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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怜玉拘谨地靠在秦歌的肩膀上; 微微抬起头,用脊椎的力量支撑着; 根本不好意思当真枕着他的胳膊睡觉。
秦歌看他一眼都知道他在想什么,不由分说地按住他,让他靠下去,含笑道,“你害什么羞?咱们都在一张床上睡过了。”
楚怜玉的脸再次爆红,作势要捶他,“你乱说什么?我衣服还穿着呢。”他扯着自己衣服,示意秦歌看个清楚。
秦歌好笑地把他的胳膊放下,戏谑道,“别人可不管你穿没穿,我只要从你这里出去……”
他这么一说,楚怜玉立刻明白了。
只要秦歌从他房间出去,然后秦九一看,自然就会明白是什么原因。如此一来,大家岂不是都会知道?
“那你先别走了,”楚怜玉抓住秦歌的手,不放心地道,“别让阿九看见了。”
“嗯。”秦歌环住他,两个人躺在床上,听着秦九的脚步重重地从门前经过,然后下楼了。
“你害怕别人看见吗?”
秦九离开后,秦歌问道 。
闻言,楚怜玉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
他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让秦九看见,只是本能地想到,别人都知道他和秦歌过夜的事情,就会非常不好意思。莫名其妙地就有了一种新嫁娘不敢见外人的羞涩感。
楚怜玉脸红彤彤的,翻了个身,把脑袋埋在了枕头下。
秦歌抽出手,隔着枕头拍拍他的头,起身坐起。
楚怜玉从枕头缝下悄悄地偷看他。
“你再睡一会儿。”秦歌精准地看过来,体贴地对着枕头下的楚怜玉道。
楚怜玉被人抓到偷看,非常不好意思,心中一羞,索性不遮掩了,坐在床头,看秦歌穿上外衣。
“你今天还要出门吗?”他问。
秦歌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坐回床边,一把握着楚怜玉的手,放在掌心轻轻地握着,时不时地还拍打两下,跟逗小孩子似的逗他。
楚怜玉几次想把手拽出来,都没能成功。
家里面的哥哥们都说他力气大,但是碰见秦歌的时候,他的大力气好像从来没有发挥作用。秦歌总能轻而易举地制住他,简直毫不费力。
就像现在,他想缩回手,都不行。
“好玩吗?”楚怜玉放弃了挣扎,赌气地问。
“恩。”秦歌抓起他的手,放在唇边吻了一下。
楚怜玉被烫了一样抽手,叫道,“你,你不要总是这样。”
秦歌松开他的手,笑道,“这样有什么不好?”
太腻歪了。
楚怜玉心里想,两个大男人这么黏在一起,还是有点奇怪。
他又不是小姑娘!
“反正,你以后不要这样了。”
楚怜玉虽然脸上红润未褪,但看着秦歌的眼神很坚定,“我不喜欢这样。”
秦歌笑着看看他,跳过这个话题,伸出手,道,“今天要走了,你跟我一起吗?”
楚怜玉莫名其妙地把手递给他,奇怪地道,“要去哪里?”
秦歌握着他的手,两个人一个在床上,一个站在地上,就这样手牵手说话。
“要去处理一下事情,然后再回玉泽宫。”他低头看向楚怜玉,“你跟我一起回玉泽宫吗?”
楚怜玉原本听见秦歌要回去,心中一阵失落,此时听见他问是不是要跟着他回去,心里面又觉得开心,“玉泽宫在哪里?”
“在山里。”秦歌道,“咱们可以一起去看看。”
楚怜玉点点头,正要说一起去的时候,想起家里曾传过话,让小心玉泽宫,小心秦歌。
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太多,与秦歌的关系也是一日千里,导致此时他才想起来哥哥们的嘱咐。
“你们玉泽宫是不是在江湖上名声不好?”
楚怜玉问,不然为什么要小心他们?
“名声不好?”秦歌一时间不明白楚怜玉为什么这么问,遂笑道,“你害怕?”
“哪个会害怕。”楚怜玉最受不了激将法,别人如果小看他,他是一定要证明自己的,“去就去,你等着。”
“嗯。”秦歌亲昵地拍拍他的头,柔声道,“你再睡一会儿,我先去收拾东西。”
楚怜玉哪里还睡得着,秦歌一出门,他就跳起来穿上外衣,准备出门。
白朗在对面躺着,他要去看看白朗的情况怎么样了。
如果白朗还是很糟糕,他就等几天再去好了,反正秦歌也是要出去办事情,不是立即回玉泽宫。他可以在这里等着秦歌回来找他,然后再一起回去。
楚怜玉边盘算,边走向白朗的房间,还没敲门,就碰见从里面出来的白月。
“早,白月。”楚怜玉打了个招呼,就要进去。
白月站着不动,堵住了门。
“怎么啦?”楚怜玉奇怪地看他,“白朗怎么样了?”
白月点点头,示意没事,推着楚怜玉往外走。
楚怜玉一头雾水地被推出去,临走之前使劲往里面张望,好像看见了白朗床上伏着一个白影。
“你们堡主还没走啊。”他诧异地问白月。
白月在他张口的时候就比了个噤声的手势,但还是没挡住楚怜玉把话说出了口。
楚怜玉还没弄明白状况,就敏锐地觉得有冷意袭来,白月拉住他的肩膀,带他一个鹞子翻身,躲了过去,楚怜玉站好,看着先前站的地方有一根闪着寒光的冰针正在融化,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你们堡主是不是有点不正常?”
他指了指脑子的部位。
白月摇摇头,带他走远。
楚怜玉还没从刚刚白寒对他动手的举动中回过神,抓住白月道,“白寒这样喜怒无常,白朗不会有事情吧?”
“不会。”
白月简短地回答。
“那他刚刚为什么攻击我?”楚怜玉摸不着头脑,想了想自己的话,就只是问了一句白寒走没走嘛,这有什么值得动手的地方?
因为堡主来这里没人知道。
白月在心里默默地回答。
楚怜玉哪里明白堡主借口外出,却在这白朗房间守了一夜的心思。
屋内,白朗刚刚睁开眼睛,就看见白寒慢慢俯下的身影。
“堡主。”
他想叫住白寒。
可是嘴巴张开了,却没有发出来声音。
嘴巴有种冻僵的感觉,一种麻木、迟钝的冰冷。
白寒俯在白朗肩前,带着自己都未曾发现的眷恋。
白朗眨眨眼睛,暗自使力,想看看自己哪些地方能动上一动。
结果是让人沮丧的。
除了眼睛嘴巴能动弹,他浑身像一个冰棍,手指头都不能动一下。
“堡主。”他张开嘴,试图发出声音。
虽然基本上没什么感觉,但是堡主现在这样趴在他身上,还是让他压力很大。
有轻微的气流穿过喉咙,白朗极轻地呜了一声。
白寒立刻侧目,正好看见白朗在吃力地斜着眼睛看他,眼珠子转的厉害,几乎要从眼眶里掉出来的样子。
白寒微微蹙眉,抬起身,在他身上点了几下。
剧痛的感觉随着白寒手指的离开袭来,白朗的脸白的不像话,但是,他张了张口,好歹是能说出话来了,“谢谢堡主。”他虚弱地,恭敬地躺在床上向白寒问好。
白寒的眼神,像深秋结了薄冰的湖水,寒冷,却又清澈,他就那样看着白朗,直到白朗感到身上越来越痛,忍不住开始哼哼。
白寒暗续内力,伸出手去,想要重新为他点上穴道。
白朗一看他抬手,不顾疼痛,挣扎道,“堡主手下留情……我想说话……”
可是白寒看了看他,十分见不得他吊儿郎当的样子,不等他说完,便出手如电地点上了他的穴道,白朗未说完的话如被卡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噶了一声,就止住了。
堡主!
堡主我都醒了你还不让我说话,是打算憋死我吗?
白朗欲哭无泪,连哭丧着脸的表情都做不出,难道堡主的火气还没下去?白朗整个人麻木地想。
以寒气点穴,关闭感官,是铁鹰堡独有的疗伤秘法,辅助灵药,能达到快速疗伤的效果。比只服用一般的灵丹妙药可靠多了。
白寒看着点了穴,端端正正躺着的白朗,觉得顺眼了许多。
第69章 风云渐起(一)
楚怜玉在客栈晃悠了一圈,等到秦歌下楼找他; 两个人一起用了饭; 才收拾了包袱; 准备离开。
秦九黑着一张脸,跟在俩人后边; 气鼓鼓地盯着墨鹰。
墨鹰却若无其事地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根本没有分出一丝心神给他。
四个人在客栈走廊集合,楚怜玉看看对门紧闭着的门; 想了想; 还是打算去找白朗告别。
但是秦歌在身边; 他又不好去,遂颇为为难地看着房门; 磨磨蹭蹭地不想走。
“走吧。”
秦歌率先走; 示意楚怜玉跟上。
楚怜玉跟了两步; 越走越为难; 最后还是敌不过对白朗的牵挂,对秦歌说了句等我; 就跑去敲门。
秦歌毫不意外地看着他急切地敲门; 也不去催促; 站在原地等着他跟上来。
有风吹来,秦九重重地打了个喷嚏,他烦躁地揉揉鼻子; “麻烦。”
这个嵩明县,他是一点都不想再多留。
这里基本没有什么让他开心的事情。
死墨鹰还不理他。
秦九盯住墨鹰; 在心中盘算着是不是要报复一下。
这回楚怜玉很顺利地敲开了门,他小心地往里面看了看,发现只有白月在,便放心地进去,走到床边,去探望白朗。
白朗睁着眼睛,看见楚怜玉时,眼睛胡乱地眨巴着,显出十分开心的样子来。
“你醒了?”
楚怜玉开心地坐下,摸摸他的身体,“体温回复了吗?”
然而触手还是冰凉。
楚怜玉奇怪地道,“怎么还这么凉?”
白朗使劲地眨眨眼。
“你不能说话?”
楚怜玉终于发现自从他进屋,白朗就没有说一句话。
白朗再次眨眨眼。
“伤到喉咙了?”
楚怜玉着急地看白月,“你哥是不是哑巴了?”
白月笑而不语。
楚怜玉急了,掰过白朗的脖子,仔细地查看,却没发现有伤痕,“奇怪,伤到哪里了?”
他边问边找,几乎把白朗的脖子捋了个遍。
“点穴。”
白月开口解释。
楚怜玉恍然大悟,拍拍自己的脑门,“我真笨,居然忘了这回事!”
白朗眨眼,表示认同。
楚怜玉坐了一会儿,看到白朗的面色恢复了很多,眼睛也眨巴的很欢快,想必没有什么大问题,就放心了许多。
“我要走啦。”他对白朗道。
白朗疑惑地眨眼,你要去哪儿?
“要跟秦歌走,秦歌先去办事,然后我们一起去玉泽宫看看。”楚怜玉自己接着说。
白朗极慢地眨眨眼,原来如此。
“从玉泽宫回来之后,我打算带秦歌去留仙寨。”楚怜玉有点害羞地道。
喔,见公婆。
白朗一眼就看出了实质。
“你快点把身体养好,然后我们再一起闯荡江湖。”楚怜玉关心白朗之余,还发起了邀约。
同意,白朗眨眨眼。
“你要小心你们堡主。”楚怜玉想起白朗挨的这顿打,以及他先前被白寒莫名其妙的攻击,深深觉得铁鹰堡堡主怕是个神经病一样的存在。
啊。
白朗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定要小心他,他可能这里有问题。”楚怜玉指指自己的脑袋。
白朗连眼睛也不眨巴了。
小玉这是怎么得出的结论?