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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山河是他们夜家的。夜家先祖用了无数的鲜血换来的安宁。
夜安宸从小就看着夜淳煜为了国事操心,也曾许下过愿望,如果未来他也有机会坐到那个位置,他一定要当一个想夜淳煜那样为了国事尽心尽力的人。
可是那些所谓的前朝忠臣凭什么。
若不是前朝无道,当初夜家先祖怎么会起兵造反?又怎么会有百姓打开城门迎接?
可笑那些愚忠的人啊,竟然还痴痴的想着覆灭璟朝?
夜安宸的眼神再次暗了些许。深吸一口气,然后对着祁深说道:“阿深,这个是你是怎么得到的?”
毕竟右相在朝堂上名声还算是不错。可这信封里面装着的纸张,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在指控着右相。
夜安宸勾了勾嘴角。“如此看来,这般朝堂有的玩了。”祁深哑然失笑,这个时候还能说出如此风轻云淡的话,也只有夜安宸了。
风起云涌,天下争斗,谁把此当作戏一场,笑泯恩仇。
金戈铁马,朝堂幕后,谁执念入骨难自拔,箭在弦上。
“殿下,不好了!”门外忽然传来了影三焦急的声音。
夜安宸咬了咬牙,如今倾凰贵妃不在了,很多事儿就没了倾凰贵妃帮忙处理,一些曾经以为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处理起来才知道有多麻烦。
“又发生了什么事儿?”夜安宸颇有些咬牙切齿。身上冒出来的寒气让影三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寒噤。
“京城中开始传言,说三皇子不是陛下亲生的。”
……夜安宸沉默了一会儿,忽而挑了挑眉,眉间清晰可见了惊讶。
这三皇子,就是倾凰贵妃才生出来的那个小儿子。
影三抿了抿唇,继续说道:“他们说陛下这十八年来都没有一个儿子,应当是身体不好。如今贵妃娘娘忽然诞下一子,怎么想都不可能是陛下的。”
“快查,这消息到底是谁放出来的。”夜安宸的脸色黑的不像话。祁深伸手揽住了夜安宸的肩膀。无声的将力气传达了出去,而后随意的瞥了一眼影三。影三连连点头就出了门。
“落尘,这件事就暂时交给我吧,你呆在皇宫里面,好好的处理倾凰贵妃的后事。免得到时候你被弹劾。”
夜安宸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
祁深勾唇,在夜安宸的唇角落下一个浅吻,在打算离去的时候。却被夜安宸狠狠的揽住的后脑。本来清汤寡水的一个吻变成了激烈的战场。待两人分开,已是气喘吁吁。
伸手揉乱了夜安宸的头发,祁深的眼角笑意浓了些许,语气清浅。“那么。等我回来。”
“好,记得一定要回来。”
宫外。
祁深走在大街上,人们忙忙碌碌,和平时没有什么两样,走到暗处的一个小巷子里,开口唤到:“谙语。”
谙语瞬间现身在祁深的面前,单膝跪地,语气中带着一两分虔诚。“少阁主,有什么吩咐么?”
自从祁深发现这五暗卫和沐逸风还有联系之后,这五暗卫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对祁深恭敬了许多不说,那做派一分一毫间都流露出一种以命来供奉的架势。
祁深哑然失笑,然后说道:“你们呀。”
然后走上了大街,这谙语一时间有些混乱,祁深叫他出来究竟是为何呢?微微一愣的功夫,就听见祁深在街上唤他的声音。“谙语,动作这么慢,你要我等你多久?”
谙语连忙就上了大街。
倒是颇有一些诚惶诚恐的感觉。作为一个暗卫,应该是待在暗处的。
“当初在祁家时候,你已经算是我的明卫了。”祁深无奈的笑。
“消息传播最快的往往是酒楼花楼。我们先去酒楼看看。”说着,祁深当先一步,就走向了盛世大酒楼的门口。
谙语连忙跟上,看着门口迎客的小厮们。无奈的摇头。
他们的主子就是这样,说是要他们断绝和沐逸风的联系,却在每次出宫的时候都情不自禁的来到这个和沐逸风联系最大的地方。想来应该是真的只是不喜欢下面的人背着他和别人有什么交易。对于沐逸风,还是打心底尊敬的。
这一次,祁深没有习惯性的走上了二楼的天字二号房,直接坐在大厅,叫来了小厮要了一点下酒菜和两壶酒。
小厮连忙应了一声,和谙语坐下,身边就不出意外的传来了讨论的 声音。
“唉,你们听说了吗,这皇上的三子……”
“唉唉唉,我知道我知道,听说这倾凰贵妃呀,就是因为生了这三皇子,难产而死!”
“咦,我明明是听说皇上是察觉到……然后赐死倾凰贵妃的。”
祁深的眸子微微眯了眯。这三人的消息似乎不一样。那货是不是就代表着,传出消息的人不止一个?想到这里,祁深勾唇一笑,带着一种,名为冷意的东西。
那说出最后 一句话的汉子,环视了一下周围,看见没有人在观察他,就像是忍不住秘密一样,凑到另外两个人的耳边说道:“这三皇子不是陛下的种!”
另外两人面色瞬间一变,带着惊恐,连忙说道:“你这话是从什么地方听到的,乱说话可是要掉脑袋的!”
“怕什么。这天高皇帝远的。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们议论了啊?”那男子撇了撇嘴,一脸看不起这两人的神色,让这两人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祁深端起一壶酒,走到那三人的桌子旁,然后坐在一边的空位,微微一笑:“阁下在谈论什么?不知在下可有机会一听?”
一看到有个陌生人过来,几人都纷纷变了面色。
待细细打量了祁深之后,发现这人的眉眼之间洋溢着一种浅淡的温情。不像是常年在官场上奋斗的大官,倒像是过着普通生活的公子。再说这公子的容貌极好。让这三人不忍心放重话赶走他。
其中一个男子悄悄扯过了祁深的袖子,然后附在祁深的耳边将刚才谈论的内容说了出来。
第36章:画卷
祁深有些厌恶的皱了皱眉,他向来讨厌别人的触碰。而皱眉这个举动落在了三人的眼中,却变成了知道真相的惊讶。
“你们是从什么地方得到这个消息的。”祁深面不改色的躲开了那个男子要靠近他的动作,浅笑着询问道。
“哦。是他告诉我的。”感觉到了祁深的回避,这男子有些不开心,倒也不强求,侧开了自己的身子,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恹恹的指了指告诉他们“真相”的男子。那个男子长了一脸的胡子,见自己被人指住,颇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我的侄子的媳妇的姑姑,在皇宫中当差,还是这倾凰贵妃的身边人,所以才知道的。”
看着其他两人一脸惊讶和羡慕的表情,这胡子男嘚瑟的笑了笑。却看见祁深一脸嘲讽的表情。
“那么还真是奇怪了。宫中的宫女是不能够见外人的。你那位远房亲戚……是怎么把消息传达出来的?”祁深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酒,随口问道。
其余两个人一听,觉得有道理。纷纷盯住了那胡子男。
“额……”胡子男一时间似乎是找不到好的解释,挠了挠头,而后尴尬笑笑。祁深看见他眸子不断的翻转,额头也不断的渗出冷汗,便知道这是一个心思不大活络的人,想要对付这样的人还不容易?
“或许是出来采办的时候遇见的吧。”
胡子男一听连忙点点头。
很好,入套了。
“可是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宫中的采办是一个月一次,因为三皇子的出生,所有的东西早就提前准备好了。而三皇子出生这不到一周的时间,倾凰宫根本就没有人出来采办。你这所谓的倾凰贵妃身边人又是从何而来?”
听到这话,那胡子男已经是冷汗津津了。如果这个时候他还不能从祁深的言辞中对皇宫事的了解来判断祁深的身份的话,就是太傻了。
“阁下怎么知道皇宫采办的事儿?”胡子男抬起袖子擦了擦面上的汗水。结果看见祁深讽刺的笑了笑。“不过是我也有亲戚在皇宫中罢了。”
唔,这夫君也算是亲戚吧?他也不算是撒谎了。
胡子男蓦然的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本身就是宫中人,随便迷糊一下也是可以的。比如说是为了掩藏三皇子不是陛下亲生,出宫办事儿,这种隐秘的事儿定然是要悄悄出宫的。可是这还不算完,祁深的下一句话才是把他的所有话都死死堵住的。
“再说,这种事儿在皇宫中可是要掉脑袋的,倾凰贵妃如果真的告诉了你那位亲戚的话,你那位亲戚必然是心腹,怎么可能当成笑话一样的告诉你。”
其实祁深的这一段话里面还是有很多漏洞的,可是他现在就只有趁着这胡子男呆愣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逼得他毫无还口之力。
否则待他反应过来,若是说出那是他亲戚无意间听见的,可又是一大麻烦。
“好了,这种事也不是我们这种小人物可以议论的。就算三皇子不是亲生的,你们都能够知道的事儿,皇上能够不知道?过几天看皇上的反映呗。”
在场的几个人纷纷的点头。
祁深走的时候深深的看了一眼胡子男。看的胡子男露出了一背的冷汗。
“谙语,把那个胡子男给我抓起来。带去审问,审问不出来就不用回来见我了。”
“遵命。”
“你们四个,去按照我刚才的做法,在各大酒楼发现正在议论这件事的人,堵住他们的嘴。”祁深又吩咐到。看着五个人都走远了,祁深抬起头来,眼中是深深的阴霾。
抬起步子,背着几个人走向了另外一个方向。
右相府。
这里和左相府的规格差不多,祁深的眸子微微暗了暗。躲过了暗卫明卫,翻墙进了右相的院子。
祁深从来不是一个冲动的人,可是在面对亲人的事儿却不能够冷静下来。如果可以,他真的好想掐住右相的脖子,质问他,当初为什么要丢下他,还有他的母亲。
或者是问,他可还记得,当初有一个深爱他的女子,名叫沐语嫣?不,或许他只记得,他用阴谋阳谋夺得了幻影阁阁主女儿的心,却对他的霸业没有丝毫的帮助。
深吸了一口气。祁深缓缓的潜入了右相的书房。里面没有人。
脚,轻轻的落在了地上,一步一步,走到了右相的书桌前,看见右相的桌子上摆着一张画像,骤然愣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画像上面的人儿,和他长得何其相像。就算他没有见过他苦命的母亲,也能够在一瞬间猜出那人的身份。
心底闪过一抹名为愤恨的情绪。
右相这样的男人,不配拥有的她的母亲,伸手,就抓起了放在书桌上面的画像,温柔的卷好,就要离开。门口却忽然传来了一个带着三分苍老的声音。“谁?”
祁深一惊,回头,发丝在翻飞间遮住了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了那双浅淡的眸子和高挺的鼻梁。却让来人如同雷击一般的站在原地。
祁深也不管那人是谁,拿起那张画像就翻窗出去了。
在祁深刚刚出门的那一瞬间,一群侍卫就围了上来。勾唇冷笑。祁深从腰间掏出了一颗弹丸,随意的丢在了地上。“轰”的一声响,就听见了院子中传来了不断的咳嗽声。以及漫天的白雾迷乱了众人的眼睛。
等侍卫们缓了过来,眼前清晰之后,已经看不见了那人的影子。
“大人,是属下保护不力。”侍卫头子单膝跪地,一脸的惭愧。
那人捂住嘴,颤巍巍的咳了声嗽,然后摆摆手:“罢了罢了。”
待侍卫门全部离去,抬起头,那人的眼中已经弥漫出了灼灼泪光。这么多年了,语嫣,是你么?
你终于肯回来了,还是……你还在恨着我?
祁深逃出了右相府,打开手中的画卷。
画,是最能够体现人内心想法的东西,尤其是画人不比画山水。只有当你深爱你笔下的那个人,才能够绘出神来。这画,一笔一笔,都似乎饱含了浓浓的深情。
右下角写着一句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