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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桪笑了笑,她知道君墨宸想问问柳逸清的离了金陵之后的日子。“回了延祁城,一切如故。不过,大哥醒了之后,每日跟着师溪学针灸之术,学了很长的时间。”
针灸麽,他的身上,那些日子也不知被他扎了多少次了。
“对了,我记得师溪曾对我说,大哥特意问了你的病症,问要如何医治。师溪原以为他要回来找你的,便将那医治的法子一一教给大哥了。”
君墨宸一怔,难怪那几日在落琴山上,他偶尔怀疑,便是因着那扎针扎的太过纯熟。可是,又为何迟迟不愿与自己相见?他到底是在想什么?
想着,又想起那些失明的日子。如今想来,还是自己的原因吧。逸清照顾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的得心应手,除了他,这天下再没第二个人了。可是自己还是犹豫了,不是麽?
尤其是他在自己的手心写下“清儿是谁”的时候,他便认定了眼前之人不是他心心念念的柳逸清。
如今想起,真的只能怪自己让他从自己身边走开了。
“宸哥哥,宸哥哥?”柳桪见他失神,轻声唤了两句。
☆、救人
“他的医术如今挺好的。”君墨宸忙含笑应道,果然一想起他,他就容易失神。
柳桪轻笑,便应道,“我来也有大半日了,却是叨扰了。”
“怎么,这日头都偏西了,你还急着走?用了晚膳,我让人送你到捻雪的寝宫去歇吧。”君墨宸笑着挽留。
“我却是想回宸王府看看,宸哥哥既这么说,还是明日再过去好了。”
我已将当年之事一一向宸兄说了。大哥问宸兄身子,他让我回你一句“一切安好,别太挂念”。你如今自己看着办吧,见或是不见。
柳逸清看着纸上娟秀的字迹,仿佛能看得到柳桪一脸的忿忿不平。
唇边勾起了一丝苦笑,回去麽,若是回去,他该如何应答?当年的一场生离死别,几月前的决然离去,他若是问,他是一句都难以应答的。
何必自找难堪?他甚至害怕若是见时君墨宸情绪崩溃,他自己也一定难以收拾。
可是当年那样狠的剑势都没把自己送到阎王殿里,难不成如今却因为害怕与他相见选择轻生?若是这样,真的会害怕君墨宸动了殉情的念头。
在落琴山时,他看的出来,君墨宸早已经没了对生的渴求。活着,都已经有了行尸走肉之势。只是那日他下意识的用自己的手掩住他的嘴时,他似乎慢慢的变了。
是他低估了君墨宸对自己的熟悉程度,原想着两年多不曾见,他又失明,定是无妨的。
他还是在等自己,等自己亲口将一切告诉他吧,所以他在他手心写下清儿是谁时,他不曾在问。其实,他早已知道的,对吧。
一切安好,别太挂念。
君墨宸的话,一如他一贯的口吻,不,是一贯对他的口吻。终是他将他丢下,可他依旧是一点怨言都无。
一切安好,别太挂念。
你若是安好,我多少也可安心些。宸儿,能不能再给我些时日,让我能好好的去见你?
一别若隔世,我心同君心。只盼君安好,莫在作相思。
柳逸清将信仔仔细细的看了两遍,依旧是取下灯罩将信焚尽。亦不知是何时养成这样的习惯,只或许是让自己了了这番牵挂。那信上话不多,而君墨宸说的也只有那八个字。
给他的话,越来,越少了。
一如初见时的沉默寡言,如今却分明是在赌气。
柳逸清笑了笑,这些年,他在不在他的身边,他的脾性都是一样。他还是他,没变。可他呢?
这接下来的日子,他又该去哪呢?
******
翻过这座山,前面不远便是平安镇,柳逸清擦了擦额前的汗。平安镇,他还记得那年平安镇大旱,后来好几年,这里都没什么人在。
如今也算是恢复如常了,想着,又驱马前行。
前面怎得这般吵闹?柳逸清隐隐听得前方马蹄乱踏之声,他皱了皱眉,还是策马前去一看究竟。
“这么漂亮的一个姑娘,给我做个压寨夫人还真是不错。”柳逸清远远看着,像是一班山匪。
“老大,好像有人来了。”一旁的小弟机警,看着有人过来忙报。
方才说话那人哈哈大笑,“来这平安镇,若是路过此山,那他便是自己送进虎口,怕他作甚?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投。”
柳逸清听着,也是好笑,行走江湖,真是见多了这样自狂自大的人。
“哟,好俊的公子哥,不知准备给多少的买路钱?”行至跟前,那些人听得自己头子说了这话,不由的大笑。
柳逸清本不想理,只是见得那黄衣女子一脸求生不得,不觉动了恻隐之心。
“光天化日之下,打劫还不够?”柳逸清嘲讽道。
那领头的一个,听得他嘲讽之语,恼羞成怒,撇下那黄衣女子挥着大刀砍了过来。
柳逸清自然丝毫不惧,飞身下马,赤手空拳的与他过招。三招未过,那头子就被他打折了腿。其余人见了,慌忙想逃命。
柳逸清伸手便是隔空点穴,又冷笑,“跑那么快是作甚?难不成准备回窝里继续斗出下一位头子?”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那拨人见得自己的性命岌岌可危,忙开口求饶。
“回去烧了你们的土匪窝,回家好好种地过活罢。”柳逸清也没多话,略略瞥了一眼瘫坐在地上的头子,走过去扶起那黄衣姑娘。
幸而自己来的不算太早,这人竟是中了软功散。他取出水囊,给那姑娘喂了一点水。
“多谢少侠救命之恩。”软功散遇水即解,这女子得了自由忙谢恩道。
“不过举手之劳,不必挂心。”他说着,便准备策马离去。
“少侠可是要到平安镇去?”黄衣女子问道。
柳逸清点了点头。
“可否同行,我也正要去平安镇办事?”她刚刚散去软功散,内力都还使不出来,方才那遭,多少还是心有余悸。
柳逸清仍是点了点头。
二人便一同策马离去,离开之前,柳逸清留了一句话,那穴,四个时辰之后方可解开。
“还未请教少侠尊姓大名,不知可否告知黄依。”原来她的名字就叫黄依。
柳逸清不喜和陌生人多言,只是见得她问,便应道,“姓柳。”
“原来是柳少侠。”黄依笑了笑,也不多话。她看的出来救她的人并不喜欢多言,她方才也见得这人功夫,自然不会傻了去烦他。
到了平安镇之后,柳逸清这才对黄依说道,“黄姑娘,平安镇到了。若无事,就此别过。”
“柳少侠,这前面不远处有一茶馆,这一路远遥,我请君一杯茶,权当谢意。”黄依笑的时候露出小小的虎牙,那样子,让柳逸清想起了君捻雪。
柳逸清听她这样说,便也不再推脱,与她一同到那茶馆去了。
******
再次离了金陵,君捻雪看着千画,心里倒是不住的愧疚。
“千画,都是我不好,若我也会些功夫,就不必次次都让你跟随着。”
千画不在意的笑了笑,“你这嫌弃的话,等找到了柳公子再说吧。好歹也让我跟着你看看这江山美景,没见的你如今越发的小气。”
“你说,我们真的能找得到他麽?兄长那日的话,我的真的很心痛。这江山之大,要寻一个人,真的不是太容易。”君捻雪有些沮丧。
千画想着,也不知该如何说,她前几日也派了几位死士去找寻,如今依旧是杳无音信。
“千画,我们去平安镇吧。”君捻雪想了想应了句。
千画有些奇怪,怎么突然说要去那边,“去平安镇?”
“反正也不知去哪寻他,想着你上回跟着我出去,路过了,却没进去看看。这会子我们干脆过去得了,他们两个的事,若有缘,终相遇。”
千画见她这样说,便点了头,“也好,过了这些年,我也想回去看看。回来时,和浅茶说说那边的现状。”
“走吧。”
千画是从平安镇出来的人,自然知道怎么才能更快些到。
“小姐,明日便可以到平安镇了。”千画看了看前面的路,笑着说道,她的言语里满满的兴奋。
“好。”
赶到平安镇的时候已经是午后,深秋的太阳并不算毒烈,不过一早上赶路,君捻雪倒是有些渴了。这镇上,这事行人倒是少的很,想来是午后,都在家里或是田地里。
“千画,那里有个茶馆,我们过去喝杯茶吧。”到平安镇里,两个人便下了马车步行,此时见到有茶馆,君捻雪仿佛久旱逢甘露。
千画笑着跟着她往过走,脸上的笑忽然僵在脸上,那,那不是,天呐,她是看错了麽?
君捻雪回头见千画呆立在那里,便问她,“怎么了?”
千画指了指前面,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君捻雪顺着她所指的方向,也呆怔了,天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柳大哥,”她叫出声的时候还有些迟疑,真的是他麽,却再顾不上的又走进了几步唤了一声,“柳大哥。”
她那第一声的柳大哥唤出口的时候柳逸清便听到了,只是有些奇怪,这声音有些熟悉,却反应不过来是谁,故而也没理。
君捻雪说话间已经走到柳逸清的面前,见他没反应,还是鼓足勇气又叫了他一句。
柳逸清抬头看了她一眼,眼眸里却是陌生,那出口的话也是冷冷的,“姑娘认错人了吧。”
他说着,便站起身准备离去。黄依不明就里,也以为是认错了人,便跟着他一起站了起来,一齐往外走。
“柳大哥,你不对我承认没关系,但是,你知道宸哥哥一直在寻你麽?”君捻雪看的分明,那就是柳逸清,忙走了几步拦在他二人面前。
☆、平安镇
“姑娘好生没意思,人家都说了不认识,如何还拦了路了?”黄依有些奇怪,不免出口相问。
千画见那情形也有些不知所措,只是看到到柳逸清身旁的女子时,瞬间整个人石化了一般。“依依姐。”
“呀,是画画。你如何在这?好些年不曾见了。”黄依见到千画的时候也呆了呆,年幼时一起玩耍的发小,那年大旱之后就不在见到了。
“这话说来长,我一会再和你说。”
千画将黄依拉到自己身边,看着柳逸清,她的面上勉强带了几分笑意,心里早已不知是何滋味。
“柳少侠,一别三年未过,倒是陌生了?您这死而复生之术,千画可是挂念了好久,不想说说麽?”那架势,分明是在说,今日不把话说了就别想着走。
柳逸清看着面前的三个女子,一个满面哀愁,一个强颜欢笑,一个不明就里。这里有两个都是会武功的,他虽有胜算,可难不成真的打一架不成?
他只当君墨宸定会在金陵等着,却忘了他这妹妹若是知道他活着,是会来找寻的。
“是他让你来寻我的?”本就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们,故而一出口的话就是冷冰冰的口气。
“呵,他犯不着让我出来。本是想亲自来找你,却是你让他做的那三件破事,如今还不得不待在那牢笼里。”君捻雪听柳逸清的口气,这下真的气不打一处来,应的话也开始夹枪带棒的,十足火药味。
破事麽?柳逸清动了动唇,也没再说话。
黄依见他们彼此认识,便笑着打了圆场,“方才不识,多有冒犯。虽说这下这里人不多,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