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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辰羽那一吻很漫长,也很深,他恨不得将沈丞浅的一切都融到自己心里中去。
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有这样冲动的时刻。
但此刻他心里却明白了,什么叫情到深处,情非得已。
他已压抑的太久了。
许久过后,龙辰羽终是放开了沈丞浅,两个人只是定然看着对方,却谁也没有说话。
多说无益。
沈丞浅只在心中调笑。难不成,这就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吗。
他红着脸,牵了旁边的一匹马,对着龙辰羽道:“将军,我还要回去找个人,等过会我们在城门处相见吧。”
说罢,便一夹马肚,扬长而去了。
留下龙辰羽一人在原地愁眉苦脸。
这算什么,连个回答也没有,这算是应允了吗?算是默许了吗?
不对……那个书呆子,不会根本没有领会自己的心意吧。
此刻,和暖阳光下的龙大将军,第一次静下心来,从头到尾的耐下性子分析了这么多事。可到了,却也未想出个所以然来。
沈丞浅是骑马回去去找阿桥的。
如今见了龙辰羽一切安好,他的心事也已放下,此刻该回去去寻那女子,将她安顿在军中,一起带回北辰了。
走到阿桥院门前,沈丞浅忽然瞧见两个兵士正在门口守着。他翻身下马,几分疑惑的问道:“怎么守在这儿?是出了什么事了?”
那两名兵士答道:“是莫将军吩咐的,莫将军怕有人将那姑娘视作寻常百姓,一起赶到临城去,因此便让属下守在门口了。”
沈丞浅点了点头,莫雨心竟这样细,这倒是他没想到的。
可他进了院门,将那宅子上上下下都找了个遍,却没见到阿桥的影子。
怎么会?门口不是一直有人守着吗?那姑娘能去哪儿?
沈丞浅瞧了瞧屋后,只见一大片茂密的树林,一直蔓延到很远的一处青丘上去。
沈丞浅进了树林,向前走了几步,却忽然发现一棵小树的枝桠上微光闪闪,似是挂着什么东西。
他上去查看。
只见那小树枝桠上挂着的,不是别的,正是那日他为了礼尚往来,而送给阿桥的那枚玉璧。
看来,那女子终是不愿和自己回去。
沈丞浅望着密林深处,一时间只觉得心口涩然,却是无话可说。
阿桥,只愿你一世安好。
三日后,龙辰羽率军攻破轩夷皇城,欲活捉轩夷王世。
然而,轩夷皇族却是刚强无比。连同君主、妃子与十四名皇嗣,均自焚在了皇城之内摘星楼中。
偌大中原,从此,再无轩夷。轩夷国土,全数列入北辰领地。
轩夷国灭的翌日,北辰大军牢中,昔日轩夷国师洛轻尘咬舌自尽,含恨而终。
此番一役,至此,便也宣告终了。
回军途中,一如惯常,龙辰羽骑马,沈丞浅坐轿。大军凯旋而归,悠然北上。
此度有了闲暇,大军行军速度也不快,沈丞浅便坐在轿内,掀了帘子,去看轿外广袤风光。
那时他还不知,此时帝都之中徐晃已布下了天罗地网,正等着他。
大军不紧不慢的行了将近八天,才到了帝都城外。
按理,凯旋大军是可以在皇城外驻扎的。待等皇上宣召后,军中领将方可进入皇城,面见圣上,论功行赏。
刚到帝都的那夜,沈丞浅和龙辰羽一起,都在城外营地中住着。
众兵士旅途劳顿终于到了终点,又是凯旋而归,个个心里开了花儿似的,都欢欣极了。那夜,龙辰羽在军中立了篝火,众兵士围着篝火饮酒作乐,洗去战场灰尘,旅途风霜。
那夜,沈丞浅也是极开心的,他同众兵士一起,喝了许多酒。那可不是平日里他在家喝的软绵的甜酒,而是战场上男儿豪饮的烈酒。起初酒劲还不大,但过了片刻,汹涌的醉意翻涌上来,一时间沈丞浅是头晕目眩,连路也走不直了。莫雨怕他出什么事,连忙派人将他送回帐子里去了。
沈丞浅虽是醉了,但神思却还清醒着。
此刻,他脑中翻转的,都是重生之后的一件件大事琐事。
那画片儿似的回忆之中,自然少不了那个男人。沈丞浅不知自己怎么了,一想到龙辰羽,忽然觉得自己腹间似是有什么炽热的东西在燃烧似的,一跳一跳的胀痛。
到了半夜,龙辰羽也回到帐中了。
他回到帐子的时候,沈丞浅已经斜躺在榻上睡了。睡的衣冠不整,墨发凌乱。堪堪迷乱间,却带着几分妖冶的惑人。
此刻龙辰羽也有几分醉意了,他摇晃着走到沈丞浅床边,对着那人的唇就是狠狠一口。
随即,他往沈丞浅的床上挤了挤,两个人就这么紧紧相拥着睡去。
一夜安眠。
翌日清晨,传旨的宫人宣召领将龙辰羽、副将莫雨以及军师沈丞浅入宫。
北辰有个规矩,凯旋而来的领将们,可以骑着高头大马自皇城正门而入。而皇城正门可是皇上迎娶皇后,又或是重大祭祀活动时才会开的。此番惯例,对于凯旋将令来说,是金山银山也比不上的无上光荣。
三人自入了皇城城门便皆跨上军马,沿路百姓在街道两侧欢喜呼喊着,有的小孩子追着军马欢笑撒花。
马背之上,龙辰羽微侧了脸向沈丞浅道:“这次灭了轩夷,可谓是战功不小呢。”
沈丞浅却只是笑:“可将军的官位已经升到顶头了,再不可能加官了,不过或许皇上会赐予将军爵位呢。”
“要那爵位做什么,反而日后会招来君主的猜忌。”龙辰羽道。“比起那些,皇上还不如赐我什么稀世的军马或是兵刃呢。”
沈丞浅仍是笑。
身侧,莫雨轻声道:“我看,此次军师定会加官,恐怕,还会连升呢。”
“那是。”龙辰羽道。“灭了轩夷,可谓是奇功一件。如今军师官位不过三品,还是有很大的发展空间。说不定皇上欢欣,给你个尚书或者是丞相当当也说不定。”
“将军只会打趣我。”沈丞浅道。“皇上怎会那样稀罕我,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罢了。”
三个人就这样一路聊着,不多会便进了正门,直入皇宫了。
进了皇宫若在骑马,便就是对君主大不敬的杀头之罪了。三人纷纷从马上下来,恭敬进了朝堂中去。
此刻正是早朝时分,朝堂中满满站着前来上朝的诸位大臣。
然而,龙座之上,却没有皇上的影子。
沈丞浅入了朝堂大门,正觉得纳闷。而此时人群中却走出一位老者,一手指着沈丞浅,朗声道:“来人!来不快将逆贼沈丞浅擒了!关入大牢!”
说话的老者正是徐晃。
而沈丞浅却莫名奇妙地站在原地,半天也没有回过味来。而与此同时,早已埋伏在朝堂中的宫廷侍卫,却已手持利刃,包围上来。
沈丞浅知晓局势不妙,却也不知究竟为何会是此番情形。在他身侧,龙辰羽却指着徐晃,朗声道:“徐尚书,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让宫廷侍卫埋伏在朝堂之中?!你可知自己该当何罪?”
徐晃只轻嗤一声道:“龙将军好大口气,还要治老夫的罪?这事情是皇上亲口口谕吩咐下来,难不成,你还要治皇上的罪?”
沈丞浅在龙辰羽身后站着,此刻却全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定然瞧着徐晃,道:“徐大人,即便是皇上要治下官的罪,也该给个罪名。下官不知,自己究竟所犯何事。”
徐晃哈哈大笑,道:“沈大人,你可真是厚颜无耻,干了那样的勾当,还问老夫你所犯何罪?”
“下官究竟干了什么勾当!”
徐晃向沈丞浅走了几步,奸笑道:“既然沈大人佯装不知,那老夫便受累告诉你。沈大人所犯的,是通敌叛国之罪。”
沈丞浅一惊:“通敌叛国之罪?”
“是。”
身侧众多侍卫还要再动,龙辰羽却将沈丞浅挡了,道:“沈大人是我身侧军师,此次与我共同大败轩夷,是有功之臣,又何来叛国之罪?”
“沈丞浅既是龙将军身边的人,难道他曾到洛轻尘面前投诚轩夷,此事,龙将军会不知?”
龙辰羽怒喝道:“那不过是战场上计谋罢了!”
徐晃却只是笑:“战场上计谋什么的,老夫可不懂。老夫只是知道,沈丞浅沈大人曾偷了马匹私自出城,到轩夷国师洛轻尘面前投诚。我想,此事龙将军麾下将士都该知晓。投降敌军,难道不是通敌叛国之罪?我看,如今沈大人又回了朝堂,怕是因为看北辰大军最终取胜,所以又给自己编了个什么由头,这才归来的罢。”他顿了顿,又道:“龙将军这样替他说话,莫非,还有什么隐情不成?若是龙将军仍是如此,沈丞浅叛国罪名,恐怕连你,还有莫将军,也要连坐。”
龙辰羽还想在说什么,沈丞浅却立时阻了,只轻声道:“不过空穴来风的欲加之罪罢了,沈某又怕什么。清者自清,我看徐大人,究竟能奈我何。”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这是超长篇,我一定会给洛轻尘编一条感情线……
☆、第二十三章 身陷囹圄
重生之风流军师第二十三章身陷囹圄
说回来,沈丞浅倒是第一次真切知道牢中究竟是什么样子的。
他本来以为,牢中也不过就是条件简陋一些罢了。却不知等到自己真的下了狱,那时时刻刻的神经紧绷才是最让人崩溃的。
他怎可能不紧绷神经呢。如今自己身陷囹圄,徐晃又一心要自己死,一顿加了些料的餐饭、一支不小心射歪的毒箭,都可以要了自己的命去。而他自己,却只能时刻提防,连一丝一毫的还手之力都没有。
如今,偌大牢中,只有他孤身一人,自己情形危机,龙辰羽却也不在身边。
长夜漫漫之时,他只能睁着眼睛望着身边浓浓的黑暗,总觉这牢狱之中,连给予自己喘息的空间都不曾有。
沈丞浅坐在牢中那泛着馊味儿的草垫上,将自己蜷的小小的,躲在墙角中。
他觉得自己脑中空空的,可是就这样坐着坐着,眼泪却顺着脸庞滴落下来。
他觉得在这样下去,即便徐晃不主动出手,自己也会被这周围的一切逼疯的。
可是如今,谁又能来救他呢。他在朝中树敌众多,却没什么盟友,唯一愿意为自己赴汤蹈火的,怕就是龙辰羽了。
可饶是如此,龙辰羽也只是一介武将罢了,在战场上他是人中龙凤,可是回到朝中,他又如何去违拗一心要自己死的皇上和徐晃呢。
在朝中,一道圣谕可以逆天。
而他们这些人,即便平日再风光,也不过是人家膝下臣子罢了。当今皇上随随便便一句话,便可以轻易定他生死的。
渐渐,沈丞浅觉得自己已开始胡思乱想了。
开始胡乱思考,是因为如今,他已实在想不出对策了。
然而正在这个时候,他忽然看见牢中廊子的尽头有跳动的光火。
是谁来了呢?
是谁冲自己来了呢?
是的,这间牢狱中只有他一个人,来者断不是来寻什么其他人的。
难道,是有人要在这月黑风高之中要了自己性命吗。
然而,等那人渐渐接近,接近到沈丞浅可以看到那人面容的时候,沈丞浅的心,便又着实安稳下来,放到肚中去了。
他没有站起身子,几乎是跪着一步一步挪到牢门边。那人也蹲跪在地上,见他挪过来了,便一把握住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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