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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竹笙正等着韶陌寒开门,自己好递水盆进去,但却迟迟不见韶陌寒出来。
“奇怪,平时少爷早就起床了,这都过去半个时辰了……”竹笙见韶陌寒总是不出来,便过去敲了敲门,却还是迟迟没有回应。
“难道是生病了?”竹笙有些担心,便推了推门,却发现门一推就开了。
竹笙疑惑着进了屋,“少爷?你醒了吗?”
然而走到床边,竹笙才发现床上并没有人,被褥都是整齐的。竹笙又四下看了看,发现韶陌寒并不在屋内。
“奇怪?难道少爷一早就出门了?”竹笙又去找了门房,却被告知没有见到韶陌寒出去。
这下竹笙开始担心了,连忙找人在韶府里四处寻找韶陌寒,连韶远清都被惊动了。可是找了好久,上上下下都快翻过来了,就是没有韶陌寒的影子。
“就算是出去,陌寒也不会不告而别的……”韶陌空沉吟道。
他们又回到了韶陌寒的房间,想找找看有没有留字之类的。然而留字没找到,却在桌子上发现一根白羽。
韶陌空是听说过神偷东方隐的事迹的,当下就闪过一个念头,韶陌寒有可能被东方隐偷走了。
遍寻不到人的韶府上下都十分着急,恰逢桓沐风来到韶府准备接韶陌寒一起出游,却听到了韶陌寒失踪的消息。
“你是说,有可能是东方隐做的?”桓沐风面无表情的看着韶陌空,但眼底的冷意却能让人不寒而栗。
韶陌空心下也十分担忧,可毕竟不能下定论,“我也只是猜测。但是陌寒的失踪没有任何征兆,只有房间里有一根白羽……”
“老师现在如何?”
“父亲最近身体不好,得知陌寒失踪很是焦急,我担心他会过度操心而生什么病,便让他回房休养,找人的事情交给我就好。”
“你家三公子呢?”
“陌之两个月前就又远游去了,现在还没回来。”
桓沐风低眸沉思片刻,道:“陌寒平时也不常出去,应当不会是他自己去了哪里,更何况门房没见到他出去……白羽……我看十有□□就是被掳走了……”
韶陌空有些费解,“可是东方隐掳走他做什么?只听说他偷东西,可从来没听说过他还绑架人……”
桓沐风眸光一定,眼中冷意更甚,连说话的声音也像是浸过冰水,“无论他是什么目的,我都不会放过他。”
☆、失窃(下)
韶家的二公子失踪,此事韶府已经报官。由于现场除了白羽之外并没有其他的线索,官府方面就以韶陌寒是被东方隐掳走的为方向,展开调查。这件事甚至惊动了名捕任秋实,听说可能是东方隐干的,任秋实二话不说就接手了这个案子。
当任秋实带人来到韶府的时候,发现九王爷也在。
“任捕头之名早有耳闻,久仰久仰。”桓沐风很客气,只是表情太冷,使这客气的话显得有些冷硬。
“不敢当,王爷抬举下官了。”毕竟还是有要务在身,任秋实并没有与桓沐风继续客套,礼数到了,就开始办正事。
然而即便是任秋实来了,情况也没什么变化,东方隐的行事风格一向是大胆又谨慎,不会留下半点的蛛丝马迹,否则也不会一直都逍遥法外了。
任秋实眉头紧锁,对于这个让老对手,任秋实可以说是恨得咬牙切齿,“当务之急还是要寻找韶公子的下落。我会派人先在京城找,这东方隐是首次出现在京城,根基应当不会太深。”
“听闻东方隐是任捕头的老对手了,任捕头可知此人的行事风格和某些习惯?”桓沐风问。
“东方隐武功很高,尤其是轻功,所以极难抓捕。此人不仅偷盗技术高超,作风更是滴水不漏,除了白羽外,从不留下任何线索。通常他在一个地方作案之后就会立刻离开,不会停留在当地。但是他只偷东西,还从来没有绑架过人。”
桓沐风思虑片刻,道:“如果是绑架,应当会索要赎金,但现在仅仅是人失踪了,就像惯常的偷窃一样,悄无声息。要是他不会停留在本地,任捕头觉得,他会去哪里?”
任秋实摸了摸下巴,思考了一会才道:“的确不能定论是绑架,不过也还是需要等消息。东方隐虽然武功高强,但从不伤人,韶公子应当暂时不会受到人身伤害。至于去哪里,至今东方隐的行踪都飘忽不定,我们没有掌握他的固定落脚点。”
“陌寒向来不喜与人打交道,不会结下仇家。他为何要掳走陌寒……”韶陌空对这一点百思不得其解。
桓沐风却突然想到了什么,问任秋实:“这东方隐,可是好色之徒?”
罗绅当初对韶陌寒做下的事,桓沐风是如何都不会忘的。
听到这话,任秋实和韶陌空都愣了一下,韶陌空当即回过味来,眉头皱得更紧。
任秋实虽然一头雾水,但还是如实作答:“并没有。虽然我们对东方隐的事迹了解不多,但确实不曾听闻他进入烟花之地,或者四处寻欢作乐。”
桓沐风又思索了片刻,“带着一个大活人,如果只有他自己,应当不会跑太远……这东方隐平时作案可有同伙?”
任秋实道:“没有,他向来是独来独往。”
桓沐风道:“且不论他为何会掳走陌寒,当下还是找回陌寒最为要紧。即便东方隐不曾伤人,也不代表他现在不会伤人,或者做些别的事。”
这个“别的事”,桓沐风没有说明,任秋实没听懂,但是韶陌空听懂了。
一想到韶陌寒有可能会面临的危险,桓沐风就觉得心中气血翻腾,若不是他平时很有修养,只怕他会忍不住找些东西甚至找几个人来打打泄愤。
任秋实不再耽误时间,起身准备告辞,“我已派人寻找了,暂时还没有消息。看来还是要增派人手,在京城附近的村县城镇寻找。”
“本王的侍卫队也会出动,本王会命令他们一路往东寻找,也算是减轻你们的负担。”
任秋实虽然不明白九王爷为何会对这件事如此上心,不过增加人手帮忙也是好的,“那就麻烦王爷了。韶大人就请留在府上,如果是绑架,也许还会有索要赎金的消息。”
韶陌空点头,“好。”
王府的侍卫队,实力也不是盖的,单单是功夫就比官府的官兵强很多倍,办事效率也更是高了许多,更何况,还有桓沐风亲自指挥。
……
韶陌寒醒来时,感觉头有些晕,身上有些冷。他睁开眼睛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正在一个树林里,身上的衣服不是自己的,自己正靠着树坐着,手脚都被绑住了。
对于这个情况,韶陌寒有些不明所以。他只隐约记得昨晚和桓沐风分别后,自己就回了房间,沐浴过后准备就寝,后来的事就不记得了。
“醒了?先吃点东西吧。”一个略带鼻音的男声从韶陌寒身后响起。
韶陌寒回头看了看,是一名身穿黑衣的男子,身材很高大,他的眼角微微上挑,整个人有种邪佞的感觉。
“你是谁?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东方隐在韶陌寒面前坐下,从行囊中拿出一个饼来,“我是东方隐。”
韶陌寒确定自己认识的人里没有一个叫东方隐的。
东方隐掰了一块饼递到韶陌寒嘴边,“你不认识我。我对你也没有恶意。”
韶陌寒并没有吃,继续问道:“没有恶意你为什么要把我带到这里,还绑住了我的手脚?”
东方隐并没有拿开手,依然捏着那块饼,等着韶陌寒吃下,“绑住你的手脚是为了防止你逃走。至于为什么要带你走,我也很想知道。”
韶陌寒满脸的疑惑。
东方隐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无论如何,还是不要跟自己的身体过不去,先吃东西吧。”
“放开我的手。”
东方隐挑了挑眉,“你觉得我会这么做吗?”
韶陌寒的表情还是如往昔那样淡漠,“我有手,可以自己吃。”
东方隐饶有兴趣的看着韶陌寒,而韶陌寒始终就是那副淡漠的样子。
东方隐笑了笑,“好吧。不过吃完了东西,我还是要继续把你的手绑起来。”
“我不会武功,跑不过你,你大可放心。”
东方隐解开了韶陌寒手上的绳子,笑道:“被一个陌生人绑架,不知身在何方,为何你还能如此的从容淡定?”
韶陌寒揉了揉被绑得发酸的手腕,拿起了东方隐放在他面前的饼开始吃,“不然你希望我怎样?”
“哈哈哈,有趣,有趣。”东方隐又拿出一个饼也吃了起来,“你就不怕我在饼里下毒?”
韶陌寒小口小口的吃着,也没抬头看东方隐一眼,“若是要毒我,你又何必大费周章的把我绑走?”
“是这个道理。”东方隐觉得韶陌寒很有意思,于是又跟他聊起天来。
但韶陌寒不欲多言,吃完了饼便靠在树上闭目养神。
东方隐也没恼,也没重新绑住韶陌寒的手,这个看上去有些文弱的公子的确是跑不过他的。
“过一会我们还要继续上路,委屈你要窝在马车里了。”
韶陌寒并没有回答,而是继续闭目养神。
……
韶家二公子韶陌寒失踪的消息在京城传了开,一时间又成了人们议论的话题。这位韶公子在京城也算是个名人了,虽然很久没在妙音坊登台过,但人们还没有淡忘他。
云紫嫣自然也是知道了这个消息,心下有些担心,便前往了韶府。
韶陌空是认识这位副坊主的,见她来了便好好招待了一番。
“大公子,我听说坊主失踪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韶陌空叹了一口气,“其实我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早上陌寒就已经失踪了。只有一点线索,他可能是被东方隐掳走了。”
“东方隐?”对于这位赫赫有名的神偷,云紫嫣也是有所耳闻的,“可他,只是个偷贼啊……”
“陌寒的桌子上有一根白羽,据说这是东方隐作案的一贯作风。”
云紫嫣疑惑不解,“东方隐做事很讲原则,他只会偷盗,不做其他违法之事。这次怎会一反常态呢……”
韶陌空有些意外的看着云紫嫣,“云姑娘似乎比较了解东方隐?”
云紫嫣笑了笑,“不瞒大公子,我家在江湖中有些地位,在江湖上也是遍布眼线,所以对江湖事,我也是知道一些的。”
韶陌空一喜,也没打听云紫嫣她的家世,而是直接问道:“那云姑娘可有办法寻找陌寒的下落?”
云紫嫣想了想,道:“要找到东方隐的行踪不是易事,他在江湖上也甚少与人打交道,平时颇为神秘。不过也许我家里人会有办法。我这就去修书一封……不,我还是回家一趟吧。”
云紫嫣说完便起身离开,也没等韶陌空再多问几句。
韶陌空并不知道云紫嫣的家世背景,就连韶陌寒也不知道。韶陌寒只是在外弹琴时偶然结识了云紫嫣,也很赏识她的音律造诣,且这个姑娘很有经营管理的天分,于是韶陌寒便请她做了副坊主,至于她是从哪里来的,她是什么身份,韶陌寒都不甚关心,天性淡漠的他对这些并不很在意。
云紫嫣离开韶府之后,便快速赶回住处,简单的收拾一下就去买了匹马,然后马不停蹄的出了京城。她的目的地,是距离京城一百多里的青梓山下的一座庄子。
由于事态紧急,云紫嫣纵马疾驰,奈何这马并非良驹,速度不算最佳,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