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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沐风听到他们提起韶陌寒,心下就有些不安,于是上前道:“皇上,京中无人坐镇终归不好,这鲁俞王子要求在惊凤楼看表演,万一出了什么乱子,我们不好向鲁俞国交待。不如由臣先行回京,随王子同行,有皇室中人在,这王子应该能安分一些。即便他再提出要求,若不是什么大事,臣也可以自行做主,也省去了让人来回奔波的时间。”
桓沐阳眉开眼笑,顿时没了君臣之间那些屏障,“好啊,有九哥在,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韶陌空也认同道:“有王爷回去接待王子也算是给了鲁俞国面子,王子若是识大体,应当会见好就收的。”
于是桓沐风便和传旨太监快马加鞭的赶回了京城。
接到圣旨的韶陌寒比第一次接旨时淡定了许多,满心的当然是不愿意,可是圣旨难违。他不禁对那位那多王子有些怨念,现在已经很多人都会弹或唱《芳洲谣》了,为何非要找上自己?就算找上自己,为何又非要在惊凤楼?
趁韶陌寒接旨的功夫,桓沐风坐在椅子上缓着气。骑马也要两三天的路程硬缩成了半天,也没好好睡个觉,这大概是北征回来之后桓沐风最累的一次了。
送走了传旨的公公,韶陌寒看着风尘仆仆的桓沐风,问道:“王爷这是刚刚经过日夜兼程的赶路吗?”
桓沐风点了点头,有些气喘的说:“我先行回来,招待鲁俞国的那多王子。他指名要你和苏蕙娘再次同台,我也怕他刁难于你,于是便赶在申时之前回来……”
韶陌寒眉宇间那一点点不耐烦被桓沐风看了出来,“想必你还是很不情愿吧?”
韶陌寒点了点头,“不情愿也没办法……现在离申时尚早,王爷不妨好好休息一番吧。”
桓沐风见韶陌寒的脸色态度与往常一样,不由得暗暗揣摩他的心思。秋猎前还对自己避而不见,回来之后一切如常,这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还是压根没当回事呢?
韶陌寒打算回映雪阁了,见桓沐风还坐在厅堂的椅子上,似乎在愣神,便出声道:“王爷还不回府休息吗?”
桓沐风回过神来,“哦,这就回去。晚上你就直接去惊凤楼吧,我恐怕要与那位那多王子同去。”
“好。”韶陌寒点了点头,便往自己住的映雪阁走去。
桓沐风起身回王府,自语道:“罢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要搞定那个那多……”
休息了一阵,桓沐风在申时之前赶到了汇方馆,接见了那多。
这位邻国王子的相貌与玄朝人无甚差异,他的脸比较平常,只是身材高大,看气势倒是有王子的样子。鲁俞国与玄朝使用的是同样的文字和语言,交流上不会有什么障碍。
“昭瑞王爷果然一表人才,小王见过王爷。”那多向桓沐风行礼。
“王子不必多礼。圣驾大概还要过几日才能抵达京城,本王奉命先行返京招待王子。不知王子这几日在京城可还好?”
“劳王爷记挂,小王一切都好。这玄朝的京城果然繁华,让小王颇有流连忘返之感。”
“王子若是喜欢,大可多留几日。”桓沐风挂上人畜无害的笑容,“王子说想在惊凤楼观看第一花魁苏蕙娘与妙音坊韶公子同台献艺,咱们这便出发?”
“甚好甚好,王爷请。”
“王子请。”
韶陌寒提早到了惊凤楼,管事知道今天有外宾来,而且还有韶陌寒和昭瑞王,这些都是大人物,所以早早就让人备下了好茶好座。
伙计见韶陌寒来了,立刻迎上去,“韶公子快请坐。事情突然,我们苏姑娘也没个准备。今天韶公子还是弹奏《芳洲谣》吗?”
“与上次一样便好。”
“好,我这就告诉苏姑娘去准备一下。”
韶陌寒叫竹笙把琴放到桌子上,那多王子还没来,就先擦擦琴,调调弦好了。
而惊凤楼中的许多姑娘都注意到了韶陌寒,这个一手建立起妙音坊的太傅之子,这个在丝竹大赛上夺得第一的绝世乐师,这个面如冠玉的俊俏公子,无论是哪一个形容,都让她们对他产生浓厚的兴趣。
有几个姑娘已经在韶陌寒身边坐下,与他攀谈着,尽管韶陌寒的回应都很简短,但这都不是问题。惊凤楼的姑娘,都是见多识广的,想找话题简直太容易了。
于是当桓沐风陪着那多王子走进惊凤楼时,看到的便是韶陌寒被许多漂亮的姑娘围着,有说有笑的。韶陌寒只是说,没有笑。
桓沐风按下心中冒出的一股酸意和一小簇无名火,在伙计的引领下与那多一起坐到观众席,今天的观众只有他和那多。
苏蕙娘的出场是戴着面纱的,面纱之外的眼睛顾盼生辉,轻轻一眨就有眼波流动。她先对韶陌寒施了个礼,“许久不见,韶公子近来可好?”
韶陌寒还了个礼,“多谢苏姑娘关心,韶某很好。”
苏蕙娘眼神带笑,似有情意从眼中流出,“等一会韶公子的琴可不要弹得太快啊。”
韶陌寒点了点头,“苏姑娘放心。”
掌事向桓沐风和那多请示是否可以开始表演,待他们点头后,便示意韶陌寒和苏蕙娘开始。
曲子、歌、舞都还是和上次一样,只是这次不需要苏蕙娘现场编词了,她唱歌和跳舞更加得心应手一些。在一个转身的动作时,苏蕙娘取下了脸上的面纱,更显惊艳。
那多王子津津有味的看着表演,显然十分满意,他对旁边的桓沐风道:“这苏蕙娘是美人,韶陌寒也俊俏,才子佳人,看上去也相配啊。”
桓沐风笑了笑,并未做其他表示,但心里的酸意越来越重。
台上的苏蕙娘看到桓沐风时,眼前一亮,丝竹大赛上揭穿流玉作弊的那个人,她记得,玉树临风,英俊潇洒。原来他竟是昭瑞王。这样的男人,没几个女人会不爱的。
于是苏蕙娘将更多的注意力放在了桓沐风身上,频率比较高,但又似是不经意望过去的。只是,桓沐风似乎并没有看过她,而是一直注视着……韶陌寒。
☆、僵局
表演完之后,那多非常满意,连连鼓掌称赞,“真是太妙了!我这一趟来的真是不虚此行!”
桓沐风微笑点头,“的确精彩。”
“苏姑娘真是才女啊!这才貌双全的女子本就难得,想不到还有苏姑娘这样的全才!小王佩服!”
苏蕙娘行了一个礼,笑容含羞带怯,“王子过奖了,小女子委实担不起王子这样的褒扬。”
“担的起担的起,苏姑娘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可以称为奇女子的姑娘。”那多又看向韶陌寒,“听闻韶公子有一间自己的乐坊,更是被世人称为绝世乐师,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韶陌寒表情依旧很淡,“王子谬赞了。”
“不知小王可否有幸请韶公子去我鲁俞国表演一番?”
韶陌寒的眼中闪过一丝不耐,但并没有被人发觉,除了桓沐风。
桓沐风道:“韶公子并不是舞姬戏子那样靠表演为生,时不时的就会演出的。怕是要辜负王子的一番美意了。”
那多有些疑惑,去鲁俞国表演为什么不可以?
但还没等他问出来,就被桓沐风打断了,“这个时辰,悦海楼的夜宵应该差不多摆出来了,那里的蟹黄小笼包非常有名,王子要不要去尝尝?”
那多也是识相的人,于是点头道:“那这就去尝尝看吧。”
客人准备离席,台上便也散场。韶陌寒刚装好琴,就有许多姑娘凑了上来。大多是来赞美他的,连苏蕙娘都对他青眼有加。而韶陌寒哪里经历过这般待遇?都是女子他又不好推开她们径自离去,只得礼貌的一一回应她们的话。
正打算陪那多去悦海楼的桓沐风看到这个情形,转头对那多歉然一笑,“实在抱歉,那多王子,本王还有要事要办,没办法亲自作陪了,就让我的下人带您去悦海楼吧。”
“没关系没关系,王爷有要事,那就快去办吧,我问路去即可。”
“诶,这怎么行,阿力,快为王子带路。”
“是。王子,请跟我来。”
那多见推脱不得,也就接受了桓沐风的好意,“那就有劳了。”
桓沐风与那多分别之后,转了个方向,又回到了惊凤楼,此时韶陌寒还被许多女子包围着。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韶陌寒的嘴角带上了淡淡的笑意,周围的姑娘们笑的也很开怀。
这场面有些刺眼,笑声有些刺耳,桓沐风心中的酸意和妒火立刻冲了上来,他快步走过去拨开姑娘们,拉上韶陌寒的手便往外走,其间脸上带着歉意的笑容,对那些女子道:“我与韶公子有事相商,先走一步。”
韶陌寒能感觉到桓沐风手上的劲道很重,根本挣脱不开,只得任由桓沐风拉着自己,直到走到一个僻静无人的巷子里才停下。
桓沐风背对着韶陌寒,没有说话,只是还没有放开韶陌寒的手。
韶陌寒有些不明所以,但气氛似乎有些不对,于是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并离开这里,“我的琴还在惊凤楼,我要回去取一趟。”
桓沐风突然转过身,手中的劲道更重,他另一手抓住韶陌寒的肩,将他按在墙上,然后用双臂将韶陌寒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语气有些冷然道:“你说你要回去?”
韶陌寒揉着有些发痛的手腕,莫名其妙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桓沐风,他发现桓沐风的眼中隐有怒意,却又不知道他为何会有怒意,于是更莫名其妙,“有什么问题吗?”
桓沐风的眸色变得深沉,犹如漆黑的墨潭,声音也是更加森冷,他一字一顿道:“我、不、准。”
这样的距离让韶陌寒的心跳有些加速,但却又被桓沐风反常的举止搞得也有些恼怒,“为何?”
桓沐风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也带上一些嘲弄,“一向不喜与人打交道,甚至不愿与陌生人多说一句话的韶公子今天倒是很接地气啊,在女人堆里很吃香嘛。”
韶陌寒听出了桓沐风语气中的嘲意,虽然不知桓沐风到底怎么了,但这样的语气让他感到不悦,于是他十分不客气的回道:“这与王爷无甚关系吧。”
桓沐风的怒火终于达到顶点,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加大,冷笑了一声,“无甚关系吗?很好。”
说罢,桓沐风一手按住韶陌寒的脑后,将他的头带向自己,随即对着他的嘴巴覆上了自己的唇。这个吻激烈而霸道,带着不容拒绝的气势,桓沐风趁韶陌寒怔仲之际用舌头撬开了他的牙关,狠狠的侵占着他的口腔。
片刻后,韶陌寒终于反应了过来,用力的推拒着桓沐风,但一点效果都没有,反而换得更大的钳制。直到韶陌寒快喘不过气来,桓沐风才放开他的嘴巴,二人嘴唇之间还有银丝纠缠,十分引人遐想。
桓沐风定定的看着韶陌寒,眼中霸气外显,“这便是我想要的关系。”
韶陌寒感觉心跳猛然一顿,他有些气急的一把推开桓沐风,“莫名其妙!”
看着韶陌寒头也不回快步离开的背影,桓沐风没有追,而是背靠着墙,闭上眼睛,站在原地慢慢平复着心中燃烧的火焰。不知道过了多久,桓沐风终于睁开了眼,眼神恢复了平时的样子,但心中仍有一块阴霾挥之不去。
韶陌寒一路不停的往韶府的方向走,心中又惊又怒,心绪繁复到脑海一片空白,只想快点离开,回到自己家去。
“少爷,少爷!”韶陌寒的身后传来了竹笙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