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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寒-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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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洵不再说什么了,他认得宋薄衣也有些年头了,知道他耍起无赖来是挡不住的,便也就不去管了,只幽幽地叹了一口气。
  宋薄衣把那瓷酒壶挂在了自己的腰间,拍拍吴洵面前的桌子继续对他说道:“你也不必老是对秦奕有愧,他能拣条命回来还不都是多亏了你嘛,你这也是小本生意,他要是欠你银钱,该要就得要。”
  吴洵听了这话,有些哭笑不得,不愿做过多的评论,只得点点头应付过去。
  “得了。”宋薄衣抻了个懒腰,“那我今儿就先走了,回见了吴大神医。”说罢就闪出门外没影了。
  吴洵无奈地摇摇头,走出门去,将窗外的封板卸下,准备开始一天的生意。
  长街上的行人此时也陆陆续续地多了起来,小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哭闹声慢慢将京城变得热闹了起来,吴洵倚在门上望了一会儿,他在这条街上开店也有些年头了,这街上的人来回来去地变化,人世百态,层出不穷,不变的东西实在太少,抬头一看,就连房檐下那燕巢里的雏儿都换了几窝了。
  吴洵轻轻笑了笑,自己不知何时多了这么多的感慨,倒像是个花白胡子的老者了,如此想着便收了思绪,又向长街上望了一眼,转回屋内去了。
  宋薄衣自吴家医馆出门后,便向沽酒坊去了,馒头见有客人来了,便连忙招呼。宋薄衣打了个呵欠,颇豪迈地来了一句:“要两壶上好的陈年花雕。”

  第二十一章 程凛

  “好嘞。”馒头闻言,爽快地应道,小跑着去柜上抱了两壶上好的陈年花雕,递给了宋薄衣,再满脸堆笑地说道:“客官您真是行家,这可是我们小店最好的酒了。”
  宋薄衣挑了一下眉,将其中一壶酒的壶塞打开,凑上去闻了闻,酒香扑鼻,那味道相当馋人,便赞叹道:“别说,还真是够香的。”
  馒头嘿嘿嘿地笑,站在宋薄衣的面前搓着手,一脸讨好的模样。
  宋薄衣将酒壶的盖子盖好,转身就要向外走,依旧是那句话:“酒钱记在秦家公子秦奕的账上。”
  抱着两壶酒出了京城,宋薄衣停在了城外远山山腰的一个山洞洞口,这洞口极窄,仅能容下一个人猫着腰通过。所以宋薄衣将身上那两壶酒掂了掂护在胸前,这才弯下身子钻进了那小小的洞口。
  洞口虽狭,洞内却是可以容下几十头牛的。洞壁上燃着几点幽暗的烛火,地面中间处端坐着一个雕塑一般的男子。这人有些枯瘦,肤色很暗,但那一双眼睛却是像鹰一般精神,直直盯着猫腰走进来的宋薄衣。
  宋薄衣倒也不怕他,笑嘻嘻地走过去,盘腿坐在那人的面前,打开了一壶花雕酒,兀自喝了一口,然后又将腰间的那个小瓷瓶打开,将里面的药酒兑在那壶花雕中,推到那人的面前说道:“程凛啊,你尝尝这个,补气血的,正适合你这种干巴巴的人。”
  这名为程凛的人垂眼瞄了地上的那壶花雕一眼,然后抬手捧过,咕噜咕噜几口就灌了下去,中间连个气儿都不喘,喝尽了一壶后还反手用力控了控已经空了的酒壶,见没有一滴酒落下来,那眼神顿时显现出了些索然无味,便将那酒壶抛了。
  宋薄衣见状,忙又打开了另一壶花雕,摆手说道:“我就知道那一壶不够你过瘾的,来来来,这壶也给你。”
  程凛一点儿都不客气,仍是拿起来就饮,几个眨眼的功夫那酒壶就又空了,程凛那眼神中这才少了一丝凌厉,还捂着肚子打了一个酒嗝。
  “你喝舒服了就行。”宋薄衣换了个姿势,垂着有些发麻的右腿,“你喝舒服了,我就照例问你一句,一切可都还好么?”
  程凛知道宋薄衣指的是什么,点点头,操着破铜锣一般的嗓音说道:“都是老样子。”
  宋薄衣闻言,垂了一下头,眼神中的一丝暗淡很快被他掩下,再抬头的时候依旧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颔首笑道:“那就好,有你在我也没什么不放心的。”说罢就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拍在了程凛的手上。
  程凛理所当然地握着银票,折了两折后,揣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便站起了身。他的动作很快,衣物带起来的尘土扑了宋薄衣一脸,宋薄衣伸手去抹,程凛却趁着这个功夫早已走到洞口了。
  “诶你这个人真是……”宋薄衣拍拍衣服起身,向程义的背影抱怨道:“怎么拿了钱就想走,一点儿礼数都没有。”
  程凛也不理他,自顾自地出了洞口,向山下走去,宋薄衣就跟在他的身后,也不上前去跟他搭话,一路上漫不经心地薅几把花花草草在手上揉着。
  其实宋薄衣想问他的事情很多,比十头牛的牛毛还要多,但他知道以程凛的性子是势必不会告诉他的,一根牛毛都不会,他这个人能活到现在,就是因为口风出奇地严。
  程凛知道宋薄衣在身后跟着他,但他也不去回头看,按照规矩,五里外,宋薄衣必定是要回头的。
  果然,宋薄衣往常一样像只送程凛走出了五里便停住脚步不动了,踩在一块儿石头上,利利落落地转了个身,只身向回走,没再回头……
  莫子衿其实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醒过来,若醒来就看见秦奕那双能将自己看透的眼,那么他宁愿就这样在床上假寐一天。
  一只泛凉的手就在莫子衿纠结的时候钻进了他的被子里,活像一条不安分的蛇。这手停在了他身后的某一位置,轻揉了一把,弄得莫子衿再也装不下去了,躲了一下睁眼瞧着秦奕。
  “再睡下去今日就过完了。”秦奕在纸上写道。
  莫子衿淡淡“嗯”了一声,支起身子想去拿自己的衣物,却被身后猛然拉扯出的痛感弄得皱了眉头,一下顿住身子。
  秦奕见莫子衿如此,脸上带着一抹轻笑,写道:“无妨,只是肿了一些,好好养养就好。”
  莫子衿垂下眼,没说什么,忍着那丝时刻提醒着他昨晚那场面的痛感,尽量迅速地裹上了衣服,洗漱干净。
  秦奕就只靠着桌案看着,直到莫子衿将自己打理好了,才捧起桌上放着的一个青花的白瓷碗,递给了莫子衿。
  莫子衿犹疑了一下,指着那个瓷碗问道:“这是什么?”
  秦奕不答,只是用眼神示意着莫子衿尝一尝,莫子衿也没太怀疑,捧过碗来,闻也没闻就灌了一口进去,之后只觉一阵腥苦的味道自舌尖儿蔓延到胃部,弄得他咳了两声,差点儿将瓷碗摔在地上,吐着舌头怨怒地看着秦奕。
  秦奕神色淡然,不慌不忙地拎过桌上的一张纸,挑笔在上面写道:“吴洵送来的那几味药,我让厨子给你煎了煎,你该好好补一补,不然泄得忒快。”
  莫子衿眯着眼睛,将那话读了两遍才明白其中的意味,立刻便涨红了脸。
  “秦奕!你……”莫子衿被秦奕气得哽住,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秦奕倒是被莫子衿这反应弄得直乐,笑得连肩都在微微地抖。
  莫子衿倒还从来没见秦奕笑成这样,那些埋怨的心思登时就被他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愣愣地看着秦奕,简直一个被捉弄得透彻的傻子。
  秦奕笑了片刻才完全停下来,走过去接过莫子衿手里的瓷碗,将碗里那药汤随手就倒在了屋里养的那一盆君子兰中。
  这盆君子兰伴着秦奕有好些个年头了,也不知是怎样的原因,近几年一直就未曾开花,不管秦奕怎样照顾,它就是不领情。后来秦奕索性就不管了,由着它去长,将它这事儿抛到脑后了,不过今日,秦奕却见这棵君子兰的花叶深处,竟长了两个小小的花苞出来。

  第二十二章 翰墨

  秦奕顿住,脸上全无刚刚的嬉笑神情,惊异地看着藏在肥厚花叶中的两个小花苞。
  莫子衿看着他这变化,略微疑惑地走过去,顺着他的目光,也见了那两个花苞。
  得见花开,总归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情,但秦奕却全无半分好脸色,他那耳朵现如今虽然听不见,但是仍有一个声音在他的脑子里回响着。
  “你可以不做君子,但也不能学着做个小人,所以往后你再有那些个恶狠的念头,就看一看这株君子兰,如何?”
  秦奕脑中的声音落下后,他便向着那株君子兰点了点头,但随即又摇了摇头,看得莫子衿更加疑惑,不由得伸手扶了一下秦奕的肩。
  秦奕回神,兀自怔了一下,也不去看莫子衿,只是将他扶在自己肩上的手轻扣下,握在掌心中,低着头一阵儿轻一阵儿重地揉,默默无言。
  再说宋薄衣一步一顿地在路上走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挪了回来,低头听见肚子叫了一声,正想着上哪儿吃点儿东西呢,就听耳边响起甜腻腻的一声“宋公子。”
  宋薄衣一个激灵,转头去看就见一水盈盈的姑娘正冲着自己笑,笑容中九分假一分浮。
  “哟呵。”宋薄衣夸张地叹了一句,向那姑娘贴过去,不安分的右手在姑娘的杨柳细腰上一个劲儿地揩油,嘴里说道:“紫檀姑娘,你可别告诉我你是专程在这儿等我的。”
  “你别说,还真是。”这名为紫檀的姑娘笑得满面春风。
  “那我可真不信,真的。”宋薄衣摇着头说道,“谁不知道紫檀姑娘你一晚上的身价,你跑来等我这个穷酸书生做什么?”
  “呵,你以为我愿意来等你?”那姑娘娇柔地皱了一下鼻子,纤手缠上宋薄衣的胳膊,说道:“我是要带你去见一个人,那人差我来的。”
  “我说呢,谁人这么大面子,能够请动你。”宋薄衣说道,顿了一下又摇摇头,“你可别说是秦奕叫你来的啊,那打死我都不会过去的。”
  “你说秦家那聋了的公子?”紫檀挑着柳叶眉问道。
  “嗯。”宋薄衣点头。
  “哎呀不是。”紫檀姑娘摆了摆手,“那人可不是什么公子哥,你去了就知道了。”说着就伸手牢牢挽住宋薄衣的一条胳膊。
  宋薄衣却站在原地不动,斜斜睨着紫檀,眼神中带着些许厉色。
  “怎的?你不敢?”紫檀姑娘见他不动,便放开了他的胳膊,扬起脸来问道。尽管这姑娘如此问,她见了宋薄衣那眼神心里还是有些怵的,所以声音微微地颤抖。
  “敢,我有什么不敢的。”宋薄衣随后又笑了,轻挑了一下紫檀姑娘的下巴,带着几分邪气说道:“不过我有个条件。”
  紫檀姑娘一抛媚眼,见他答应了便放下心来,“你说。”
  “事成之后,你这京城第一歌妓得单独给我弹个曲儿。”宋薄衣说道。
  紫檀姑娘眨眨眼睛,“就这点儿要求?不像你啊宋公子。”
  宋薄衣只笑笑,抬手将那姑娘的手臂剪在她自己的身后,用力一勾揽在自己的怀中,嗅了一口飘然而来的脂粉香,问道:“咱应该往哪儿走?”
  紫檀姑娘将宋薄衣带到了一个酒楼的雅间,雅间内灯火明亮,桌边坐着一穿着三品墨色官袍的男子。这男子眉目清秀,面庞俊丽,眼里透着几分英气,和宋薄衣差不多的年岁。这男子身后是几个侍卫,挎着长刀,均是一脸的严正。
  宋薄衣看着这男子的脸愣了一下,紫檀则趁着这个空当退出了雅间,并悄悄掩上了雅间的门,逃脱了屋子里凝重的气氛。
  这着官袍的男子,名为陈翰墨,时任华州总督,年纪轻轻便已是三品封疆大吏。
  据传这陈翰墨是仅凭当年京试的一篇文章便让考官赞叹不已,由此成名,之后一路被推举着,平步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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