,很快就止住了鼻血。
虚惊一场过后,张华若才发现自己此时蹲在杨大宝面前一脸焦急,看着杨大宝羞愤到想把脸埋进地面的样子,低下头偷笑了几声。
杨大宝眨眨眼,又是无辜又是无措,他自己也觉得这样就流鼻血很搞笑,但更多的还是觉得羞愤到没脸见人。
假装正经地咳嗽了一声,张华若收起嘴角的笑,认真地跟杨大宝说:“你体内的火气有点大,才会导致气血上涌,等会儿让枸杞子给你煮一点清肝泻火的汤药,这几日都要好好喝。”
杨大宝红着脸点头,脸垂着,都快要贴到胸前去了。
一只手扶住杨大宝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张华若从脸盆架上拿来微湿的毛巾,替杨大宝擦干净脸上残留的鼻血污迹。
他的动作轻柔,动作认真,杨大宝直勾勾地仰头瞧着张华若的脸,喉结微动,待张华若有一个缩回手的动作时,杨大宝伸手抓住张华若的手腕,从张华若手里拿走这块毛巾,给它翻个面,用干净的那一面擦拭干净张华若手指上沾到的血污。
张华若看着他低着头认真擦拭自己的五指,心里对杨大宝流鼻血一事有了考量。
大宝现在正是最春情萌动的年纪,像他这样阳气盛足的男子,肝火过旺除了日常饮食生活的原因,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那就是积攒的肾火没有及时泻出。
张华若敛下眉眼,心里明白,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样因为身体原因不怎么动欲,杨大宝这体格这活力,一看就是个充满阳气的正常男人,就算是为他身体考虑,也不能一直这么拖着。
可是……
张华若悄悄瞄一眼杨大宝手下某块部位的风光,很快移开视线,脸颊微微有些发烫。
贸贸然就和杨大宝做那种事的话,自己一定会死在床上的!一定会的!
不知为何,张华若心里对这种事就是存在着这么一个恐惧感,因为静伏着的小小宝就已经有着不俗的尺寸,完全不敢想象要是完全……
想着想着,手指就因为脑海里想象的可怕画面微微一缩,干脆就都收了回来,加快脚步离开了屋子。
杨大宝拿着毛巾坐在凳子上,有点发呆,不明白张华若怎么什么话也没说就突然走了。
杨大宝家原本有个堆放杂物的偏屋,这几天张华若和枸杞子一起收拾了屋子,将一些无用的破旧东西都扔了出去,其他看着有用或者有意义的东西都留着,整理出一块不小的空间,来放张华若这些年辛辛苦苦亲手种下的奇珍异草,都是已经晒干或者研磨入药。
从格子里很快找到对应的药材,张华若吩咐枸杞子,让他接下来这些天烧水都加上这个,再亲自去厨房熬了一碗汤药。
杨大宝一个人留在屋内,看到衣柜上放着一卷画,下意识以为这画是柳清素那张画,以为张华若还没将画还回去。
又或者是,张华若去还画了,但是柳清素没把画拿回去。
杨大宝急急忙忙去找枸杞子问个清楚,枸杞子笑看杨大宝一脸紧张地拿着画,倚着门扉笑嘻嘻道:“那柳清素应该不会再来烦姑爷了,至于这画,姑爷您不妨打开来看看再说。”
杨大宝以为手里这画还是柳清素那张,拿着就像烫手山芋,怎么还有心情打开来看上一眼:“枸杞子,你就把话说明白点,既然他不会再来,那为什么不把画也拿走?”
枸杞子就是不说清此画非彼画,挑着眉让杨大宝自己打开来看。
幸好张华若及时出现:“柳清素那张画已经还回去了,这是我的,你要是喜欢就留下它,你要是觉得以后看到这画会膈应不舒服,今晚就拿去当烧火柴。”
杨大宝听的一知半解,疑惑着打开画卷,因为一开始看到的部分一模一
样,他有点害怕下面还是柳清素的画面,有点不敢继续卷开,枸杞子伸过手来帮杨大宝直接一把拉到底,展示出全部内容。
是张华若的侧卧背影。
张华若站的位置是在杨大宝侧身后,从这个角度往画上看了一眼,一想到这画要是留着,以后每看到一次都是在提醒他和杨大宝想起柳清素这个人,这样可不好。
他从杨大宝手里拿过画:“算了,还是直接烧掉吧。”
画上是张华若,杨大宝可舍不得烧了,想伸手来抢,张华若将拿着画的手背到身后躲了一下,枸杞子领意,小跑过来从张华若手里接过话,一溜烟拿去正在生火烧水的厨房。
杨大宝哭笑不得:“要是你不想留着,为什么一开始却将它放在屋里?”
张华若看着他,嘟哝道:“之前没觉得有什么。”
现在被你看到了画,突然很在意你以后会不会因为这画总想起柳清素,心里一想到这个情况就不开心,还是直接烧掉好,这样这件事就算彻底翻篇,谁也不要再提了。
杨大宝有些心疼:“多好的一幅画,以后夫人要是回丞相府住几天不回来,我也好拿着这画看看。”
听到杨大宝这句话,张华若明显脸色有异,他保持着双手背在身后的姿势,轻声说道:“又不是不能再画了,下次我让那画师再给我画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