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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能等他醒了才知道。” 秦歌走过来,握住他的手,“小玉,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来救治你大哥,但是你也要学会坚强。”
楚怜玉窘迫地低下头,在山上的时候,他是被各位哥哥们宠着的少寨主,根本不知人间疾苦。但是出了寨子之后,经历过许多事情之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许多不足。
他太容易慌张了。
武功也不好。
比起完美的犹如神祇的秦歌,他简直是废物。
“我……”楚怜玉的声音梗在喉中,几乎说不出来话。
秦歌听着声音不对,才发现他正在钻牛角尖。
“小玉,你很好,但是我担心你。”
秦歌的声音很温柔,也有担忧,“你涉世未深,容易被他人欺骗伤害,我很担心你会会承受不住打击。而且,有朝一日,若是有人想离间你我二人,你是不是真的要离开?”
他这样说,让楚怜玉难免的,会想起来刚刚大哥说的话,“你在怀疑我大哥?”
秦歌摇摇头,“我只是担心。”
楚怜玉抱紧了他,“我会一直相信你的。”
秦歌看着他的眼睛,看到了里面的坚定和认真,他笑了,“我相信你。”
楚怜玉抱着秦歌,“我会好好练武,也会坚定心神。”
“不用这么着急。”秦歌抚慰他,“你的武功路子不太对,需要调整一下。”
“怎么调整?”楚怜玉好奇地问。
“等到了玉泽宫我再告诉你。”秦歌示意他不要着急。
“那咱们什么时候回去?”楚石的状态一直不稳定,总是在咳嗽,他非常担心。
“明日。”秦歌回答。
嵩明县中,白朗不再偷偷溜走,终日守在白寒身边。
那日出现的白冰再也没有出现过。
白寒看着冷冰冰的,但是周围的人都知道,堡主最近心情很好。
江湖大乱,鬼虫的事情传遍江湖。
一日,在收到一张纸条之后,白寒唤来白朗,“去洛阳镇。”
白朗当然知道他为什么要去洛阳镇,甚至知道是谁派他去。
可是他就是不想让堡主去。
于是在白寒下命令启程的时候,他站着不动。
白寒等了一会儿,见他还不出门准备,抬头问道,“有事?”
白朗闷声回答,“无事。”脚却钉在地上般,动也不动。
白寒眉头微微蹙起,上上下下地扫视白朗,“你是……”
白朗咽了咽口水,暗想如果直接说不想让他去,被打的可能性有多大。
白寒却在看到他滚动的喉结时,眼神变深。“过来。”他说。
白朗意外地抬头,“嗯?”
白寒声音发冷,“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白朗眼看他情绪不对,连忙走了上去,乖乖地站在白寒面前,“堡主。”
白寒一伸手,把白朗撂在了床上。
白朗睁大眼睛,看着居高临下望着他的堡主。
白寒扫了白朗周身一眼,越看越满意,手伸出去,从他肩膀上开始,往下抚摸。
白朗躺在床上抖了两抖。
堡主你干嘛!
他在心中吼叫。
总感觉那晚过去之后,堡主的言行外放了很多。
现在大白天的都敢对下属上下其手了。
“躺平。”白寒忽地停住手,皱着眉头命令道。
白朗无语,僵硬地躺着不动。
“不要让我再说第二次。”白寒重复道。
上次堡主重复这句话的时候,他被打了一顿。
白朗识趣地躺平,眼巴巴地看着堡主。
白寒的手重新开始抚摸。
麻痒麻痒的。
白朗有点想笑。
白寒指尖一挑,挑开了白朗的衣襟。
白朗笑不出来了。
“堡主?”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白寒的手,堡主不会这个时候来真的吧?
胸口上淡色的鞭痕露了出来,斑驳的疤痕看着触目惊心。
白寒的指尖顿住。
心中隐隐约约的痛。
“堡主。”白朗见他顿住,一把掩住了衣襟,坐了起来,“没事的,堡主。”
白寒看着他,“疼吗?”
白朗心中不知道是何种滋味。
他摇摇头,轻声道,“不疼。”
白寒沉默地直起身子,背过身去,声音辨不出喜怒,“去准备吧。”
白朗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终于还是点点头,答应道,“是,堡主。”
第84章 狂风骤雨(四)
白月是在半夜找到楚怜玉他们在的小院子的,后边还跟着墨鹰和秦九。
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联络暗号; 他们能找过来不奇怪。
让楚怜玉感到奇怪的是他们居然一起过来。
白月前几日被韩泽拉着去找线索; 墨鹰和秦九则是去办秦歌交代办的事情。
韩泽约他们会谈的时候; 白月还没回来,他还以为白月已经出了洛阳镇; 自己去办事情去了。
“你们是怎么遇在一起的?”楚怜玉问他们。
秦九翻起茶杯给自己倒了杯茶,一饮而尽后,没好气地道; “他硬跟着。”
白月面无表情地坐在秦九下手; 也跟着倒了杯茶。
秦九哼了一声; 离开桌子,站在墨鹰身边; 一副不想与白月说话的样子。
“这是怎么了?”楚怜玉搞不清楚状况。
秦歌看了几人两眼; 回到里屋继续观察楚石的状况。
今天夜间; 楚石病情加重; 忽然抽搐、发热起来,他刚刚喂了药; 现在好了一点。
楚怜玉见他进去; 也连忙跟着过去。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秦九好奇地探过头去; 正好看见躺在床上的楚石。
“他是谁?”他扭头问墨鹰。
墨鹰没说话,直接看秦歌。
他也没见过这人,不过能让少宫主亲自照料的人; 想必与楚怜玉有关。
“他是我大哥。”楚怜玉闷闷地解释。
秦九不由得多看了床上的人两眼,见他浓眉方脸; 长相英武,楚怜玉虽然稚嫩,但与床上的大哥也有几分相似。
“你大哥不是很厉害么,谁把他伤成这幅模样?”
楚怜玉摇头,“不知道。”
他把洛阳镇里遇到乞丐,以及被乞丐带到这里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
“还有这种帮派?”秦九很惊奇,他也从来没听说过有用这种荒诞不经的方法来办事的帮派。
“玲珑门。”白月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插话道。
“这个名字……”楚怜玉想起来那个如丐帮弟子般的传话人,有些一言难尽,“他们帮主莫不是个女的?”
“肯定是个女的,男的谁会取这么娘们的名字。”秦九断言道。
白月看着楚怜玉微笑,摇头,“男的。”
“真神奇。”楚怜玉惊讶。
“玲珑门于百年之前建立,行事最为荒诞,能以最匪夷所思的方式完成任务。但门派隐蔽,没人能找到他们的据点。他们历代门主都心思缜密,不喜纷争,到了近几年,更是隐藏颇深。江湖上虽然偶有传闻,可所知之人甚少。传闻这代门主因为受了留仙寨大恩,临死之前,把玲珑门托付给留仙寨,让一众弟子听命于留仙寨。”白月背书一般把知道的信息背了出来。
楚怜玉听得目瞪口呆,“啊。”他说。
“这么一个都是傻子的门派,交给留仙寨也没什么用。”秦九靠着桌子歪着,不屑地道,“又不会挣银子。”
“玲珑门弟子甚少,门主一去,就无人庇护。”白月补充道。
楚怜玉这才知道,秦歌昨天说这个门派是自己家的是什么意思。原来是这么来的。
应该是当年他们门主与他父亲有什么交情,后来又像托孤一般把门下弟子托给留仙寨。
“按照他们的脾性,怕是很难接受别人照顾。”楚怜玉想起来昨天给钱,那人的反应。
“所以他们实际与留仙寨少有来往。”白月回答。
楚怜玉闻言,神色复杂地看他,“为什么我们寨子上的事情,你比我还要清楚?”
白月微微一笑,没说话。
秦九嗤笑,“还不是因为你跟废物一样。”
话音刚落,就觉一股气力袭来,秦九一惊,连忙跃起,一个鸽子翻身,堪堪躲开,他略显狼狈地站好,气急败坏地对秦歌叫道,“你还讲不讲理?他这样的人,不是废物是什么?”
秦歌站起身,冷冷地看秦九,“玉泽宫辛秘之事,你也全都知道吗?”
秦九哑口无言,强硬道,“没人告诉我,我怎么会知道!”
“这就对了。”白月冷不丁地道。
“对什么对!还不是要维护他。”
秦九吃瘪,踢翻了凳子气哼哼地去外边坐。
墨鹰随在秦歌背后,看了看秦九的背影,站着没有动。
楚怜玉以为他想出去安慰,推了推他,“去啊。”
墨鹰不动。
楚怜玉自己也觉得窘迫,但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半晌,屋内无人说话,楚怜玉只好找白月搭话,问道,“你跟着韩泽,有什么发现吗?”
白月摇摇头。
“那天韩泽告诉我们,少林寺的善德大师有古怪。”楚怜玉接着道。
秦歌没有阻拦他,掏出银针专心地为楚石施针。
楚怜玉接着道,“他说他刚好遇到善德大师在少林寺禁地里养了怪异的鬼虫。会吃人肉的那种。”
白月提了精神,“吃人肉?”
楚怜玉点点头,一五一十地把那天韩泽对他们讲得少林寺的事情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白月听完,摸了摸下巴,“还有这事。”
“你觉得可信度如何?”楚怜玉问他。
“极低。”白月淡淡地否定了韩泽对善德大师的怀疑。
比起来韩泽,楚怜玉当然更信任白月。
既然他觉得善德大师不可能是鬼虫事件的元凶,他自然也不相信。
“我觉得韩泽才是最有古怪的那个人。”楚怜玉说出自己的怀疑,“总感觉他在隐瞒什么。”
白月点点头,“他确实不诚实。”
“你觉得他哪里不对?”秦歌收了针,笑着问楚怜玉。
楚怜玉看看楚石,见他睡得安稳一些了,不由得感激地对秦歌一笑,略微思索了一番,这才走到桌前坐下,说出自己的怀疑。
“第一,为什么鬼虫会出现在洛阳镇,而且偏偏是在他金盆洗手的时候爆发?”楚怜玉列出自己怀疑的地方,“苏猛为什么刚好在他家?是不是与韩泽有什么联系呢?”
“这是最开始的疑点。”秦歌说道。
“是,接下来是第二点。”楚怜玉沉思道,“是什么人杀了韩夫人呢?听闻韩夫人是深闺女子,若是江湖仇杀,必不会报复到闺阁女子身上。如果我与韩泽有仇,定会直接打上门去。”
“那那日有人离奇死去是怎么回事?”外间,秦九高声道。
楚怜玉蹙眉思索,摇头道,“有古怪。但不知是什么古怪。”
秦九啧了声,没再说话。
白月注视着楚怜玉,见他认真思索,上前道,“我已查明。”
“啊?”楚怜玉惊喜不已,拉着他问,“那是怎么回事?”
当日有人在韩泽府中忽地碎成肉沫,看得人胆战心惊,听到白月说已经查明事实,他十分好奇。
“韩泽院中两两对望的房间里,有不少银丝痕迹。”白月简短地回答。
秦歌早就有所怀疑,“若要把人切割成那般模样,必得利刃密如罗网方可。”
“可是,那天没有在空中看见有刀或者银丝。”楚怜玉回想那日所见,他是被秦歌抱下来之后,才看到那人被杀死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