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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奴-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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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不是贼心不死?”岑非鱼将陆简按在地上一顿揍,一连灌他喝下两碗凉后泛腥的猪肾汤,逼问道,“谁他娘的要补肾?”
  陆简虽说跟了白马以后,武功见长,可同岑非鱼比起来,他简直就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秀气的白脸上青紫一片,求饶道:“我跟兄弟们开开玩笑,谁知道他们竟当真了?二爷,二爷!唔……别灌了,再灌要死人了!”
  岑非鱼拿起第三碗猪肾烫,凑到陆简嘴边,见对方已经翻起白眼,这才没有用强,邪邪一笑,问:“不想喝?”
  陆简欲哭无泪:“我肾火旺!”
  岑非鱼眼中一抹狡黠闪过,道:“那你替我做一件事。”
  陆简捣头如蒜,未知一次嘴贱,竟会让自己落入前狼后虎的境地,简直肠子都悔青了。
  第二日清晨,众人如往常一样,在校场上操练。
  今日,岑非鱼罕见地没来。
  半个时辰后,白马下令修整,自己跑到屋里找水喝。兵哥们便一屁股坐在地上,说说笑笑,以为终于把岑非鱼给制伏了。
  即在此时,陆简佝偻着背脊、捂着肿胀的面颊,磨磨蹭蹭地走到校场中央的点将台上。
  他先咳了两声清嗓,四处张望,见白马正好不在,才颤着手从怀中取出两封书信,气沉丹田、朗声念道:“七月九日,白马吾、吾爱!一日不见兮,如隔三秋,嘶——!真他娘的酸。咳,我俩都是男儿郎,你要在外打拼,贱妾不愿效仿妲己、褒姒,做祸国殃民的红颜妖姬,自甘效仿樊姬、班婕妤,忍痛与你分离,以全你的功业,让你将对贱妾的爱意,付诸清河百姓。往后,我将每日修书一封,向你哭诉衷肠,却不能将信送到你面前,以免乱你军心。你、你的……非、非鱼。”
  “陆简,你念得什么玩意儿?”众人笑得东倒西歪。
  “我的天,终于念完了!”陆简念得头皮发麻,根本往台下看,到最后憋得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可今日岑非鱼的吩咐是,让他每日念两封信。
  陆简低着头,在众人火热视线的扫视下,再次念了起来:“七月十日。白马吾爱!两日不见兮,如隔六秋。想你,真是想你!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鹄南翔,念君客游多思肠。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为淹留寄他方。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建文帝的诗写得真好!你说,他是不是喜欢我爷爷?你的非鱼。”
  陆简念完,抹了把汗,忽觉晴朗的天似乎阴了下来。他听见众人哄笑,心下暗道糟糕,不情不愿地慢慢将头抬起来,便见满面涨红的白马站在自己身前。
  陆简尴尬地笑道:“老、老大,读书好,读书是好事!”
  白马气得几乎要爆炸,怒吼:“陆简你是吃饱了撑着吗!”
  陆简抱头鼠窜,被白马追着打了一顿,简直受够了夹板气。
  可毕竟白马下手轻,打起自己兄弟,就像玩闹一般,而岑非鱼的拳头却很硬。陆简一番考量,决定冒着殒命当场的风险,或许其实是他自己看热闹不嫌事大,当真每日都将岑非鱼带上校场,见缝插针,一字一句地大声念出。
  先前,军中确实有些人不懂岑非鱼同白马的感情,觉得断袖之癖不过是玩笑而已,没把岑非鱼当回事,如此,才敢整蛊他。
  但听了一封又一封的书信,他们嘴上笑说“酸倒牙”,可说不敢动自然是假的,对岑非鱼的敌意慢慢消弭,不再将他当成外人。
  时不时还会有人大着胆子宽慰白马,语重心长道:“侯爷,鄄城公对你一片痴心,这天地虽大,找个真心相付的人却不容易,唉!”继而附在白马耳边,压低声音道,“我直说罢。听说,牛鞭炖汤能治不举,您要么试试看?”
  白马无语凝噎,简直是哑巴吃黄连。
  等到八十九封信全都念完,已是初春。
  朝廷准许修缮河渠的批文发了下来,惠帝更觉此事利国利民,破天荒地开了私库,拨给白马些许钱粮。
  同日,十二连环坞的人抵达清河县。岑非鱼回到鄄城,将当地的队伍拖过来。白马向崔则、崔恕借了数千壮丁,凑够六万人,开始修缮白沟。
  三月后,白沟河渠已被疏通,水流渐渐恢复。
  十二连环坞的人四处勘探,为白马出谋划策。或许是老天开眼,还真让他们找到了一条可以利用的黄河故道,就势开挖新渠,辅以江南精巧的水路机关,众志成城,做成了许多工部都做不成的壮举。
  一年后,白马成功将沁水引入白沟。
  泰熙六年,河清海晏。
  秋月,清河县粮食丰收,白马不仅拿到了自己的田租、赋税,还受到了老百姓们推回的“借粮”。他感动极了,只在每户人家退来的粮食中抓了一把,其余的全都退了回去,让大家过个好年。
  冬月,白马和岑非鱼在田间指点江山,讨论着来年该种些什么值钱的东西,帮清河百姓改善生活。忽然收到消息,得知周望舒已入青州。
  白马本来十分高兴,直到传讯的陆简话锋一转,道:“周大侠带着个女人,还拖着一口棺材。”


第103章 春雷
  周望舒经过鄄城,不曾停留,带着棺材直奔馆陶。
  五日后,白马和岑非鱼出清河县城,策马至西山小道,终于等到回程的周望舒,以及与他同行的那个女人。
  周望舒并未穿着他往常爱穿的白衣,只着一身黛色素服,面目没甚变化,但眼角眉梢都染上了淡淡的烟火气,更加成熟稳重了些。与他同行的女人亦着素服,浑身没有半点妆饰,面孔虽年轻漂亮,但眼神却失了光彩,仿佛是在服丧。
  “那是临江仙,难道是她家亲人过世?”白马认出了那个女人。
  岑非鱼朝周望舒招手示意,不满道:“隔那么老远,人的面容都是模糊的,你怎一眼就能认出她来?”
  白马白了岑非鱼一眼,道:“我又没同她吃过酒,谁吃过谁自己清楚。”继而打马上前,将周望舒一行人请入城中,让他们在清河侯府歇息两日。
  两年不见,周望舒亦想同白马叙旧,便不推辞。临江仙跟着他走入清河城,进了侯府,直是满心感慨,却不发一言。
  傍晚,白马为两人准备了接风宴,四个人关起门来,小酌几杯。
  白马笑道:“仙儿姐姐,你平时能说会道,今日怎这般惜话如金了?”
  临江仙敬了白马一杯,道:“我现已不在青山楼,侯爷叫我本名寇婉婵就好。”她轻抚鬓发,叹了口气,“每次见你,都与先前天差地别,少年郎意气风发,叫人羡慕。我可不就有些怯场了么?这几日,少主陪我来青州走了一遭,沿路都听百姓们赞扬你,当年在楼里,我竟没发现你有这样大的能量,多有怠慢,该自罚三杯。”
  寇婉婵说罢,一气喝下满杯,又给自己的酒杯满上。
  白马知道,寇婉婵是遇上了什么伤心事,想要借酒消愁,忙拦住她,道:“寇姐姐说得这叫什么话?从前都是你在照应我,有什么好差事、好吃好喝的,都会叫上我一起。白马心怀感激,哪还要你向我赔罪?你这样想喝酒,只怕是遇上了什么伤心事。”
  寇婉婵目中有泪,却将眼泪忍住,强颜笑道:“我等的那个人去世了,不过是一夕间的事情。多亏少主从中转圜,我才能求到她的尸骨,让她魂归故里。”
  白马隐约猜到那人是谁,却不说破,想让寇婉婵自己将心中愁绪吐出,便问:“她是谁?”
  寇婉婵摇摇头,像是有些哽咽,不能答话。
  周望舒看了寇婉婵一眼,见对方点头,便喝了杯酒,道:“太子的妾氏,许韶华。你们或许不认识她,但想必都吃过她做的牡丹饼。韶华同婉婵一样,俱是青山舫培养出来的刺客。”
  寇婉婵终于平复了心绪,道:“原本该是我被安插到梁遹身边,激励他好好读书,帮他讨得惠帝欢心,坐上太子的位置。可韶华知道,此行只怕是有去无回,便争抢着去了。”
  白马早知韶华是青山楼安插在太子身边的人,闻言并不惊讶,只道:“当时朝中最支持梁遹作太子的,就是谢瑛。萧穆淑要对付太子,必先除掉谢瑛。保住太子,逼迫萧后对谢瑛动手,让他们两相牵制,算是个不是办法的办法。然而等到赵王也倒了,朝中除了楚王,萧后的眼中钉就只有太子一个。于萧穆淑而言,楚王对帝位的威胁远没有太子来得大,她一定会先对太子下手。”
  岑非鱼嗤笑,道:“但这事未免太荒谬,萧穆淑难不成想自己当皇帝?”
  周望舒嘲道:“萧穆淑有孕了。”
  白马:“萧穆淑有孕,想必无论最终她产下个什么东西,都会被掉包成一个男婴。可太子德行无亏,她怎能加害?”
  周望舒:“你们可知潘岳?”
  岑非鱼:“怎会不知?金谷园二十四友,俱是萧家门客。这帮狗腿子里,潘岳最是趋权冒势,每送萧家人离开,必定望尘而拜。当年,梁武帝让惠帝单独做文章,萧穆淑就是让他捉刀代笔。”
  白马玩笑道:“你记得那么清楚,不过是因为潘岳模样俊俏,在洛阳城中驾车出行,甚至能引得少妇们掷果盈车。你铁定没少给他送吃的。”
  岑非鱼哼了一声,得意洋洋道:“以你二爷的眼光,如何会看上那等小人?潘岳和左思同行,老子还曾对他吐过口水,没想到被他给躲了过去,反倒吐在左思身上。”
  这事在洛阳坊间成了个典故,因此百姓们都以为左思相貌丑陋,不承想竟是岑非鱼干的糊涂事!
  白马大笑,问:“所以左思长得不丑?”
  岑非鱼想了想,道:“丑倒是不算丑,只是与你相比,差了百八十个潘岳而已。不信?你问小云。”
  周望舒面无表情,接着说:“半月前,惠帝传太子入宫,考察他的功课。然而,惠帝下朝时,适逢有官员向他传来密报,便耽搁了。太子等不到惠帝,就去找萧后询问,到了萧后殿中,只见到潘岳和一名嫔妃在吃酒。”
  岑非鱼忽然插嘴,却是对白马说:“潘岳与萧穆淑有暧昧,常出入禁中。正所谓‘什么马配什么鞍’,凭他那长相,就只能配上萧穆淑那毒妇,你却非我不行。”
  白马哭笑不得,道:“你少说两句!我骑马可不用鞍。”
  “二哥,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周望舒咳了一声,“潘岳假意让太子同自己小酌,半道忽然离去,只让那嫔妃陪着。那嫔妃得萧后授意,将太子灌醉,掌着他的手,写了篇逼皇帝退位的文章。惠帝看到文章后气愤不已,杀了那嫔妃,又废了太子,当日就将他送入金镛城。”
  岑非鱼听罢很是气愤,一拍桌子,道:“一夕之间废太子,那萧穆淑心中还有没有半点人性?她眼中还有没有纲常王法?”
  “善恶到头终有报,二爷,你且看她。”寇婉婵劝了一句,“朝中并非没有是非分明的人。楚王曾复查此案,可当他走进金镛城时,太子的尸体已经凉了。太子妃桓婉说,是萧后派人赐死了太子。但韶华告诉我,毒死太子的汤药,是桓婉亲手拿来的。”
  白马亦知桓家与齐王间的勾当,道:“桓家是墙头草,一面将女儿嫁给太子,另一面又派桓郁跟随齐王。想必,他们眼看太子保不住了,便听从齐王的吩咐,让太子妃毒死太子。如此看来,齐王是有大野心的。”但他心中仍有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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