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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好吧,总之,明日就是我继承王位的时候了。”艾连尔摊手,碧绿色眸子中闪过一丝莫测。
“哼。”容祗皱了皱眉,问道,“你继承王位后,又有多少兵力?”
“二十万。”
也勉强够了,百里忌的部下个个是精英,他只能从人数上获胜
是夜,躺在华丽的丝绸被子上,容祗心中莫名升起了一种紧张感,如果百里忌知道了自己的动作,自己肯定是死路一条吧。
黑暗中一只手悄悄抚上他的脸颊,微凉的体温,容祗吃了一惊,厉声道;“是谁?!”飞快抓住那只手。
那只手的主人也没有挣扎的意思,沙哑怪异的声音响起:“陛下,可是忘了那一晚?!”
容祗血液几乎倒流,很快忆起,气急了,用力抓住他,咬牙切齿:“你个变态!”
边说着边点燃了灯,灯火亮起。他定睛一看,面色惨白。
百里忌?!
百里忌唇角还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肆意的坐下,修长的手指挑起容祗的下巴:“陛下羞恼惊怒的样子真是让人满足。”
“是你…?”容祗纤细的下颚被毫不留情的捏住,他被迫往后微仰着头,风眸中流露出一分震惊,两分厌恶。
“不是我,还能是谁?恩?”百里忌低低呢喃,“臣怎么会让陛下给别人染指?”
脖颈处的伤口已经好全,容祗却觉得那处火辣辣的痛起来,勉强开口:“百里忌…你疯了吗?”
“我是疯了!”百里忌压低了声音,眸底燃起了怒火,“为什么陛下就不能安分些呢?一直逃,好玩吗?”
“还是说,觉得臣患得患失的样子很好笑?”
患得患失?百里忌?怎么可能?容祗慌乱辩解,还没有开口,唇就被带着薄茧的指腹按住。
“不是?”语调诡异,百里忌俊美的脸上忽然多了一分轻嘲,“那,陛下就是觉得我恶心?”
容祗抿紧了唇,偏头不语。
百里忌眸中划过一抹痛色,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容祗的里衣被轻易的解开,他惊慌的低吼:“百里忌,你要做什么!”
后者随意抽了一条绸缎绑住了他的双手,拉高他的胳膊束缚在床栏上。
容祗对上他的双眸,百里忌的瞳孔中只剩一片黑暗和漠然,容祗一字一顿道:“你不要逼我恨你!”
百里忌手下动作一顿,垂眸,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情绪,半晌沙哑着嗓子开口:“随你。”
就在唇接触到容祗的锁骨时,百里忌很轻易的发觉容祗在轻颤,抬眸看去,容祗已闭上了眼,偏着脸,湿润的眼角微微发红,唇被咬出了血渍。
百里忌怔了一下,缓缓笑了,眼中依然是一片浑浊的黑暗,将绑着他双手的丝绸解开,飞快抵住了容祗攻来的手肘,将他丢回床上。
没有再看一眼,飞身离去。
千影在暗处等着他,好不容易看见了他的影子,抱怨道:“你怎么才来啊?要是我被那人发现了就完了。”
他躲了那人半年,如今倒好,因为百里忌这个兄弟重返虎口。
后知后觉的发现百里忌的情绪不太对劲。百里忌属于那种时不时冻你一下的人,上一次容祗不见时,百里忌浑身寒气。这一次他却只剩肆虐和死气沉沉。
百里忌两次情绪失控,都是因为容祗。
千影不敢吱声了,他觉得百里忌很可悲,却没胆说出来。于是装聋作哑的跟在他身后施展轻功离开。
隔天,容祗没有见到百里忌,与艾连尔私下谈论一番,车马劳顿的回到了大连国。
但却没有回宫中。
将军府的书房中,百里忌正执笔写着什么,淡然开口:“你说他去了花楼?”
单膝跪在下面禀报的人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忽听得百里忌淡淡道:“随他。”
惊讶的抬眸,不敢有异议,连忙退下了。
容祗觉得自己有点不对劲,他知道自己是个双性恋,让他心慌的是,那一晚除了化不开的厌恶,似乎还有很多不知名的情绪掺杂在里面。
难道自己的同性恋倾向加深了?脑海中忽然闪过上一世的情景,那人满是嫌恶怒骂的样子,心中一痛,呼吸也连带着一窒。
浓妆艳抹的花寇情意绵绵的弹了一支小曲后,就开始按捺不住的对他暗送秋波。
容祗丝毫没有把心思放在上面,瞥了她一眼,继续出神。那个女子咬了咬牙,妩媚的走上前来依靠上他。
容祗皱了皱眉,一把挥开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起身丢给她几个金叶子,不耐烦的离开。
花楼旁就是南风馆,满脸逢迎的龟公站在门口笑着扯住他,问:“公子,不如来这里?”
容祗瞄了一眼里面扭着腰的小倌,浓浓的厌恶之情涌上心间,一把甩开,乘上马车闭眸道:“回宫。”
才过没多久,容祗忽然觉得空气中有一丝莫名的燥热,烦躁的扯了扯衣领,吐出一口浊气,心中更加慌乱。
他不是未经人事的毛头小子,上一世也不是没遭人暗算过,此时细细一想,更是慌乱无比。
难道那花楼里的茶被下了药?
难道今晚他是非要宠幸一个妃子了?想到这里忽然生了一丝抵触。
于是只能死死抑制住情潮,压抑着对车夫吼道:“快点!”或许皇宫中有什么秘药能够救他也不一定。
百里忌站在宫门口,墨色的发丝与夜色融为一体,寒风咆哮,他却未动一步,苏公公也不敢劝,只盼着容祗快点回来。
十二章
百里忌站在宫门前,墨色的发丝与夜色融为一体,寒风咆哮,他却未动一步,苏公公也不敢劝,只盼着容祗快点回来。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容祗付了车钱,晃着下了马车,几乎跌倒。寒风拂过,让他清醒了一些,抬眼看到百里忌的身影,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踉跄着走了几步,腿一软扑倒在百里忌怀里。
百里忌皱眉接住他,察觉到对方身上体温实在高的不正常,呼吸也越来越重,借着苏公公手上的宫灯一看。容祗的脸上潮红一片。
苏公公大吃一惊,慌了手脚,陛下这分明是中了春药了,镇定下来道:“可要让德妃伺候陛下?”
“恩。”百里忌很轻的应了一声,将浑身无力的容祗抱起,吩咐道,“准备好热水和薄荷叶。”
容祗已失去了神智,手紧抓着百里忌的衣襟,破碎的呻吟声从唇边溢出。
百里忌完全不为所动,心里一份苦涩蔓延,眸中古潭深不可测,唇微微抿紧。
除去容祗的衣服,百里忌呼吸已乱了一分,起身道:“苏公公,用冷水给他擦拭,再把薄荷叶撒入热水中。”
接下来怎么做苏公公已明了,点头称是,百里忌站在寝殿外隐秘处,看着德妃一袭盛装进了寝殿。
臂弯里那人的触感还很清晰,此刻只剩一片虚无,百里忌自嘲的勾了勾唇,转身离去。
猝不及防的听见了里面瓷器在地上摔落的清脆声。百里忌转头急速冲去,额上出了薄薄冷汗。
不顾苏公公的惊讶,推开殿门,容祗费力的躺在榻上,德妃无措的在一旁跪着,身旁是茶杯的碎片。
“滚!你给朕滚!”嘶哑的嗓子,容祗迷蒙着双眼,费力的吼着。
德妃慌忙退下,似有点委屈。苏公公一筹莫展,百里忌毫不客气的紧握住容祗的手腕,压低带着不耐的声音:“容祗你清醒点!”
微凉的体温和不耐的嗓音拉回了他的理智,哑着嗓子抬眸,委屈的看着百里忌:“难受…”
百里忌松开手,冷着脸道:“苏公公,陛下不太清醒,再找几个会伺候人的来。”
衣服后摆被人扯住,百里忌转头,抿着唇不说话。苏公公识相的退了下去。
“不要走…”略微带了祈求的声音。
“你知道我是谁吗?”百里忌讽刺的勾着唇,睥睨着他,袖下双手紧握成拳。
“你是谁?”怔怔的重复一遍,容祗只觉得身上要着火,几乎崩溃,“百里忌!”
百里忌手一抖,俯身吻上他的唇。后者却忽然受惊般推开,神志不清的喃喃道:“好恶心…”
仿佛连心脏都结了冰,一种无力感缠绕上四肢,百里忌狠狠地捏住了床栏,几乎捏碎。
“不要碰我…我好恶心…”低低的呢喃声继续响起,“我是变态…”
百里忌吃惊的抬起头,却面色如常,失控的情绪被拉回来,容祗竟然是在说他自己么?
百里忌抬起手指安抚的抹去他眼角的一点湿润,在他耳旁重复了无数遍:“你不恶心,不恶心…”
就算容祗醒来之后会后悔,也已经没有关系了。
苏公公踌躇不安的立在殿门外,已经日上三竿,想起百里将军嘱咐他不要进去打扰陛下一事,又硬生生忍下了那股冲动。
唉,不知道陛下醒了没有?
宫中一切依旧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尽管容祗消失了两三天,也鲜少有人察觉。
庄严的皇宫此刻多了几分喜庆色彩,娇艳的红梅被精心修剪,福橘更是一早就准备好了。
容祗昏昏沉沉睡了一整天,直到傍晚才带着茫然和疲惫醒来,刚动了一下就觉得腰酸的不行。
脑中飞快转了一遍,怒气升腾而起,很快又化去。他不是酒醉,当然知道自己昨晚做了什么。
算了,就当找了只鸭子。
在心底宽慰了自己一会,开口叫了一声:“苏公公。”
声音嘶哑的连自己都被吓了一跳,说不清道不明的恼怒在心底酝酿。
喝了几杯罗汉果茶,容祗才觉得嗓子好受了点,语气颇冲道:“百里忌呢?!”
“百里将军在将军府呢,陛下可是要见他?”苏公公立刻回道,脑中揣测着容祗的心思。
容祗的怒气莫名散去,抿了抿唇,垂眸道:“算了。”他现在恨不得永远见不到他。
多日不见胧月,容祗一直挂念着,发现她的脸色虽然好了不少,却还是苍白的样子,见了他软软的喊道:“父皇。”
“这些给胧月,喜欢吗?”笑着将小饰品给她,转头皱眉道,“苏公公,叫太医来。”
,太医匆匆赶来。容祗一边逗着胧月,一边听太医躬着身子回道:“禀陛下,胧月帝姬中的毒看似浅,实际上厚积薄发,几日下来,那毒的厉害处便显了出来。”
“加之…”
容祗不耐烦的打断他:“你当初是怎么跟朕说的?!一个个都是废物吗?”
胧月咬着糖果睁着大眼睛,有些害怕的扯了扯容祗的袖子。
容祗收敛了怒气,揉了揉她的脑袋,冷哼一声让他退下。风眸中溢满了疼惜:“胧月有没有觉得不舒服?”
“胧月觉得心里不舒服。”
“怎么了?”容祗立刻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