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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玉惊讶,忙的拉住菩清,道“爹,你不是要找苏哥嘛!我带你去。”
菩清看了他一眼,最后问道“不归山是何情况?”
南霄莫道“疑是一股强大的力量冲破了封印,我猜想该是有人想要劫走凤王。”
“是吗?”菩清轻启唇,透露出的寒气让容玉身体一僵,感觉自己这次帮不了拂苏了,但好歹是好兄弟就必须拖住一会儿“爹,让族老们去解决好了,你陪陪我吧!”
菩清伸手扶住容玉的手臂,起身说道“不归山是妖界关押重犯之地,你与拂苏时常闹是非,现在,随我一道去看看,也好吸取一个教训。”
虽然菩清说的没什么杀伤力,但容玉已经深深感觉到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了,还是笑着说道“我很听话的,就不去了。爹,你自己去吧!好久没去探望菁殇了,怪想念他的。嘿嘿!”
“南族老,替容玉去华承殿看一眼菁殇。我带他去不归山。”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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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关押之地,拂苏和蓝墨渊皆是被那烈焰震惊住,不曾想到处置凤王竟要将他悬挂于烈焰之上烘烤,他们离于十步之外都能感到火光灼烫,而那凤王得需要多大的能耐才能熬过去百年时间。
君昨来过,但这次他也才发现这火烫的十分离开。
感到有人来,凤王抬起头,却只是一瞬有落下去“是何人来了?”
拂苏和君昨他们根本就没听到凤王在说话,只是互相会意上前去。
君昨再次取出擎丰的仙丹将烈焰控制下去,待能靠近时,拂苏唤出魍魉剑飞身劈去断掉栓着他的铁链,蓝墨渊负责接住失去支撑力的凤王。
落在地上,凤王的头发披散了开去,露出樱红脸容,还有那张完全裂开着渗血的嘴唇,这个人没有一点像凤王。
拂苏回来,也是一惊,但还是先出去。
三人匆匆出去,在一山泉之处停下,看了这样的凤王,君昨的心好似一把生锈的刀在割,带着锈甲浸着伤口的疼痛感。
谁都没想过,凤王这次会受如此大的惩罚。
“凤王。”拂苏蹲下身子帮他扶开脸上的青丝,发现青丝已经枯萎再也不会重生一般。
只有一息意识的凤王想要挣开眼眸却有心无力的垂着,这声音他还记得,只是是不是错觉呢“是…拂苏吗?”
拂苏不忍看,凑近一看,这些脸上的灼伤太过刺眼,他日凤王出不归山,这张脸也是毁掉了。来不及愈合的伤口又被一波波滚烫灼伤,翻出外皮之下的嫩肉,褶皱之处的皮连着新肉挂着,无法铺展开去。明明是很恶心的一幕却让拂苏和君昨心疼,蓝墨渊沉默。
“凤王,是我们,我们都在。”突然之间,拂苏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但还好能控制住情绪不让凤王发觉。
确定是他们,凤王有些欢愉,这种痛苦快要将他包裹喘不过气来,想笑却扯痛嘴角的皮肤拉了裂口痛的出血。
君昨吸鼻子,道“拂苏,先带凤王去紫云山躲避一阵子吧!”
拂苏点头,和蓝墨渊将他扶起。
就在此刻,菩清和容玉忽然出现了,那容玉一看他们,就狠狠是眼色“苏哥,你不是去看花神了吗?好巧啊!你也在不归山呢?”
☆、凤王劫(三)
事到如今,拂苏只能紧紧抓着凤王和菩清反着一次了。
君昨拦在拂苏面前,目露狠色,凤王这样子都是菩清害的,凤王失职那有那么严重,遭到如此处罚。
“你们准备将凤王带去何处?”菩清道。
拂苏道“我不认为我们这样做有何错,菩清,是你太残酷了,逼得我们不得不劫走凤王。”
“你与花神、蓝墨渊犯错,凤王为你们承担,这罪加起来不该在不归山受刑吗?”拂苏还未与他作对过,那日也说过会站在他身后,这么快就开始与他作对,菩清着实有些不悦,那种敌对的感觉提前来到。
“那你认为我没有拂苏、蓝墨渊包括花神在内都以为凤王受罚只是因失职,可此刻,忽闻菩清说出的真相,确实是不信。
拂苏明显的有些不信,道“我与花神明是仙界之人,犯了妖界规矩,也该由仙界处理,怎轮到妖界来定论,还让凤王一人承担?”
资格处理你们两人吗?”菩清很少生气,但拂苏这次很轻易挑起他的怒火,让其余的人都感觉到浓浓的火药味。他身为妖界首领,与仙界也有血缘,对花神和拂苏他完全可以不告诉天帝直接处理,但他这次破例让凤王一人承担,可拂苏却突然怀疑他的权力,还说的那般生疏。仙界、妖界,各是一届,互不相干。
“爹,苏哥不是那意思。”容玉赶忙打圆场。
拂苏也只是一时失去一些理智而已,这才对菩清发了点火,可又后悔了。
菩清抬手飞出一把剑,这是魍魉剑的另一把,此刻亮出兵器足以表决他今时的态度。谁也别想走。
看着菩清拿出兵器,三人都有些警惕,君昨握紧仙丹,道“既然妖君殿下执意如此,那我今日也只得拼死一搏了。拂苏,带他走。”
拂苏示意蓝墨渊走。
菩清没去追,只看着视死如归的君昨,收回手时,魍魉剑已朝他飞去,丝毫不需要他动手,就能随意袭击君昨。
君昨嫌少用兵器,唤出一把淡蓝长剑,握着便迎去。
容玉道“爹,你别跟苏哥他们置气了。凤王走了就走了呗!只要你不说,没人会知道的,好歹,你看在苏哥的面子上放过他们。你这样,苏哥会很为难的。”
“这是原则问题。在我妖君的地盘上,只有顺从,要么,离开。”拂苏离去,刚才触怒他,菩清的怒火未消,也难在一时半会消失。但如此抓着凤王不放,也是对他妖君的尊严,一届凤王在他手中被劫走无法服刑,六界谁还服他?
看着君昨吃力抵挡的样子,容玉还是想帮拂苏一把,至少让君昨安然回去,能不能让凤王出山就靠天意了。猜菩清定会为拂苏动容,得赶紧抓着这不放才是对的,“酒仙是苏哥朋友,他要是回不去,被你逮住了或是因为你太厉害受了伤,苏哥会难过的,甚至,”容玉一直观察菩清的脸色一旦有什么不对立刻该注意,但他的话似乎有了那么一丁点作用,连忙加油“他要是为此离开爹和我,怎么办?我舍得,爹你就舍得了吗?传说之中的三太子拂苏可是盛得妖君殿下宠爱呢?”
拂苏会因此离开吗?菩清不敢太肯定也不敢不信,历劫回来的拂苏真的变化了许多,让他难以琢磨他的心思。明明在枕旁轻轻呼吸,还是看不透那和睦之下掩藏着什么,而他口中时常叫着“清风”,只把他当作替身对待。君昨今日回不去,先前又关押凤王,还有回川殿一事……拂苏是真的会离开他。
但,不能放走凤王,也不能任由他们胡来,错了什么就该处罚什么,妖界还需打理,不能让凤王开先例失职还逍遥法外。
想到这,菩清眼神更加坚定,弄得容玉好不容易浮出的期待瞬间低落下去。
菩清看向君昨,微微动了动右手的无名指,便见魍魉剑直接以一股极大的冲击力把君昨的剑震开,整个身子也随着飞了出去,一颗仙丹从他身上落下。菩清施法接过,拿在手中尚能感觉到这颗仙丹的威力,却还是狠狠捏着,眼眸轻眯似是明白了什么。
我的天啊!苏哥,我帮不了你了。容玉扶额,跟着跑过去。
倒在地上的君昨被菩清那一击弄得肝脏受损,此刻已是全身疼痛,撑起身时,吐了一口血。那白衣与菩清的颜色一样,只是少了菩清腰封上的红色腰绳,却完全勾勒了两个不同之人。
“在本君这没有替罪,但本君可为你破例一次。说吧!是让本君从紫云山将凤王抓回来继续关押还是你今日付出性命来代替。”这不是什么考验,单纯的是一种罪恶的选择,他说过“错责罚”。一面他顾及拂苏,不想拂苏恨他,想给君昨一个选择,让拂苏追求时也有个足够的理由和解释。
君昨抬起头迎上菩清的眼眸,还是受不住他那高高在上的蔑视感与冷漠,气势降下许多,道“多谢妖君殿下破例,我死而无憾。”
容玉道“死什么死?爹,千万别杀了他。”
魍魉剑已回,菩清聚起一掌淡青色光对着君昨的头部,容玉惊讶的张大嘴伸手晃开菩清,却来不及就让菩清打了下去。
反正他已经死过一回,这一次能为凤王死足矣,不枉此生。但没有遗憾皆是自欺。
看着滚到一边的两人,菩清恢复平静,但这种平静比狂澜还要厉害。
容玉松口气的拍拍胸脯。还好。
拂苏回头看向菩清,眼神没有从前的深情与执着,也没有乖顺、宠溺“敢问妖君有什么还是活的?一定要逼到死路才肯罢休吗?”
当初他偷天后的桃花酒被罚时,他没有出面帮他;妖君殿的人都听他的,不敢违背半点;凤王失职却也找回伏魔八弦琴,将功补过,又替他们受罚,应当减轻处罚,可看看,看看那地方,看看凤王破相的脸容。菩清根本就没有放过他。这个妖君太过无情,心是死的,与规矩一样没有温度没有人性。把君昨逼成这样,敢问在他的世界里有什么还是活着的,不那么残酷无情。
容玉不明白拂苏现在干嘛还要这样逆着菩清来,顺从一下下,撒娇几下,就好了啊!这样的破罐子破摔是什么态度?
“你当真以为我舍不得收拾你吗?”菩清微怒,伸手将人拉进手中,周围的气愤一下子冰封了下去。
君昨惊讶担忧。
“以前会,可以后不会了。菩清,你再也不是我认识的那人。”拂苏高傲。
“是吗?”菩清语气不善,带着拂苏消失在不归山。
“爹,等等我。”
君昨瘫坐在地上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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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妖君殿,菩清直接将拂苏扔到处置犯人之地,坐在上面伴着一张脸。
各位族老已经等候多时,当见是拂苏时还大为惊讶,谁曾料到闯不归山的人是他?
拂苏直直看着菩清那双眼睛,没有半点屈服,反而像是高高在上。
菩清道“三太子闯不归山劫走凤王,犯我妖界大忌,理当关押,他日仙界讨要说法。”
冰冷无情的样子真是被他演绝了,既然拂苏不信守承诺要离开那他何必再给他赎罪的机会,未来他们必定为敌,早日断绝关系也不会给自己留下弱点。
几位族老面面相觑,族老对拂苏还是蛮喜欢的,也知容玉在乎他。今日菩清与拂苏真要撕开面子闹僵,他日,比伤两处。可拂苏闯入不归山劫走凤王确实该罚。
南霄莫道“不如放回仙界,他毕竟是仙界人物,终究由不了我们做主随意惩罚。若是执意如此,非得让仙界以为我妖君殿已独立为天,欺架与他们之上。妖君慎重。”
拂苏陌生的眼神让菩清想要立刻把他支开,至于南霄莫的话也值得他掂量一番,如今还不便与仙界之间产生什么不和。
“按我规矩,杖责五十,逐出妖君殿。”
无论菩清处罚什么,拂苏都认,也不会反驳。放走凤王确实违他的规矩,回来也大有认罚之意,也有托住他抓回凤王的意图。但他完全没有料想到菩清会做的这般狠决,要将他逐出妖君殿。
但一种自尊驱使让他难以当着众人面降下身份求他不要逐他出妖君殿,双眼直视他,希望他可以明白。换来的确实菩清更加残忍的视而不见,到底要他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