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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遗憾。
“柳少侠?”正走着,身后忽然有一女子叫道,还想着是不是叫自己时,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转身,是黄依。
“黄姑娘。”柳逸清朝她点了点头。
“柳少侠怎么在延祁城这边?”黄依一手抱着剑,另一手还抱着一个小木匣,笑道,“我还以为你已经去了金陵。”
柳逸清看了看她,顿了顿,“在这边有些要事处理,黄姑娘有事么?”
“我到这玩,碰巧又见到柳兄。却是想问问柳兄何时回金陵,我想着何时在都城转转。”黄依依旧是笑着,见他似乎不着急离开便道,“柳兄这下可有空?能否一同在这延祁城走走?”
柳逸清见她似乎还有话要说,想着自己也不过是闲逛,便点了点头。
“柳少侠,那个,你的事,我听画画说了一些。”两个人走了一段路,黄依低着头说了一句。
“嗯。”柳逸清并不意外,那天下午君捻雪拉着他念叨了一个下午,若是千画对黄依说了什么,也是情理之中。
“柳兄这般样子,像是还在逃避?”黄依看着他,见他一直都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便问道。
柳逸清怔了一下,笑了,“逃避什么?”
“没有逃避那是极好的,别等着生离死别了,才追悔莫及。我想,这个世上像我这样活的没心没肺的应该没几个吧。”黄依自顾自的说着,“切莫太在意世人的眼光,你活的好,他们只会嫉妒,你活的不好,他们不会怜惜。可是,命终究是自己的不是?”
“哈哈,姑娘这话说的像是参禅一般,却是极有道理。”柳逸清不想知道黄依为何会对他说了这话,只是他也没有反驳。
“若说参禅二字,柳少侠不如去去佛恩寺。听闻那里的菩萨算的极准,和尚算的也极准。”
“不是说参禅麽,怎么就成了算卦了?”
“大概你尘缘未了,好了,我到前面的亭子还有些事。后会有期。”黄依说着,便往前面的一个亭子走去。
柳逸清远远的看了她一会,见她立在亭边,那模样,像是在祭奠谁。忽然想起她方才的话,是了。这般想着,他寻了马匹往玲珑古镇去了。
******
到玲珑古镇时,柳逸清才发现,自己这回真是算个惨,竟是身无分文的在这玲珑古镇上。
来这里身无分文他是不怕的,只是不大好意思去找陌惜。
牵着马走着,已经好些年没来过这里了。二月的玲珑古镇,寒意渐消渐散。只是没有下雨,倒是一件极好的事。
走着,听闻有人在弹奏琴。柳逸清不觉驻足倾听。
一曲毕,他笑道,“美则美矣,却是错了两个音,可惜。”
“小子,你怎么说话的,这么没礼貌。”弹琴的是为白发苍苍的老者,听到柳逸清的话,一脸的不高兴。
“失礼失礼,晚生口不择言。”柳逸清见那老者责备,忙赔礼道歉。
他这些年总是一个人,也有些不善与人打交道。
“看你小子也是一个懂琴之人,来,你弹一曲老夫听听。”那老者看着他,笑着捋了捋胡子。
柳逸清看了看他,点了点头,“恭敬不如从命。”
他试了试弦,摇了摇头。
“怎么?你小子笑什么?”
柳逸清笑道,“曾经沧海难为水,老人家这琴,没有我先时用的那把好。”
他不再多说,起弦,那琴音从指间滑落。
“这曲子好,年轻人师从哪位高人?这曲子真真妙极,可有名字也无?”柳逸清停下手时,那老者不住的赞叹,真真精妙的曲子。
“未曾拜师,”柳逸清答着,又迟疑了一下,“这个曲子麽,名唤《梨花泪》。”
“梨花泪。就叫它梨花泪罢,真是好听。”耳边,是他多年前的话。
“极妙极妙,真真是梨花落泪。年轻人,你在这玲珑古镇多住几日,待那佛恩寺的白梨花开了,漫山遍野,如雪一般,可是极为难见的景色。”那老者如获至宝一般,又笑着对他介绍佛恩寺的美景。
“相信老人家的话,你一定会喜欢的。”老者见他没有反应,又补了一句。
柳逸清方才反应过来,忙点头应道,“好,那我便在这里多住几日。”
“你方才那曲子,是自己所做还是听来的,倒是满满的都是故事。妙哉妙哉。”老者一直对方才的曲子赞不绝口,恨不能马上学会。
柳逸清微微颔首,“几年前随手之作,老人家谬赞了。”
“不不不,年轻人谦虚了,不知可愿再谈一遍那曲子。”这老者活脱脱的一个老顽童,又再三求了柳逸清弹奏。
柳逸清无法,又将那梨花泪弹了一遍。
“多谢多谢,我已记得这曲子。太妙。”老者喜滋滋的回忆这方才的旋律,见他在一旁发呆,便问他,“年轻人这是在想什么?”
“方才那曲子,是为一友人所作,今日弹了两遍,不觉想起先时的事来。”柳逸清讪讪的笑了笑。
老者仿佛是看透了他的心事,便道,“是你离了人家,还是人家离了你?若不是阴阳相离,不如去见见。”
“过些时候再见吧,如今想来他也没甚时间。”这年关刚过,正是忙碌的时候,他着实不想因着自己,让君墨宸遭骂。
“你这心中所想之人,倒是身份不同寻常。若是心中有惑,不如去佛恩寺找找观云。他前几日还对我说起什么孽缘将合,孽债将还。”老者絮絮叨叨的说着,柳逸清心里一惊,那年在白梨寺时,那观云和尚见了他便摇了摇头,也说了什么孽缘孽债。
想来这也绝非是巧合,或许是该上去看看了。
“多谢老人家,晚生择日便到佛恩寺去拜访观云方丈。”柳逸清点了点头。
“看你的样子,像是为情所困。越发年轻,越发看不透这情之一字。”老者看着他,语重心长的说了一句。
柳逸清苦笑,“老人家,不是我不想,只是却是有些难。我们彼此心意相通,可是却难以面对这世俗。”
“年轻人,你想多了,若是事事都在乎这世俗,那这世上还有几人可活着?几年前我也见过一个姑娘,满脸的哀痛欲绝。她本是想看看这玲珑古镇,便要到黄泉路上去寻她相恋之人。可是后来她见了观云,也不知观云与她说了什么。这姑娘便改了主意,离开时,眉眼带笑,手里还依旧抱着一个小匣子。”老人家一面试着琴弦的音,一面笑着说道。
抱着一个小匣子,莫非是黄依?那日在延祁城见她时,她的手里就抱着一个小木匣子。
一别多年,斯人已去,可她的笑却是那么纯粹。
“若是这般,晚生真要寻到方丈,求他点拨一二。”柳逸清起身对着老者作了个揖,“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多谢老人家指点。”
“客气了,老夫听君一曲,可三月不知肉味。哈哈。”老者说着,开始摆弄琴弦,也不再理他。
柳逸清再作一揖,慢慢走出这个小巷子。这一路,便往佛恩寺走去了。
沿途的梨树已经渐渐的有了花苞,这一带的梨花似乎都开的早些。不似其他地方,高处不胜寒,反而开的晚。
也不知道捻雪把那信给他了没有,也不知道他是否懂得那信上的意思。想着,不甚烦恼。
先时都是往如梦楼对面的山路上来,这一边的却是从没走过。柳逸清爬了一段路就觉得有些累了,原本想用轻功上去,但也只是想了想。这路,还是要一步一步走着,就像日子要一天一天过着。
作者有话要说: 要见面喽
☆、生辰八字
立于梨树林里,看着满树含苞欲放的梨花,柳逸清笑了,再过些时日,这梨花一开,真真是美哉。
他忽而想起与君墨宸的约定,也不知今年的梨花会开的如何。或许,这一年,他还是要独自看着这梨花开谢罢。
想着,又抬步往山上去,只是脚程比方才慢了许多。
待他到佛恩寺时,只听得寺里其他和尚说观云方丈下山云游去了,想着还需等上些时日。
柳逸清只是点了点头,随着一个小沙弥去了厢房。
“方丈说了,若是您来,还烦您在这屋里住下。这屋子,已有几年空落,只是说为您留着。”那小沙弥引了他到那屋子,说着这篇话,这才合掌离去。
柳逸清目送小沙弥离开,这才走进屋子。这厢房原是他先时住过,君墨宸来时,也与他一起下榻于此。却也不知是观云方丈的主意,还是君墨宸吩咐的。
屋里极简极静,柳逸清将剑放下,看着窗外,一眼望出去,尽是梨树。
“你红尘未了,哪来的看破?”
看来,一开始,就被你说中了。柳逸清笑了笑,宸儿,或许,你便是我的红尘。
一连住了几日,等到梨花都开了,观云方丈这才云游归来。
“师父。”
“那人来了?”
“回师父的话,来了,在西厢房里住了几日。”小沙弥双手合十回禀道。
“真真孽缘,如今,也该是孽债已满。罢了,老衲去看看他。”观云方丈摇了摇头,还是准备去看看柳逸清。
柳逸清见得观云方丈亲自来找他,倒有些诚惶诚恐。
“柳施主,一别多年,这是又回到了原点。”观云方丈看着他点了点头。
柳逸清怔了一下,笑道,“恳请方丈指点迷津。”
“宸王爷真正的生辰八字,这天下只有四人知。”观云方丈也不隐瞒,直接点了正题。
“嗯?”柳逸清有些不明白,如何一个皇家子弟能隐瞒生辰八字?
“这原本是他家私事,只是他自己也不懂,老衲奉师父之命守在这里,今日柳施主既然来了,老衲便将那年之事一一道明。”观云方丈与他一同在小木桌旁坐下。
原来当年烈亲王妃身子太过羸弱一连两次怀胎皆是小产,那时观云方丈的师父远空大师还未圆寂,烈亲王听闻远空大师卦象极准,便想着带王妃前来。只是烈亲王一直未能有理由离了金陵,这一等,等到了王妃第三次有了身孕。
烈亲王终是得空带着王妃到了这佛恩寺,又等了远空大师云游归来。远空大师那时已经不怎么为人算卦,只是见了王妃之后,远空大师改了口。这一卦不算还罢,算了,却是算出了一个惊天之密来。
这腹中之子命相极贵,是天子之命。只是一路坎坷,一生远离爹娘,或是六亲不认。一生得一心人便可终生伴,只二人同为男子,还望为爹娘者三思。
烈亲王和王妃听了这话都呆怔了,只说容他二人缓缓。
三日后,烈亲王和王妃一齐对着远空大师道,“犬子今后的选择是他的选择,既有缘听他唤得一声爹娘,此生已无憾矣。”
这番话出口,这才保得君墨宸平安出世。远空大师算了许久,便对烈亲王夫妇道,若是孩子平安出生,要烈亲王将假的生辰八字报进宫里。后来,君墨宸真正的八字便只有烈亲王夫妇,接生婆,还有远空大师四人知。
而如今,知晓他八字之人俱已辞世,远空大师圆寂之前交给观云方丈一个木盒,说是有缘人来时交付出去。
观云方丈一开始也不大懂这里面的原因,只是第一次见到柳逸清时他忽然想起远空大师的话,没来由的想起。
他悄悄算了柳逸清的八字,只是觉得惊异,命里大劫已有贵人渡。而这贵人似乎还是观云方丈相熟之人,直到后来没多久,君墨宸找了他来。
命之好坏皆由天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