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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逸嫌弃的瞥了他一眼,在软塌上倚好,冷冷道:“如你所见,我确实是在炼血不假,不过……我炼的不是别人的血,而是自己的。”
花酌有些诧异,“为何?”
“是为了我。”寒舟敛了笑意,给自己倒了盏茶,缓声道,“当年我身受重伤,原本已经死了。但是小逸不肯放弃,将我的尸体带到灵洞,吐出内丹护我肉身不腐,又日日以神兽血滋养……足足十年过去,才换回我这条命。”
灵洞在人界可是稀有之地,其中的灵气充沛而脆弱。白逸为了不破坏灵气,自己十年来都没有踏入过那个灵洞,每日就将炼过的血自己喝掉,再通过天机瞳转化到寒舟身上。
花酌一脸震惊,有些难以想象。
白逸面无表情的倚着软塌,抿了口茶,静静听着。
“那日我送给你的东西,其实就是小逸的内丹。当时我不知道,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灵珠。”寒舟笑了笑。
季萧皱眉,“……你是说,天机瞳其实就是国师的内丹?”
“不错。”寒舟点头。
“原来如此……难怪国师会知道天机瞳在我手上。”花酌恍然大悟,又道,“那国师那日拿来炼血的白色珠子,是不是就是长生骨?”
“是。”寒舟毫不隐瞒道。
花酌了然,又有些好奇,问道:“那……你的记忆已经恢复了吗?你当年……又是怎么回事?”
“还没恢复完全,不过大部分都已经记起来了。至于当年的事……恐怕就说来话长了。”寒舟回答道。
花酌实在想听,“没关系,长话短说。”
寒舟轻笑,并不介意,很认真的回答道:“我和小逸是在十八年前认识的。那时我已经修炼了有二十余年,但尚不能化形——妖和仙的差距很大,仙族只要有充沛的灵气,无论法力如何都可化形。但妖不同,尤其是流落人界的妖,很难找到灵气充沛的地方,且只有法力高强,才有可能躲过雷劫化成人形。”
“我刚认识小逸的时候,他才一岁,是个不知从哪冒出来、什么都不懂的小崽子。不过他身上有白虎血,山中也没人敢欺负他。”寒舟仔细回忆道,“那时候他总是跟着我,我迫于无奈,才与他一同修炼了三年——不过也有一点好处,他身上有很强的灵气,能够助我修炼。”
“三年之后,我修炼到了渡劫期,躲过雷劫先化出了人形。我知道白虎是上古神兽,它的后裔与普通的仙、妖不同,血骨里天生带着灵性,十岁以后便能成年化形。于是我便干脆带着他下了山,提早在秋江城适应凡人的生活。”
“不过,也是我太大意了,那时候的人界不像现在这般安定,恶妖肆虐是常有的事。且小逸虽是白虎后裔,却尚未成年,根本镇不住谁。”寒舟沉眸,语气极其平缓,轻描淡写道,“那时是我住在秋江城的第五年,距离小逸化形就只差一年,城中来了一只法力高强的狼妖。我法力不济,被他杀了……”
“不过好在小逸的原形很小,只有我手掌那么大,跟只小猫似的……当时就藏在我怀里,没被狼妖发现。”寒舟眸底有些苦涩,勾了勾唇角,道,“只可惜的是……我上辈子等了那么多年,想了那么多次,却临到死,也没见到他化形是什么模样。”
寒舟转头看向软塌上的白逸,笑了笑,“不过,好在这辈子见到了。”
国师和寒舟的故事就这么被我一笔带过了,真·长话短说……'顶锅盖跑'
但是至少我这章写得很粗长鸭,可以原谅……(小声比比)
花砾 10瓶;煜阿 2瓶;
第32章 跟不跟我结契
花酌哑然了半晌,莫名觉得揪心。
他在仙界得道的方式就纯属偶然,化形后又被好心的太珩仙君收去,从小到大也没体验过什么人间疾苦。他知道仙与妖的修炼方式不同,却没想到差距竟有这么大。
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低沉,白逸眸中有些波动,从软塌上坐起来,不自在道:“好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提它做什么。”
寒舟知道他心里不舒服,目光柔和,坐到软塌边顺毛似的摸了摸白逸的脑袋。
花酌却还沉浸其中,想了想,忍不住又多嘴问了一句,“那……你尚未化形的那三年,都是怎么过来的?整天跟他待在一起,岂不得被猫爪子拍成蝶片儿了?”
站在同类的角度来看,简直惨不忍睹。
寒舟闻言愣了一下,显然没意料到他会问这个,白逸眼底那点低沉也瞬间被怒意取代了,站起来就要揍人,“放肆!!本座乃是白虎,谁说是猫了?!”
幸好旁边有寒舟拦着,花酌如善从流的躲在季萧身后,伸手颤巍巍的指了指寒舟。
你男人说的。
季萧头疼的将他的手按住,“行了,别闹了。”
好不容易将白逸安抚下来,寒舟及时的转移了话题,温和道:“别说我们了,说说你们的事吧……听小逸说,你们在找青灼玉?”
季萧颔首,道:“准确的说,是找当年杀害林家、抢走青灼玉的人。”
“国师可知道青灼玉的下落吗?”花酌问道。
“圣宝之间虽有关联,但具体位置本座也不能确定。”白逸清清冷冷道,语气依旧不大好,“青灼玉在何处,本座确实不知,不过倒是有个法子可以帮你,能不能派上用场就不知道了。”
“什么法子?”花酌道。
“两样圣宝一旦靠近,相互间会有所感应,这个……你拿着吧。”寒舟从怀中拿出一颗圆润的珠子,在他手中散发着莹白的光芒,“若是有缘的话,你们或许就能靠它找到青灼玉。”
季萧有些意外,“长生骨?”
花酌也是呆愣的说不出话来,僵硬的将长生骨接到手里,“这……给我?”
寒舟不以为意的笑道:“是小逸决定的,你先前救了我,他很感谢你。”
白逸闻言立马冷哼一声,没好气道:“谁谢他?没有他我说不定还能早几日找到你。这长生骨我只是留着没用,随手送他的罢了。”
花酌捧着长生骨弯了弯眼睛,喜笑颜开道:“多谢国师!”
“谁用你谢。”白逸白了他一眼,拂袖下逐客令,“没事了就赶紧回去,本座明日还要赶路,没空陪你多说。”
“赶路?”花酌疑问道。
寒舟笑了笑,解释道:“朝廷最近出了不少事,先前的流言想必你们也有所耳闻。朝廷虽然查出流言之事是宽王所为,却始终找不到他是通过何种途径将手伸到京城的。皇帝担心他想要暗中谋反,所以打算派小逸暗中去一趟锦州,提早与锦王联络,以备不测。”
宽王显露的野心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前阵子贡品在宽州被劫,罪责理应由宽王自己承担,但他非但没有重新给朝廷缴纳贡品,还以天灾为由向皇帝索要赈灾银两,当即就将皇帝气得不轻,直接驳回了他要求。
季萧听及此忽然眸色深了深,皱起眉。
“这种事竟要派国师去吗?”花酌有些奇怪。
“皇上怕宫中有宽王的眼线,让他去更稳妥些。”寒舟无奈道,“况且锦王那个人……一般的大臣去了可请不动他。”
花酌点了点头,并不打算多问朝堂的事,思索道:“锦州……那不就和宽州邻着吗?正好,明日我和季萧要去宽州,不如……”
“谁说要带你去了?”季萧一挑眉,冷肃的打断他。
现在没了国师这个威胁,就更没有理由带上他了。
花酌略委屈,眼巴巴的看向国师。
白逸冷冷瞥了他一眼,道:“本座要去也是用法术御风去,跟你们可不顺路。”
花酌皱皱鼻子,闷闷“喔”了一声。
寒舟在季萧和花酌之间来回扫了一眼,摸了摸下巴,看懂了花酌的意图,轻笑道:“季盟主,其实……您倒还真有个非带他不可的理由。”
花酌眼睛亮了亮,寒舟却没打算当众说出来,走到季萧旁边,伏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季萧眸色倏地一深,“还有这种事?”
寒舟拍了拍他的肩膀,肯定道:“千真万确。”
季萧与他交换了一个眼神。
花酌在旁边一头雾水,问道:“你们说什么了?”
“没什么。”季萧神色恢复了淡然。
“没什么是什么?”花酌紧追不放,见季萧雷打不动,只得转头看向寒舟,对方却直接选择回避他的视线。
季萧没有再给他探究的机会,起身告辞,直接带着人出了江雪楼。
花酌一路上穷追不舍,非要问出个所以然,季萧却没答话,只说明日可以带他一起去宽州。如此一来,便引得花酌更好奇了,想破了头也没想出寒舟究竟是怎么三两句就把季萧说服的。
晚上的时候,万清山庄的一众人在庄后的竹林大摆酒席,做了顿奢侈的年夜饭。
竹林中挂了不少红灯笼,放眼望去暖融的灯火与璀璨的星幕相接,美得不似凡间。一众弟子们吵吵闹闹,早没了往日练功时的死板气氛,推杯换盏间,满桌的珍馐美味在欢闹声中渐渐只余了残羹。
花酌酒杯里的春姑醉还是先前从清澜城带回来的那坛,架不住众人劝酒,多喝了几杯,隐约有些醉了。喝到第六杯的时候,季萧将他手里酒杯截下,道:“晚上还要守岁,莫要再喝了。”
花酌撇撇嘴,确实觉得有点头晕,往他肩上靠了靠。
季萧立时僵了一下,对众人道了句不胜酒力,带着人先走了。
两人并没有回房,而是去了竹林深处。
火红的灯笼一直沿着小径蔓延,夜里的凉风吹得竹叶簌簌作响。季萧叫影卫拿了件披风来,裹在花酌身上,直接带着人跃上到了凉亭顶端,向下望去,整片映红的竹林尽收眼底。
季萧拉着他坐下,还不等花酌开口问,便率先道:“往后不许在人前那么腻,叫旁人看去像什么样子?”
花酌并不想回答他的问题,幽幽转移话题道:“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季萧答道:“过会儿会有烟火,这里看得更清楚。”
花酌点了点头,便见到季萧瞥了他一眼,淡漠道:“且这里没有人,你可以靠过来了。”
花酌咳了一声,有这种好事他自然是不会拒绝的,挪着身子往季萧旁边靠了靠,顺势就蹭进他怀里。
季萧对他这种得寸进尺的行为不置可否,淡淡道:“我们明日前往宽州,是暗中行进,只能选择隐秘的小路。到时路上颠簸近一个月,你受不住了可别怪我没提醒过你。”
花酌撇撇嘴,并不打算知难而退。
季萧眸色幽深,又忽然补充了一句,“……身体有任何不适,都要告诉我,知道么?”
花酌没放心上,不以为意的应了一声。
一阵寒风刮过,季萧又将他的披风紧了紧,想起今日在江雪楼的事,心中惦念,没来由的沉声问了句:“你们仙界的人……通常都能活多久?”
花酌明显僵了一下,含糊道:“……挺久的。”
季萧没作声,花酌怕他多想,又赶忙道:“不过你可以和我签订血契,这样你的寿命就和我一样长了!”
季萧看着他,似是没太相信。
“不过要给我点时间,那种血契我不会,还要慢慢学。”花酌道,“之前国师送过我一本仙法书,那上面就有关于结契方法的记载,看起来挺简单的,应该没多久就能学会。”
季萧皱了皱眉,他知道自古天地盈亏有道,此消彼长的道理,莫名觉得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