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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轰轰烈烈,只是由爱人变成了亲人,变得再难以分开。
今夜这顿饭,两人吃的很香,更有桃花酿作陪,都有些微醺的醉意。季矅予晕沉沉的看着宁涟,只觉得今夜的宁涟好看极了,脸颊绯红,眼神迷离,实在是勾人得很,季矅予离开座位,扶着桌子走到宁涟身边,痴痴地问:“你这样勾人,说……大晚上的,要勾谁去?”
宁涟也颤巍巍的站起来,指着季矅予的鼻子大骂:“我能勾谁!大傻子!嗝……我自小身边只有你,嗝……我能勾谁去!”说着,竟要去开门,被季矅予伸出手拉住,笑着说:“好好好,勾我好不好,这辈子只勾我,好不好?”
宁涟站不稳,靠着季矅予的肩头痴痴发笑:“好!就勾你!”两人都喝的有些多,季矅予也站不稳,再加上身上还靠着一个宁涟,只能强撑着向床边移去。
一接近床,季矅予便被宁涟带着倒在床上,季矅予靠着脑子里还有些许的清明,要爬起来替宁涟打水洗漱,却不料被爬起来的宁涟又拉回去,拉回去还不依,嫌身上热,不断地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扒下来,还撕扯着季矅予的衣服。
季矅予根本挣不开喝醉了的宁涟,再说他也使不上劲,由得宁涟的鼻子在他身上拱来拱去,热热的鼻息不断地喷在他的皮肤上,热得发烫。
渐渐地,察觉到季矅予不再挣扎,宁涟满意的喟叹一声,用手在季矅予微凉的胸膛上抚摸,季矅予眼神慢慢火热,深不可见底,他慢慢覆在宁涟身体上方,眼睛深深地注视着宁涟,问:“今晚把你交给我吧。”
宁涟也不再动,看着季矅予的眼睛,脑海里恢复了些清明,听了这话,心里也隐隐觉得,今晚是要发生些什么了。
“嗯?小宁子,宝贝,给我吧。”
不能拒绝,也从没想过拒绝,对上他,宁涟从来不知道什么叫做拒绝,只能点头,声音带着些害怕,“你轻点,我怕疼!”
季矅予的心快化开了,甜的像是浸在蜜里,他只能一次一次的吻着宁涟的额头,鼻子,眼睛,嘴唇,一遍遍略过他的耳垂,动作柔情似水,小心翼翼的像对待一件绝世珍宝,“我不会让你疼的。”
帘幔帐外,红烛映照窗棂,帘幔上两道人影密不可分,纠纠缠缠,间或溢出几声喘息。
良久,帘幔上人影渐渐歇停,季矅予悄悄地下床,打好水后替宁涟擦洗了一遍身子,自己也换上干净的中衣,睡下了,宁涟累极,气息平稳已然睡熟,嘴唇红得像是玫瑰一般微微张开,头发汗湿,几缕发丝还粘在鬓间,季矅予看着这样的宁涟,将发丝顺在脑后,搂着宁涟沉沉睡了。
作者有话要说:
社会社会,夸我一句!
第三十章 心急粮行
院子里传来几声喜鹊的叫声,还有聒噪的麻雀也在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窗棂上树影斑驳,树下,季矅予正在石凳上看书,偶尔流下几道光芒打在纸上,季矅予就拿着书动一下,光芒再转过来,季矅予再动一下。
别看此时一片时光静好,与世无争的姿态,季矅予的心里实则咚咚跳个不停,昨夜的事情绝不是冲动,季矅予知道,可是他害怕宁涟会怨他趁人之危。
殊不知,季矅予屋里又是另一番光景,昨夜宁涟的衣服季矅予拿去给下人洗了,却忘了从宁涟屋子拿出一套来替换,所以宁涟醒来后翻了半天也没找到自己的衣服,身上只有一套季矅予宽大的中衣,领口已经拖到肚脐,宁涟紧了紧领口,悄悄将窗户打了一条小缝,看到季矅予在院中看书,又悄悄合上,感觉到自己身后的异样,宁涟羞红了脸,又默默的揉着腰回到床上,昨夜的事情并没有因为喝醉就能全忘了,他是怎么将季矅予拖到床上,又如何将季矅予的衣服扯下,还说什么勾人什么的,简直不能太羞耻。季矅予回屋就看到宁涟捂着脸,嘴角却泄出一丝笑容的样子,宁涟看见季矅予近来,慌得不知道怎么办,非常想拿被子蒙住自己的脸,但是肯定会显得自己像个小姑娘一样,这边脑子里已经演了一部戏,那边季矅予畏畏缩缩的坐在凳子上,正想说一句对不起,就听见宁涟掷地有声的一句“昨夜伺候的我很舒服。”
季矅予:“……”
感觉一道雷当头劈下,这下轮到季矅予脑海中脑补了一场大戏,伺候?昨夜什么姿势来着?他很舒服?那就好那就好。
季矅予小媳妇一般走近宁涟,又牵起宁涟的手在唇边吻了吻,说:“并不是酒后冲动,我爱慕你,看到你就想亲你,距离远一点就很难受,你……”
宁涟一指封唇,说:“这有什么的,爱人之间本该亲密一点,再亲密一点,我恨不得日日与你相对,再不分开。”说到这里,两人都已释然。
是啊,爱人之间就应该亲亲密密,毫无芥蒂,要用一辈子去相与,亲亲密密才能过的长久。
还是有些疼的,毕竟是第一次,还是伤了一点的,宁涟起床穿衣服的时候就感觉到了,稍微动一下就扯的疼,但是没办法,还是要去应个卯的,季矅予正端着粥进来,看见宁涟皱着眉头,艰难地弯下腰穿鞋,忙走过去放下碗帮宁涟穿上,问:“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已经替你告了假了,你今天先好好休息好吗?”
宁涟一听惊讶的问:“你什么时候……”又想到他早上起得那么早,估计是那时候去替他告的假。松了一口气笑着瞪了季矅予一眼,那眼神一半含嗔一半含笑,“我疼!”
季矅予一听就急了,“哪儿疼?”
“哎哎哎你别动我……咳咳,还能有哪儿疼啊!”
季矅予这才明白,一脸歉意的看着宁涟,宁涟也不好逗他太过分,就哄道:“你把那碗吃的拿过来,什么东西?粥吗?”
带待季矅予将东西拿过来一看,却原来是女人坐月子喝的枣杞姜鸡汤,就是将大枣,枸杞,生姜塞进母鸡肚子里,煮熟喝汤。
宁涟看着这碗大补的汤,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却还是端起来喝了,问“你是从哪里打听的这碗汤的做法?”
季矅予深以为喜,就说,“我就问了问卖煎饼的大娘,说怎么补气血,他就告诉了我这方子,回来我就炖上了。”
“哦,原来如此,你有心了。”
季矅予叫人把碗收了,伺候宁涟把衣服穿好,又叫人把今日所有的账目送到家里来。
宁涟说:“你叫人将账本送这儿来干什么?”
“陪着你啊。”
“……哦。”
这天宁涟就没下过床,刚想起来喝口水,季矅予就将茶杯送到嘴边,事无巨细,都亲自做了。
第二天,宁涟还是去了,攒的奏本多了还得费心看,季矅予看他这么辛苦,心疼的不行,一直劝:“我又不是养不起你,你看你日日劳神费力,我看着心疼。”
宁涟挣脱季矅予拽着他的袖子,没好气的说:“不想和你呆着,烦!”说完就坐着轿子出门了,留下季矅予在原地愣着。
宁涟去了礼部,便坐下处理事务,左手边是厚厚一沓奏本,宁涟一刻不停的看着,忽然,看到一则来自南方的奏本,是江淮之地巡抚奏上来的,确是江淮连日莫名暴雨,庄稼被毁十成有□□,房屋村落七零八落,民不聊生,请皇帝打开国库,投粮赈灾!
宁涟突然站起,身形晃了晃,眼底黑了一片,这事情这么大,季矅予知道吗?他肯定不知道!那现在呢?待脑中的眩晕感消散,宁涟还是抓紧将此奏折匆忙报上去,一层一层传上去的时候,宁涟已经离席回家,一路上心情忐忑,坐立难安,到了季矅予的粮行,季矅予却不在,宁涟快急死了,这个时候不好好在粮行呆着又跑去哪了呢?他忘了,季矅予还有那么多酒楼生意要看顾,在他看不见的时候,这个人也是忙得脚不沾地的,好不容易在一家酒楼找到季矅予,那人却在悠闲地喝酒。
宁涟气极,定定看着季矅予满脸笑容的向他走过来,却在季矅予转身的一瞬间甩袖转身离开,季矅予追上两人回了家,季矅予看宁涟又气又急,小心翼翼的拥住问:“怎么了小宁子?”
“那江淮之地连绵大雨已有数月,你知不知?”
原来是此事,季矅予拥着宁涟坐下,用手帕替宁涟拭了拭鬓角沁出来的微微细汗,笑了一声,说:“我道是什么,原来是这个。”
宁涟一看自己都急死了,他却还能笑出声来,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便问:“你可是有应对的法子了?”
“这天下又不是我季矅予的天下,凭谁管也轮不在我头上啊。”
“可是你那粮行的经济来源可要从何而来啊?你不想想这个问题么?”
看着宁涟隐隐有有发怒的迹象,季矅予忙抚了抚宁涟的背,柔声说:“莫急莫急,你且听我说,这事情,我在一周前便已知晓,李老汉早已书信告知于我,我又怕你劳心记挂这事儿,就没说,你且听着。”
前几周,季矅予听到这个消息,请教了很多农学方面建树的前辈,商量出一个对策,那就是将秧苗尽数拔起,将根须护好,暂时移到北方来,那老农前些日子已经来城,带着一批秧苗,季矅予就将他安置在屋后,那些秧苗也置在屋后那片空出来的土地上,由此就可解决他粮行的危机了。
宁涟听了还是紧锁着眉头,季矅予搂着他晃了晃,又晃了晃,他知道宁涟在想什么,宁涟这人天生慈悲心肠,南方遭水灾,他就恨不得自己有无穷的力量去救灾,要是真有,他现在就不在自己怀里了,宁涟被他晃的难受,还是问出了口:“你就管你自己啊?”
季矅予失笑,“宝贝,我们只是芸芸众生,我顾得了自己,我也能顾得了你,但我顾不了许多人,你明白吗?”
这样的道理宁涟怎么能不明白,只是在他心中,觉得季矅予至高无上,无所不能,但是季矅予也是凡人,宁涟将小脸蹭在季矅予的脖颈里,不好意思道:“是我难为你了,你救不了那么多人,你当我一个人的英雄就好了。”
季矅予被这一句话弄得红了眼眶,他用手摸了摸宁涟的脸颊,将自己的声音努力忍到正常,说:“宝贝,你才是我的英雄,你太善良了,我这些年也慢慢的没那么冷了,遇到能帮的我也会帮一帮,是你将我变成一个温情的人。”
宁涟怎么会感受不到季矅予说话时候大的鼻音,只是他不说,只是搂紧了季矅予的脖子。
季矅予看着宁涟乖的不行,心底软成一团,只想把自己的命都交出去随他处置,说:“你也别难过,区区一个江淮,我顾不了是因为我把生意都转移在了酒楼上,可是你忘了我的姑父白君易吗,他是皇商,粮行遍布全国各地,救一个江淮的人还是绰绰有余。”
又说:“你还没任这通政使的时候,姑父他不知为凤朝挽救了多少回的困局,咱们还年幼,自是不知此事。”
“你以后还会知道更多的事,好的,坏的,你要学着看淡,小宁子,这世间总有一些事,是你无能为力的。”
宁涟无言,可是季矅予知道他听进去了,他的宁涟向来聪明,一点就通。
果然,奏折上交给皇帝,皇帝还是将此任务交给了白君易,放眼凤朝,也只有他能担此重任了,几天后,难民营已经成立,粥棚也已经建立,只等着慢慢挨过这段雨季便好。
自此以后,宁涟便更加处事淡然,或能唯一让他紧张失了分寸的唯独季矅予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