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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君临天下-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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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卫央和君律分开的时间太长了,长得超出君律的想象,所以离君律越近,卫央就越不安,隔了整整一世,他和爹爹该如何相处呢。

    被君雪盯上是个意外,那张和君律酷似的脸让卫央马上猜出了他的身份。

    卫央以为自己会有一点难过的,但事实上并没有,他都有新的爹娘了,爹爹为什么不能有新的宝宝。

    卫央从前没有弟弟,他看到君雪更多的是期待,然后他就陪着君雪和范文姬打了一架。

    虽然没有血缘之亲,可卫央觉得,他和君雪还是有几分兄弟缘的,不然也不会不打不相识,然后就把他带回家了。

    卫央并不认为君云能在他和君雪中间起到多大的桥梁作用,再说是堂兄弟,他们压根儿就没见过面。

    到了君府,卫央又是兴奋又是紧张,得到的消息却是,君律不在家。

    兴奋和紧张在漫长的等待中逐渐消失,卫央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就跟鱼苗玩上了。

    弟弟妹妹比想象中更容易亲近,哪怕他们现在并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以后也不可能知道。

    听君雪的语气,君律晚归是很正常的事,卫央又不好多问什么,就打住了这个问题,转而问道:“我今晚住哪里?”要是君律一直不回来,就得君雪安排他了。

    君雪想也不想就不假思索地道:“你跟我住不就行了。”

    卫央傻眼了,迟疑片刻方道:“你就这么信我?你不怕我是谁派来的?”仅仅相处了半日,卫央就为君雪的轻信担忧起来,以后有人要骗他,岂不是很容易就得手了。

    君雪得意地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是。”说完还冲着卫央扮了个鬼脸。

    君律和姜源临近半夜才回来,到家时儿子女儿都睡了,两人先去看了鱼苗,接着又去了君雪的房间。

    暗卫把君雪今天的行程和动作向君律作了汇报,姜源听说儿子偷溜出去玩,还跟人打架,末了又把人带回家住下了,脸色马上变得阴沉下来。

    “都是你宠出来的,我看你以后怎么收场?”暗卫退下了,姜源没好气地瞪了君律一眼,“小鱼还没到八岁,你瞧他都放肆成什么样了,我看再过两年,他能窜上天去。”

    “哪有那么严重?你说得好像我们小时候就不调皮似的。”君律一向对儿子很放心,总觉得他虽然调皮,可也是很有原则的,不会惹出太大的祸来。

    姜源闻言气急,辩解道:“我哪有小鱼那么调皮,跟人打架就算了,打完了连对方的身份都没搞清楚,还把人领家里了,他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

    “阿源,你是关心则乱了,小鱼知道那是谁。”君律一听说君雪带回家的少年来自琼州就知道那是卫央了,姜源和卫央却没什么渊源,一时想不到很正常。

    “他怎么知道的?”姜源半信半疑,始终不觉得自家儿子像是那么细心的人。

    “你问我小鱼怎么知道的,我还真的说不上来。可是阿源,咱们小鱼有多敏感你是知道的,不是他真正觉得可信的人,他怎么会把鱼苗给他抱,看都不让看的好不好?”

    姜源细想也是,君雪调皮捣蛋是真,可他警惕性高得可怕也不假。有些时候,姜源甚至怀疑这是小鱼的本能,因为普通的七八岁孩子,不可能有这样恐怖的分辨能力。

    “好了阿源,我们就别在这里东想西想了,明天等小鱼醒了,直接问他不是最清楚的。”君律说着把手搭上姜源的肩膀,拖着他就往外走,“天不早了,我快困死了,回去睡吧。”

    见姜源还有些迟疑,君律又道:“就算你信不过那个小鬼,也信不过小鱼的判断,总该信得过我的暗卫吧,有他们盯着,不会有事的。”

    姜源皱了皱眉,终于跟着君律走了,口中却道:“我快饿死了,先叫厨房弄点吃的来。”

    “你之前干嘛去了,席上怎么不吃点?”不管目的如何,今日的酒菜还是不错的。

    姜源没好气地白了君律一眼:“你以为都是你,什么时候都吃得下。”今日他和君律的确是赴宴去了,可惜赴的是鸿门宴,在座所有人除了君律,几乎就没人动过筷子。

    姜源有点想不明白,其他人都在斗智斗勇打机锋的时候,君律哪来的好胃口吃得津津有味。

    “行了行了,我们先别说了,回去吃东西。”君律立马忘了他说要回去睡觉的事。

    以前没在一起的时候君律都不知道,姜源并不是一个自控能力很好的人,他只要忙起来,就会把吃饭睡觉这些事给忘掉,先把事情做完再说。

    然后姜源就把他好端端的胃给折腾出问题了,时不时就闹点罢工什么的。

    当然,姜源的胃疾并不严重,平时注意饮食规律就好,都不用刻意调养。但是去年有了鱼苗,姜源前期的反应特别大,吃什么吐什么,连安胎药也吐,最后还把胃疾给搞严重了。

    君律从此紧张上了,不仅自己盯紧姜源的一日三餐,还把君雪也给使唤上了。

    自从范犇出发了,君律就在西川塑造出一种外松内紧的氛围,他不能让人看出自己现在有多紧张,他需要外界尤其是孟凌山保持对他足够的敬畏,否则内讧一触即发。

    前两日孟凌山来了西川,原因不明,当日就给君律下了帖子,邀他和姜源今日赴宴。

    要是孟凌山请君律去姚安,他是打死不会去的,打不死也不去,可孟凌山自己来了西川,又有易州刺史和西川太守作陪,君律不去就显得有点露怯了。

    席间,孟凌山想方设法试探君律的底细,他虚以为蛇小心应对,和姜源配合地天丨衣无缝,不仅让孟凌山毫无收获,也把早就被架空的易州刺史和西川太守给吓得够呛。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在西川的地盘上君律并不担心孟凌山会有所动作。他真正需要提防的,是孟凌山是否起了独吞易州之心,若真是那样,他就得先下手为强了。

    好在目前的孟凌山还没有那样的野心,他只是安于现状不想再冒险罢了。

    这样的结果让君律暂时松了口气,如果孟凌山选在这个时候发难,他就将面临着腹背受敌的双重压力,以君律现有的实力,能不能扛过去还真不好说。

    “孟将军一向是个聪明人,他知道黄雀不是那么好当的,万一后面还有个捉鸟的小孩儿……”姜源其实预料到了这种可能,但是不亲眼看到孟凌山表态,他提到嗓子眼儿的心就放不下去。

    偌大的易州不是只有君律和孟凌山两股势力,只是他们互惠互利合作共赢,让其他人没了崛起的机会,可要是他们闹翻了……

    这也是君律敢把范犇派出去的底气所在,他不信孟凌山有两败俱伤的勇气。

    半夜加餐,厨房送来的菜色都很清淡,君律早就吃饱了,就在旁边给姜源服务。

    “你不吃点?”有人一直看着自己吃,还不停给夹菜舀汤,姜源有点不自在。

    “等你吃饱了,我吃你就好了。”君律面不改色地说笑道。

    姜源无语,抬眼狠狠瞪着君律,又低头扒饭去了,拼脸皮的厚度,他是永远拼不过君律的。

    翌日清晨,君雪天不亮就起床练功,却发现卫央比自己起得更早。

    “你什么时候起来的?我怎么不知道?”两人昨晚睡在同一张床,君雪醒来看到床上只有自己一个人,吓得差点傻了,他的警觉性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差了。

    “我看你睡得就跟小猪似的,就没吵你。”卫央刚练完一套剑法,收起剑朝着君雪笑道。

    君雪鼓着腮帮子,底气不太足地嘟囔道:“谁是小猪呀,我不是。”

    卫央忍俊不禁,但没再说什么,他怕把君雪惹急了,还没见到爹爹就被他赶出去。

    “你刚才练的什么剑法?看起来好厉害,能不能教我?”君雪聪明地跳过了小猪这个话题。

    “剑法是我爹自创的,教你没问题,但你得管我叫声哥哥。”卫央趁机开始提条件。

    君雪眼珠子一转,连声唤道:“哥哥,卫央哥哥,你快教我。”

    习武场边,看到卫央和君雪滚成一团,君律的心情颇有些复杂。

    早膳是父子三人在一块儿用的,因为姜源还没起来,君雪对此好像并不惊讶。

    用过早膳,君雪去朱先生那里上课了,君律就把卫央拎到了自己的书房。

    卫央曾经设想过,再见到君律的时候,他要用力扑过去,直接跳到他的身上,就像他以前老往卫盛身上扑一样。

    可真正站到了君律面前,卫央反而迟疑了,他不仅没有任何动作,也没发出任何声音。

    为什么爹爹的样子和他记忆中不一样了,不是长得不一样,而是气质和神态,好像另一个人似的。

    就在卫央傻站着发愣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被人抱了起来,吓得差点惊叫。

    “我说央儿,你这一脸见鬼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君律装作受伤的样子,表情特别逼真。

    “爹爹!”卫央小小声地叫了句,声音小到只有他和君律能听到。

    君律上次抱着卫央的时候,他比现在的君雪还要小,像只软软糯糯的小团子。

    可是现在,卫央已经是个小少年了,君律不至于抱不动,但也没有小时候抱着那么舒服了。

    “可以放我下来了吗?”过了许久,卫央弱弱地道:“我不是小孩子了。”

    “谁说不是小孩子,我说是就是。”君律很不讲理地宣布道。

    “被小鱼看到了怎么办?他会笑话我的。”卫央说着微微挣了挣。

    “小鱼在上课呢,来不了。”君律话是这么说,可还是把卫央放了下来,他看到他的耳根子都红了。

    尽管君律更想问的是卫央从前的事,可他开口问出来的,却是他在琼州的近况。

    卫央如实回答了,听得君律一脸感概,卫盛竟然真的不问世事隐居世外了,真是叫人意想不到。

    “你就不打算劝劝他?央儿,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即使到了现在,以卫家人的身份出来拨乱反正,也是最行之有效的一条路。

    卫央摇摇头,肃然的神色远远超过了他此刻的年龄:“卫家的时代结束了,我们谁也救不了他。”

    卫央这番话其他人说出来不足为奇,可换成他或者卫盛,意义就完全不同了。

    “央儿,从前的事……你究竟知道多少?”良久,君律终于问了出来。

    十年前,卫盛带着卫央参加宫宴,卫央看到卫盈不仅不亲近,还拼命躲闪。那时的君律没有在意这样不起眼的细节,可事后想起来,他顿时明白卫央其实是知道真相的。

    不然以卫央对卫盈的亲近,又有叔侄这层关系罩着,他早就扑上去了,绝不至于躲着卫盈。

    卫央沉默了,许久方道:“我什么都知道,爹爹知道的,我都知道。”

    “什么?!”君律曾经想到过这样的可能,可真正得到证实了,还是难免惊讶。

    “那年从马上摔下来,我以为自己再也见不到爹爹了,可我睁开眼睛,还是看到了爹爹。”

    “你很难过,他也是……”提到卫盈的时候,卫央的话明显停顿了下,“我拼命叫着你们,可你们谁也听不到我的声音,无论我怎么哭喊都没有用。”

    “而且我发现自己不是哪里都能去,我只能跟在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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