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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子雾,好久不见。”微生逆淡定地和这个人套近乎,这语子雾也是释月楼的人,与微生逆却是初次见面,但依微生逆的要求二人扮成友人。
“哟~阿逆哪里认识的新朋友,莫不是阿逆新情人?”顾隰神色一闪警惕,连连调侃道。
“在下的父亲与蓝掌柜是友人,自然与微生兄弟见过几面。”语子雾气定神闲地解释道。
“原来如此。”顾隰眼珠子转了几圈,恢复一贯的嬉笑道。
“在下听说微生兄弟要去西域?”语子雾慢条斯理道。
“嗯,怎么你也有兴趣?”
“在下一向游历各处,如若微生兄弟不介意,在下自然乐意。”
微生逆沉思片刻,面瘫着说道:“无碍,反正我也是去玩玩。”
顾隰笑容不变,但心底早已千转百回。他目前还看不透微生逆这个人,但显然这语子雾的出现太过突兀,绝对是早有预谋。他思忖后便觉先莫轻举妄动,看情况再说。
四人三马,一同潇洒地往西行。
“阿逆,你这样宋大夫会讨厌你的。”顾隰驾马与微生逆齐驱。
“无妨,我只要他在我身边。”
微生逆点宋言初的穴道没有用力,很快宋言初便醒过来。
宋言初醒来发现自己已经被微生逆抱着坐在马上,这是他预料之中,他好像忘记了方才的那一幕,安静地坐在马上不哭不恼,不发一言。
“言初,你来驾马。”发现宋言初醒了便在宋言初耳边柔声说道。
宋言初听到微生逆柔和的声音,仿佛刚才的阴狠威胁是场噩梦,不觉一阵呆愣,很快便恢复淡然,手上接过缰绳。
微生逆空出两只手便为宋言初整理凌乱的衣服,小心地为宋言初绑好腰带,还不知道去哪弄了条洁白的发带,为宋言初整理散落的发丝。
“阿逆,宋大夫现在不方便骑马吧。”顾隰故意笑道。
“无妨,我什么也没做。”微生逆貌似很君子,鄙夷地瞟了一眼顾隰,口气虽是一贯的漠然,但是可以明显的感觉到他身上没有了骇人的寒气,说罢还温柔地亲了一口宋言初的脸颊。
而宋言初不反抗,不害羞,像是聋了哑了亦或是一个玩偶般静静地拿着缰绳,目光看着远方。
“原来阿逆是君子啊。”顾隰调笑道。
“我对言初一向很君子。”微生逆大言不惭道。
“可宋大夫好像不太对劲呐。”顾隰看着呆滞的宋言初道。
微生逆听到顾隰的话,突然心上一凉,抱住宋言初的双手收紧。他当然看得出宋言初不对劲,但是他想要用尽办法留下这个男子…。。
感觉到宋言初稍有颤抖,微生逆便脱下厚厚的外衣披到宋言初身上,但他本就伤寒,如此单薄的衣衫,秋风刮来,脸色刷一下便惨白下来,喉间又是一阵止不住的长咳。
风萧萧,寒蝉凄切,顾隰忽然微微侧身,似是向后在意什么。
“本侯可不像阿逆,抱着美人悠哉驾马,先行一步了。”顾隰像是有意逃开一般说罢便驾马奔去。
“咳咳咳…。。言初,我们咳咳咳…。。我们也走吧。”微生逆一边咳嗽一边艰难地说着,言罢便拿过缰绳,也是策马奔去,看不到宋言初眼中深深的哀伤纠结和那眼角晶莹的泪痕。
三匹骏马向落日处飞奔,烟尘飞扬,前路茫茫。
☆、出发沙漠
三日后。
颦碗驰芳菲,千灵压俊宇。凭恃问前路,谁家络孤鹄?
他们四人赶了五日的路,如今一身风尘,抬眼是万里无云的一片蓝天,周围是零落的树丫,越往西行越是感觉到阵阵秋风侵人。
而现下四人正在一处茶寮休憩。
“侯爷,一路上有不少搬运尸体的队伍。”语子雾饮下一口热茶,看向在一边发呆的顾隰。
“嗯,许是那门派之争了。”顾隰注视着一队又一队的运尸队伍从茶寮路过。
“这宝藏还真是祸端。”微生逆淡淡地说道。
“我们不也是朝这个祸端去的。”顾隰笑道,拿起茶壶给每人倒了一杯,他挑眉看了看微生逆继续调侃道,“阿逆好夫君。”
一连五日,微生逆一路上对宋言初无微不至,温柔体贴,看得顾隰是目瞪口呆。而宋言初一直都是很顺从,微生逆对他做什么他都一一接受,没有反抗,可是一句话也不曾与微生逆说起,不喜不恼。二人就这样僵持住,不冷不热,气氛很是奇怪。
“嗯。”
顾隰听着微生逆明显的心不在焉的语气,很是无奈,但也是抱以同情。依他的经验,宋言初要原谅微生逆怕是要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了。他同时心中也有数着,自从离开皇宫赴此行以来已有差不多一个月,左丘颉此人虽然看似对他的行踪和时间长短漠不关心,但实则历历在目,故若是耽搁了他这个当侯爷的也难办。
更何况,他这次是戴罪立功。
顾隰眯起眼睛,看着险些让自己在左丘颉面前失手的微生逆,心中的防范猜疑又多了一分。他拉着微生逆提醒道:“继续赶路,阿逆走啦~”
“好。”微生逆说着便拉起宋言初的手离开。
【去岂寺】
一行人赶路一天,四下无客栈便寻了个寺庙借宿一宿。
“阿逆,本侯刚才去打探过了,寺院还有个西厢房,那里面停放了很多尸体,住的都是那些搬运尸体的人。”顾隰破门而入道。
“去玩都不叫上我。”微生逆闲闲地抱着宋言初坐在榻上,口中责怪道。
“本侯叫你你会去?”顾隰瞟了一眼乖乖坐在微生逆怀里的宋言初,取笑道。
“当然不,我要陪言初。”微生逆理所当然地说道。
“果然是好夫君。”顾隰大笑着。
“那些运尸的人是各大门派的人。”微生逆最先回到正题。
“武林很是乱啊。”顾隰像是无意般提到。
“这宝藏的魅力也是大。”微生逆若有所思道。
而后二人各怀心事,皆是陷入一阵冗长的深思。突然二人默契对视一眼,瞬间便离开那张桌子,顾隰落到书桌旁,微生逆抱着宋言初落到窗边。
突然几十个黑衣人从房顶落下,兵分两路向那两人攻去。
二人默契地突破黑衣人,将那黑衣人引到庭院外,这时语子雾也从房内飞身而出,顾隰一惊原来那语子雾会武,但眼下还是解决了黑衣人再说,故他来到微生逆和语子雾身后,布下阵法,口中说道:“阿逆乾位,语公子坎位。”
二人马上按顾隰所说站位,而后三人开始对敌。
顾隰在后发出无数暗器,那暗器顺着不同的阵位向那些黑衣人打去,语子雾只顾自己轻松应对,而微生逆却只防不攻,带着宋言初不停地躲避着黑衣人的攻击。
“阿逆,你干什么啊。”顾隰看着微生逆的行为很是奇怪,这微生逆杀人可是利索着呢,如今居然没有出招。
微生逆低头看着怀里的宋言初,突然朝顾隰喊道:“你来,我不杀人。”说罢便将那黑衣人引到顾隰身边。
顾隰眯起眼,手上的暗器更加密集,同时眼神阴狠了起来。
他向来讨厌别人这般利用自己,不管是大是小——顾隰本身就是个爱利用别人的伪君子,自然也不会奉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德准则。
何况微生逆对他来说还是不明不白的人,如果不是有皇命在上,寻宝得靠他,加之还有个没头没尾的语子雾在那边助阵,他顾隰又怎会耐得下心、忍得下气陪微生逆带着宋言初慢慢吞吞地骑马赶路?
念此,顾隰唇边泛起一丝冷意,指尖短镖忽飞,数名黑衣人内脏立即见光,殷红的血液飞溅出来,却在接近顾隰时化作了虚无。
看见没有黑衣人缠着自己,微生逆带着宋言初来到顾隰身后。
“阿逆,你受刺激了?”顾隰解决完最后一个黑衣人,转头道。
“言初不喜欢。”微生逆微微摇头,口中平静说道。
宋言初闻言,微微别过头去。
顾隰看着微生逆,冷笑出来,似乎是看到了巨象在大海里玩水的滑稽场面。冷笑逐渐变成酣畅淋漓的大笑,笑得捂住肚子前俯后仰。他边笑着,便将短镖深深没入那已死的黑衣人腹中,肝脏尽碎。
微生逆,本侯就是要看你要玩到什么时候。
“他们许是知道我们也是去西域寻宝的。”语子雾言道。
微生逆瞟了一眼满地的尸体而后突然想起宋言初不喜欢这种场面,便伸手将宋言初搂到怀里,挡住他的视线。
“这些尸体如何处理?”顾隰突然说道。
“把他撒过去。”微生逆掏出一个小瓶子给顾隰。
顾隰接过那瓶子,将里面的东西一撒到那尸体上,尸体迅速融化成血水。
“好东西。”顾隰啧啧称赞道,“我们灭吞云帮的时候怎么不见阿逆用这东西。”
“没带。”微生逆随意回道,手上更加用力抱住宋言初。
“先休息,明日再说。”顾隰无所谓道,同时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挠了挠头,而后直直走向无嗔居。
“微生兄弟也早点休息吧。”语子雾暗暗地对微生逆对视一眼,说完行了一礼便迈步走向无痴居。
微生逆也牵起宋言初的手往无恨居走去,而宋言初许是知道今晚要与微生逆同一室,手上冷汗直冒,低着头跟着微生逆往房内走去。
微生逆感觉到宋言初的惧意,心里苦笑不已,看来他微生逆对于宋言初来说是豺狼虎豹。
宋言初一进房门便脸色煞白,浑身颤抖着。
之前的五日,他们四人餐风露饮,虽说宋言初无时无刻不被微生逆抱着,但是还不至于二人独处,可如今二人共处一室,这让宋言初想起了那日的情形。
微生逆看着宋言初如此害怕自己,心里也不好受,他走到宋言初身边将其横抱起来放到大腿上,而后将一本书递到他面前。
“言初在我怀里看书会暖和一点的。”微生逆无奈说道,而后便安静下来。
宋言初自微生逆走过来始便心慌,直到微生逆说完话后安静下来无多动作,他才轻呼一口气,拿起经书心不在焉地看起来。
差不多过了一个时辰,微生逆看着夜深了便把宋言初横抱在怀便走向内室,而宋言初虽然依旧温顺没有反抗可是那颤抖的嘴唇还有那眼角渗出的泪水泄露出他的恐惧。
“好好休息。”微生逆自嘲地笑了笑,他言罢便转身离开,眼中流泻出浓浓的哀伤。
宋言初在微生逆离开后才敢闭上眼睛…。。他不喜不悲,宛如一个牵线木偶。
无恨,不恨。
次日。
系葱城便是离去岂寺最近最大的城市,今日天降淅沥小雨,顾隰语子雾二人一大早便出发前往系葱城购置一些东西。西域环境恶劣,还是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掌柜,为何如此多的尸体被搬运?“顾隰向那布庄老板问道。
“最近有不少不同门派弟子经过我们系葱城,听说他们有的被无故杀死,有的又是无故失踪,官服查了很久都没有结果。”
“他们来干甚?”语子雾问道。
“据说是去西域寻宝,可这宝没寻到却把这命给送了。”那老板可惜地说道。
“什么啊,大家都说是他们的报应。”突然一名微胖的夫人抢过话来。
“此话怎讲?”顾隰来了兴趣。
“据说他们在西域干尽坏事,烧杀抢砸,无恶不作才会招致佛祖惩罚的。”
“他们都是名门正派,怎会如此?”语子雾怀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