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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空记得多说话。”柳逸清笑着道了别。
很久之后君墨宸还依然记得那梨树之下初相遇的情景,还记得那带着柳逸清体温的梨花糕的味道,还记得柳逸清对他微笑的脸。
也是很久之后,君墨宸才知道柳逸清竟然与他是同龄,还比他年幼些时日。
不过这师兄二字,却是没再改过。
但是那日之后,却极少再见到柳逸清,偶尔也不过是远远地见上一面。
这事情自然是瞒不过师父的,意料之中,师父知道后,君墨宸自然是少不了挨了一顿训。
“墨宸,我娘亲今日又做了梨花糕,我给你拿了些,悄声点,别被人知道了。”过了些时日,还是在黄昏的时候,还是在梨花树下,君墨宸一个人靠在梨花树上背着文章。柳逸清递过来一个纸包,比上次的大了些。
君墨宸没动,前车之鉴,他可不想再被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满满的关于童年的回忆,写的时候好几次笑出声,感觉这两个人好可爱啊。哈哈。
☆、柳桪
柳逸清见君墨宸一动不动的杵着不接,倒是急了,“你快拿去呀,我得回了,不然我爹该训我了。”说着,他将手里的梨花糕往君墨宸怀里一丢,自己一溜烟跑了。
君墨宸看着他,也不敢追上去,便拿了梨花糕回去了。
这边师父见了,君墨宸便将手中的梨花糕递给师父,正准备挨训,却见师父将梨花糕递还给他,又听师父道,“他是你师伯唯一的儿子。墨宸,无论日后出了什么事,请你一定护他周全。”
年幼的君墨宸并不能理解师父的意思,却还是很认真的点了点头,“弟子遵命。”
“主子,主子?”浅茶见君墨宸似睡了一般,便唤了他两声。
君墨宸听见动静很快从梦里惊醒,见浅茶站在一旁,也只是摆了摆手,道,“我歇会。”
浅茶便退了出去。
但君墨宸却再也没睡着,那幼年的一幕幕事情在脑海里,可惜如今早已物是人非。
“吾料师门将有大难,却不知你在何处。若你幸免,还望记得当日之诺,护逸清周全。”
师父落在信上的字显得越发的潦草,想来写的时候也是太过匆忙了。师父,弟子定会遵守约定,护师兄周全。
这么多年来,每逢梨花盛开的季节,君墨宸必定会让厨子做上几回的梨花糕。只可惜,再也没了当年的味道。
梨花树下的梨花糕,终究离散了。
******
柳逸清那日离开时,听到君墨宸拨弄琴弦之音,便知他也是一个会抚琴的。只是他却不敢回头,这不舍二字,并不只是君墨宸才有的。
他策马出了金陵城,往柳桪在的延祁城赶去。
幸而两城相隔不远,一个半日,他便赶到了。在书信里约定的地点,柳逸清看到了柳桪。
“大哥,你这来的倒有些慢了。金陵城离这不远的。”柳桪见他来了,满心的欢喜,嘴上倒不饶人。
柳逸清见了她也只是笑了笑,“小丫头还是这么不饶人。在金陵有些事,耽搁了几日才启程的。”
“如何?那日在信上的东西,可是你想要的?”柳桪说着,待他进了院子,便将院门关了。
柳逸清点了点头,“小桪越发能干了,那些东西都极好。只是可能我不一定能用的上了。”
“为何?”柳桪有些奇怪,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说用不上了?
柳逸清随她进了屋子,一边饮茶一边道,“我在玲珑古镇遇到我师弟了。他那边如今已经有了动作,只是在我看来,我这边的事情,或许也帮不上什么忙了。倒是辛苦小桪了。”
柳桪摇了摇头,“我是没什么辛苦的。再说了,也是同样的目的我才这么做的。只是,大哥当年,玹琴教不是灭门麽,是哪个师弟?”柳桪有些奇怪,这些年从未听柳逸清提起这事,怎么就忽然跑出了一个师弟。
“我不是活了下来么,所以还有人活着也不大奇怪。我想你有听过这个名字的。君墨宸,师叔唯一的关门弟子。”柳逸清看着柳桪一副不可思议的样子,想着便说了出来。
“君墨宸?宸王爷?”柳桪失声叫了出来,她怎么也不会想到,宸王爷竟然会是柳逸清的师弟,而且他也在筹划着复仇之事。
柳逸清点了点头,“是他。”
“怎么会?”
“他师父都不能幸免于难,他自然也不会坐视不管。”
柳桪还是不明白,便问道,“他也在复仇麽?都说官官相护,大哥,你可被他蒙了。”
“我们要做的复仇只是杀了那些杀了我们亲人的人,他要做的是为师门雪洗沉冤。我当年潜入过刑部找金陵血案的相关宗卷的事情你可还记得?”柳逸清并不着急的辩解,依旧是淡淡的模样。
“记得,你说去了几次,都没能找着。还说可能是被那狗皇帝放在皇宫里了。”柳桪点了点头,这事情她自然不会忘记,毕竟当年望风之人也就是她。
柳逸清点了点头,笑道,“这卷宗你猜猜在哪?就在君墨宸的书房里放着。”
“什么?怎么会?”柳桪觉得柳逸清今日来就是为了给她点刺激的,忽然间有些后悔这么急着让他过来见面了。
“听墨宸说,他也是亲自去了刑部盗了这卷宗,只是官员怕惹事,也没敢张声。所以才一直在他的书房里放着。”柳逸清不急不慢的解释着。
柳桪这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便取笑道,“这作风倒不愧是你玹琴教中人。”
“今日来你这,怎么只见你一人,师溪呢?”柳逸清见聊了半日只有他俩,不觉有些疑惑。
“他啊,一大早就出去了,也不知去做什么。”柳桪没好气的撇了撇嘴。
“瞧瞧,又恼了。”柳逸清笑道。
正说着,门外传来笑声,“没见着背地里又开始说人坏话的。”来人便是方才柳逸清口中的师溪。
“柳大哥来了,不备点好酒怎么行?”师溪笑着将刚买来的酒放到桌上。
“好兄弟,果然没忘了我好酒。”柳逸清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俩好兄弟慢慢聊着,我下厨去。”柳桪笑着站起身往外走去。
两人便坐了下来,聊起前一次分别至今发生的事情。
“这么说来,大哥和宸王相见倒是有些机缘巧合了。”师溪一边喝着茶水,一边应道。只是这怎么看都像是宸王有意在寻柳逸清一般。
柳逸清摇了摇头,“我也不知要怎么说,只是我到玲珑古镇的第三日,那如梦楼在每日申时左右便会有那临川四梦的曲子传出。我进去看了两日,每日这个时候他都会在固定的位置坐着,听完曲子便走。这么说来,倒不知是我在找他还是他在找我了。”
现在回忆起来,在玲珑古镇的相见,倒是真真有些奇怪。那君墨宸的口气,分明就是明知故问。他偷眼候了几日,他亦是在暗中观察。真是有些孽缘了。
“这样说来,是有些奇怪。”
“是啊,毕竟那是师叔当年最喜欢的曲子了,不然我也不会想着去瞧。”柳逸清叹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很可爱,很聪明的女子出来啦。大概以后会帮着和女配斗智斗勇,噗
☆、玹琴
师溪见柳逸清又有些惆怅之意,便到了酒来,“大哥还是莫再苦恼,今日且先将这事放在一旁。你我兄弟痛饮一场。”
“好。”柳逸清爽快的将酒饮下。
一碗酒落肚,柳逸清猛地想起那天晚上在宸王府的书房,君墨宸对他那一跪。
“大哥,你的玹琴呢?”柳桪一边布菜,一边看了看柳逸清。
柳逸清顿了顿,“放在墨宸哪里了。”
“镇教之宝耶,您就这么放在他那了?”柳桪睁大了眼睛,她真想从今日起都不再开口了。
柳逸清见他俩都是震惊之色,便笑道,“你都说了是镇教之宝,他是我师弟,放他那里又何妨?”
“听大哥这般说,看来这宸王爷倒是初心不改,若是这样,师溪倒有些想让大哥何时引见一番。”师溪笑着点头,刚刚听了柳逸清说了那些,他还是更能理解一些。
“诶,你怎么也帮着说话了?”柳桪一跺脚,不再理他们,自个盛了饭在一旁坐下吃了起来。
“你这偏见,或许真要见了他才能消除些。”柳逸清也不生气,笑了笑又与师溪一起饮酒。
师溪也笑了笑,“你怎么不问问大哥,当年的憎恨都去了哪里?”
谁料师溪这句话,却让柳逸清沉默了。毕竟可笑,恨了那么多年却是恨错了人。
“此君非彼君。”许久,柳逸清才开了口。
此君非彼君,这一言深深的让柳桪的心震撼了。呵,皇帝也姓君。但柳逸清这话,却是极为肯定了君墨宸的人品。想来是发生了许多的事情,不然大哥怎可能轻易说出这样的话来?
柳逸清本就不想辩驳,毕竟一直错的人是他。反倒这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让那两人一时间也不敢再说君墨宸的闲话了。
师溪忙笑着打圆场,“大哥今日刚来,说好的饮酒的,这些话还是先放放吧。”
******
入夜时,柳逸清一直没睡,便披衣起身。已是快五月的光景,天也渐渐有些热。
月光还算柔和,柳逸清慢慢的走在这小院里,回想起白日里的那些话,不由的感叹。
正想着,身后来了人,虽脚步声极轻,却也瞒不过柳逸清。回过身,见是柳桪,这才缓了缓神。
“柳大哥,白日里的事,是小桪错了,还望大哥莫介怀。”柳桪手紧紧的拽着衣摆,心里倒是有些没着落。
柳逸清笑了笑,“没事,谁也不会想到现在的样子。何况我对墨宸放下仇恨之事,本就打算相见时告诉你们,故而一直在书信里也未曾对你们提及。”
“他真的如大哥说的这般麽?人言常道皇室无情,小桪真的是担心。”柳桪依旧是担心,都是在金陵血案里失了至亲的人,又巧,同姓,两个人倒像是亲兄妹一般。
柳逸清走向前,为她整了整披风,“若无要紧事,你这回倒可以随我到金陵见他一见。这些日子来,你们两个可还好?”
“大哥放心,师溪还真是不负大哥所托,处处都照顾着。”柳桪说着,有些嗔怪之意。
“你个小丫头,越大倒是越不安份了。你我虽结拜为兄妹,我却常常要各处游走,有他陪着你,我也放心些。”柳逸清看着柳桪取笑道,初相见时便是这般调皮的模样,这些年来虽说懂事了些,却依旧是秉性不改。
柳桪点了点头,“既然大哥还是先时的意思,小桪也依旧听大哥的吩咐。师溪待我挺好的,这些年也真的多亏了他,我倒是少了些麻烦。”这般说着,也只是想让柳逸清放心些。
她心里也明白,大哥这些年为了复仇之事也是有些心力交瘁之状。他日若是没有他们结拜,倒也不知今日会有何光景。如今既是认作了兄妹,彼此间也多了些依靠,多了些牵挂。
柳逸清见她如此说着,也不便多言。有风吹来,倒有些凉意,便又为她拢了拢披风,“你先回去歇着吧,我略站站就回。”
柳桪点了点头,便回自己的屋里去了。
墨宸,这仇恨二字若是没有,你我之间会不会更好一些。柳逸清长叹了口气,看着天上的月,倒是有些无奈了。
自从发现自己这些年都错怪了君墨宸之后,柳逸清有时候也会有些愧疚之意。不过君墨宸似乎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