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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钰进来后工工整整的对皇帝行了礼,低着头说“父皇,李丞相一心为国为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今李夫人病逝,又闻李瑾伤心过度,陷入昏迷。儿臣斗胆恳请父皇下旨,派御医常驻李府照看李瑾,并赏赐草药,以示皇家对臣子的关爱。”
皇帝看着跪着的宇文钰,轻抬手,边上的太监便把宇文钰扶起来。“钰儿所言,朕准了。过来,到父皇这来。”
宇文钰赶紧走到皇帝边上。皇帝抱起宇文钰,笑道“钰儿懂事了,知道关心父皇,关照朝臣了。但是,钰儿要记住,君王,喜怒不形于色,你这般着急,任谁看了都知道你亲近李家,朝野人心易变,你的所言所行便是风向,以后切勿再如此行事。”
宇文钰点头“是,儿臣谨遵父皇教诲。”
皇帝放下宇文钰,挥挥手,让她自己出去玩。宇文钰退着出了御书房,放下心来,便回东宫去了。
过了几日,李府便接到了宫里来的圣旨,让整个李府上下脸上隐约有了一丝生气。
再然后,在御医的治疗下,李瑾渐渐恢复健康。宇文钰听了回报,心里松了一口气。
再之后,李府夫人出殡,葬入李家祖坟,李括假销回朝。
景胜十一年,李府小姐李瑾与相府相平的嫡孙定亲,一时京城轰然,不是说李括跟着相平水火不容吗?谁能想到李瑾会跟相平的孙子定亲呢?实乃京城一大奇事,喜事。皇帝得知李括跟相平成了秦家,也乐了,这俩丞相,整天烦的朕头都大了,这下好了,这俩丞相该不吵了。下了圣旨,给李相两家送去金银,绫罗绸缎,以表祝贺。
这相平的嫡孙,名相思宁,与李瑾同岁,生的俊俏,不好学文好习武,颇有天赋,说起这两家怎么结为亲家的,还得说说这相思宁是怎么认识的李瑾。
每日相思宁习完武,便会出府玩耍,最喜欢去热闹的地方,哪里热闹去哪里。正赶上庙会,相思宁便去了。正巧了,李瑾那日也带着婢女去庙里祈福,这李瑾年纪虽小,却生的明眸皓齿,亭亭玉立,抬手投足尽显大家闺秀之姿。相思宁对李瑾一见钟情,又不敢贸然上前打扰,便偷偷跟在李瑾看她回家,一看,是李丞相家的,相思宁一下子不知所措,谁不知道爷爷跟李丞相素来不交好,这可怎么办啊!不行,就这样放弃,佳人恐难再寻!便赶紧回家去了。
几日后,相思宁拉着相平去了李府,相平本来一听孙子喜欢的是李府的小姐,当即反对,这死小子,看上谁不好,看上李括那家伙的女儿。但是一看孙子十分坚持,便想着,这李括的女儿听说颇有才情且貌美,当孙媳妇也不错,自己与李括毕竟只是朝堂政见不合,李括那家伙,自己还是赏识的。
相平跟李括说了来意,两人便进了书房,下人带着相思宁去找李瑾。
李瑾正坐在亭子里乘凉,看着来了一个陌生的小哥哥,便行了礼道“不知,这位公子来此有何事?”
相思宁赶忙作揖“在下相思宁,相府家的。”
李瑾是以婢女给相思宁倒茶。“相丞相素与父亲不和,今日相公子来此,恐有不妥。”
相思宁一听,哎呀这爷爷真是的,没事干吗跟李大人对着干“李小姐,爷爷与李大人并无不和,现下爷爷正跟李大人在书房相谈甚欢。”
“是我偏颇了,多有得罪,还望公子不要介意。”李瑾笑道。“不会不会,是我鲁莽,唐突了小姐才是。”相思宁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之后,相思宁隔三差五就跑李府找李瑾,李瑾也并不讨厌,一来二去,李括和相平看着两个小辈相处的不错,便做主定下了亲事。
两家商量着等李瑾十六岁及笄便成亲,李瑾对这门亲事,也没有意见,相思宁那小子,一听亲事定下了,恨不得告诉全京城,恨不得人人都知道,李府李丞相的女儿,要嫁给自己。
宇文钰得知李瑾与相思宁定亲,便派人送上贺礼,并私下对相思宁多加提携。
景胜十五年,李瑾及笄,再过三月,便是与相思宁成婚之日,相府给李府送去了聘礼,李府上下开始张罗打点。相思宁如今已入朝为官,自与李瑾定亲,便勤奋习文,立志成为爷爷那样的大官好官。
李府与相府的这门亲事,为京城人所乐道,都说才子佳人,天生一对。
两月后,传闻邻国爆发内乱,一路军马举着匡扶正统,灭谋权篡位狗贼的旗子,一路打到了皇城,有说这领头的便是曾经的安国太子,十六年前,安国现在的皇帝带着大军进宫,杀了老皇帝,做假圣旨,登基,还全国大范围的追杀前太子,前太子带着妻子侍卫一路东逃,后再无音讯。前太子忍辱负重,韬光养晦十六年,实属不易。不过这前太子哪里来的财力物力养兵?一有说前太子与他国合力借兵,一有说前太子得老皇帝所藏宝藏,说法千奇百怪。但到底,这是别国的事情,只要南平国没事,便无所谓。
京城百姓也不过将此事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只要自己这边没事,管他安国谁当皇帝。
半月后,南平国皇帝驾崩,举国哀悼,因国丧期间不宜嫁娶,李府与相府的亲事便推迟了。皇太女宇文钰继位,把持朝政,改国号定国。
第3章 怨恨,两相亡
这日,李府突然被官兵包围,抄家灭族,相府收到波及,相平降职,其余相家做官的一律削官。一时间,人心惶惶,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人猜测,李府得罪了什么权贵,毕竟多年来,李括一向端正自律,专心做事。这抄家灭族,得是得罪了多大的人?难道是新帝?难不成,先皇驾崩另有隐情?
京城两大势力,几日内,一个灭门,一个大不如前,多少权贵笑看着这一出大戏,听说李括通敌叛国,被新帝抓到了证据,这才满门抄斩。
皇城禁宫内,李瑾呆呆的坐在床边,双目无神,面色呆滞,脑中一片混沌。
前些日子,突然几个黑衣人将自己硬绑至此,除了每日送饭的婢女,再无他人来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外边是什么情况,抓着婢女问,也闭口不言。
我被抓到这里,父亲会不会也遭到毒手?母亲已经走了,如今我也无缘无故的不见了,父亲会不会病倒?相府那边怎么交代?再过半月便是大婚的日子,新娘突然消失,他们会不会给父亲施压?
过了几日,婢女告诉李瑾,她可以在院子里走走,但是绝对不能再往外走。李瑾问婢女到底是怎么回事,是谁派她来的,婢女一律不答。
李瑾一月便形容憔悴,没了往日的光彩,每日最多的便是坐在院子里发呆。
李瑾坐在院子里,一月内,除了婢女,周围便再没有任何声音,这里到底是哪里?不行!我要逃出去!
入夜,李瑾吹灭了灯,等过了一时辰,确定外边没有一丝响动,便偷摸着往外走。虽说这里除了送饭的婢女再没没见第二个人来过,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平日里李瑾已经看过,大门在婢女走后便会锁起来,估计也是怕自己偷跑,从门出去是行不通了,不说撞不开锁,便是那动静,万一惊动了别人,便更逃不出去。要出去只能翻墙!经过观察,从院子那棵树爬上去可以跳到围墙上然后在从围墙跳出去。
对一个从未习过武的女子来说,这看似容易的事,却十分困难。但是每日被关在此处,不知外面的情况,每日只能苟且的活着,还不如摔死来的痛快。
下定决心,李瑾便开始爬树,把事先准备好的床单撕了做的绳子挂到树枝上,这绳子每隔一段距离便扎了个环,然后一头绑在树上,试了试不会松,便抓着环把脚踩在下方的环上,这类似做了个绳梯。但绳子太过柔软,等李瑾爬上树坐在树枝上后,已经浑身是汗。
李瑾看向了院子外边,心想,这外边怎么那么像皇宫里。心下咯噔了一下,抓我来的是宫里的人?是我父亲得罪了谁吗?可是,会是谁?李府现在肯定出事了!我得快点出去。
看了看围墙,还算近,李瑾慢慢的爬到树枝的那头,大约离围墙只有半米远,手里抓着绳子,浑身发抖,汗止不住的流,站起身子,然后深吸一口气,迈了过去,踩到了围墙上。还没站稳,便身形一晃。
“啊!”轻呼一声,便往墙外摔去。
就在李瑾以为自己要摔到地上,紧闭上眼不敢看那越来越近的地面时,突然落入了一个人的怀里,紧接着便是自己把那人给撞倒了,只听得闷哼一声。
李瑾吓的不知所措,“你,你没事吧?”太黑了看不清是谁。宇文钰捂着胸口,喘不过气来。过了好一会才缓过来。李瑾一看自己还压在人家身上赶紧起身站到边上,宇文钰身上的重量没了,便好受了很多,慢慢地站起来,说道“李小姐,你没事吧?”
李瑾一听,这声音不是皇太女宇文钰吗?大晚上的,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说!想到这,李瑾惊得抬起头。
“是的,是我把你关在这里。”宇文钰说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李瑾问道,心里有很多疑惑。
“这是为了你好。”宇文钰说道,拍了拍手,周围便出现了几个提着灯笼的宫女,宇文钰示意宫女把李瑾带进院子里去。
“宇文钰!你这是什么意思!就算你是皇太女,也不能平白无故抓人吧!”李瑾气极,又有些害怕,莫不是这宇文钰针对李家?
“放肆,皇上的名讳是你能直呼的吗!”一旁有个宫女突然训斥道。“什么?皇上?”李瑾看着宇文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帝呢?怎么突然换了,宇文钰怎么突然就当了皇帝了。
“先皇于一月前仙逝。”宇文钰解释道,并挥退了宫女。“我已经继位。”
“我父亲呢?皇上抓我到这里来有什么意图?”李瑾还未从刚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有些发颤,心里有太多疑惑想问,又不敢问。
“……”宇文钰并没有回答李瑾的话,只是静静的看着李瑾。“我父亲是不是出事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皇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瑾不知道现在父亲怎么样了,有可能被宇文钰抓了,如果自己冲撞了她,可能会害父亲受苦。
宇文钰看着无助的李瑾,“李括通敌叛国,证据确凿,现已抄家灭九族,朕思相家多年来一心为国,与此事并无关联,便没有波及他们。”李瑾不敢相信,瞪大了眼睛看着宇文钰,只见宇文钰神色平静,并无说谎之意。
“宇文钰,我李家忠心耿耿,从未有失,你从何得知我李家通敌叛国?我李家上下何曾得罪过你!既杀我李家,何必将我囚禁于此,你究竟有何目的!”李瑾指着宇文钰,撕心裂肺的质问。
“等事态稳定,朕便送你离开。”宇文钰看了看李瑾,转身便要走。
“呵,离开?我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李瑾冷笑。宇文钰停下,并没有说话“怎么无话可说?还是你根本心里有愧?”
“瑾儿。”宇文钰转过身,看着李瑾。李瑾拔下头上的簪子,猛地□□了宇文钰的心口。“宇文钰,我恨你!”宇文钰捂着胸口,震惊的看着李瑾,不敢相信,瑾儿,竟然会想杀了自己。但是,也对,我做了让她痛恨的事情,可是……
“宇文钰,瑾儿不是你配喊的!”李瑾冷声说道。
“是啊,我不配。”都是因为,瑾儿才会遇到危险,都是因为我,瑾儿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